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裏那膩的死人的情話,顧筱婉聽了不少,可是,卻唯獨這一句情話,讓她覺得,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她都隻想要跟著這樣一個人,哪怕粗茶淡飯,哪怕顛沛流離,她都想要跟著這個人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顧筱婉突然拉開矮幾上的抽屜,從裏麵取出一把剪刀,將二人的頭發剪下一段,用紅色的絲綢捆住,一人一束,放進香囊裏麵:“我原來見別人定親的時候,都是用一個指環套在無名指上,證明這二人已經定親或者成親了,我現在就用這一束頭發,來證明我們二人已經山盟海誓。曳之哥哥,今生今世,不離不棄!”
秦曳之動容地摟住顧筱婉,將她深深地摟進自己的懷裏:“婉兒,婉兒……”
他的臉上掛著幸福滿足的笑容,那一片情深似海,更是讓人難以自拔。
溫柔繾綣間,尋去那片柔軟的唇瓣,秦曳之將自己的唇深深地印上去,不停地廝磨著,耳間還傳來讓人心顫的情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願與君同心,白首不相離!”
秦曳之和顧筱婉定親的消息,沒多久就傳遍了證個劉家鎮,大家都在為秦曳之那驚人的盛世俊容讚歎時,還有顧筱婉那如詩如畫的眉眼驚歎時,更有不少無聊的人,將秦曳之娶顧筱婉隻帶著一個定親禮箱子的事情,更是傳的離譜。
趙雲兒得知秦曳之定親了的時候,她憤怒地當場就將屋子裏所有的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要不是趙夫人聽說趙雲兒在損壞趙家的東西,立馬讓人製止了她,還把屋子裏的易碎品給飛快轉移了,怕是趙雲兒這屋子裏的東西,沒一個能完好的活下來的。
趙雲兒沒了東西可以發泄的,可是這心裏實在是氣的不行啊,沒辦法,隻能到趙子傑那裏去發泄了。
“哥哥,秦曳之和那個賤人定親了!”趙雲兒恨恨地說道,恨不得直接就把顧筱婉給生吞活剝了。
此刻的趙子傑,也好不到哪裏去。
此刻,他正坐在梳妝台前,看著他麵上的那塊清晰的疤痕,不停地用脂粉撲抹著,想要借助胭脂水粉,將臉上的那塊疤痕給遮了去。
可是,鼓搗了半晌,那該死的疤痕該怎麼清晰還是怎麼清晰,一點被遮擋的架勢都沒有。
這邊,本身自己就氣了個半死,那邊趙雲兒煽風點火,更是讓趙子傑氣的要跳起來,直接將台子上的胭脂水粉悉數推在地上,歇斯底裏地怒吼道:“那個賤人,老子要扒她的筋、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麵上的那塊疤痕因著激動,竟然還泛出詭異的紅色,顯得很是可怖。
趙雲兒被那撲倒下來的胭脂水粉弄了一身,本想要發作,但是見趙子傑那麵目猙獰的樣子,心裏又覺得有點害怕,隻能消停,上前去安慰趙子傑:“哥哥,您先別生氣,宋大哥已經在找好大夫了,到時候一定會把這疤痕給抹去的!您放心,宋大哥說抹的掉就一定能抹的掉的!”
當時那個大夫來給趙子傑拆繃帶的時候,望著那醜陋的疤痕,趙子傑直接就將那大夫的手骨頭給卸下來了。
那大夫鬼哭狼嚎、大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跑到趙潯的麵前去求饒,說是自己開的藥沒有錯,吃的藥沒錯,搽的藥也沒錯,關鍵就是趙子傑愛吃辣的,自己也已經提醒過了,那辛辣刺激的東西不能吃,會影響傷口結痂脫落的。
趙潯看著自己兒子那個鬼樣子,心裏哪裏能不難過呢!
自己好端端一個雖然說不上英俊但是也不差的兒子,如今麵上添了一道疤痕,變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似的,誰不心疼啊!
雖然有些埋怨趙子傑生病了還管不住自己的嘴,但是好歹是自己的兒子啊,隻能把這火氣發到那大夫身上了,直接讓人拆了那大夫的醫館,轟出了劉家鎮!
這事情,當時也鬧的很是大。
但是,這疤痕在臉上,那可就是在臉上了。
趙子傑此刻明顯是被趙雲兒說通了,捏緊了拳頭,怒目而視,瞪著眼前,怒不可遏地猙獰地說道:“顧筱婉,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哥哥,沒錯,就是要讓那顧筱婉嚐嚐苦頭,那個女人那麼壞在,她怎麼能去害秦大哥呢!”趙雲兒依然心心念念著秦大哥,想到秦曳之竟然與顧筱婉定親,這簡直就跟挖了她的心肝差不多!
“雲兒,你以後不要再張口閉口提那個秦曳之了,能跟顧筱婉再一起,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要收拾顧筱婉,這個秦曳之,我也會一並收拾了!”
“不行哥,秦大哥是個重義氣的好人,若不是顧筱婉救了他,他要報答的話,秦大哥早就走了!”趙雲兒辯解道,一張小臉蛋氣的通紅。
趙子傑卻是清明的,他見趙雲兒那滿麵含羞的樣子,怎麼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緊接著一瓢冷水就潑了過去:“雲兒,你可不要忘記了,宋連城到咱們家來,是什麼目的!聽說爹很滿意這個宋連城,而且,他會那麼盡心盡力地去給我找藥,都是因為你,你要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宋連城寒心的話,到時候,我可不會顧念兄妹之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趙子傑摸了摸臉上的傷疤,不懷好意地說道。
“哥哥,你說什麼呢!我……我……”趙雲兒沒見過趙子傑那可怖的樣子,心裏一顫:“哥哥,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你是不知道啊,聽說外麵可傳開了,那個秦曳之給顧筱婉的定親禮,聽說隻有一個箱子的東西,實在是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