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8回到錦福樓

金友桂被秦曳之當做擋箭牌一般攔在身前。

金友桂自己也知道,若是自己還執意讓那些家丁放箭的話,他相信這第一個射成刺蝟的就是自己了!

金友桂沒想到這年輕人身手武功竟然這麼好,這麼多家丁拿他無法,還在重重包圍之中一下子就擄了他,到了院子中間,不由得也有些害怕了。

“你……你……要幹嘛”金友桂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問道,他的脖子上傳來一陣冰涼,那冰涼的劍鋒,若是再深一點點,怕是就要割斷了他的脖子了。

秦曳之冷然說道:“我隻是來救我的家人,你們金家的待客之道倒也讓人刮目相看,不過就是三個半大的孩子,竟然也勞煩你們金家這麼興師動眾嗎?”

秦曳之身上帶有一種王者的氣息,那居高臨下藐視著金友桂的氣質,一下子就讓金友桂差點驚懼地跌坐下去。

他心裏十足的害怕,就算是在那個人的身上,也從來沒有見過像這個年輕人身上那麼可怕的氣息。

金家在那人的庇佑之下,在瑞縣可以稱王稱霸。

這瑞縣,沒有一個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算是那小小的八品知縣大人,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金家早已經是橫行霸道慣了,就連那些個家丁也是十足的彪悍。

這回見幾個年輕人擅闖金府,竟然還把金士凱打的昏迷不醒不說,如今,又還要挾老爺,那群家丁都有些不敢上前,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金友桂被秦曳之挾持著,也是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人手裏的劍,可是不長眼睛的,若是真的下令放箭,怕是這死的第一個,就是自己了。

金友桂好歹也是這地痞流氓裏頭滾出來的,如今才管出了這麼大一番家業,早就已經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哪裏會讓秦曳之給要挾了。

腦瓜子一轉,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連忙換了一副口氣,討好的說道:“這位秦公子,咱們有話好好商量。你放了我,我放你出去,你看這樣如何?”

金友桂自然是有自己打算的。

隻要自己沒事,把這幾個人放了,到時候刨根問底的還是能把這幾個人給找著,到時候自己再多派一些人,去把這些人給全部捉回來,再報這一箭之仇。

金友桂的心裏,算盤打的好,秦曳之自然是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若是再與金友桂這樣糾纏下去的話,他們也討不到半分的好處。

秦曳之一點兒都不怕,可是顧筱婉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他不能讓顧筱婉有任何的差池,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秦曳之的眼眸深邃,稍稍向後看了一眼後麵擔憂的顧筱婉,見她臉上滿是擔憂,還不忘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顧筱婉見秦曳之朝著自己笑,這心裏也稍稍的放下些心來。

隻要有秦曳之的地方,顧筱婉就無條件的相信他。

秦曳之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放我們出去,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會放了你。”

金友桂臉上立馬就蕩起了一個笑容:“好好,我送你們出去。”

等到顧筱婉他們離開了金家,那金有貴回到金府,就惡狠狠的說道:“來人啦,去給我找幾個高手來。我要這幾個人死!”

秦曳之和顧筱婉她們,一路跑回了錦福樓。

張嬸和顧芳喜正在錦福樓門口憂慮焦急的四下等著看著。

見黑夜裏跑來幾個急匆匆的人,見身形就是他們幾個人無異了,連忙跑上前來,見阿末的背上的顧寧平,渾身是血,像是死了一般,吊在阿末的身上,顧芳喜驚的大哭道:“寧平,寧平……筱婉,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寧平怎麼成這樣了!”

譚玉書見顧芳喜大哭,早已經風幹的淚水此刻也跟著流了下來,望著顧寧平那煞白的臉,還有暗黑的衣裳,跟著一起大哭了起來。

因著潘大夫到瑞縣來采購藥材,顧筱婉知道後,也讓他跟著住在錦福裏。

這回見顧寧平渾身是血的被救回來,立馬就開始給他診治。

顧寧平受的傷很嚴重,特別是手上的那被劍刺中的傷口,直接把胳膊給刺穿了,又被家丁拳打腳踢,身上早已經是青紫,想來還被傷及了內髒。

顧寧平的胸前,背上沒有一塊好肉了,顧筱婉望著顧寧平身上的傷口,背過身去,抹起淚來。

譚玉書一直守在顧寧平的床前。

淚眼婆娑的望著顧寧平,一直緊緊的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哭聲,生怕自己的哭聲會打擾到潘大夫的診斷。

潘大夫給顧寧平開了藥,又給他清洗了傷口,包紮好了。

那邊熬好的藥也端了過來,顧芳喜端過來,吹涼了就要過來個喂顧寧平喝下。

譚玉書連忙走過去,懇求地望著顧筱婉哀求道:“筱婉姐姐,讓我來照顧寧平哥哥,好不好?”

過寧平是因為救她而受的傷,譚玉書怎麼忍心。

她睜著大眼睛望著顧筱婉,顧小婉卻是有些為難。

她知道,譚玉書自己也受了傷,連忙說道:“玉書,你先讓潘大夫給你看看吧,你身上也受了傷,養傷要緊啊。”

譚玉書一聽顧筱婉要自己去養傷,不讓自己照顧顧寧平,這頭立馬就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含著熱淚連連說道:“筱婉姐姐,寧平哥哥是為救我而受傷的,我要照顧他,我求求你了。”

顧筱婉見譚玉書那一番情真意切,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譚玉書的身份不同,這照顧病人的活幹不幹的了另外再說,單單就是她在金府也吃了不少的苦頭,顧筱婉都不忍心讓她來照顧顧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