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譚玉書有個差池的話,怕是……
顧筱婉求救似的望著秦曳之,就見秦曳之默默的向她點了點頭,像是默許了譚玉書的請求一般。
顧筱婉見秦曳之竟然答應了,也隻好答應了。
“好,玉書,寧平就由你來照顧了,可若是你身子吃不消的話,就立刻要回去休息,千萬不要傷害了自己的身子!”
譚玉書見顧筱婉同意了,連忙就擦掉了臉上的淚水,高興地說道:“我知道,筱婉姐姐!”
說完這句話,譚玉書轉頭看向昏迷不醒的過年平,這淚水又模糊了眼睛,悲傷的說道:“寧平哥哥為了我才受了這麼重的傷,我的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顧筱婉見她執意如此,便也隻好作罷。
譚玉書還真的說到做到,從那一天晚上開始,就寸步不離顧寧平的床前,給他喂藥、喂飯、換藥、擦身,除了換衣服等等這種幹不了的活,她幾乎已經把顧寧平所有的事情都給承包了。
顧筱婉見她這般的用心,也是知道這回顧寧平不顧自己的生死,去救她,也讓她明白了,顧寧平是真的把她當生命一般看待。
經過了這回事情,顧筱婉對顧寧平和譚玉書的事情,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擔憂。
她再也不覺得,顧寧平的身份配不上譚玉書了!
真正喜歡一個人,就是可以連命都不要。
若是對方還以身份高低貴賤為借口,拒絕相愛的話,那隻能說,譚玉書,配不上顧寧平!
有了譚玉書日夜悉心的照料,顧寧平終於幽幽轉醒。
顧寧平幽幽地睜開眼睛,這一望,就望見那溫馨的床幔。
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這是錦福樓,這是自己的房間。
再一想到,自己昏迷之前,顧筱婉和師傅在金府來救自己的情景,還有譚玉書那淒厲的哭喊聲,顧寧平心裏就一陣擔憂。
玉書怎麼樣了?
她當時為了救自己,還被那個該死的家丁給揮了一掌!
想到這裏,顧寧平哪裏還有心思躺在床上,立馬就要座起來。
他抬起身子,可是剛用手撐住自己的身子,那胳膊上麵傳來的劇痛就讓他又重新倒了下去。
聽到了動靜,一直都在床前休息的譚玉書立馬就醒了,探過頭來。
等見到顧寧平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時候。
譚玉書先是震驚,接下裏就是狂喜,狂喜之後,又緊接著喜極而泣,一個撲身,就撲到了顧寧平的身上,但是顧及著顧寧平身上的傷,不敢用多大的力氣,興奮地眼淚都流了出來:“寧平哥哥,你終於醒了!”
顧寧平開始是愣住了,到現在還是有些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譚玉書時,顧寧平的腦子不夠用了。
他剛才明顯就感覺的到,譚玉書是在自己的床前抬起頭來的,難道……
顧寧平想到這裏,心裏是抑製不住的狂喜。
“玉書,你怎麼在這裏,難道?一直都是你在我的身邊照顧我嗎?”
顧寧平有些愣了,望著譚玉書那已經青黑的眼窩,這心裏就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顧寧平的嘴角怎麼都合不上了,一直笑嗬嗬的。
顧筱婉見他醒了,這心裏的石頭也就落了地了。
潘大夫說,隻要顧寧平醒了,到時候讓他稍稍地活動下受傷的那隻手,就能看出有沒有什麼大礙了。
顧寧平在潘大夫的指示下,每一個手指頭都微微動了一下。潘大夫看了,笑著說道:“好啦,你們都放心吧,沒事啦,沒事啦,沒有傷到筋骨,這可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潘大夫說已經沒事了,沒有傷到筋骨,顧你跟平的這隻手,也沒什麼問題了,大家心裏的石頭都落了地,就等著顧寧平能夠養好皮外傷了。
又是幾天過去了,顧寧平也能夠在譚玉書的攙扶下,下來走走路了。
顧筱婉和秦曳之本來計劃的岷山之情,也因為這件事情被擱置了。
顧寧平受了那麼重的傷,顧筱婉再怎麼樣,也不會丟下顧寧平,自己跑出去的。
秦曳之自然也是知道顧筱婉的想法的,便也留意著下次再去!
大家本都想著等顧寧平身子好了,就回劉佳鎮的,可是誰曾想……
這日,天還未朦朦亮,整個錦福樓,就被一群人給包圍住了。
因著天還沒有亮,整個瑞縣街上還沒有什麼人,除了一些趕早市的人之外,整個瑞縣是靜悄悄的。
顧筱婉他們也是在熟睡之中被外麵那衝天的火光給驚醒的。顧筱婉看了看外麵,就見黑壓壓的一群人。
手裏舉著火把,照亮了整條大街。
顧筱婉心裏一驚,就見整個錦福樓都給驚動了。
張嬸顧芳喜石頭他們,都過來了,也是聽到了外麵的響動,紛紛問顧筱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筱婉,這是怎麼回事啊?外麵怎麼來了那麼多人?”
顧筱婉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這些人,絕對是金家派來的。
等到大家穿好了衣裳到樓下去的時候,就近秦曳之早已經到了樓下,正要去開門呢。
顧筱婉見他一個人獨身前往,連忙衝上去喊道:“曳之哥哥,我們和你一起去!”
秦曳之轉頭看向顧筱婉她們,笑著說道:“你們就在裏麵,不要出來。”
外麵來的那些人,顧筱婉剛才已經看到了,手裏不是帶著刀,就是帶著劍,還有很多人身上背著弓箭,那黑壓壓的一群人,秦曳之單獨一個人出去,顧筱婉一點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