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5與她是同謀

“那可不,我們碎玉古齋可是明王的產業,中間要不是有個錦福樓來搗亂的話,我們碎玉古齋早就是全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樓了!不過,鬥了這麼久,那錦福樓還是輸了,這下子,在京城裏,怕是再也沒有能跟我們碎玉古齋抗衡的酒樓了!”那夥計說道。

“是啊,這菜的味道極好,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娘!我娘做菜的手藝也很高超,不知道為什麼,這菜的味道跟我娘做菜的味道一樣。睹物思人,我娘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突然讓我嚐到這個味道,倒是勾起了我的回憶,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見見做菜的這個廚子,我也好感謝感謝他!”顧筱婉放下筷子,有些悲哀地說道。

那夥計一聽,忙搖頭說道:“姑娘,可不是不讓您見,這是我們碎玉古齋的規矩,每個人各司其職,那廚子就是在後廚做菜的,這現在還是人多的時候,怕是那廚子他也忙不過來。您看這幾道新菜,全部都隻出自那廚子之手呢,其他的人沾都不能沾!”

“哦,都是他一個人炒出來的?那得多累啊!你們碎玉古齋應該還有其他的廚子吧?”顧筱婉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沒辦法,這新出的菜品太容易被人模仿了,我們好不容易想出了幾道菜品,要是被其他的酒樓給模仿了去,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這段日子,那廚子都是一個人炒菜,等到其他的酒樓也差不多模仿出來了,他才會從小廚房裏麵出來!”

與錦福樓一模一樣!

顧筱婉笑了笑:“多謝你了,快點幫我們打碗飯來吧,吃完了飯,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等到那夥計關上房門的那一刹那,顧筱婉的臉陡然變黑。

“姑娘,果然是他這裏,還將錦福樓的那一套都帶到了碎玉古齋,錦福樓待他不薄,他卻做出如此的背主之事,我這就去好好的教訓教訓他!”阿末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捏著拳頭就要朝外走去。

“坐下,這是明王的地盤,怕是你沒衝到小廚房裏去,就已經把我們給暴露了。舒敏認識我們,若是被她認出來,肯定會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吳天!到時候,要是來個殺人滅口,咱們就什麼都問不到了!”顧筱婉忙喝住他,勸他冷靜。

“姑娘,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難道就任由這碎玉古齋這麼仗勢欺人嗎?我猜,那死人的事件,十有八九是碎玉古齋搞的鬼,咱們直接把吳天給綁了,逼他說出真相,去救李老板!”阿末急切地說道。

這碎玉古齋明麵上是明王的產業,可那錦福樓,還是……

阿末皺了皺眉頭,環顧了下四周,這裝修的如此奢華高調的碎玉古齋,與那明王的性子如出一轍!

“不急,先把飯吃了,咱們回去再討論!小心隔牆有耳!”顧筱婉指了指門口映在窗戶上時不時來來回回的人影憧憧,顧筱婉說道。

阿末和阿左立馬噤聲,一句話都不曾說了,安靜地坐在一起吃飯。

三人吃完了飯,這才回了清園。

在臨走之前,顧筱婉又給了那夥計不少的銀子,笑的那夥計見牙不見眼,一直點頭哈腰要顧筱婉再來!

這得到的銀子,可都是夥計們的小費,是不用交到酒樓裏的。

這一下子今日就得了差不多六兩的銀子,那可是他三個月的月俸啊,越想越是開心。

五城兵馬司內,一盆火將監獄裏給照的透亮,火盆旁邊,一個被吊著雙手,渾身上下已經被打的亂七八糟的人掛在鐵鏈上,已然昏死過去。

“大人,他昏過去了!”

“昏過去了?用水潑醒,繼續打,一定要問出其他的事情來!”隻見一群獄卒之間,有一個與其他人穿著不一樣的男子,年紀約莫三十五歲上下,正端坐在太師椅裏,手裏還捧著一個茶盞,悠然自得的喝著茶,完全就不在乎這審訊房裏濃重的血腥味。

“噗……”一盆水潑下去,那人幽幽轉醒,睜開精明的眸子,透過已經被鞭子抽的沒有一塊好肉的臉,能夠看出,那人,赫然就是李凡。

“李老板,你這錦福樓做了這麼多的生意,再加上一個福錦樓,這麼多年來,穩穩地占據著整個大清第一的酒樓稱號,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是替誰做事的?”

能夠屹立在京城不倒,這麼多年來,還穩坐第一,就連有明王撐腰的碎玉古齋都比不上,那後麵的人,可想而知,身份成謎。

“我就是錦福樓的掌櫃的,身後沒人!”李凡氣喘籲籲地說道,可是言語裏卻有平日裏的堅定:“這錦福樓和福錦樓是我的心血!”

“哦,沒人?”向遠林嗬嗬一聲冷笑,陰險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狠厲的冷笑:“既然李老板不記得身後有誰,那就給我再好好的伺候下李老板,他貴人多忘事,你們可得給我好好的伺候著,一定要李大人好好的說說,這偌大的錦福樓,究竟還有誰在裏麵當家做主!”

“是……”有獄卒拿起馬鞭,就要招呼過去,就聽見門口傳來個聲音。

“大人,大人,有人招了,有人招了!”從門口跑來一個獄卒,手裏還提著血淋淋的馬鞭,跪在了向遠林麵前。

李凡眼眸陡然睜大,就見那向遠林嗬嗬一聲冷笑:“哦,招出了誰?”

“錦福樓的夥計都死咬著啥都不說,奴才費了好大的功夫,終於撬開了一個活計的嘴,那夥計招出了安平縣主——顧筱婉,說是這人時不時地就去錦福樓,錦福樓裏的所有的新菜,都是她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