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如何？可有大礙？”雷鳴關切的問道。
暮清妍如實相告，“身體已經調養的不錯，再過幾日便可回去了。”
“那真是有勞方大夫了。”雷鳴笑著道，“我方才一進入院子就聞到一股香味，方夫人這是在做什麼好吃的。”
“年糕。”
暮清妍倒也沒什麼可隱瞞的，隻是看著雷鳴眼中的神色，分明就是衝著年糕而來，偏偏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著實讓她覺得有些虛偽。
這或許是他的做事的方式，她不太喜歡。
雷鳴眼眸一亮，“不知道可否讓在下看看？”
“可以。”暮清妍倒也幹脆。
趙晴一愣，沒有想到暮清妍如此幹脆。那日作坊開工的時，愣是沒有讓她進入。
一行人朝著旁邊院子走去，中間隔著一堵牆，通過廊門可以進入年糕作坊。作坊裏的工人們正在忙碌著，暮清妍帶著雷鳴夫妻兩人朝著後麵的幾間院子而去。
打開房間，隻見偌大的房間裏擺滿了一張張的草席，上麵鋪上了一塊塊潔白無瑕的年糕。
雷鳴看著這麼多的年糕，目光發亮。
終於讓他找到地方了。
這下他也可以經營年糕生意，而非讓方氏商行一家獨有。
雷鳴掩下心中的激動，對著暮清妍說道：“方大夫，能讓我們到作坊裏一觀嗎？”
暮清妍婉言拒絕道：“這個恐怕不行。”
雷鳴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笑著道：“真是抱歉，是在下欠考慮了。”
一行重新回到前廳。
“方大夫，我有一件事想要與你商量，不知道方便與否？”
“這邊請。”
暮清妍帶著雷鳴進入她處理的辦公室。
“方大夫，不瞞你說，我在雲州城做一些生意，在地頭也算是小有名氣。這次有幸見到你所製作的年糕，想要與你做一筆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你想要從我這裏買年糕？”暮清妍問道。
雷鳴點頭，“是的。”
“雷公子，怎麼不問問，年糕是否全部交付給方氏商行出售？”
雷鳴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笑著問道：“那方夫人是獨家供給方氏商行了嗎？”
雷鳴表麵上一派冷靜，手心卻是不自覺捏得緊緊的。
倘若他們雙方真的達成這樣的協議，倒有些難辦了。
“沒有，卻也有。”
雷鳴挑眉，不解的問道：“這是何意？”
“我們雖然沒有簽訂過協議，但是年糕的銷售我隻會給方氏商行。”暮清妍坦言道。
“這是為何？”雷鳴不懂，“方夫人，你應該還不知道你所製作的年糕在外麵銷售有多好。雖說方氏商行的銷售渠道很強大，但是再厲害也比不上所有人。
畢竟他僅僅隻是一個商行而已。若是你放開合作的對象，那麼方大夫所賺的錢遠遠高於現在的收益。”
“我明白。”
“若是價格的問題話，我們可以高於方氏商行的收購價格。”雷鳴直接拋出更具有誘惑力的餌。
“雷公子，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原則的問題。”暮清妍笑著道。
“為何？”
“方氏商行的掌舵人，對我有恩。”暮清妍坦言道。
去年的冬天若是沒有他的出手，她們的生意不會如此好。更別說第一桶金都是從他們方氏商行上賺取。
方士青對她的優待和照顧，她不是沒有感覺。若非他扶持，她所有的生意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
或許沒有他，她依然能成功，但是其中的路卻不會像現在這般平穩。
方士青對她有知遇之恩，她也不是一個不懂得感恩的人。再說了，就憑著作坊的產量也不足以讓她接下太多的單子。
單單就接方氏商行一家的單子，已經足夠他們忙碌了。
暮清妍沒有什麼大誌，從未想過要將自己變成多有錢的人。她開始做這些，僅僅隻是為了養活自己和小包子。
生意做的太大，也是很累的。
現在就與方氏商行合作，對暮清妍來說很好，簡單、方便，不要太多的顧慮。
雷鳴沒有料到她拒絕的如此幹脆，更沒有想到她和方士青之間還有這一層關係。原本他是準備以利誘之，現在看來這利無法讓她改變主意。
“那可真是遺憾。”雷鳴一臉惋惜的說道。
“真是抱歉，讓雷公子空手而歸了。”暮清妍歉然的說道。
“哈哈，我也隻是順道而已。”雷鳴笑著道。
兩人一出了房間，自個離開。
客房內，趙晴見他回來了，急忙問道：“怎麼樣了？有沒有談成？”
雷鳴坐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有。”
趙晴一愣，“為什麼？是我們開的價格她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