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禮儀,原本秦曳之隻是牽著顧筱婉出轎子的,哪裏知道秦曳之打橫抱起,直接將顧筱婉抱進了錦福樓裏。
身後跟著的顧芳喜和張嬸見狀都楞了神:“哎,還沒牽手一起跨門檻呢!”
身後的顧寧平嬉笑道:“姑姑、嬸子,這都抱著一塊過門檻了,還糾結著牽手不牽手幹嘛呀!”
顧芳喜和張嬸也隻能作罷,跟在秦曳之的身後進了錦福樓。
緊接著,就是石頭、阿末在錦福樓門口散發喜糖喜餅之類的,得了喜糖喜餅的百姓們,嘴裏不停地說著吉利討好的話。
到了錦福樓裏麵,一張碩大的圓桌上麵,擺好了滿滿當當的美味佳肴。
秦曳之這才將顧筱婉放下,身後的徐先生他們過來了,顧筱婉忙上前去給他們行禮:“徐先生、師娘、福嫂、月娘……”
一一見過,徐夫人拉著顧筱婉的手就不鬆開,上上下下打量著,感慨地說道:“筱婉,你今日可真美!”
顧筱婉笑著說道:“謝謝師娘!”
大家一一落座,錦福樓的那些夥計還有其他的一桌,全部都落座之後,顧筱婉與秦曳之站了起來,手裏端著酒杯說道:“各位長輩,各位親朋好友,今日我與曳之哥哥定親,本就想著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頓團圓飯,也沒有想著要大操大辦,雖然簡樸,但是卻聊表心意,也希望各位能吃的盡興!”
說完,一飲而盡,大家紛紛端起酒杯,也都喝光了杯中的酒。
一場宴席下來,大家喝的是高高興興,不停地說著恭喜之類的話兒,直到大家都喝的盡興了,這才散去。
臨別前,顧筱婉與秦曳之站在門口處,歡送徐夫人他們,月娘和福嫂拉著顧筱婉,上上下下打量她身上的那件衣裳,越看越是驚喜:“筱婉,這件衣裳是哪裏來的呀?”
顧筱婉指了指一旁在與徐仙林說話的秦曳之說道:“是他按照我的尺寸弄來的!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福嫂和月娘二人的表情,讓顧筱婉有些詫異,忙問道。
“筱婉,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這件衣裳,是用什麼料子做的?”月娘強忍住內心的激動,問道。
“什麼?”顧筱婉並不知道身上的衣裳是什麼料子做的,隻是覺得這衣裳柔軟清涼,穿在身上很是舒服。
“嘖嘖,筱婉啊,這料子可是雪絨絲,萬金難求一匹的雪絨絲!”月娘嘖嘖讚道:“我以前隻聽師傅說過這世間有這種料子,但是從來都沒有親眼見過,如今,倒是真的開眼了,簡直是大開眼界啊!”
“雪絨絲?”顧筱婉一聽這個名字,同樣瞪大了眼睛,待聽到這料子竟然萬金難求的時候,同樣不可置信:“月娘,你是不是看錯了,這料子……”
“不會,不會,我跟布匹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什麼料子,我光是用手一摸,用眼睛一看,我就知道這料子的價值和來曆,雖然,這雪絨絲我隻聽過名字,沒見過真物,但是,我保證我一定不會看錯的!這東西就是用天山的雪喂養的血蠶吐出來的絲,因為形狀似雪似血,通紅又泛著雪的光澤,我不會看錯的!”月娘很是篤定的說道。
一旁的福嫂也點頭說道:“是啊,筱婉,我也不會看錯的,這東西就是雪絨絲,它符合雪絨絲所有的特點,這蠶吐出來的絲就是紅色的,而且,還有雪一般的純淨和光澤,輕盈飽滿!一定不會錯的!”
顧筱婉聽後,大吃一驚,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再看看了再與徐仙林說話的秦曳之,雖然他是在與徐仙林說話,但是眼神時不時地就看向這裏,眼眶子裏滿是愛戀。
顧筱婉不知道是怎麼送走所有的客人的,隻知道,最後她與秦曳之同座一輛馬車回了顧園,再回去的路上,顧筱婉終是忍不住開口問了秦曳之:“曳之哥哥,這衣裳是哪裏來的?聽說這料子是雪絨絲,而且,萬金還天下難求?那你是從哪裏來的?”
第一回,她對秦曳之有了深深的好奇。
秦曳之見顧筱婉那般嚴肅地問自己,笑著說道:“這料子雖然很是珍貴,但是也沒有像你說的那麼貴重,哪裏還萬金還天下難求了?這不是求來了嗎?”
“曳之哥哥,我是問你這料子是哪裏來的?”顧筱婉見秦曳之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遂又問道。
聽說這料子這般的難尋的時候,顧筱婉突然想起來,那一段時間,秦曳之早出晚歸,甚至好幾日都沒有回來,就算是回來了,也是累的不省人事。
“是不是那段時間你在外奔波的時候尋來的?”顧筱婉望著秦曳之臉,心疼地問道。
秦曳之點了點頭:“嗯,這料子全天下才隻有兩匹,一匹已經被用掉了,還剩下一匹,在一個人的手上,我是從他的手裏給買過來!”
雖然這其中的波折很深很長,這其中有多少磨難,秦曳之不想讓顧筱婉知道。
她隻要安安心心地等待,等著做他最最漂亮的未婚妻就可以了。
“好辛苦,是不是?”顧筱婉突然撲入秦曳之的懷裏,哭了起來:“不過就是個定親而已,你為什麼要這麼傻?”
“我要娶你,我自然要給你全天下最好的!”秦曳之摟進了懷裏的人,看著二人身上的喜服,興奮又激動地說道:“婉兒,你是我的!全天下最好的,我都想給你!”
我愛你,所以全天下最好的我都想要給你!
沒有原因,就是想要給你最好的!讓你覺得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