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霖堅定的說道,見舒敏還有些猶豫,舒霖再次開口,聲音裏透著些許的不耐:“這件事情我會向父王稟告,父王肯定也會同意暫時留下這個人,來維持碎玉古齋的繁盛,你不要打其她的主意,最近都不要對這個人怎樣!不然的話,父王那裏可是會生氣的!”
舒霖既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子上,舒敏隻得低頭同意:“哥,我答應你就是了!我不動她!”
“那就好!”舒霖見自己的妹妹有些失落,忙又開口惹她開懷,哪裏還有剛才的正色,此刻又恢複了平日裏浪蕩公子哥兒的模樣:“聽說這安平縣主長的也是不錯,你哥哥我身邊倒還缺個懂琴棋書畫長的好看的暖床的!也不知道五品的縣主當個通房丫鬟,是個什麼滋味!”
聽了舒霖的話,舒敏麵上的不悅立馬就消失地一幹二淨,她推了一把舒霖,滿腹的鬱結煙消雲散,眼底是得意和猖狂:“哥哥,那個女人隨你怎麼處置,我都同意,不過,你可得幫妹妹我!”
“放心吧,蘇訾閱遲早都是你的,我早說過,他若是想不通,我綁都要把他綁到你床上去!至於這個安平縣主,到時候她當了哥哥的通房丫鬟,你想怎麼欺辱她就怎麼欺辱她,留著一條命就夠了!”舒霖陰冷地笑道。
兄妹兩個陰仄仄地商量著接下來的打算,想到顧筱婉那張如花的容顏被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心裏越發的舒坦了。
蘇訾閱是她的,誰敢覬覦,她就挖誰的眼珠子砍誰的手。
舒敏目光微微一轉,目光似是漫不經心地落在了身旁一直垂眉的采月身上。
那采月身形姣好,一身隻有一等宮女才能穿的掐銀絲的湖綠色宮裝,穿在她的身上真的是婀娜多姿,嬌俏的容顏,長的還真的讓人我見尤憐。
采月正垂著眉,心馳神往地想著心事,那個剛才在院落裏,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風吹起他的墨發,如仙子一般降臨人世,她越想,這心中的愛慕越深。
突然,她感覺到不對勁,似乎有雙眸子正狠狠地盯著她,被人盯著的滋味讓她如坐針氈。
采月順著視線抬頭,就正好對上了舒敏那如毒蛇一般的眼神,雖然舒敏很快就挪開了視線,似乎那目光隻是不小心落在她身上一般,可是采月還是嚇的脊背一涼,如毒蛇上身一般,起了滿身的戰栗。
而秦曳之,對於尤舫勤的突然出現,並沒有表現的有絲毫的驚訝。
看來,尤家二房忍不下去了,就如小貓兒所說,若是再等下去,怕是黃花菜都要涼了。
隻是,借著這個端口,怕是還有其他的更大的陰謀詭計了。
尤太師好不容易積攢的一世英名,怕是要被這個二弟給毀了。
尤太師最近這段日子,確實覺得眼皮子跳的厲害,他在朝堂之上,曆來說的話,皇上都是聽的,可是為什麼這回,皇上對他說的話,不僅置之不理,還幹脆就不給臉子?
這是什麼意思?
尤太師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什麼原因來。
難道,是因為荷兒在宮中不受寵了?
不可能啊,皇上和荷兒從小就是青梅竹馬,皇帝登基之後,他不過是順嘴跟皇上一提,說荷兒自小就心慕於他,當時皇帝也說,朕也有此意!
於是就這樣,尤荷就進了宮啊!
這麼多年來,皇上和貴妃一直都恩愛無兩啊。
尤太師下朝的路走的有點艱辛,二弟死了兒子,雖說是個庶子,但是那也是一條命啊。
依著他的性子,誰傷害了他的家裏人,他非要將對方碎屍萬段不可。
就因為他護短的性子,皇帝很是信任他啊,可為什麼提到家中那位庶子死因要嚴懲凶手的時候,皇上今日會說五城兵馬司自會呈折子於他?
尤太師心裏有些惱火,對於二弟和他那位姨娘到他這裏來鬧時哭鬧的嘴臉,心裏越發的不喜了。
還未走出宮門,就被一個身著一等大宮女的丫鬟給攔住了:“尤太師……”
尤太師認識這個宮女,當時跟著荷兒一同嫁入宮中的荷兒貼身四大侍女之一——知書。
“知書?”
“尤太師,娘娘思家心切,請您過去一敘!”知書指了指不是出宮的道路,對尤太師說道。
尤太師明白,這是女人找自己有事,於是,想也沒想,就直接那個那個丫鬟朝尤貴妃的宮殿走去。
走到宮殿門口,還能依稀從裏麵聽到皮鞭狠厲的抽到皮肉時的悶哼聲。
尤太師四處看了看,此處好在沒有任何人走過,不由得心下大駭:“娘娘最近都如此嗎?”
“尤太師,娘娘最近想要去見皇上,皇上都避而不見,娘娘心中難過,於是就……”以打人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知書低下頭,話還沒有說完,尤太師甩了下袖子:“這個荷兒,糊塗啊!”
說完,尤太師大踏步就朝內院走去,在門房傳了通報聲,裏麵的聲音立馬就消停了,尤貴妃率先跑了出來,見到尤太師,麵上的狠厲立馬就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姑娘家惦記中家中母親父親的深情模樣。
“娘娘……”尤太師拱手低頭行禮道,尤貴妃輕輕地一抬手:“太師快請起。”
二人到了屋子內,屏退了下人之後,尤貴妃一張端著的臉,終於垮了下來:“爹,皇上這段日子連我的麵都不見了,我日日到他的殿前去見他,可是自出事之後,除了第一日他見了我之外,就再也沒見過了。那短命鬼的事情怕是皇上根本就不會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