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江湖上不知道是從哪裏開始,突然傳出了一種說法,說當年長平長公主和親南陵的時候,雖然沒陪嫁多少嫁妝,但是裏頭還夾雜了一份先祖給的,聽說得到之後可以號令天下的藏寶圖。
從那個時候開始,南陵的王宮就一直都得不到消停,一批又一批的人來南陵王宮攪局,直到後來他登基為王,手段殺伐果決,且這麼多年,也沒人在南陵王宮探聽到什麼,這事情便也慢慢地消停了下去,隻是,無風不起浪……
如今聽了舒天賜的話,蕭遠堯看向舒天賜,就見他笑著看著自己,一副無害的模樣,可是蕭遠堯卻感覺到了濃濃的威脅。
這話該怎麼回答?
若是在這裏回答是,那麼南陵勢必又要卷入一場血雨腥風裏頭;如果說不是呢,大清給了這麼豐厚的聘禮,若是他還不同意,那便是藐視大清皇帝!
無論怎麼回答,都是錯!
蕭遠堯定定地看了舒天賜許久,這才道:“清皇說笑了,南陵既欲與大清聯姻,又豈會在乎嫁妝一事,大清先祖如此,與我國多年邦交,後我父王多次想與大清聯姻,卻一直苦於大清無適宜的對象,這才連年征戰,既如此,為了兩國百年交好,本王就同意清皇的意思,隻是,嫁妝一事,就此作罷,公主身份已是尊貴,是大清最好的禮物,其他的,本王不在乎!若是清皇有心,那便賜一些其他的嫁妝吧,本王送回來的東西,斷然又沒有重新拿回去的道理。”
這是說,蕭遠堯同意皇上的想法了,不知山也不拿回去了?
眾人長舒了一口氣,太好了,太好了,事情終於解決了!
見蕭遠堯同意了,舒天賜笑道:“好,那朕便以公主的位份,從一品大員的嫡女中挑選一位德才兼備的女子和親南陵,和親人選,朕定會挑選出來,交由南陵王親自挑選,南陵王,您看怎麼樣?”
“多謝清皇了,本王……同意!”蕭遠堯就這麼瞪著舒天賜,幾乎是咬碎了後槽牙,才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僅沒得到安平公主,差點還鬧的南陵風雨飄搖,這舒天賜,果真是好手段啊!人還常說這清皇年紀小,一直都是攝政王主事,這幾日倒沒看見攝政王,這清皇還能運籌帷幄,果真是厲害的很啊!
蕭遠堯同意了,舒天賜長舒了一口氣,他英俊的臉此刻露出一絲狂喜和激動,威儀地說道:“既如此,為感謝南陵王,明後日擺兩日宴席,和親公主商定之後,歡送南陵王。”
這是要趕他們走了!
蕭遠堯咬著牙:“多謝清皇!”
舒天賜心情好的很:“我大清的冶鐵師傅此次立下了悍馬功勞,賞,賞,賞,兵器閣所有的冶鐵師傅,朕都重重有賞,每人賞紋銀兩千兩!”
我的乖乖,兩千兩紋銀啊,皇上出手可真的好大方,不過就算是這樣,大家也沒覺得一點的奇怪,畢竟,這可是大喜事,別說是兩千兩了,就算是給兩萬兩,他們也都不覺得奇怪。
從先皇開始,就一直在改進冶鐵的方法,這麼多年過去了,直到現在才改進出來,幾十年的艱辛,今日終於美夢成真了!
齊公公笑道:“奴才代兵器閣的師傅們多謝皇上恩典,不過皇上,奴才還要討個賞!”
宮殿裏頭的人頓時都看著齊公公笑了。
這齊公公明擺著就是要給自己請賞嘛,舒天賜也猜如此,便笑著說道:“齊鬆也功不可沒,你的那一份,朕也會重重地賞你!”
齊公公忙跪下說道:“奴才隻不過是做了個跑腿的活,實在當不得皇上的重賞!”
聽了這話,全大殿的人都看向了齊公公,就連心裏頭窩著火氣的蕭遠堯,此刻也不解地看向了齊公公,還有誰有功?
隻聽見齊公公說道:“皇上,這回多虧了這個人,師傅們才改進了方法,從冶鐵到鍛造,幾乎全盤推倒重來,一次,就鍛造出了這麼完美的兵器!”
一次?
竟然一次就做出來了?
眾人大喜過望,其中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大臣激動無比:“齊公公,這位能人是誰啊?老夫定當要給他叩三個響頭,沒想到我大清竟然還有這般厲害的人,果然是高手啊!”
“是啊,早知道有這麼厲害的人,我們大清的兵器早就已經躍然而上了,也不會這麼多年,還一直都籍籍無名,靠在戰場上撿拾南陵的武器!”
眾人當這是個笑話,反正他們已經比南陵厲害了,就連現在有些忌憚的兵器,也都毫無後顧之憂了,所以,他們如今高傲的很!
蕭遠堯麵色不悅,卻也無可奈何。
他現在也很想知道,那位能人是誰,竟然一次就能冶煉鍛造出這麼精銳的兵器,而且是,全盤推翻了之前大清的冶煉鍛造方法,這樣的能人,南陵都沒有!
舒天賜也很激動,忙追問道:“齊鬆,你別賣關子了,趕快,這人是誰?朕重重有賞,你又是從那裏找到的這樣一位能人?”
看來,齊公公肯定是看自己整日為冶鐵鍛造的技術犯愁,這才去找了能人過來。
看到皇上一臉激動的望著自己,齊公公覺得有些尷尬,他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了,說句老實話,他還未曾想過要去找能人,畢竟,連皇上和攝政王都找不到的人,他怎麼會找到。
可是沒想到,卻依然有人把這事放在心上,齊公公想到這裏,想到那個這兩日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的女子,齊公公異常的動容,他聲音洪亮,語氣透著清冽和嚴肅:“啟稟皇上,這位解我大清幾十年之困,一次就將鍛造出削鐵如泥的能人,就是當今的——安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