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徐承澤,若徐承澤真的執意要將顧子文趕出書院的話,那顧子文的一輩子,說不定都要毀了。
顧子文還想說話,卻被顧傳祿一個冷冷地眼神給懟了回去。
“子文,小不忍則亂大謀啊!”顧傳祿壓低聲音,看著顧子文一臉的倔強,低聲勸道:“今日之辱暫時先忍著,等爹回去就給你報仇雪恨!”
顧傳祿的話,秦曳之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底。他看了一眼顧傳祿,又看了一眼顧傳祿眼睛瞪著的方向,心裏一個咯噔。
這時,顧子文聽進了顧傳祿的話,乖乖地上前:“顧筱婉,我今日認輸了,我不如你!”
顧筱婉見他依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聲音更是細若蚊蠅,聽都聽不見:“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請你再說一遍!”
“顧筱婉,你別得寸進尺!”顧子文咬牙。
再看了眼顧傳祿,顧子文隻能又將怒火咽進肚子裏,聲音提高了點:“顧筱婉,我今日認輸了,我不如你!”
“大點聲,我們都沒聽見……”圍觀的群眾,有人起哄了。
“聲音大點,聽不見,聽不見啊!”
顧子文臉色鐵青,看了一眼這群人,似乎要將他們的容貌全部都記清楚,以後要找他們算賬一般。
“子文……”顧傳祿見顧子文已經快爆發了,立馬又叫到,眼神裏充滿了安慰,顧子文隻能認栽,看了眼得意洋洋地顧筱婉,眼神裏閃過一片肅殺。
顧筱婉,先讓你得意幾日。
“顧筱婉,我今日認輸了,我不如你!”顧子文高聲叫到。
這聲音,宏亮,在場的人全部都聽得見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譏笑聲就立馬充斥了顧子文的耳膜。
顧子文立馬就跟要本窺一般,若是再待下去的話,他保不準要撕掉顧筱婉的那張嘴。
顧子文惡狠狠地看著顧筱婉,看著她那張笑臉,覺得是那麼的刺眼。
顧筱婉身邊站著一個身材英挺地男子,帶著一個醜陋無比的麵具,就跟一尊保護神一樣站在顧筱婉的身後,見顧子文身上冒著殺氣,秦曳之立馬就將顧筱婉護在身後,生怕顧子文會有任何動作,傷害到顧筱婉。
顧筱婉被護在身後,莫名地心安。
而秦曳之身上的冷意盡顯,讓顧子文隻覺得周身冰涼,打了個哆嗦。有些懼怕地看著那張醜陋無比的麵具。麵具下麵,一雙深邃的如深潭的眼睛,不帶一絲溫度,隻輕輕一瞟,就讓顧子文不寒而栗。
“嗨,你還沒有學狗叫呢,說好的呀,三聲狗叫就算完了。”
“是啊,是啊!”
顧子文臉一下蹭地就紅透了,身上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回頭大喊:“你們給我閉嘴!”
可周圍的人哪裏會怕這一個小孩子,見他還威脅他們,臉上也掛不住了,凶狠地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沒想到也就是孬種,敢說不敢當,當時就不該逞嘴皮子痛快。今日你是輸了就想賴了,可若是這位姑娘輸了呢,她要想賴掉,你又會不會同意。”
顧筱婉真想給這人拍掌叫好了,朝聲音的源頭看去,卻是一個年輕的粗布衣裳的男子,直覺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想不起來。
顧筱婉感激地衝他一笑,那年輕男子拱拱手,也笑了一笑。
本就是個小插曲,顧筱婉見有人為她說好話,自然而然的,要謝謝人家。
可站在一旁的秦曳之卻有些不悅了,斜睨了一眼那年輕男子,男子隻感覺有一道利箭朝自己射來,再看看顧筱婉身邊的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就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顧傳祿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氣的也是臉紅脖子粗。
不過他卻不氣自己的兒子亂給許諾,也不氣自己的兒子技不如人,而是氣顧筱婉,氣顧筱婉不該讓他兒子難堪,卻忘記了,這難堪,原本就是顧子文自作自受。
“顧筱婉,你難到不想說些什麼嗎?”顧傳祿沒好氣地說道。
自己的兒子若是真的開口學了狗叫,那麼名聲可就全毀了。
顧筱婉也不想趕盡殺絕,隻能裝作無奈地樣子:“那大伯想要怎麼辦呢?”
“剛才子文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就念在咱們還是親戚的份上,收手吧!”顧傳祿說道,雖是哀求,但是眼神卻是冰冷,似乎是恨極了顧筱婉。
顧筱婉莞爾一笑,卻是不怕顧傳祿,想了想,點了點頭:“確實,咱們還是親戚,做的太過未免不好!”
一旁的顧心桃連忙說道:“就是,就是!都是兄弟姐妹,幹嘛要拚個你死我活嗎!”
顧筱婉撲哧一聲,冷笑:“既然大伯開了口,筱婉也不能不聽長輩的,但是我不計較,周圍這麼多的人在這裏看著,也都被顧子文給無端汙蔑了一番,我就不計較了,但是,就怕這些百姓心裏難受啊……唉……”顧筱婉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道。
“顧筱婉,你究竟想怎麼樣?”顧子文一字一句,恨不得想要將顧筱婉給吃了一般。
隻要不讓他學狗叫,怎麼樣都行。
“大伯,要不這樣吧,給這些人賠禮道歉,還不如來點實際的,今日是上元節,幹脆大伯就請這些人去吃一頓,就算是賠禮道歉了,你看怎麼樣?”顧筱婉巧笑嫣然。
顧傳祿一聽,臉色都變了,剛才掃視了一圈,這怕是有上百人呢。這要去白吃白喝一頓,那得要花多少錢啊!
不過,為了顧子文,顧傳祿想也沒想就說道:“行!今日是子文對不住大家,言辭上有侮辱大家的地方,我這個做爹的,難辭其咎,今日就請各位父老鄉親小酌一頓,算是在下為犬子給大家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