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見阿末也在一旁安慰自己,可是這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秦曳之的背影。
秦曳之帶著銀色的麵具,一步步走下台階,手裏的劍,同他臉上的麵具一樣,在這火光之中,同樣,讓人不寒而栗。
金友桂見秦曳之那番鎮定自若的樣子,心裏有些發怵。
但見那銀色的麵具下麵,露出的那一雙閃著精光的眸子,和嘴角輕輕地抿著,但是這周身散發出來的鎮定的氣息,就讓他覺得這人的有些難以對付。
但是,想到這十個奪命劍客,可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人,他們得了錢,從來沒有失過手。
想來這次,自己花了那麼大的價錢,也絕對能夠把這個人給抓住!
金友桂恨死了這幾個人。
金士凱被打的肋骨都斷了幾根,那看病的大夫說要是再用力一點點,這肋骨說不定就會穿透他的內髒,若是那樣的話,那可就一命嗚呼了!
家丁去報告金鼎天的時候,金鼎天氣的一口氣接不上來,差點就死在了床上。
這樣大的仇,金友桂要是不報,真的誓不為人!
金友桂抬起了手,看著秦曳之那個樣子,心裏隻當作他是怕的,揮了揮手,冷冷地說道:“給我上!”
那奪命劍客聽了金友桂的話之後,立馬就一擁而上。
這十個人,剛才還整齊的排成了一排,如今進攻的時候,卻毫無章法,雜亂無序!
這也正是為什麼人都稱他們是奪命劍客的原因。
這十個人,攻擊的時候毫無章法,他們看起來像是各自進攻各自的,似乎都在招招斃命要敵人的命,與自己這邊的人似乎毫無關係。
這十個人各打各的,可若是仔細看來,卻不難看出,這個個都是招招井然有序,竟然都是在為彼此做最好的進攻。
看不出他們的章法,自然沒有辦法去破他們的陣法,破不了陣法,自然要打贏,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秦曳之一步步地走下台階,在他們的圍攻裏麵,絲毫不亂陣腳,不慌不忙,奪命劍客的進攻,就像是打在棉花上麵,秦曳之找找化解他們的招式。
那臉上銀色的麵具和手上泛著寒光的寶劍,就像是地獄的修羅。
那十個劍客原本就是一體的,秦曳之幾招之後就看出了他們的章法來了,銀色麵具後狹長的鳳眸一眯,瞄準了他們各自之間的破綻,一劍過去,直接將其中的一個劍客的手給斬了下來。
那個劍客手被斬下來後,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發出一句嘶吼聲,唰的一下又用左手從身上掏出了一把軟年,那速度快的,簡直令人咂舌。
顧筱婉驚訝地望著,這奪命劍客,還真的是兢兢業業。
被砍斷了一隻手,竟然一點猶疑都沒有,那麼幹脆利落的就用另外一隻手拿了另外一把劍。
這群人,真的是奪命!
秦曳之砍斷了那人的一隻手,雖然那人的身手還是很快,但是,畢竟沒了一隻手,不消說這左手的動作就比右手要慢上一些,還有那骨肉分離的錐心之痛,已經不停地往下流著的鮮血,就能看見那人的眼睛裏,閃現著一閃而過的恐慌和痛楚。
秦曳之手裏的劍很快,他如今隻盯著那個受傷的劍客,那受傷的劍客被他逼的連連後退,除了不停的自保之外,壓根就沒有還擊之力了。
其餘的那些劍客,見一個亂了陣腳,立馬又重新整理了隊伍,將受傷的那個劍客給排除在外了。
有了這樣的空隙,就見秦曳之手裏的劍,直接刺向了那個獨臂劍客。
阿末見了,連忙站到了顧筱婉的麵前,輕聲低呼:“姑娘,莫看!”
阿末的及時阻擋,秦曳之的劍就已經刺向了那劍客的胸口,一招斃命。
顧筱婉眼前的視線被阿末給擋著了,秦曳之的劍刺死那劍客瞬間,她並沒有看見。
隻是等到她看到那劍客躺在血泊裏的時候,顧筱婉的心猛的一抽!
那人躺在血泊裏,一動不動,儼然已經沒了命了。
阿末在一旁見到了顧筱婉的愣怔,連忙說道:“姑娘,別怕!”
顧筱婉搖搖頭,轉而又看向正中間,秦曳之正拚了命地要擊退這群人,她又怎麼會怕!
“我不怕!不是他們死,就是咱們死了!”顧筱婉神色堅定,阿末見顧筱婉那堅定的樣子,不由得在心默默地點點頭。
這才是主子要的女人!
不由得又緊緊地握住了手裏的劍,隨時提防著那幾個人會攻到這裏來。
金友桂見其中一個劍客竟然死了,也是吃了一驚。
這奪命劍客在是江湖上可是傳說,隻要他們出手,無論什麼樣的任務都能夠完成。
就因為從未失過手,所以這價錢也是高的令人咂舌。
隻不過,金家有錢,這麼點錢,去要這麼多人的命,來報仇,劃得來的很!
秦曳之斡旋在那群劍客之間,又重傷了好幾個黑衣人。
眼看著戰鬥力越來越弱,金友桂有些慌了:“你們不是江湖上最厲害的殺手嗎?你們十個人連一個人都比不過,還算什麼厲害?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隻要殺了他,價錢我給你們翻倍!”
也許真的是因為這價錢翻倍給了那群人動力,這使出的劍勢比剛才還要凶狠起來。
秦曳之一直都繃緊了思緒,見這些人的攻擊力加強,也更加的提高警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發現了什麼破綻。
那群人將秦曳之包圍之後,突然有兩個黑衣人急劇地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