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自己擇高枝先飛了。
然後是錦福樓出事了,那個吳天因著不在錦福樓做事,所以,才逃過了這一劫。
“既然是原來在錦福樓做事的廚子,那在哪裏吃都是一樣的,小二,你就把你店裏所有的招牌菜都上一份,我也好吃上一吃,解解這麼久的饞蟲!”顧筱婉哈哈大笑道。
那夥計點頭哈腰地笑:“姑娘放心,隻要您吃了一回啊,下回您就再也舍不得去其他地方了!我們碎玉古齋,以後可是全京城的頭一份!”
那夥計諂媚地笑著下去了,廂房裏瞬間就陷入了沉寂。
顧筱婉摩擦著手裏的茶盞,良久沒有言語。
而阿左和阿末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紛紛看向顧筱婉,等著她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吳天在錦福樓出事前就離開了,所以,錦福樓出事沒有殃及到他。
這碎玉古齋倒打的是一手的好算盤。
挖走了錦福樓的大廚,整垮了錦福樓,還有誰,能夠在京城與碎玉古齋抗衡?
原來,這一切,都極有可能是碎玉古齋做的。
“阿末,你晚上跟著那吳天,看看那吳天究竟得了碎玉古齋什麼好處,讓他背叛錦福樓!”
“阿左,你去將軍府,問問玉書,是否能夠再次進一趟五城兵馬司,我要找李叔問個清楚!”
二人依次應了,然後就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顧筱婉麵前放著茶盞,一隻手撐著下頜,另外一隻手放在桌麵上,時不時地輕輕地敲擊著桌麵,腦子裏飛速地運轉著。
吳天離開了錦福樓,那之前,是否有做過背叛錦福樓的事情,李叔,又知不知道?
“阿末,你看看這裏的後廚,能不能夠混的進去,去看看那個吳天,是不是就在這裏,小心不要被人發現了!”顧筱婉突然說道。
阿末應了,然後出去了。
借口想要上個茅廁,阿末直接進了後廚。
這碎玉古齋裝修的很是豪華,時時處處都透露出奢華之感。
漢白玉鋪就的地麵,從前頭的酒樓鋪了一層寬大的路麵直接到了後麵的廚房,兩邊還各有雕欄畫棟的回廊,上麵雕刻著珍奇的飛禽走獸、奇花異草,栩栩如生像是活的一般。
兩邊的路口和出口處,和錦福樓一樣,都有一個小型的推車放在那裏,共分為上下三層,廚子們做好了飯菜之後,直接將哪一桌點的菜肴的紙條壓在碗盤之下,然後就有專門的人推著車子,從後廚到酒樓。
酒樓裏麵hi有穿的光鮮亮麗、長的英俊的夥計負責把菜肴按照字條上的位次擺上桌,流程化作業,分工明確。
錦福樓也是這樣的模式。
發生了尤前這件事情,當時經手過那幾碗有毒的菜的人,有很多人。從廚子到送菜的夥計再到上菜的夥計,最起碼在三個以上,誰都有嫌疑,又究竟是誰放了毒?
顧筱婉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隻覺得像是過了有半個時辰那麼長的時間,阿末終於回來了,跟著剛才點菜的那個小夥計一起。
邊走邊聽見阿末問那個夥計:“你們這碎玉古齋裝修的可真夠奢華富貴的,那後麵院子裏全部都是漢白玉鋪就的地麵,那麼亮,我都舍不得在上麵踩一腳,嘖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有這麼好的酒樓呢,下次我們可一定要再到你們這裏來吃飯!這麼奢華的地方,飯菜還如此好吃,這要是以後請客人來吃飯,那可是備有麵子啊!你們這碎玉古齋啊,今後一定是整個大清最好的酒樓了!”
阿末說的那夥計心花怒放:“是啊,酒樓要是好了,我們這些做夥計的也好啊。每日裏累死累活的,原來還總是比不上錦福樓,現在好了,錦福樓倒了,這碎玉古齋的生意好起來了!我們也好起來了!”
那夥計端上來了兩個菜,放在桌子上,對著顧筱婉點頭哈腰:“這位姑娘,您嚐嚐看,這兩個是這幾日我們碎玉古齋新出的菜品,您嚐嚐!”
等到那夥計下去,顧筱婉嚐了嚐,嚐了之後,大驚失色。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飯菜的味道與吳天的手法一模一樣。
廚房裏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吳天了。
“姑娘,我沒找到那個人。我在大廚房裏頭看了一圈,都沒看到吳天。但是,大廚房裏頭有一個小小的窗口,我看見好像有菜是從裏麵遞出來的!”阿末回答道:“我還想要多看幾眼的時候,就被人給發現了!那夥計,明顯有武功在身!”
後廚裏的人都有功夫?
這碎玉古齋還真的舍得下血本。
這個吳天,竟然躲在了碎玉古齋,還給碎玉古齋做這麼多的菜肴出來,將她和李凡當時的信任都當做了狗屁!
枉費她當時還教這個吳天那麼多做菜肴的方法,哼,到最後,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倒是便宜了其他人。
這個吳天,她一定要當麵問問,為什麼要背叛錦福樓,背叛李叔!
正這樣想的時候,那夥計端上幾個菜又進來了,見桌子上的菜一點都沒動,有些疑惑:“姑娘,難道這菜不好吃嗎?”
顧筱婉回過神來,忙笑著回答道:“好吃的很,隻是我習慣邊吃飯邊吃菜,我這是在等飯呢!”
“哦,那姑娘等等,我放下這幾個菜就給姑娘盛飯去!姑娘,我這裏的米還都是上等白玉米呢,又香又軟,好吃的不得了,包管你一次能吃兩大碗飯!”那夥計的嘴就跟塗了蜜糖一般,將碎玉古齋的東西,誇的那叫一個好!
顧筱婉隻是笑:“你可真會說話,碎玉古齋有你這樣為酒樓著想的夥計,它越來越大不過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