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查到了他的頭上……
“你就不怕你殺了他的孫女,來找你算賬嗎!”譚玉書如今是譚野行唯一的命根子,若是譚玉書真的有什麼不測的話……
金友桂,怕是死都安生不了的!
金友桂見秦曳之還在嚇唬自己,也不怕了,索性說道:“你也不去打聽,我們金家怕過誰!不過就是個二品的過了氣的將軍而已,你還真的以為,還能成什麼氣候!”
“哦?那金家的靠山,可是比驃騎大將軍還要大了?”秦曳之突然問了一句。
顧筱婉有些疑惑,抬頭看了看他,但見秦曳之是開玩笑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但是眼底,卻沒有一點的笑意。
就聽見那金友桂嗬嗬笑了一聲:“不過就是個正二品的小官而已,老子還不看在眼裏!”
看來,這金家的後台,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秦曳之的眉眼更深了。
驃騎大將軍是正二品的官員,怕是沒人會得罪這個皇帝親自召回讓他頤養天年的譚野行了!
可是,這金友桂在得知譚玉書是譚野行的親孫女之後,依然想要處置譚玉書。
唯一肯定的就是,這個金友桂,根本就不把譚野行放在眼裏。
他身後的靠山,比譚野行的官職,還要大的多!
可是,這靠山,除了那個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宰相大人,又會有誰,能夠駕馭到譚野行的頭上去!
朝堂裏麵沒有,可是,這王爺裏麵,還是有的!
秦曳之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似笑非笑的說道:“金老爺難道是明王的座上賓?”
那金友桂一聽座上賓這三個字,立馬就眉開眼笑,想也沒想就說道:“那是當然,我金家……”
金友桂還要說什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馬就住了嘴,看著秦曳之,怒不可遏地說道:“你又是什麼人?怎麼會認識明王?”
秦曳之一臉的無辜:“明王可是王爺,隻是一直聽說他廣結天下有識之士,隻要是他看的上眼的,竭盡全力也要護他周全!金家是瑞縣的厲害人家,做出這樣欺男霸女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還穩坐釣魚台,而且,竟然說連驃騎大將軍也不放在眼裏,那自然是明王的麾下之臣了!”
金友桂見秦曳之說自己是明王得意的門臣,興奮地說道:“我金家有權有勢,明王自然對我青眼相待了!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我是明王的人了,那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說不定,我還會留你一條命!”
顧筱婉在一旁聽的雲裏霧裏,這金友桂竟然跟朝廷的王爺是有關係?
怪不得會在瑞縣這麼趾高氣昂,犯下了多少人命的官司都毫無損傷!
想到這裏,顧筱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難道真的是有權有勢,就可以隨便把人的性命當作螻蟻嗎!
這個明王,想來也不是個明臣!
“金友桂,你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還不思悔改,還在這裏信口雌黃,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顧筱婉厲聲說道。
她曆來就不是個軟弱的角色,如今見識到了這金家不過就是為虎作倀而已,再一想到顧寧平傷成那個樣子,心裏怎麼能不恨!
那金友桂見一旁的那個女娃娃竟然也來辱罵自己,不由得大聲吼道:“哪裏來的賤丫頭,竟然也敢罵老子,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啊,把這幾個人全部都給我抓起來,要是抓不到,就一把火把這錦福樓給我燒了!”
“姓秦的,你武功不是很好嗎!老子就給你找來了幾個武林高手,跟你一起玩玩!”
金友桂的話音剛落,就見那整齊的人後麵,突然之間,從空中飄下十個身著統一黑色勁裝的蒙麵人,都是一身利落的短裝打扮,手裏拿著閃著寒光的利劍,飛到了中間,紛紛舉著劍,齊刷刷地對準了秦曳之。
秦曳之望著那整齊劃一的黑衣人,臉上飄過一陣冷笑:“金老爺,你可真的看的起秦某,這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奪命劍客竟然也能被你請的過來。”
奪命劍客?
顧筱婉心裏一驚,手就不由自主地朝秦曳之給抓去!
顧筱婉沒想到這金家竟然還與江湖的人有勾結,難道,這金家是真的要置他們於死地嗎!
就算顧筱婉再怎麼冷靜,麵對這樣的場麵,不由得也有些緊張了。
這些人手裏的劍,可都是真的!
刀劍無眼,若是……
顧筱婉忽然就想起了當時救下顧寧平那渾身是血的樣子,在這清冷的淩晨,天還未亮,這周圍被火光照的很亮,可是這周身吹來的晨間的風,卻讓她渾身一個哆嗦!
那十個黑衣人,舉起了手裏的劍,就等著金友桂下令,就上前廝殺。
秦曳之手裏的劍緊握,毫不示弱地望著麵前的這十個黑衣人。
奪命劍客,在江湖上無門無派,但卻武藝高強,他們的眼裏隻有錢,沒有對錯是非。
隻要誰給的錢多,他們就殺誰,從不問究竟是何事情!
秦曳之凝起了身上的寒氣,給了顧筱婉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就從懷裏,突然掏出了一個麵具,將自己的上半張臉給蒙住了。
那銀色的麵具,在火光裏麵,也泛著攝人的寒光,顧筱婉見他要走,連忙就要去拉他。
這些人麵露凶狠,一看就和金家那些花拳繡腿的家丁一樣啊!
顧筱婉擔心秦曳之,連忙就要去拉他。
阿末見顧筱婉也要跟著下去,連忙就一把拉住了她,輕聲說道:“姑娘,別擔心,他會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