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畢,大殿嘩然!
舒天賜愣住了。
蕭遠堯也愣住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蕭遠堯幾乎是咬碎了一口銀牙,他就這麼定定地望著齊公公,滿臉的不敢相信。
舒天賜也很震驚:“你……你說什麼?你說是誰?”
“回皇上的話,是我朝的安平公主、,她這兩日,告知鐵匠冶煉和鍛造方法,按照她的方法,鐵匠師傅們這才鍛造出了又堅韌又強硬的兵器,削鐵如泥!皇上,安平公主是我朝的大功臣啊!”齊公公高聲說道。
大殿一陣嘩然,人人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信的神色。
安平公主,竟然是安平公主,竟然會是安平公主解決了困擾大清幾十年,直到現在還無法解決的老大難問題,不僅解決了,而且一次性,就將南陵給踩在了腳底下,將南陵剛才還沾沾自喜的冶鐵技術,比的連泥巴都不如!
大清長臉了!
大清終於長臉了!
大清這回終於不用在死人堆裏撿兵器了!
哈哈哈……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剛才說要給安平公主叩三個響頭的那位大師,一把老淚縱橫:“齊公公,安平公主在哪裏,安平公主在哪裏?”
連問了兩聲安平公主在哪裏,齊公公不知道他有什麼事,下意識地就回道:“安平公主如今在長公主殿……”
“老臣要去給安平公主叩頭,皇上,請容老臣告退一會,老臣要去叩頭!”
那須發皆白的老大臣,又笑又哭,也不等舒天賜回答,直接就衝出了大殿,還有幾位跟隨著先皇,這麼多年知道冶鐵鍛造花費了多少精力的大臣,見到他走了,也忙抬著老寒腿,喊道:“大人等等微臣,微臣也去!”
“還有微臣,微臣也去……”
一位帶動,轉眼之間,大殿中幾位有資曆,侍奉過先皇的大臣都走了!
齊公公震驚不已:這是……
還真去磕頭去了?
也不等皇上同意?
不過看皇上那笑眯眯的樣子,看來是不會追究那幾位大臣的不敬之罪了,說不定,還會重重地褒獎那幾位呢!
蕭遠堯良久都沒說話,他太震撼了,震撼到他幾乎連呼吸都不會了!
怎麼會這樣呢?
他前腳剛答應不再迎娶安平公主,後腳就知道安平公主是冶鐵鍛造的那位高手,這樣的損失,哪怕是再給一座不知山,也挽回不來的啊!
蕭遠堯後悔了,極其的後悔,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是能有什麼辦法?
舒天賜笑著跟他說道:“沒想到安平公主如此厲害,那朕更不能讓安平公主去和親了,好在南陵王已經答應不讓安平公主和親,不然的話,朕損失了一位這麼厲害的能人,實在是萬幸中的萬幸!”
萬幸嗎?舒天賜是萬幸了,可是蕭遠堯覺得,今日一定是出門踩到狗屎了,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的點背!
他怎麼就會同意舒天賜的話!
舒天賜興奮不已,他還要去找安平公主,還要去找太後,有了這樁大喜事,大清不用再看南陵的臉色了!
顧筱婉此刻正在公主殿的偏殿裏頭歇著,說句老實話,她的心裏頭也很激動,她萬萬沒想到,第一次用知道冶鐵鍛造之術交給工匠之後,那些工匠,竟然一次就已經將兵器給鍛造出來了。
而且,連試了好幾柄南陵的寶劍,都削斷了,那也就是說,大清的兵器比南陵還要精銳!
兵器閣的那些工匠們,看到這樣的喜事,一個個都興奮地幾乎上天,那些攻堅們跪在顧筱婉的麵前,像是看天神一樣看著自己。
困擾了他們幾十年,困擾了大清幾十年的難題,竟然被安平公主一下子就解決了,這簡直就是天神下凡,是天神下來給大清帶來福氣的神女啊!
顧筱婉好不容易離開了兵器閣,並未跟著齊公公去大殿上,而是回了偏殿,稍事歇息,她知道,等會兒,舒天賜就回來找自己!
隻是,她沒想到,還沒等到舒天賜,一些老大臣來了。
看到偏殿的門關上,外頭傳來大喊聲:“安平公主,安平公主……”
顧筱婉有些奇怪,阿左忙去開了門,就見門口跪了好幾位頭發胡子都花白的老大臣,看到門開了,一個個喜極而泣:“安平公主,老臣來給安平公主請安,安平公主解我大清幾十上百年的困擾,安平公主,老臣給您磕頭了!”
顧筱婉來到外頭,就看到那些大臣跪在地上,果真朝自己磕起頭來。
一個個的年紀都差不多有六七十歲了,頭磕在青石板磚上頭,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咚咚咚的,沒幾下就已經已經磕頭額頭的青了。
顧筱婉忙了出去,就扶起跪在最前麵的那個大臣:“大人,您這是做什麼?您快點起來,你是朝廷大臣,安平當不得您行如此大禮!”
“當的當的,安平公主,您是大清的恩人啊,這點禮數,您當的!”那大臣幾乎是老淚縱橫,不起身,還多磕了好幾個頭,顧筱婉好不容易將人扶了起來,身後的大臣這時也跟著起來了。
顧筱婉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齊公公已經將自己告知了工匠如何冶鐵鍛造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些大臣這才來給自己磕頭的!
她有些哭笑不得,看到那些大臣千恩萬謝的走了,她長舒了一口氣,一旁的阿左從頭到尾都一臉的疑惑。
“姑娘,您……您破解了大清困擾了上百年的冶鐵鍛造之術?”阿左驚愕地連嘴巴都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