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7於恨天

“聖女,你眼神不好啊,你見過這麼老的皇子嗎?”於恨天笑完之後,銜著淚水問阿婉:“聖女,你果真是不認得我了?”

阿婉反問:“我該認識你嗎?”

於恨天又笑了,這回他直接走下了那個純金打造,看的眼睛晃的難受的位置。

他張狂地笑,邊笑邊朝阿婉走去。

阿婉站在那裏,穩如泰山。

可是,她微微握緊的拳頭,彰顯她此刻的擔心。

她還是有些害怕。

於恨天看到繃的緊緊的阿婉,笑著上前,再離阿婉隻有兩步的地方停住了:“聖女,我找了你二十年啊!”

二十年?

阿婉忍受著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這覺得香味嗆人,頭都開始發暈。

“聖女,你終於落到我手裏了!你說,你們當年對我那麼狠,我該怎麼對你呢?”

阿婉昏迷之前,看到於恨天那猙獰的眸子,和陰狠的聲音。

她認識這個於恨天嗎?

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阿婉再次從昏迷中醒過來時,她看到了自己站在高高的懸崖之上,腳下是噴薄壯觀的瀑布,而她一身白衣烈烈,身上已經有不少的傷痕,雪白的衣裳已經被血浸成了紅色,身後是窮凶極惡的殺手,手裏頭閃著明晃晃的刀,一步步地靠近:“聖女,你乖乖地跟我們回去,不然的話,我們殺無赦!”

其中一個黑衣人甕聲甕氣的說道。

阿婉覺得那個女子很是麵熟,等到仔細看清楚她的臉時,她驚訝地坐了起來。

那張臉,明明就是她的臉。

她剛一坐起來,眼前就出現了一張刀疤臉,阿婉嚇的往後退了兩步,緊張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於恨天笑了笑:“不做什麼,就是看看你想起了什麼來沒!送你份禮物吧!”

他拍了拍手,就見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何處落了下來,手裏頭提著一個袋子,袋子裏頭像是有東西在蠕動一般,阿婉看的毛骨悚然。

“聖女,你若是記不起來呢,我就幫幫你!記得哦,可千萬要想起來哦,要是不然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再死一回!”

他拿著袋子,朝阿婉扔了過去。

正好扔在了床上,然後嗬嗬笑著離開了。

阿婉目不轉睛地盯著袋子裏頭的東西,汗毛倒立。

就見袋口鬆開之後,發出滋滋地聲音,有什麼東西從袋子裏頭正緩緩地爬出來。

等到見到那蛇吐著信子盯著阿婉的時候,阿婉嚇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於恨天,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外頭響起於恨天癲狂的笑聲:“聖女,怎麼?不喜歡,沒事,你就好生地跟它們作伴吧,你要知道,這可是赤練蛇,劇毒無比!一定會讓你想起什麼來的!”

“於恨天,於恨天,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阿婉最怕的就是蛇了,她拚命地搖晃著門框,可是門紋絲不動。似乎感覺到了一陣冷意,她緩緩地回頭,就見剛才爬出來的那條全身赤紅的蛇,吐著性子,盯著獵物一般地看著自己。

阿婉不敢動,那蛇也不動,就這麼昂著頭,盯著她。

而於恨天則對一旁的黑衣人說道:“去把鬼老帶上來。”

阿婉膽戰心驚看著那條蛇,膽幾乎被嚇破。她雙膝無力地癱軟在地上,那蛇見獵物懂了,昂頭如離弦的箭矢一般,朝阿婉咬了過去。

一股劇痛襲來,阿婉隻覺得那蛇毒似乎蔓延至了自己的全身,渾身僵的厲害,腦子也開始混沌了,終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昏死了過去。

宮殿已經差點掘地三尺了,可是一無所獲。

“怎麼會找不到人呢?她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去找,去給朕找,找不到人,你們也不要回來了!”舒天賜歇斯底裏地喊道。

阿南胸口一疼,一口鮮血噴薄而出。浸濕了他身上的白衣。

“秦曳之,這便是你答應我的,保護好她?”阿南擦了下嘴角的鮮血,冷笑道。

秦曳之呆呆地坐在那裏,滿身的疲憊,幾乎絕望!

是啊,他怎麼會想到,阿婉在宮中,還會被人給劫走。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驚喜的聲音:“皇上,皇上,雍承聽得到了,雍承聽的到了!”

門口,傳來的是皇後驚喜的聲音。

三人齊刷刷地朝外頭看去,就見皇後抱著雍承,驚喜的從外頭進來。

“雍承,雍承,叫父皇,叫父皇……”皇後驚喜無比地問道。

“父皇……”雍承第一次開口說話,學著皇後學了好久,這才軟軟糯糯地發出兩個字的音節。

這聲音,聽到在場的人耳中,有悲有喜。

“他為何會聽的見?”突然,阿南騰地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向冷皇後,一字一句地問道。

他的胸前殷紅,是剛才吐出的血,越發顯得猙獰。

冷皇後緊緊地抱著雍承,看到阿南那血腥的眸子,沒來由地一陣可怕:“你要做什麼?”

舒天賜攔在了中間,不悅地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阿南置若罔聞:“他是怎麼聽的見的?你告訴我!”

雍承被阿南猙獰的聲音嚇的哇地一聲哭了,可是現在,因為阿南的激動,沒人覺得開心,相反,有種瀕臨死亡的錯覺。

冷皇後忙將雍承給了一旁的奶娘,鎮定地說道:“我大清禦醫醫術高超,這麼多年來,終於治好了我的雍承,南樓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曳之想到了什麼,也如瘋狂了一般地問冷皇後:“皇後娘娘,阿婉日日去找你,你們在宮中究竟聊了什麼?阿婉從你宮中出來之後就不見了,她人在哪裏?”

冷皇後故作鎮定地說道:“女人家的事情,關乎床地之歡罷了,怎麼,攝政王,別人家妻子說了什麼,也要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