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解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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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虞安安雖然張了嘴,但由於還沒有得到解藥,她依舊說不出話。

厲斯勒見狀心裏一沉。

剛才齊幼之怎麼沒告訴他她不能開口說話的事情?

虞安安頓了頓,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最後隻好拿了紙筆將自己想說的話寫了下來。

厲斯勒看著她寫的字,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敲了一下。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是問齊幼之到底如何。

可見,在她的心裏,齊幼之對她來說依舊十分重要。

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他緩緩開口道。

“什麼齊幼之,齊少怎麼會在這裏?”

他故意裝作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的樣子,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不解。

見狀,虞安安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他不是……跟我一起掉下山崖了嗎?”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可是她明明感覺到了他抱著自己的時候那股溫暖的感覺啊。

怎麼可能是記錯!

“安安,你掉下去之後,是救援隊將你救起來的。”

想起剛才齊幼之說得別讓她知道真相。

厲斯勒隻好選擇撒謊。

聽到他這麼說,虞安安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

她拿起筆,唰唰唰的又寫下了一行字。

動作很快,可以看得出她心裏的著急。

“他不是跟我一起掉下去了嗎?怎麼會是救援隊將我救起來的?”

她不敢相信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因為那時心裏的悸動是那麼真實!

“齊少當時選擇了他的母親,怎麼可能跟你一起掉下去?”

“你掉下去的時候撞到了石頭,該不會記憶出現混亂了吧?”

雖然厲斯勒心裏也沒底,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但他已經保持了冷靜,應該不會看出什麼異樣才對!

不等她再開口,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毛巾扔進了盆裏。

“我去問問醫生為什麼你不能說話!”

看著他離開了病房,虞安安陷入沉思。

他剛才說,齊幼之選擇了齊母,這她是知道的。

可後麵的事情,為什麼跟自己記憶裏的完全不一樣?

難道一切真的都隻是她的幻想嗎?

閉上眼睛,她重新躺回床上,隻覺得自己的後腦勺很疼。

看來那塊石頭確實讓自己傷得不輕。

辦公室內,厲斯勒找到了為虞安安診治的醫生。

“為什麼她說不了話?”

走進去,厲斯勒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盯著坐在椅子上的醫生,臉色不太好看。

“這……她中了毒,目前我們也沒有解藥。”

醫生也有些為難,那毒藥一看就不是外麵隨便能買到的那種。

“您放心,我們已經在研究解藥了!”

隻是需要多少時間……這個還無法確定。

厲斯勒一聽虞安安是被下了毒藥,手上的青筋瞬間暴起。

該死的路清遠,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這個毒,是否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其他傷害?”

他記得在齊幼之跟他們交談的時候,路清遠的母親說過虞安安體內有毒藥。

不是說,兩個小時內沒有解開毒性就會發作嗎?

醫生聞言,調出了虞安安的病人檔案。

“這個暫時沒有什麼其他影響,但如果一直沒有解藥,她可能會真的失聲。”

畢竟這種藥,肯定是會對嗓子造成一定副作用的。

厲斯勒聞言,直接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必須去找路清遠。

鬼知道這群醫生什麼時候才能研製出解藥?

要是晚了,虞安安的嗓子就徹底廢了!

停車場內,厲斯勒打開駕駛座的門上車,之後一腳油門朝著警局駛去。

路清遠和他的母親在昨天被抓獲之後就一直被關在警局內。

雖然已經有了證據,但還需要兩人的口供。

厲斯勒趕到的時候,路清遠正好錄完口供帶著手銬被警員帶著走出審訊室。

他二話不說上前就直接拎起了他的衣領。

警員見狀嚇了一跳,想要將兩人分開。

可厲斯勒力氣極大,警員根本拉不開他。

他盯著路清遠,湊近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解藥呢?虞安安嗓子的解藥!”

他自詡是個好脾氣的人,就算是真的有什麼生氣的事情,一般也不喜形於色。

但麵對虞安安的事情,他卻做不到保持冷靜。

路清遠的眼神裏毫無光彩。

跟用虞安安威脅齊幼之的時候簡直完全不同。

此時他聽到厲斯勒的話,緩緩抬眸看向了他。

解藥……

哦,他還差點忘了,虞安安的嗓子現在還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動了動嘴唇打算開口的時候。

路媽媽也從審訊室裏被帶著走了出來。

聽到厲斯勒的話,她立馬嚷嚷起來。

“清遠,不能給,不能給他解藥!”

自己這麼多年的計劃失敗了,她不甘心!

既然現在虞安安說不了話,那就永遠別說了。

這樣也就說明自己的計劃不是一點成功都沒有的不是嗎?

而且,齊幼之也會因此一輩子都對虞安安抱有愧疚。

自己就是要看齊幼之痛不欲生的模樣!

聽到自己母親的話,路清遠的身子微微顫了顫。

他從小到大最想守護的人,到頭來卻隻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棋子工具!

而現在居然還要來教他如何做事?

他不顧路媽媽的怒吼,伸手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小型的玻璃瓶。

路媽媽見狀,再次怒吼起來。

“我說了不許給,你為什麼不停我的話?我是你母親!”

見她情緒再次麵臨崩潰,警員立刻架住了她的胳膊。

讓她沒有辦法掙脫開去搶那個玻璃瓶。

將它遞到厲斯勒麵前,路清遠頭也不回的說道。

“媽,我這輩子聽你的話聽得夠多了!”

說完,他示意警員可以將自己帶走了。

厲斯勒看著自己手裏的玻璃瓶,沒想到路清遠居然這麼輕易的就交給了自己。

不再耽誤時間,他將瓶子揣進兜裏轉身。

路媽媽還在後麵罵罵咧咧。

她不相信,為什麼自己唯一的兒子都要背叛自己?

就像那個負心漢一樣!

為什麼!

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天性嗎?

心裏的最後一絲信念徹底崩塌,路媽媽癲狂的笑著,被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