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一聽,這事情真的沒有那麼的簡單,可是沒想到,姑姑竟然被家暴了這麼多年,還被打掉了一個孩子!
這劉青山,簡直就是畜生!
見顧筱婉繃的緊緊地,秦曳之知道顧筱婉難過。雖然與顧芳喜多年未見,可是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還是在的,而且,顧芳喜未出閣的時候,與顧筱婉家裏很是交好,顧芳喜對顧筱婉他們也多有照拂。
顧筱婉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所以,想也沒有想,就留下了顧芳喜和劉青山。
秦曳之知道,顧筱婉是在報答顧芳喜,可是這卻不意味著她要去報答那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什麼姑父,不就是一個畜生。
喝醉了酒就打女人的畜生,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顧筱婉最恨的就是沒出息,卻總喜歡在家裏充老大,裝大爺的男人,仗著自己的身材和力氣比女人有優勢,就不把女人當人看,把自己的憤怒全部都發泄到女人的身上。
現在看來,為什麼顧芳喜看劉青山的眼神充滿了畏懼和驚恐了,這長年累月被人家暴,能不怕嘛?
顧筱婉咬緊了牙關恨不得上前把那劉青山給撕咬個粉碎。
秦曳之知道顧筱婉的憤怒,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說道:“筱婉,你可知,是誰告訴劉青山咱們在劉家鎮的嗎?”
顧筱婉猛地抬頭,她一直就懷疑為什麼劉青山會這麼巧,就找到她的家裏來,原來,真的是有人在搗鬼!
“是誰?”
“顧傳祿!”
又是他!
“他究竟想要怎麼樣?”顧筱婉輕聲嘶吼。
這家人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幹什麼一個個都不想讓她好過。
她才過幾天好日子,這些人就迫不及待了嘛!
“聽說來這裏之前,你姑姑曾經被劉青山吊在樹上,吊了一天一夜!”
“什麼?”顧筱婉猛然想起那天晚上找顧芳喜說話的時候,她自覺不自覺地就會用衣袖擋住手腕,難道,她是怕自己看到她手上的傷才這麼做的嘛?
“我不知道劉青山帶著你姑姑來這裏究竟寓意何為,可是,這事情與顧傳祿扯上關係,咱們就不能掉以輕心!”秦曳之說道。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無論多小的利益,在貪婪的人麵前,人性的醜陋會放大無數倍,就像是打著高光一樣,把人性的貪婪發泄到極致。
顧筱婉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有我在,沒人會拿你怎麼樣!”秦曳之突然柔聲說道。
顧筱婉抬頭,見秦曳之眼神溫柔地看著自己,顧筱婉的心一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心裏充滿了無限的感動。
突然,顧筱婉想到自己竟然錯怪了姑姑,一想到姑姑竟然在劉青山那裏受了那麼多的委屈,自己剛才還錯怪她,心裏難受極了。
姑姑一直都生活在水深火熱裏麵,可是自己竟然還說出那樣的話,去傷害她,想到這裏,顧筱婉像是做錯了事情一般。
“怎麼辦?曳之哥哥,我冤枉姑姑了。”顧筱婉哭喪著臉,心疼地說道。
“婉兒,別難過,你不知情,這不能怪你!”秦曳之連忙安慰道,卻堅定地說道:“如今,我們要好好的想想辦法,讓你姑姑與劉青山和離!”
“和離?”
顧筱婉知道這和離就是與前世的離婚差不多。
這個朝代的女子,如果想要離開的話,隻能提出和離,若是被休了,頂著個棄婦的名頭,別人指指點點,你一言我一語就能淹死一個女人,若是姑姑被休,那以後很難生存下來的。
所以,隻能選擇和離。
雖然和離了,但是因為不是被男方休的,女方沒有做錯事,雖然不好聽,可是不會被人說的那樣難聽。
秦曳之肯定也是知道這種情況的,所以才會說讓姑姑與劉青山和離。
“那應該怎麼辦?”“劉青山肯定不會與姑姑和離的!”顧筱婉惋惜地說道。
“咱們先用不著猜測,你與張嬸一起去探探你姑姑的意思!”秦曳之建議道。
顧筱婉隻是一個小孩子,去插手別人夫妻之間的事情肯定是有諸多不便之處,而且自己是個男子,也不方便。
可是張嬸卻不一樣了。
以前顧芳喜就是她看著長大的,現在張嬸還是衷心地希望顧芳喜能夠好好的!
由她出麵,那就是最好的。
顧筱婉找了張嬸,將秦曳之說給自己的話與張嬸說了一遍。
如她自己一般,張嬸也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過後,就是濃濃的憤怒。
“這個該死的劉青山,簡直就要不得好死!”張嬸怒罵道。
顧筱婉與張嬸商量的時候,是背對著家裏的所有人的。
張嬸手裏的棒槌正在捶衣裳,這心裏的怒火一起來,棒槌捶的更用盡了,像是把衣服當作了劉青山一般。
“張嬸,我從來都不知道姑姑竟然生活在那樣的條件之下!”顧筱婉心疼地說道:“我隻要我姑姑好好的……”
張嬸點點頭,心疼地說道:“婉丫頭,你別哭,嬸子知道,嬸子也希望你姑姑好好的……”
“你姑姑……心地善良,隻是這性子就太軟了……”張嬸長歎道:“以前還在做姑娘的時候,就被孫氏和曹氏壓的死死的,那個時候去看你們,都是偷偷摸摸地在懷裏藏點東西,就想著給你們吃點東西……唉,那個時候,你們還小,可是嬸子記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