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麵的馬車太快了,奴才跟不上!”
“哥哥幹嘛走的那麼快,我還打算與他好好的說幾句話呢!”蘇淺月掀開車簾,就見蘇訾閱的馬車早就跑的沒有了影子,心中有些鬱悶,不過今日,哥哥的這般表現,卻是讓她喜出望外。
看郡主今日那高興的樣子,對她的親熱,她可好久都沒見著了。
隻要哥哥喜歡上郡主,那郡主,以後定然會掏心掏肺地對待自己的!
雖然蘇府的地位已經不低了,可是麵對皇上的唯一堂妹明都郡主,蘇淺月覺得,明都郡主對自己越好,自己的籌碼也就越發的大了。
若是今後哥哥娶了郡主,那自己就是郡主的小姑子,這身份又高上了一層,以後想要嫁個更好的人家,那更加的容易了。
蘇淺月這般想著,心中越來越激動,似乎都已經看到了自己飛上枝頭,飛進皇宮的畫麵。
皇上如今不過十六歲,自己也是十五歲,等皇上成年的時候。過完了年,不過就隻有一年的時間而已了,到時候就能廣納後宮了,跟著敏姐姐,說不定還能得到皇上的親眼,若是能夠進宮當娘娘……
蘇淺月越想越美,隻覺得自己馬上就變成了尊貴無雙的娘娘,接受著萬民朝拜。
越看越覺得什麼都如此的順眼,就連臨上馬車時,哥哥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沒有領會其意思。
蘇訾閱痛苦地靠在墊子上,身旁是剛才已經吐出來的汙穢,車廂再寬大,可依然讓人覺得窒息。
他死命地拉扯著自己的袖子,狠命地像是要把袖口給扯下來一般。
這是剛才某人拉扯過的地方,他此刻覺得異常的難受,看到那截袖口,眼眶子通紅。
尤舫勤,尤家二房嫡長子,與舒霖來往密切。
蘇訾閱的消息送到清園的時候,阿末此刻也站在顧筱婉身旁,跟著她報告同一件事情。
“你是說尤家二房的嫡長子與舒霖來往密切?並且這個應該在外遊學的人,誰都不知道他早就已經偷偷地回了京?”顧筱婉問道。
“回姑娘的話,是的,此人年五歲就已經能熟讀四書五經,能背遍唐詩宋詞,到了八歲就已經能出口成章,全京城的人都說此人冠蓋京華,將來定會不同凡響,是神童。這神童也從小一直神到大,年紀輕輕就考了秀才舉人,到最後上了殿試,因著口才極好,當時就被皇帝下旨封為狀元郎,可是當時在大殿之上,直接就被尤太師給回絕了說尤家的富貴已經夠了,尤舫勤就算是再文韜武略,尤家也不能接受皇上這麼大的恩賞,於是,最後這個狀元郎,就變成了榜眼,因著尤太師的緣故,也沒有入士為官,那尤舫勤心死如灰,就選擇了四處遊曆,距離他上次離開,已經快一年多的時間了,按理來說,他回來,京城的人應該會有人知曉的,可是不知道是誰,把消息藏的這般的深!”
阿末皺著眉頭回答到。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在尤前死的前幾天!”
就在這時,寇丹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小姐,蘇公子身旁的來慶送來了這封信,說是一定要親手交到小姐手上!”
顧筱婉接過,就見上麵寫著尤舫勤的一些事情,看來,蘇訾閱也懷疑到了尤舫勤的身上。
顧筱婉越看,這眉頭皺的越緊,他這是在幫自己嗎?
阿末和阿左看到姑娘的表情,也知道這封信寫的內容肯定不一般,對視一眼之後,顧筱婉開了口:“蘇訾閱來信上麵,寫了尤舫勤的一些事情,與你打聽到的一樣!”
阿末接過,掃了幾眼之後,心中有著詫異,疑惑地看了阿左一眼,剛想開口,就見阿左輕輕地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
回到屋子裏,阿末迫不及待地就問道:“那蘇訾閱幹嘛要給姑娘寫那封信?”
“今兒個蘇訾閱來過了。說是要幫小姐找出真凶,還李家一個公道!”阿左說道。
“姑娘答應了?”
“姑娘當然沒答應,很客氣地回絕了他,說是謝謝上回在天茗閣,他告訴姑娘的消息,還讓蘇訾閱不要插手這件事情!”阿左說道。
阿末點了點頭,還是有些疑惑:“姑娘已經拒絕了他,那他為什麼還要送信來?”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當時護國郡主也在,郡主曾經數落過蘇訾閱一頓。說讓他不要再來打擾姑娘,不然的話,那明都郡主不知道要使出什麼齷齪的手段來陷害姑娘!”
“她敢!看主子不扒了她的皮!”阿末攥緊拳頭,狠厲地說道。
“主子扒不扒她的皮,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像你現在這個樣子,私下問姑娘的私事,姑娘就會扒了你的皮!”阿左沒好氣地說道,瞪了阿末一眼。
阿末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頭:“我這不是擔心姑娘嘛!那個蘇訾閱一看就沒安好心,主子現在又不能暴露身份,姑娘這般的優秀,這身邊自然會有那些圖謀不軌之人,我這是替主子擋姑娘的桃花呢!”
“我呸!”阿左啐了一口,翻了翻白眼:“這普天之下,還沒有一個人敢跟主子比,那蘇訾閱,在主子麵前,可連主子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而且,姑娘對誰都有些清清冷冷的,唯獨麵對主子的時候,那眼裏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沒人能夠破壞!”
“那是自然。主子與姑娘,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也別看看,主子的命是姑娘救的,姑娘的命又是主子救的,他們早就已經生死相依了,八年的感情,我是見證者!”阿末笑著說道,還舉起了大拇指,似乎是在為自己點讚!
阿左繼續啐了一口:“我呸,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