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勒拿著藥回到醫院,交給醫生之後進行了檢測。
在確定是解藥之後,這才為虞安安注射。
注射完不到十分鍾,虞安安便可以張嘴說話了。
在聽到她的聲音跟之前沒什麼太大的不同之後,厲斯勒才徹底放下心。
在護士第二次為虞安安換了藥之後。
厲斯勒坐在椅子上看著她說道。
“路清遠和他的母親已經被抓捕,你不用再擔心了。”
虞安安聞言點了點頭,但她還是在想齊幼之的事情。
“你……真的沒騙我?”
她想了一下午,還是覺得不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我確定,我沒必要騙你!”
厲斯勒很是無奈,他從沒想過對著虞安安撒謊會是一件這麼難受的事情。
但既然答應了齊幼之,他就必須要遵守承諾。
聽到他再一次的肯定。
虞安安終於相信齊幼之並沒有跟自己一起墜崖,一切都隻是她的臆想。
深深地歎了口氣,她開始在心裏安慰自己。
這也是好事,至少自己跟齊幼之應該算是徹底劃清界限了吧!
半晌之後,她抬頭,看著厲斯勒說道。
“我想出院!”
她不喜歡醫院,而且虞老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
如果自己不回去,他們一定會擔心的!
厲斯勒想勸她,畢竟她後腦勺的傷有些嚴重。
但看著她堅決不住院的模樣,又沒辦法再勉強她。
“你可以出院,但必須每天堅持來換藥,我會陪你一起!”
他可以做出妥協,但前提是虞安安也要保證自己的傷不會再加重。
聞言,虞安安點頭同意。
另一邊,齊母在跟著韓頌智回家隻有便十分擔心齊幼之。
直到他推開病房門出現在她們麵前,齊母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又提心吊膽起來。
“安安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
她不知道那個山崖下麵到底是什麼,所以擔心是正常的。
而韓頌智也豎起了耳朵,想知道虞安安的情況。
“她沒事。”
齊幼之從未覺得如此疲憊,他走到沙發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整個人都靠在了靠背上。
“你怎麼不在那邊陪著她?”
齊母略微有些責怪的意思。
經曆了這件事,虞安安肯定被嚇壞了,他怎麼能離開她的身邊呢?
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齊幼之開口道。
“她在我的身邊才是危險。”
他在回來的路上就想清楚了。
如果現在的自己注定沒有辦法保護好她。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離自己遠遠的。
那些跟自己有仇的人,就不會以她來威脅自己了!
齊母和韓頌智一聽,紛紛沉默。
路清遠是為了報複齊家才抓了虞安安這件事是事實。
齊幼之說得也沒有錯!
“那你是打算……”
韓頌智心裏有個不好的想法,她不知道齊幼之是否也是這樣想的。
齊幼之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沒說話,也沒搖頭。
“媽,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就回國!”
齊幼之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隻有那樣,他才能夠保護好虞安安!
齊母還想再說什麼,但最終也隻能歎氣點頭。
“路清遠的母親,跟爸到底是什麼關係?”
齊幼之看向齊母,這件事他以前從來都不知道。
還有她所說的,自己是試管嬰兒的事情。
她們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瞞著自己的?
“我隻知道,你父親當年確實跟她從小認識,但絕對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過!”
這些陳年舊事,很多年前齊父就告訴過她。
那個女人,隻是一心愛慕齊父,想要與他在一起。
但齊父從未答應過,更沒有要求她跟著自己出國。
雖然後麵發生的悲劇讓人唏噓,但這跟齊父都毫無關係。
那個女人因為心理扭曲將一切都怪在了自己和齊父身上。
自己沒料到那個女人的執念居然這麼多年都沒有消失。
好在虞安安和自己的兒子都沒什麼大事。
不然她絕對不會繞過那個女人!
似乎想到什麼,齊母拉住了齊幼之的手。
“幼之,試管嬰兒的事情是我沒有告訴你,你怪我我也認了。”
她隱瞞的這麼好,如果不是這件意外。
齊幼之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可我說過,你爸跟我從來都沒有因為你是試管嬰兒就對你不好,你永遠都是齊家的孩子!”
當初如果不是齊父無法生育。
自己也不會出此下策。
但能夠擁有齊幼之這個孩子,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她從來都不後悔!
“媽,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齊幼之拍了拍齊母的手。
雖然一開始他很震驚,但現在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你早點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離開齊母的臥室,齊幼之走到了病房內的另一間客房內。
隻要一想到自己必須離開虞安安,他的心就難受得要命。
另一邊,厲斯勒帶著虞安安回到了虞老的醫院。
兩老見到她後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她昨晚去哪了,怎麼一整個晚上都沒回來。
厲斯勒站在一邊為她解圍。
“伯父伯母,安安昨晚回我之間給她租的房子了,忘記告訴你們讓你們擔心了!”
虞安安本來還在想措辭,聽到厲斯勒這句話立刻朝他看去。
他可真是幫了自己大忙了!
果然,兩老一聽,都沒再深究,還說她能夠去那個屋子住也是好事。
畢竟這段時間在病房裏她一直都是睡的沙發。
“虞安安,這帽子你什麼時候買的?”
虞母看著虞安安頭上戴著的鴨舌帽,好奇的問道。
自家女兒以前可是不喜歡戴帽子的。
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我,我沒洗頭,頭發油了所以就戴著了!”
虞安安心裏一驚。
她後腦勺的傷可全都是用這個帽子遮住的。
要是自家母親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讓她摘下來就糟糕了!
虞母一聽,頓時皺了眉頭。
“你現在怎麼這麼邋遢了,連頭發都不洗?”
虞母以前好歹也算是名媛,不洗頭這種事情在她看來簡直不能忍。
“好好好,我現在就回去洗可以了吧!”
虞安安正好想溜之大吉,現在這不就是一個絕好的借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