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傳祿還真是喝了幾年墨水的人,這說出來的話,就是跟一般的普通百姓不一樣。
周圍的人一聽,立馬就興奮地高呼起來。
興奮地人群立馬就四散開來,都紛紛去順心酒樓去了,就怕去晚了沒有位置地方。
一下子整個街道跟空了一般。
顧傳祿顧不得心疼銀子了,現如今,顧子文去玉書樓的事情才是頂頂的大事。
顧傳祿拉著顧子文來到徐承澤麵前,乞求道:“徐先生,子文頑劣,讓先生為難了,就盼先生能再給子文一個機會,千萬莫趕他回去。”
顧子文一聽到徐承澤要趕他出書院的時候,也是害怕的。
整個鎮子上隻有玉書樓一家書院,若是被趕出去了的話,那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裏。
而且,若是趕出去了,周圍的人怕是都不知道怎麼議論他呢。
顧子文臉上訕訕地,也有些擔心和害怕。畢竟也就是隻有十來歲的孩子,不為讀書長知識,隻為求功名,一心想做人上人。
而隻有讀書,才能幫他實現這個夢想,若是今日被徐承澤給趕出去了,到時候還有哪家書院會再收他。到時候人人都會津津樂道今日上元節發生的事情,就怕到時候他還沒有任何作為呢,聲名就已經臭了。
顧子文也是一臉害怕,哀求道:“先生,子文知錯了,求求你不要趕我出學堂!”
見徐承澤還是一臉的漆黑,顧傳祿連忙給顧子文使了一個眼色。
顧子文想也沒想,就在徐承澤麵前給跪了下去,邊磕頭邊苦苦哀求:“先生,求求您,求求您……”
那可憐巴巴地模樣哪裏還有剛才在眾人麵前的囂張跋扈,此刻,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巴巴地等著老師原諒呢。
“徐先生,子文成績在學院裏一直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就是性子急躁了些,今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就是氣急攻心,平日裏,他並不是這樣的!”顧傳祿也在一旁勸說道。
顧筱婉站在一旁,冷眼地看著顧子文和顧傳祿父子二人唱著雙簧。
顧子文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怕是連徐承澤估計都不是很清楚吧。
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自己的爹,不也是上了親兄弟的當嗎!
徐承澤左右為難,剛才他實在是太過氣憤,一個是氣顧子文毫無誠信,二個是氣顧子文眼高於頂,字字傷人,句句誅心,如此這般狂妄自大、囂張跋扈,若是日後再出錯來……
徐承澤想都不敢想,顧子文枉讀聖賢書啊!若是爹知道顧子文這般蠻橫無理,會不會也做出跟他一樣的決定呢。
而且,顧子文,傷害的可是顧筱婉。
徐承澤狠下心來,不容置疑地說道:“顧先生,令郎實在是太過頑劣,在書院裏也讀了幾年聖賢書,卻當眾出爾反爾,還侮辱他人,這種心思,實在是太過讓人不齒了。”
顧傳祿立馬就說道:“徐先生,我知道,犬子今日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回去之後,我就好好地教育犬子,讓他多讀聖賢書,多做聖賢事,從今往後,絕對不惹是生非。麻煩您,就給犬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先生,求求您!”得到顧傳祿的暗示,顧子文跪著向前走了幾步,一臉的淚水,可憐兮兮地樣子,挪到徐承澤麵前,拉了拉徐承澤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先生,我一定改,我以後絕對不會了,求求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顧子文一臉的哀求,搖晃著徐承澤的衣角。
見顧子文這般痛哭,也知道這人功利心重,若是真的將他趕出書院,說不定就毀了他的前程。徐承澤有些於心不忍了。
顧子文還在哀哀哭泣,徐承澤不想壞人前程,閉上眼睛,說道:“罷了,罷了,就當我剛才沒說。我也知你心中抱負,若是此舉,必定斷你前程,你且起來了,我不趕你了。”
顧筱婉本來清亮的眸子在那一刻暗了暗,原本臉上的笑容也黯淡了些許。
顧傳祿緊懸著的心立馬就放了下來,臉上立馬露出了感激地笑容:“徐先生,您真的是大人有大量,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導子文,將來他一定會洗心革麵,用心讀書。定不負徐先生。”
顧子文聽說徐承澤不會趕他出書院了,爬了起來,破涕而笑,邊作揖邊說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今日我定當用功讀書,定不負先生的栽培。”
顧傳祿見事情已經圓滿解決,自己還要趕著去順心酒樓,跟徐承澤又說了幾句話之後,這才道別離去。離去之前,回頭看了顧筱婉一眼,那眼神裏,諱莫如深,看不清裏麵究竟有何深意。
顧筱婉看不懂那個眼神裏麵究竟飽含了什麼意思,再看去的時候,顧傳祿帶著顧子文和顧心桃已經走遠了。
趙生見周圍的人都已經走光了,拱了拱手跟顧筱婉也說道:“今日之事,真是讓姑娘受委屈了。除卻剛才的那一百兩紋銀之外,我家老爺說了,若是能同時猜出兩幅謎麵的人,將額外再贈送一件禮物。”
旁邊就有小廝將東西呈給趙生,趙生接過之後,遞到顧筱婉的麵前。
顧筱婉麵露疑惑,將托盤上麵的布一掀開,裏麵放著一個精致的錦盒。
顧筱婉錯愕,抬頭看了趙生一眼。
趙生用眼神瞟了一眼錦盒,笑著鼓勵道:“顧姑娘,打開來看看。”
顧筱婉將盒子打開,從裏麵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這把匕首是用寒鐵鑄成,削鐵如泥,送給姑娘,就當防身之用。”趙生說道。
顧筱婉一聽,也正好,自己留著還有用,歡喜地收了下來,謝過了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