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臣妾就不知道了,在臣妾這裏坐了會兒之後,她就要回去,臣妾說派人去送她,她說不用,說是要在宮中走一走,瞧一瞧,臣妾瞧著她已經在宮中過了不少的時日了,也熟悉了宮中的情況,便也沒多說話。”冷皇後皺了皺眉頭:“皇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舒天賜笑了笑:“沒事,就是問問。”
秦曳之一拱手,直接出了宮殿,阿南緊隨其後,也同樣出去了。
“皇後,若是看到了阿婉姑娘,讓她趕快回去吧,她相公……等她許久了!”舒天賜說完,也走了。
冷皇後優雅地福身屈膝,端莊萬分地道:“恭送皇上……”
等到人不見了,冷皇後這才站了起來,來到裏屋,打開了一個密室,就見密室裏頭點著好幾盞燭火,一個白衣翩翩的女子癱軟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聽音,趕快讓宋大夫來帶人走,她如今留在本宮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冷皇後打算趁著還沒有查到這裏來,趕快送人走,若是等到皇上下令封死宮門的出入口,那這人,放在這裏就危險了!
舒天賜派人在宮中尋了好幾個時辰,幾乎把宮中給翻過來,還是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不由得有些緊張。
擔心地在禦書房走來走去,齊公公已經許久沒瞧見自家主子這般張皇失措的模樣了!
自從安平公主死了之後,自家主子就跟換了個人似得,他無悲無喜無怒無悅,整日裏頭冰冷著一張臉,一直都冷冰冰的,想要在他的臉上找到一絲不同的表情,都難如登天。
可是現在,他的臉上出現了不同以往的冰冷,他也會擔心,會焦躁,會焦急。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名叫阿婉的姑娘。
對於這個姑娘,齊公公也是喜歡的不行!跟安平公主一個模樣,簡直想讓人疼愛到骨子裏頭。
“皇上,阿婉姑娘,會不會已經出宮了?”齊公公問道。
“出宮?”舒天賜的腿頓住了:“她出宮了?”
“這也是奴婢的一麵之詞,畢竟,在宮中尋了這麼久,說不定她會出宮了,也難說。”
這點,舒天賜倒沒想到,因為他一直都認為,阿南還在宮中,她怎麼會隨隨便便地出宮了,可是,若是她不願的呢?
舒天賜緊張起來:“來人,所有進出宮門的出入口,全部封死,隻準進不準出!”
宋慈坐著轎子來到了宮門口,檢查的人看了看,然後說道:“宋大人請吧!”
轎子剛出宮門口,就傳來了命令:“所有宮門隻許進不許出!”
宋慈坐在轎子裏頭,聽到身後的聲音,嘴角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用腳踩了兩下轎子裏頭的木板,心中冷笑,更是嚴肅:“不要停留,一直出城門。”
出了城門之後,換了馬車,馬車狂奔在山野之間,也不知道要向哪裏去。
等到阿婉幽幽地轉醒的時候,她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身旁有侍女魚貫而入,手中捧著托盆,來到了阿婉的麵前,畢恭畢敬地彎腰屈膝:“參見聖女!”
聖女?
阿婉覺得有些詭異,這群侍女衣著怪異,但凡是古代的人都有些保守,女子的衣服除了臉和手之後,其餘的肯定是包的緊緊的。
可是現在這群侍女,肩膀和胳膊露在外頭,身上的衣裳也都薄如蟬翼,完全不是大清人。
阿婉心中微動:“你們是北齊人?”
皇後娘娘難道跟北齊人有私密往來?她現在是在哪裏?是在大清還是在哪?
她記得當時皇後娘娘讓侍衛們進來,她原本還想要反抗的,可是不知道空氣裏頭有什麼,她一吸,就暈了過去。
那些丫鬟也都不說話,一個個上前,給阿婉換衣裳,阿婉像是個傀儡一樣,被這些人脫衣梳洗換衣梳妝,等到她看到銅鏡裏頭,露出一條胳膊的自己,阿婉抓起一旁的薄如蟬翼的披肩,將自己給包裹起來:“你們究竟是誰?”
“奴婢們帶聖女去見我家主子!”
也不知道這是哪裏,阿婉隻覺得這四周透著詭異的安靜,阿婉來到了一處奢華的宮殿內。
宮殿很大,更是透著極致的奢華,暗金色地毯,鋪滿了整個大殿,大殿裏頭的裝飾,不是純金打造就是玉石翡翠,足足可見這主人的奢靡。
阿婉一個人站在大殿中央,正打量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身後傳了過來:“聖女看好了嗎?”
阿婉大吃一驚,回頭一看,就見一個身著暗金色,年紀在四十歲上下蓄著胡須的男子正端坐在純金打造的椅子上。
他的眼睛很小,樣貌普通,甚至有些醜陋,從臉上左邊的額頭上,一條醜陋的傷疤,蔓延至鼻端,半張臉,隻剩下那醜陋的傷疤,讓人見了不寒而栗。
而他身上的衣著也入剛才那些婢女一樣,露出了一條手臂,他的手臂上也到處都是傷痕,在那些傷痕裏頭,還有一個黑色的印記,像是被人刻上去的!
“你是誰?”阿婉穩住心神,暗暗打量了一番後,質問道。
“聖女,你就不認識我了?我是於恨天啊!”
於恨天?
阿南曾跟自己說過,北齊皇室姓於,這人的穿著,以及奢華的宮殿,都足以說明這人就是北齊的大皇子——於恨天!
“你是北齊的大皇子!”阿婉確定地說道。
於恨天聽到大皇子這個詞的時候,稍微楞了下,然後突然跟癲狂了一般,在位置上癲狂的大笑起來。
阿婉不知道他做什麼,皺緊了眉頭看向寶座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