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我時間長!”
“你沒我挨的近!”
“我時間長!”
“我……”
“我時間長!”
“死阿末,你找死!”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到最後爭吵的拔出劍就在院子裏比劃起來,顧筱婉聽到外麵的聲音,這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來到窗前,看到他們二人比武的樣子,似乎看到了多年前,她也是這麼站在一旁,看著秦曳之教顧寧平學武。
她手裏拿著兩塊帕子,一塊給秦曳之,一塊給顧寧平。
她給顧寧平擦汗的時候,秦曳之就一雙眼睛幽幽地看著你,像是受傷的小狗兒一般,看的顧筱婉心軟不已,這另外一條帕子就怎麼都遞不出去。
因為秦曳之雙手放在身後,一臉的哀怨望著她,就是不伸手去接。
顧寧平見狀就笑,搶過顧筱婉手裏的帕子自己胡亂擦起來,邊擦邊大聲笑著喊:“姐姐,你給秦大哥擦吧,我自己來。”
然後,就跑的沒影子了。
偌大的院子裏,然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眼對眼後,相視一笑。
那時候的日子,安靜卻愜意,悠閑且舒適。
坐擁良田百畝,有房有車做地主,過的恣意而瀟灑,那才是她想要的日子!
顧筱婉輕歎了一聲,盡快了結京城之事,回家當地主去吧!
尤舫勤,這個人,才華橫溢,有著驚世才學,這樣的人,怎麼會安心於山野,得了聖上親眼卻被自己的大伯給毀了,怕不止是他,整個尤家二房都會懷恨在心吧!
所以,幫著舒霖整垮錦福樓,碎玉古齋榮登京城第一酒樓,這是最終目的,還隻是最終目的的某一個小陰謀?
無論結果如何,無論舒霖究竟打著什麼算盤,她都不許,錦福樓毀在這人的手裏。
而等到蘇家兄妹走了之後,舒霖坐在舒敏的軟榻上,手裏正拿著一盤時應的金黃色的橘子,正眉飛色舞地吃著。
見到妹妹神采飛揚的回來,舒敏吐掉了口裏的籽,調侃道:“那蘇訾閱開竅了?”
“哥哥,我早就說了,訾閱哥哥隻不過是現在沒發現我喜歡他,等到他認識到我如此愛他之後,一定會愛上我的!”舒敏捧著已經紅透了的臉,興奮地說道。
“一個姑娘家的,整日理把情啊愛的掛在嘴邊上,哪裏有姑娘家的矜持!那蘇訾閱竟然還能發現你的好,沒被你嚇跑我還真覺得這人不簡單!”
“哥哥,我可是郡主,我身份尊貴無雙,他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我愛上他,那是他的福氣!”舒敏高傲地說道。
“你這話可千萬別讓他知道,若是個有血氣的男子,聽到你說這句話,誰都會受不了!”舒霖拍拍身上的碎屑,站起身來,正色說道:“你早就知道顧筱婉是錦福樓的二掌櫃?”
舒敏點點頭:“我收買了譚玉書身旁的一個婢女,那個婢女說是顧筱婉親口告訴她的!”
“哦!”舒霖點了點,手撫摸著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
“哥哥,這個女人一直都在吸引著訾閱哥哥的注意,我要這個女人永遠消失!”舒敏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對於這個妹妹的凶殘,舒霖也隻是更上一層樓,隻會比她更凶殘。
“敏兒,這個人如今還殺不得!”舒霖想了想,說道。
“為何殺不得?一個小村姑,卻出盡了風頭,那日在蘇府,你是沒有看到訾閱哥哥看她的眼神,當時我就恨不得把她那張臉皮給扒下來!”舒敏咬牙切齒地怒道。
“這人還有用!”舒霖笑著拍拍她的肩膀:“碎玉古齋要想經久不衰,還需要這個人!”
“需要這個女人?這女人能做什麼?”舒敏不滿地問道:“咱們不是說好了,等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就殺了那個女人嘛?反正是個從鄉野來的村姑,在京城裏無親無故的,想要殺死她,簡直易如反掌!”
見舒敏那狠厲的模樣,舒霖笑了笑。
“錦福樓的新菜你覺得可稀奇?”舒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
舒敏不知道為何剛才哥哥還在說顧筱婉的事情,怎麼一下子又提到了菜上,但見哥哥那般興奮的樣子,遂點點頭:“錦福樓能夠一躍成為京城第一酒樓,就是因為他們的新菜層出不窮!”
舒霖點點頭,舒敏立馬就意識到了,驚愕地說道:“哥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想出新菜的,是她?”
“沒錯,已經有人招認了,我們費盡了心思,搶回來的那個吳天,不過是個依葫蘆畫瓢的,真正的幕後人,是顧筱婉!”
“竟然是她?她怎麼什麼都會!憑什麼!”舒敏一聽,越發的嫉妒了,這樣的女人,卑微的身份卻從天而降一個縣主的名號,還有那滿腹的詩書才華,一手的好字好畫,關鍵是……
長的還如此的清雅絕倫,清麗無雙,這樣的容貌,並不見得多麼的出彩,可是,就那麼安靜地站在那裏,卻讓人挪不開目光,周遭所有的世家小姐,都被這人給比了下去,仿佛她才是那隻能傲天的鳳凰,其他的人,都成了陪襯的草雞。
舒敏不服,絕對的不服!
她是天之驕女,是明王府的郡主,是大清皇帝的唯一的堂妹,她怎麼能夠輸給一個鄉野裏來的村姑呢!
舒敏還是有些不滿,對於舒霖提出說要留下她,還帶著些許的不滿。
“哥哥,會做菜的人全天下有的事,你想要的話,妹妹去全天下給你找十個來!”
“敏兒,但是這會想菜譜的人,這全天下,說不定就是這麼一個!碎玉古齋想要盛久不衰,一定要靠這個女人,最起碼,目前是要靠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