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曳之就算是告訴她讓她不要擔心,她也放心不下來。
顧筱婉連忙上前,拉住秦曳之的手,和他肩並肩,說道:“曳之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秦曳之先是皺了皺眉頭,緊接著又咧開了嘴,望著顧筱婉那堅定的樣子,笑著點頭說道:“好!”
隻見秦曳之、顧筱婉和阿末三個人肩並肩朝外麵走去。
外麵為首的是金友桂,見顧筱婉和秦曳之出來了。
他找的人出來了,就不懷好意的指著秦曳之笑道:“你這個姓秦的小雜種,還真的敢出來啊!老子上回的帳,這回就一並跟你算算!”
這金友桂本就是個地痞流氓出家,雖然有了如今的這滔天的富貴,但狗改不了吃屎!
這話裏話外,三句就有兩句是髒話,那身旁的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秦曳之聽了卻是皺了皺眉頭。
小雜種?
秦曳之在心裏冷笑。
抬起頭,望了望金友桂,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一雙狹長的好看的鳳眸,微微地眯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柄劍。
金友桂有些怕秦曳之的眼神,竟然有些閃躲。
這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比那人還要可怕上百倍!
一想到這個念頭,金友桂又有些自嘲,這個姓秦的小雜種,哪裏能跟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相比,想來,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這裏,金友桂還是不敢輸了半分的銳氣:“姓秦的,今天我就來跟你討回那筆帳。”
秦曳之見那些人就要上前,突然冷然一笑。
負手而立,站在這淩晨的微風之中,這衣袂飄飄,倒有些仙人之姿,這通身的氣度,讓金友桂頗有些心驚膽戰。
“金友桂……”秦曳之的聲音冷得像塊冰。
金友桂聽見秦曳之那麼冰冷的聲音喊自己,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旁人倒是沒有看見,可是秦曳之一直盯著他,卻是看在了眼裏。
那金友桂見秦曳之的眸子裏立馬閃現著諷刺,知道自己剛才那狼狽的一個動作被秦曳之看在了眼裏,神色立馬就不好了。凶狠地指著秦曳之罵道:“你這個小雜種,你笑什麼?”
秦曳之還是笑了笑,曉得金友桂心裏發毛。
“你……你究竟笑什麼?”金友桂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沒底氣,就算是以前自己帶著刀外出砍人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害怕!
“我笑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秦曳之的話,就像是一把刀直接插進了金友桂的胸口,
他有些愣了,但是隨即又反應過來,猜想這秦曳之肯定是在給自己下絆子,自己千萬不能上秦曳之的當。
於是,看了看這四周的烏丫丫地一群人,諷刺地說道:“我死到臨頭,你也不看看如今這陣勢究竟是誰死到臨頭。”
“你以為你殺了我,你活的下去嗎?”秦曳之一聲冷笑:“你可知道,你那寶貝兒子那天當眾擄走的姑娘究竟是誰?”
“是誰?”金友桂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秦曳之說來打幌子的!
秦曳之可不管他究竟信自己多少,繼續說道:“譚戰神,你可聽說過?”
“譚戰神?你是說譚野行?”
金友桂好歹是個見過世麵的,以前當地痞流氓的時候,正是譚野行在軍中威風凜凜的時候。
譚野行的英雄事跡早就在民間傳開了。
譚野行的故事和神話,把這人說的更是個神一樣。
在戰場上,一人擊退上百敵兵!
在敵人的眼中,這人是個惡魔!
可是在百姓的眼中,這人卻是他們的守護神!
百姓們愛戴譚野行,擁護譚野行,甚至還給譚野行取了個戰神的稱號,就是為了表達自己對譚野行的崇拜之情。
金友桂當年當混混的時候,自然是聽說過譚野行的很多事情,這內心骨子裏燥熱,自然也是把譚野行當做心目中的英雄一般。
這回聽到秦曳之說起譚野行,不由得也有些愣了。
“你認識譚野行?”金友桂想也沒想,就開了口。
秦曳之點點頭:“我不僅認識譚野行,我還認識她的孫女!”
“你的意思是說,那天那個姑娘?”金友桂皺起了眉頭。
聽金士凱說,那三個孩子裏麵,有一個就姓譚。
若是那姑娘真的是譚野行的什麼人的話……
金友桂心裏敲起了鼓!
譚野行雖然如今已經不在軍營了,那也是皇帝親自下詔書把他請回京城養老去的,這身份尊貴,自然非同一般。
驃騎大將軍,那可正二品的大官!
金友桂想到這裏,心裏有些嘀咕了。
那譚玉書既然已經得罪了,肯定也不會給金家好果子吃的,那不如幹脆就……
金友桂的臉上閃過一道凶狠,抬起頭的時侯,看著秦曳之,眼裏就閃著凶光:“你這小雜種,竟然敢騙你老子我!”
這金家的男人,還真的是粗魯萬分。
小的說老子,老的也說老子!
秦曳之見金友桂哪裏還有剛才的猶豫,此刻臉上盡是凶狠,就聽見金友桂繼續說道:“譚戰神早年就死了兒子兒媳,哪裏來的孫女,你別來唬我了!信不信,我亂箭射死你!”
秦曳之見金友桂剛才還有些猶豫的樣子,現如今就隻有要殺他而後快的凶狠,心裏立馬就明白了金友桂的心思。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殺了解恨再說。
譚玉書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他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