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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些了嗎?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在她床前坐下,齊幼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確定她沒有發燒後稍微鬆了口氣。
聞言,虞安安搖了搖頭。
“吃不下。”
雖然她知道自己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但是現在她真的完全吃不下東西。
“那吃點水果?我幫你買?”
聽到她說不想吃,齊幼之的眉頭又皺在了一起。
還沒等虞安安回答,他便直接給秘書打了電話。
想起上次她生病住院的時候,秘書把所有的水果都買了個遍的事情。
虞安安現在都心有餘悸。
“不用買太多,我也吃不了多少!”
下意識的抬手拉住了齊幼之的手腕,她這麼說道。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齊幼之稍微愣了愣。
隔了半晌他才給秘書說不用買太多。
由於她才將胃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為了讓她不那麼難受。
洛森開的藥裏包括了生理鹽水。
齊幼之耐心的為她泡好,等到不那麼燙了才遞給她。
可虞安安不喜歡喝生理鹽水,她覺得難喝死了。
於是隻喝了一口,她漂亮的眉毛便皺在了一起。
“怎麼了?”
看見她的表情,齊幼之以為她又是哪裏不舒服,頓時擔心起來。
而虞安安卻是可憐兮兮的看向他,緩緩說道:“太難喝了!”
“這不就跟鹽水是一個味道嗎?哪裏難喝?”
對於齊幼之來說,他從小到大受過無數次的傷。
相比較流血縫針來說,一杯生理鹽水確實算不上難喝。
可虞安安不這麼覺得。
她寧願吃大把大把的藥,也喝不下去這一杯鹽水。
“……可不可以不喝?”
她鮮少撒嬌,以往對著他撒嬌也都是刻意為之。
像現在這樣完全發自內心的撒嬌還是第一次。
“我可以乖乖把其他的藥吃了,這個不喝行不行?”
見他不說話,虞安安又再強調了一遍自己不想喝這個東西。
在她看來,這一杯她還沒喝完就又得吐了。
齊幼之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是不忍心強迫她喝完。
但剛才在外麵洛森也說了,這東西對她身體有好處。
“不行,你必須喝完。”
強迫自己不要心軟,齊幼之抬眸看著她說道。
聞言,虞安安眼裏劃過失落,舉起手裏的水杯十分痛苦。
見她喝藥像是赴死一般的壯烈,齊幼之心裏滿是無奈。
她又喝了一口,這次眉頭皺的比上次還要深了。
“不行,我真的不想喝……”
虞安安話還沒說完,手裏的水杯瞬間就被齊幼之給奪了過去。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就已經覆蓋到了她的嘴上。
而後,在她震驚的表情中,他撬開了她的唇瓣,將他嘴裏的藥渡到了她口中。
她下意識的吞咽,這一口藥邊這麼喝進去了。
他鬆開她的唇,之後看著她說道。
“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他看這樣子好像喝下去也不是很困難。
如果她自己不想喝,他不介意一口一口的喂她直到喝完這一杯。
虞安安眨了眨眼睛,有著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的意思是……就算是用剛才那種方式,她也必須喝完是嗎?
她欲哭無淚,不知道為什麼非得喝完這杯藥。
見她不動,齊幼之抬手又打算喝一口。
虞安安見狀立馬攔住他。
“我自己喝!”
這杯藥少說也有半杯,要是真的一口一口喂,得喂到什麼時候?
而且這不是在占她便宜麼!
將杯子搶了過去,虞安安閉眼捏著鼻子快速的喝完了這大半杯藥。
這才終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真的再也不想喝這個東西了!
她折騰半晌把藥吃完,齊幼之的秘書也將水果給買了上來。
虞安安看著那也沒少多少的水果,有些無奈。
她就知道,就算說少買一點,也不可能少到哪裏去。
“總裁,這是你讓我買的水果,還有小米粥!”
將東西放在桌上,秘書便非常識趣的離開了病房。
齊幼之看向虞安安問道:“先喝點粥再吃水果?”
他語氣十分溫柔,像是在哄小朋友。
如果不是虞安安親耳聽到,都不會相信他能有這種語氣。
她以前甚至懷疑麵對他自己的孩子他都是冷冰冰且嚴肅的。
於是鬼使神差的,在他溫柔的語氣下,虞安安哦點了點頭。
盡管她依舊吃不下什麼東西。
好在小米粥沒什麼奇怪的味道……甚至都沒什麼味道。
齊幼之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她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後麵完全接受。
直到實在是吃不下了才對著他搖頭。
看著被她吃下去小半碗的粥,齊幼之微微歎氣。
算了,能吃半碗總比一點都不吃來的好。
將粥放下,他詢問她想吃什麼水果。
看著那桌上一堆水果,虞安安有些沒力氣的搖了搖頭。
雖然她很喜歡吃水果,可現在她真是連張嘴的力氣都沒了。
“那你睡一覺?吃晚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齊幼之並未多說什麼,而是為她整理好了被子以免她著涼。
虞安安躺下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看著她連睡夢中都還是皺著眉,齊幼之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將她沒吃完的小米粥扔進垃圾桶,他這才站起來打算去洗手。
洛森進來打算給虞安安再檢查檢查,見她睡著,隻好作罷。
看著一直守著她的齊幼之,洛森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好朋友如此在乎一個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隻有對待虞安安的時候才是不同的。
“你是不是還沒跟她講治療的事情?”
看他一副頭大的模樣,洛森就知道他沒開口。
聞言,齊幼之淺淺的歎氣,生怕吵醒虞安安。
“我知道說服她不太容易,但為了她的身體著想隻能說,而且也隻有你才能說。”
虞安安也是個倔脾氣,跟齊幼之幾乎一模一樣。
洛森當然知道不容易,可又能怎麼辦呢。
傍晚,虞安安還沒等齊幼之叫她,她自己就醒了。
看著窗外已經黑了的天空,她突然覺得生病真討厭!
見她醒來,齊幼之立馬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他依舊不敢大聲說話,怕嚇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