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才回家，這夏夢荷就死了，什麼鬼？太逗了吧？她是不是在做夢啊？
不動聲色的悄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外側。
“嘶。”下手不知輕重，疼得呲牙咧嘴。
這一切，都盡在鳳傾暝尖銳的鳳眸中發展。
“王妃，那天你房間裏的蛇和蜘蛛都是柳燕脂指使我們這麼幹的。”小餘又開始毫不猶豫的告狀。
王爺不聽，那她就給白毓璃說，她相信，總會有公道人。
要死大家一起。
大廳裏的所有人才恍恍惚惚明白了發生什麼事，看著柳燕脂的眼神都稍微帶點複雜。
柳燕脂隻能是躲避大家的眼神，讓自己不要露餡得太過明顯。
聞言，白毓璃才恍然大悟，她前幾天還說教訓這兩人，隻不過一直沒有時間，沒想到，她才出去一會兒的時間，王府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動。
夏夢荷死了，柳燕脂，應該是還沒有認賬吧，要不然小餘不會這麼和她說話。
嘴角勾起一抹笑，有意思，看了一眼鳳傾暝，這個男人，動作比她還快。
在小餘的期盼下，她開口道：“所以呢？”
不是她不想做主，而是同樣都害過她的人，她為什麼要幫？
她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最後，也不能乞求她的原諒。
聽見白毓璃這麼冷冰冰的回答，小餘灰心了，是啊，她們當初那麼和王妃作對，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乞求別人會幫自己。
頹廢的坐在地上，低喃道：“王妃，以前的事我代我家小姐給您道歉，不乞求您的原諒。”她稍微停頓了會，繼續說道：“但是希望王妃不要讓柳燕脂逍遙法外。”絕望的眼神，淒然的笑。
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她和她家小姐一樣，釋然了。
白毓璃唇角輕扯，她知道是誰害了自己，她也大概明白了，夏夢荷不過就是柳燕脂的一個利用工具，這個世界，與現代沒有差異，弱肉強食，古往今來，從來沒有變過。
“小餘，以死謝罪。”她最後的一句話，和自己家小姐一樣，快速撞了頭，倒在了自家小姐身邊。
苟延殘喘的最後一瞬間，她笑看著夏夢荷，自己侍奉的主子，微弱的說道：“小姐，小餘來陪你了。”閉上眼睛，她解放了。
有些心理素質比較低的奴婢，也不禁潸然落淚。
白毓璃看著這一幕，看著自己腳邊的兩具屍體，她沒有憐憫，冷漠如她，抬眼看向柳燕脂。
那個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女人。
然後才發現大廳裏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她沒好氣的問道：“都看著我幹嘛？”她很美？美得讓這些人移不開眼？
奇了怪了。
眾人聽見，紛紛移開目光。
她走到柳燕脂的麵前，首先露出了一個看似很和藹的微笑，說道：“小餘說得，是真的嗎？”
她的表情，配合自己的話語，很是豐富。
聞言，柳燕脂隻感覺自己背心的汗已經浸濕了她的急躁的心，隻能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為自己解釋道：“王妃，那是小餘誣陷妾身。”她很鎮定。
反正人都死了，死無對證，更何況兩個人也沒有證據，根本不能把她怎麼樣。
在鳳傾暝麵前，她很恭敬，叫白毓璃為王妃，稱自己為妾身。
“是嗎？”白毓璃手撐著下巴想了想。
“是的。”柳燕脂也害怕，所以根本不敢抬頭看麵前這個女人。
她歡笑的眸子下，是深不可測的恐怖欲望。
緊接著，當所有人都等待著白毓璃開口的時候，她笑了笑，說道：“那就都下去吧。”掃視了一下四周的人。
她不是不願意拆穿柳燕脂，隻不過，有些時候，缺少了什麼玩物，白毓璃會覺得自己無聊，那還不如留著找樂子。
她心裏是這麼想的。
所以，她不拆穿，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見狀，柳燕脂抬起眸子，第一次有勇氣與麵前的這個女人對視。
她不可思議白毓璃就這麼放過她，甚至她會錯覺到以為這個女人在維護她。
鳳傾暝愣了一會兒，女人的處事風格說實話這一刻他琢磨不透。
可是這事畢竟是因她而起，也應該因她而結束。
大廳裏的人雖然聽見了王妃的差遣，可是沒有鳳傾暝發話他們基本都不敢動，繼續默默的站著。
白毓璃聳聳肩，剛才小餘還叫她做主來著，這下不就知道了嗎？她做個屁的主啊，根本沒人理她。
“先下去吧。”鳳傾暝終於金口難開。
這下，所有人才沒有提心吊膽，緩緩地走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把夏夢荷和小餘的屍體拖下去。
沐瑤路過白毓璃身邊的時候，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對方回給她一個笑容，以示自己沒有事。
沐瑤這才放心的走開，可終歸心裏還是提心吊膽得。
柳燕脂也意味深長的看了白毓璃一眼才匆匆走開。
片刻，書房裏隻剩下了白毓璃和鳳傾暝兩個人虎視眈眈，誰也不打算先開口說話。
白毓璃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到嘴邊，看能不能醒醒酒。
“你喝酒了？”鳳傾暝問她。
語氣平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就像一具空殼，你隻是看得到表麵。
“喝了一點。”白毓璃沒有說的很誇張，她很久沒喝酒了才這樣的，以前她千杯不倒的。
“和誰？”鳳傾暝腦子裏，突然彈出有一次白毓璃睡著時，叫著那個叫“帝君”的人。
皺眉，臉色一瞬間不是太好。
“我說鳳傾暝，我和誰喝酒你管那麼寬幹嘛？”她不耐煩的回道，搞得像去哪都要給這男人彙報，她又不是他的人，憑什麼什麼事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得給他說。
看見夏夢荷和小餘的死有些心煩意亂，加上現在鳳傾暝又這麼打破砂鍋問到底，她的心裏實在是很煩。
“本王是不該管。”鳳傾暝站起身來，不屑的冷哼一聲，一甩袖走進了書房的內室。
他出於好心幫助她，換得這麼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