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雷鳴沉聲說道。
雷鳴的臉色不是很好，“你可知，她與方氏商行的人關係如何？”
趙晴搖搖頭，“未曾聽說。怎麼了？”
雷鳴不清楚她的說辭到底是真話還是托辭。
趙晴看著他的樣子，大概也猜測到了，“要不要我去試試？”
雷鳴擺手，“不用。你和她搞好關係。”
趙晴點點頭。
當天雷鳴便差遣人調查暮清妍和方氏商行的情況，很快當天夜裏就收到了消息。
雷鳴將手中的資料放下，臉上的神色深沉。
方士青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利用人心如此厲害。能讓這些人對他感恩戴德。
他就不信，沒有辦法撬動她。
“晴兒，方大夫和那個姓江是什麼關係？我看著她們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在小築莊住了一日，雷鳴就發現了，暮清妍非常關心那個叫江小棉的女人。她看上去並不像單純的病人。
若是可以的話，可以從江小棉的身上下手，撬開方小花的嘴。
“兩人是好友。方大夫對她很上心。”趙晴如實的回道。
“你詳細的和我說說，關於她們兩個之間的事。”
趙晴不懂她為何要問個這個，但還是將這段時間，關於江小棉和暮清妍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道出。
雷鳴畢竟不是無知婦人，很快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她身上有很多傷？”
“對。那日隻是掀開袖子一段，就看到好些傷。其他地方，沒有看到，但是想來必定不會少。”趙晴一說起這件事，就覺得她可憐。
雷鳴一手抵著下顎，目露沉思。
三日後，雷鳴查到了江小棉跳河自殺的原因，心中大喜過望。他急匆匆的找到了暮清妍，將一份信件遞到她的跟前。
“這是？”暮清妍不解的看向他。
雷鳴笑著道：“方大夫，不妨打開一看。”
暮清妍打開信件，當看到上麵的內容後，心中大驚，但很快就明了。她既然能查到，其他人也能查到。
雷鳴一直留意著暮清妍神態，她的表情始終如常，並未表現出如何的驚訝。
“不知道雷公子這是何意？”暮清妍將信件放回到桌上，灼灼的目光看向他。
雷鳴輕輕搖著手中的扇子，慢悠悠的開口道：“方大夫，若是想要在下幫忙的話，盡管開口。雖說雷某的生意都在雲州城，但在鳳陽縣地頭，還是有幾分薄麵。”
無利不起早，暮清妍並非不懂事的小姑娘，焉能不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尤其是來自他的。
看來他對年糕的生意還不死心。
暮清妍婉言拒絕道：“雷公子有心了。有道是，冤有頭債有主。此事，還希望雷公子替她保密。”
雷鳴笑著道：“那是自然。方夫人，雷某近日得一味茶，還請你品茗。”
雷鳴轉移話題，開始送禮。
一個時辰後，暮清妍終於擺脫了雷鳴的糾纏。一出了雷鳴所在的範圍，暮清妍不由的長長的鬆一口氣。
趙晴的丈夫還真是厲害，果然是當商人的料。
現在手中的生意全部與方士青合作，她也無法突然撕毀合約。
哎，以後要是有什麼生意，倒是可以與他合作。雖然他有些做法，她不是很感冒，但是費盡心思的心意，倒是讓她有些觸動。
暮清妍走後，雷鳴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臉色陰鬱。
這女人還真是難搞。
既不喜歡珠寶首飾，也不喜歡古董字畫。就算是從她身邊的人下手，也全然被她拒絕，完全是油鹽不進。
雷鳴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
給她足夠的利益，同樣撬不動她。投其所好，也行不通。
這幾日看著一車車的年糕往外運，雷鳴眼紅不已。
既然她不想與自己合作，那麼……
雷鳴眼底掠過一抹狠色。
這日作坊內如同往常一樣運行，申時過後，鍋裏便不會再蒸米粉。林雨見黃嬸子還待在屋裏，正覺得奇怪。
“黃嬸子，你在幹什麼？”林雨走上前。
黃嬸子嚇得身子一抖，支支吾吾的說道：“哦，我、我剛剛看到米粉袋子裏有蟲子。”
林雨不疑有他，緊張的湊上前，“蟲子在哪裏？”
“我剛剛已經撿掉了。”黃嬸子鎮定的心神後回道。
林雨捧起一把米粉，聞了聞，這些米粉可都是清妍姐姐最新拿出來的，怎麼好端端就有了蟲子。
“這米粉好好的怎地就生了蟲子。不行，我要將這件事告訴清妍姐姐。”林雨嘟囔著。
黃嬸子一聽到她要將這事告訴暮清妍，頓時急了，拉住她的手，“小雨，你別急。這蟲子不是米粉裏生的，是我看到它飛進去的。”
林雨恍然，“原來如此，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