怪儒孔樊明不知道的是,李天辰之所以能夠修煉掌握七種力量,除了他的個人天賦和努力外,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神農鼎。
神農鼎中的三百六十五枚符文,李天辰目前隻能夠參悟出七個,但是,其他符文都深深的印刻在他腦海之中。
在第一層拜儒聖時,李天辰便感受到儒聖雕塑中散發出來的浩蕩氣息,可以隱約捕捉到一絲儒家的力量奧義。
隻是當時的感覺並不特別的強烈,而此刻,當聽到這位儒聖一族大能的儒者之音後,儒家力量奧義在李天辰心中便清晰了許多。
李天辰沉浸在這仔細的體悟之中,絲絲的琢磨,感悟著儒家的力量。
不知不覺間,白發老者終於念完了三字經,他的眼簾睜開,目光中透著驚異之色。
能夠從儒者之音中,感悟儒家的力量奧義,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
“孺子可教!”白發老者輕輕點頭,笑著說道。
李天辰從感悟的狀態清醒,略帶些許的遺憾,“這就結束了?”
他正在那境界中捕捉到什麼,正要好好的專研一番,爭取領悟出什麼來,結果就戛然而止。
怪儒孔樊明聽在耳內,差點吐血,“這個小混蛋竟然還沒盡興?他以為這是聽音樂呢?”
不是儒聖一族的人,哪怕是洞虛境大能,聽到儒者之音,都會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和心神動蕩,輕者因為抗衡而重傷,嚴重的人甚至失魂落魄,道心潰散。
就算是儒聖一族的強者,修為沒有達到洞虛境時,也難以承受這名白發老者的儒者之音。
李天辰這個外人居然甘之如飴,如何不讓怪儒孔樊明大跌眼鏡。
白發老者微微一笑,緩緩閉上了眼簾,輕聲說道:“去吧!”
李天辰麵帶笑意,朝著白發老者頷首施禮,然後轉身朝著第三層踏去。
望著他的背影,怪儒孔樊明的眼神閃爍寒芒,麵色難看的繼續跟了過去。
臨川閣第三層,卻是與李天辰預料中的截然不同,這裏居然是一個類似酒館一樣的擺設等。
而且,這個酒館之中擺放著數個桌椅等,有數個衣著打扮各不相同的強者,零散的坐在那裏。
“臨川閣第三層,品酒!”
怪儒孔樊明的心情頗有些惡劣,冷冷的對李天辰介紹道。
品酒?
李天辰心中一動,目光掃了眼周圍,發現在座的不少強者手中,幾乎都握有酒杯。
而對方的酒杯之中,酒水色澤碧綠,散發出絲絲綿厚神奇的氣息。
其中一些強者正在小心翼翼的品嚐著,小小的嘬上一口,不敢大口將杯中酒吞下。
這酒,必然有些古怪。
李天辰心中念頭一閃而過,緩步走到酒櫃前。
“一杯儒酒,一個虛級材料,飲完上樓。”
酒櫃前的木板上,清晰的寫著這麼一行字。
李天辰眉頭忍不住挑動了一下,一個虛級材料那可是價值巨大,洞虛境的大能所需之物,而在這裏,竟然一個虛級材料隻能兌換一杯儒酒?
“沒有麼?那你可以離開了。”見李天辰麵色驚訝,怪儒孔樊明冷笑道。
李天辰淡然一笑,隨手從金龍神帶中取出了一塊晶石,正是虛級材料。
當初金烏靈影虎把八旗山水宗的家底都搬光,其中也藏有一些為數不多的虛級材料,這塊晶石便是八旗山水宗的玄原石。
怪儒孔樊明見了,心中哼了聲,便不再開口。
李天辰隨手將那塊玄原石放在櫃台的自動入口處,便見玄原石很快被吸收了進去,幾秒鍾後,一杯酒從中徐徐升起。
李天辰看了眼酒杯,透明的玉色酒杯,雕琢的頗為精細,可見品質不凡,而杯中的酒碧綠幽幽,散發出誘人的氣息。
一件虛級材料,才能換這麼一杯酒,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李天辰帶著好奇心,將酒杯取在手中,隨即一飲而盡。
“嗯?”
這酒一下肚,李天辰的臉色隨之一變。
冷!
太冷了!
仿佛要將他五髒六腑等全部凍僵,結成冰塊一般。
怪儒孔樊明見了,不禁嗤笑了聲,搖頭冷笑。
“哈哈!”
突然的,一聲大笑響起,說道:“沒見過這麼蠢的人,居然把儒酒一口氣喝掉,這樣智障的東西是怎麼到臨川閣三層來的?”
隨著此人的話語聲落下,就聽到一陣哄笑傳出,有不少人竊竊私語,對李天辰指指點點。
此時,李天辰飲入腹中的儒酒從極冷,陡然變成了極熱,如同火燒一般,他那臉膛也隨之變得火紅。
從極冷到極熱,隻是轉眼之間,這樣的變化別說是血肉之軀,哪怕是鋼鐵也經受不住。
不過,幸虧李天辰的肉身早已邁入洞虛境,他臉色一變之後,立刻明白這儒酒能成為臨川閣第三層考核條件的原因所在,他旋即催動體內的星辰之力,運轉起周天星鬥大陣,將這儒酒的力量逐步煉化。
這一層中的所有人都望向李天辰,其中,那名剛才對李天辰出言諷刺之人,更是不屑的冷笑道:“孔樊明,你也是一代怪儒,怎麼會帶這麼個白癡過來?”
怪儒孔樊明笑了笑,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不過,誰能想到有人會把這酒一口氣喝完。”
李天辰斜睨了眼怪儒孔樊明,知道此人剛才是故意沒有說,就是想看他出洋相。
“別看我,酒是你自己喝的,沒人逼你。”怪儒孔樊明雙手攏在袖子裏,冷笑著說道:“這儒酒是我們儒聖一族的聖品,一旦服用之後,便會瞬間將人體內的血氣以及修為力量等凍結,然後又瞬間燃燒起來,促進體內的力量加速流轉,淬煉肉身經脈的同時,加快修煉速度,我們都是一小口一小口飲用,不過,你的修為實力這麼強,一口飲完也應該沒事的吧?”
怪儒孔樊明語氣陰陽怪氣,夾著幸災樂禍。
李天辰心中暗暗搖頭,剛才他是發現這裏的人在飲用時有些古怪,但他沒有在意,冒失的將這酒全部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