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以死謝罪

“小餘,怪小姐一時迷失了心誌,才有了害你的念頭,對不起。”她淒然的笑笑,美眸恍如隔世的環顧著所有人。

擦擦眼淚,臉顯得有些蒼白,最後定眼在鳳傾暝身上,她沉靜的心底終於發出了一點光亮。

望著他,嘴唇輕啟,一字一句:“夏夢荷,以死謝罪!”說完,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她一頭撞了身後的柱子,一命嗚呼。

斷息的那一瞬間,她終於感覺到了什麼是輕鬆。

眼角情不自禁,劃過一滴淚。

“小姐,小姐。”小餘撲上去,撕心裂肺的叫著,呼喚著,又無濟於事。

柳燕脂看著死去的女人,冷不丁感覺身後一陣陰風,冷得她瑟瑟發抖,可是她的強裝鎮定,注定她是一個狠角色。

慶幸夏夢荷臨死之前沒有拆穿她,不過她一點也沒有後悔的意思,她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鳳傾暝原本可以阻止,可是他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猶豫,隻是當時腦海中突然閃過白毓璃那張驚慌失措以至於蒼白得不成人樣的小臉,看著他,說她害怕,所以,他猶豫了。

也就這麼猶豫的一瞬間,夏夢荷死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不要丟下小餘一個人。”小餘哭喪著,難以形容她此時的心情。

看著一個重要的人從自己麵前殘忍的死去,她害怕,無助和孤獨。

可是不管怎麼做,夏夢荷死了就是死了,連一絲一毫的動作都不曾給小餘,她的額頭上,是鮮血淋漓的印記,在那裏,塵封了她太多的遺憾和期盼。

大廳裏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連竊竊私語都不敢有。

因為此時的鳳傾暝,黑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沐瑤看著這一幕,心裏於心不忍,轉過頭去,終究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是她看著柳燕脂,那個女人,還一副慶幸,囂張的模樣,沐瑤的心裏,也隻能是默默的歎息。

“小姐……”小餘哭得無聲了,沒有力氣,癱瘓的坐在夏夢荷的屍體旁。

鳳傾暝眉宇微皺,他不喜歡這樣的場麵。

漠北看見,適時的出聲:“拉下去。”

“是。”兩個家丁正準備去拖夏夢荷的屍體。

“不要,不要動我們家小姐。”小餘警惕的推開兩人,不讓他們動彈夏夢荷。

兩個家丁無奈的站在一旁,同樣是下人,這樣的場景誰都不想遇見,他們心裏也同情著。

突然,小餘轉過身子,指著柳燕脂,惡狠狠的說道:“王爺,還有柳燕脂這個狠毒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們家小姐這麼做的。”自己的小姐願意帶著這個秘密下了陰曹地府,她小餘可不願意。

總之,她不能讓夏夢荷死得這麼孤獨,她要下去陪小姐,也要柳燕脂這個女人一起下去陪。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又快速並且驚訝的轉向了若無其事的柳燕脂。

“小餘,你胡說些什麼?”柳燕脂還是那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模樣,她偽裝得很好。

盡管心裏已經嚇破了膽。

“我沒有亂說,就是你,害死了我們家小姐,我要你給她陪葬。”小餘從一個最初看起來稚嫩的小丫頭,此刻的她,是猶如怨婦一般的眼神。

“可笑,你們家小姐死了關我什麼事,明明是她咎由自取。”柳燕脂不滿的反駁道。

身後的丫頭小馨也跟著護主:“就是你說我們家小姐害死你的主子,你有什麼證據?”

“你…你們…”小餘一張嘴又怎麼說得過兩個人。

更何況夏夢荷當初那麼信任柳燕脂,哪裏留得有什麼證據。

這個世界,就是這般弱肉強食。

鳳傾暝就這樣若無其事的坐著,看著兩個人翻臉和打死不認賬。

而這時,白毓璃也從外麵走進來了,一進王府就聽見吵吵嚷嚷的,循聲而來大廳,她走進去。

“吵什麼啊?”她不滿的皺眉,走路有些不穩,剛剛和夜馨彤喝了點酒,太久沒喝了,有些不適應。

走進來就看見一大堆人,好奇心讓她的酒醒了一大半,不過走路還是有些顛簸。

再一個不經意的看,就看見了夏夢荷那個女人,好像已經死了,額頭上還有血。

好吧,這下她酒完全醒了,吹來一陣風,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

“嗝。”安靜的大廳突然出現這麼一個聲音。

眾人無語,王妃好大的酒味,從她一進門,就聞到了。

鳳傾暝的眉,更加皺的厲害,這女人大晚上跑出去,居然喝酒。

借錢喝酒,還給他說賺大錢?

怪他現在太信任她了,居然沒派人跟著。

漠北心裏微微為白毓璃捏了一把汗,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王爺最討厭喝酒發瘋的人,就白毓璃不知道,而且還那麼明目張膽的走進來。

那一股酒味,沁人心脾。

沐瑤見她回來了,而且還喝酒了,差一點站起來去看她有沒有事,可是畢竟鳳傾暝在,還是要收斂一點比較好。

滿麵愁容,看著白毓璃。

小餘一看是王妃回來了,立即跪在了她的麵前,哭哭啼啼道:“王妃,求你為我家小姐做主。”她厚著臉皮求白毓璃幫忙。

之前的隔閡可以裝作沒發生過。

“嗯?”白毓璃一臉懵逼,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做什麼主?

再說了,做主的不在那兒坐著嗎?幹嘛要她做主?

臉頰微紅的她,此刻因為懵還顯得還有幾分可愛的意味。

柳燕脂見小餘求白毓璃幫忙,心裏又是“咯蹬”的一聲,不知道跌入了多少萬丈深淵。

白毓璃看看沐瑤,發現對方臉色好像有些不好,像是擔心什麼似的她疑惑?擔心自己嗎?可是為什麼要擔心她?

雖然酒醒了,可腦子還是有些蒙圈。

再看看鳳傾暝,男人的目光她清醒的猜不透,更何況喝酒了也就更懶得去猜。

隻是,這一刻的男人,她突然感覺到莫名的害怕。

把所有人看了一圈之後,她隻能納悶的看著腳下跪著哭哭啼啼的小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