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筱婉,我沒有,沒有……”顧芳喜一聽,連忙解釋道。
“沒有?那這個,我的玉簪子,為何會在當鋪裏麵?而且,當鋪的夥計還說,是個長的與姑父神似的人去當的!”顧筱婉氣急。
顧芳喜一聽,立馬就如泄氣了的皮球一般:“筱婉,我……我……”
正在這時,聽到這邊生響的張嬸也趕了過來,見顧芳喜癱坐在地上,關切地問道:“芳喜,你這是怎麼了?你快點起來!”
顧芳喜卻是坐在地上,怎麼都不肯起來,看好顧筱婉,愧疚的說道:“筱婉,姑姑對不起你!姑姑急需用錢,所以,隻好……隻好拿你的東西去賣了!你房間裏的簪子,也是我偷的……”
“什麼?芳喜,你偷婉丫頭的簪子幹什麼?你要是缺錢你就與婉丫頭說啊,犯不著去做這偷雞摸狗的勾當啊!”張嬸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卻是拉著顧芳喜長籲短歎了起來:“芳喜,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怎麼成這樣了?你告訴嫂子,你告訴嫂子啊!”
張嬸抓著顧芳喜的胳膊,顧芳喜的臉色一變,卻是立馬偷偷地掙開了張嬸的手:“嫂子,我就是要用錢!”
“你用錢做什麼啊!”張嬸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與劉青山住在這裏,婉丫頭都從來沒有讓你們拿過錢,還給你們做衣裳,吃的,喝的,用的,婉丫頭都給你們置辦的好好的,你怎麼狠的下心,去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卻傷害婉丫頭啊!
張嬸真的是想打醒麵前的顧芳喜。
顧筱婉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顧芳喜。
這麼久以來,張嬸從來都沒有見過顧筱婉對家裏人這麼斥責過,隻是這樣一回,實在是顧芳喜做了太錯的事情了。
這與養虎為患有什麼區別!
顧筱婉氣的臉色鐵青,心不停地跳動著。
她從未想過,家裏竟然還會出內賊。
而且,這個內賊,竟然還是自己的親姑姑!
顧筱婉真的是氣的無以複加。
她就怕顧芳喜和劉青山住在這裏會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時時地跟他們說就把這裏當自己的家裏一樣。
這說的倒好,還真的把自己當成自己的家了。
進別人的房間就像是進自己的屋子一樣,拿別人的東西就像是拿自己的東西一樣。
簡直是豈有此理!
張嬸這回也氣急了,索性也站起了身,憤憤地說道:“芳喜,你這回做這事,原諒嫂子不會站在你這一邊。筱婉對你們夫妻二人這麼好,你卻偷她的東西,這跟家裏養個賊有什麼分別。別說婉丫頭生氣,就連我,這回我也絕對不會站在你這邊!”
張嬸這回氣急,來到了一旁,也不去看顧芳喜了。
顧芳喜見顧筱婉和張嬸都傷心欲絕的看著自己,知道自己這回錯的實在是太離譜了。
可是……顧芳喜眼神裏麵有無盡的委屈與難過。
這讓她怎麼把實情說出口。
隻能含著淚,愧疚的看著顧筱婉,不發一言。
良久,見她不說話,顧筱婉當她是默認了。
顧筱婉抬起頭,眼淚水不斷地往下掉,一直都以為姑姑還是以前的姑姑,可是誰知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早已經回不去以前了。
顧筱婉突然就覺得心裏一陣蒼涼。
自己對她好,可是別人卻拿自己當傻子,那份被人當猴耍的感覺縈繞在顧筱婉的周身,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良久,顧筱婉擦掉了眼角的淚,冷冷地說道:“姑姑,若是尋了好去處,請姑姑和姑父還是盡早離開吧!”
說完,在顧芳喜錯愕的神情中,顧筱婉推門而去。
筱婉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張嬸見顧筱婉臉色鐵青地離去,長歎了一聲:“芳喜啊,你幹什麼做這種事情傷筱婉的心啊!”
說完,搖頭走了。
顧芳喜心裏就跟有刀在一片一片的剜她的心一般,疼的她撕心裂肺,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用手不斷地攥著衣裳,無聲地痛哭起來。
顧筱婉又生氣又難受地從屋子裏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從外麵回來的秦曳之。
見顧筱婉臉色不悅的樣子,秦曳之心裏一驚,跟在她的身後就進了屋子。
“婉兒,你怎麼了?”一進屋子,秦曳之立馬關切地問道。
顧筱婉臉色不好看,似乎是在生氣,可是眼角卻有朵朵的淚花,似乎很是傷心。
顧筱婉卻是不說話,無力地靠近秦曳之的懷裏,無聲地嗚咽著。
秦曳之輕輕地摟著她,柔柔地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她。
良久,顧筱婉這才哽咽地開了口:“我讓姑姑和劉青山盡快搬走!”
秦曳之一愣,卻是焦急地問道:“你可是為你姑姑偷了你的簪子當了而傷心?”
“你怎麼知道?”顧筱婉好奇為何秦曳之竟然知道的。
“李叔告訴我的!”秦曳之說道:“因為我正好得到了一個消息,再聽了李叔給我的消息之後,我趕回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你姑姑可能生活的很不好!”
聽見秦曳之這樣說,顧筱婉的眼睛裏,立馬閃過一絲光亮來:“曳之哥哥,你的意思是……”
震撼不已。
“你姑姑和劉青山,完全不和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相親相愛,相反,劉青山素日裏酗酒,賭博,酒喝多了或者賭博輸了,就打你姑姑。一言不合就打人,聽說,兩年前,你姑姑曾經懷了一胎,已經有四個多月了,愣生生被劉青山打的早了產,從那以後,就再也未有過身孕了!”秦曳之將阿未調查來的消息告訴了顧筱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