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麵沒有人,這馬車好像是自己走過來的。
馬車的車簾是打開的,看不見裏麵的東西。
但是從裏麵還有聲音傳來,顯然,車簾裏麵還有人!
就見顧筱婉笑著說道:“柳小姐,呂大人,我證明小桃說謊的人證就在這裏。我找到我姑姑的時候,我姑姑就在這車子裏麵。不如,呂大人讓人打開一下,看看裏麵究竟有什麼吧!”
呂大人臉色已經漆黑,顧筱婉剛才說找到了顧芳喜,那麼就證明,顧芳喜已經找到了。
江夫人也在一旁好奇,這馬車怎麼那麼眼熟。
但是又不是自己府裏的馬車。
而且,顧筱婉已經找到了顧芳喜了,怎麼還來找柳天慈,揪著柳天慈不放呢!
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顧芳喜的失蹤,與柳天慈有莫大的關係!
便也睜大了眼睛看向馬車!
圍觀的百姓也都睜大了眼睛,想要看看,柳天慈的丫鬟說顧芳喜與別的男人私奔了,都好奇地想要看看這男人究竟長的什麼樣子!
呂濤指使了一個衙役,上前就把馬車上的車簾打開,把裏麵的證據拿出來。
這一上去不得了,裏麵竟然被綁了四個人!
兩男兩女,手腳都被捆住,嘴巴還都塞了抹布,怪不得這些人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那衙役把這群人給趕了下來,這時,人群也鼎沸了。
若是顧芳喜真的是在這馬車裏麵找到的話,這馬車裏麵這麼多人,有男有女,這算什麼私奔?
私奔怕是談不上,說是綁架倒有可能啊!
柳天慈見自己的四個奴才都被顧筱婉給抓住了,這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江夫人一見那幾個人,臉色頓時也不好看了。
這兩男兩女,分明就是柳天慈這回從京城帶過來的家丁和奴仆,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那要照這樣的話,顧芳喜哪裏是私奔去了,分明就是被人綁著要運走了。
任何人明眼看了,立馬就猜測了真相!
可是柳天慈還是死鴨子嘴硬,死活不肯承認:“顧筱婉,你帶著這麼多男女到這裏來幹嘛?”
“怎麼?”顧筱婉一臉的不可置信,裝作吃驚的樣子說道:“柳小姐不認識這幾個人嗎?”
“我當然不認識!”柳天慈強撐道:“我是從京城來的,我哪裏會認識這幾個人!”
“我怎麼聽這幾個人說,這男的是你柳府的家丁,這女的嘛,是你府裏的繡娘呢?”顧筱婉笑著說道。
繡娘兩個字,她咬的極重。
月娘與福嫂也在人群裏麵,聽到柳天慈汙蔑顧芳喜與人私奔也是深惡痛絕,但苦於沒有證據。
這回一下子就聽說這被綁的兩個女的,竟然都是柳天慈的繡娘。
這下子全部都明白了。
也不怕得罪柳天慈了,全部都站了出來,指著柳天慈和小桃,說道:“怪不得,你們上次到我店裏來問我們那些布偶是誰做的?誰會刺繡。我們當時就是隨口說了一句,說顧芳喜的手藝還挺不錯的!怪不得,你們原來是早就有了打算的!”
一聽到這個,柳天慈的臉色黑的跟炭一樣,卻還是據理力爭:“一派胡言!我家裏繡娘多的是,我要個繡娘幹什麼!”
顧筱婉冷哼:“沒錯,你是不要繡娘,可是這會做布偶的繡娘,除了我家裏,你在全天下都找不到了吧?你三番四次地要找我合作開布偶店,見我拒絕了你,你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姑姑擄了去,就是打算讓我姑姑教你的這兩個繡娘怎麼做布偶吧!”
一聽說柳天慈還曾經去找過顧筱婉要合夥開布偶店,就連江夫人都有些震驚了。
顧筱婉的話,和月娘福嫂的作證,眾人這時隱約都猜出來了什麼。
事情出現了急劇的反轉,真的是越來越好玩了。
呂濤也隱約猜到了,可是這一位是京城來的小姐,雖然沒有理由,可是誰讓人家的爹是五品的京官啊!
另外一個,雖然有理,可要是得罪了柳天慈,那就是得罪了柳從苒,得罪了柳從苒,江家也就得罪光了!
這在劉家鎮為官,要是得不到鎮子上的首富的支持,這以後可真的是舉步維艱啊!
呂濤一下子就陷入了兩難的局麵。
若是在大堂的話,哪裏會這麼糾結。
可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要包庇柳天慈,怕是會引來眾怒啊!
正在為難的時候,柳天慈冷哼一聲:“顧筱婉,你就算是找到了我的家丁和繡娘又能如何?你又如何去證明我綁了你的姑姑?還有,你昨日當街行凶傷人,你要是不道歉的話,我就要上京告禦狀!”
乖乖,就是一件小事情而已,竟然要去告禦狀!
然後又聽到柳天慈憤憤地說道:“我今日受此大辱,皇帝弟弟體恤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為我討回公道的!”
說完,那個柳天慈忍著眼底要落下來的眼淚,說完了這句話,就要往江府裏麵走。
她現在要是不走,事情就會越來越難收場了!
呂濤和眾人都被柳天慈剛才的話給嚇的驚呆了。
皇帝弟弟?
柳天慈喊當今的皇上叫弟弟?
眾人一陣錯愕。
柳天慈的那句話,就讓在場的所有人的懵了。
若柳天慈真的要把這事情告訴當今的皇上的話,那自己當官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呂濤不知道柳天慈這話裏究竟有多少真話,又有多少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