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被打哭了

阮紅軍,阮惜雪的堂哥,阮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

剛不念書那會兒就開始跟不三不四的人廝混。

後來阮惜雪的父親回來,成為青州前十的企業家,阮紅軍也一躍成為公司人事部的經理。

但是狗改不了吃屎,現在穿的衣裝革履,但是依然時常和以前那群人混在一起。

因為有錢,現在在圈子裏的地位不斷上漲,可以說風光的很。

上一次陪阮母去考察李廣陵,可李廣陵不給麵子,他心中耿耿於懷,再加上阮父和阮母對於李廣陵的強烈反感,阮紅軍早就想找個機會收拾一下李廣陵。

今天正好自己的一個小弟在旱冰場看到李廣陵,彙報給阮紅軍以後,他便快馬加鞭的趕來。

阮紅軍屬於那種無腦的混子,自然不懂得什麼計謀,隻覺得用拳頭解決問題,就是最好的辦法。

現在終於將李廣陵堵在這裏,阮紅軍心中別提多興奮了。

這個土包子,竟然敢和自己頂嘴,還想娶自己的妹妹,阮紅軍覺的若不把對麵這家夥揍個滿地找牙,都對不起自己現在的身份。

“這家旱冰場是我一個兄弟開的,你們盡可以放開手腳,出了什麼事,有我頂著。”

阮紅軍說話越來越有範兒,旁邊的小弟們也都連連點頭。

他們這群人平日裏混的都快揭不開鍋了,阮紅軍發達以後,沒少給他們錢,自然是以阮紅軍馬首是瞻。

排開人群,走到李廣陵的跟前,其他小弟圍在兩排,氣勢洶洶。

阮紅軍則上下打量著李廣陵,很顯然今天說什麼也不打算善了了。

被這些留著青皮氣焰囂張的家夥們虎視眈眈的盯著,有些女生早就嚇得臉都白了。

王亞新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緊張,但多少有些強顏歡笑。

這種情況,出路已經被人家堵上,跑肯定是跑不了,他們隻是希望別牽連到自己。

李廣陵依然神色淡然地坐在那裏,非常的鎮定,哪怕就連旁邊的人都看得出來對方是衝他而來的。

徐海媚和周蝶先後走了過來,看到這種場景也沒敢開口。

倒是有幾個男學生,依然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們心裏雖然緊張,但還是覺得對方是衝李廣陵而來,應該和自己沒什麼關係,更何況李廣陵和桂小光有些關係,聽說桂小光在青州的勢力很大,不一定能真的打起來。

當然,人家桂小光和李廣陵也不過是第一次認識,是否真的會出麵管這閑事這也說不準。

阮紅軍冷笑著盯著李廣陵,將嘴裏的牙簽吐在地上,然後拿著一張椅子坐在李廣陵的對麵,翹著二郎腿,一臉的玩味。

“朋友,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阮紅軍好歹在社會上混過幾年,雖然不是什麼凶殘的大魔頭,但打架鬥毆這種事情,也算得上是輕車熟路,再加上此刻有十幾號小弟在後麵給他壯聲勢,雖然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依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王亞新和幾位男學生,都站在那裏不敢說話,幾個女生則快要哭了。

她們可是正兒八經大學生,也有幾個身家不菲的,可是何曾見過這種場麵,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波及,她們的小胳膊小腿的,可經不住這些凶悍家夥的一拳頭。

而且對方雖然是衝李廣陵而來,可現在明顯沒有打算讓他們離開的意思,殺氣騰騰的,心裏發怵。

李廣陵被阮紅軍盯著有些反感,現在的陣仗或許對普通人能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但對於李廣陵而言,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反而有些可笑。

“阮紅軍,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那大伯,或者是你那伯母的意思?”

李廣陵一句問出,等著阮紅軍的回答。

若是阮紅軍個人的意思,那這事兒就好解決,若是阮父和阮母的意思,那李廣陵就得重新改變一下對阮家的策略。

阮紅軍的這種手段實在是有些下作,為李廣陵所不齒。

阮紅軍被李廣陵輕飄飄的語氣所激怒了,大聲嚷嚷道:“你以為自己是誰,敢跟我這麼說話?”

抬起頭對王亞新等一眾尚城大學的學生們罵道:“你們還看什麼?不想死就趕快滾。”

這時,旱冰場的一個負責人走了過來,看到阮紅軍以後,立馬遞上一根兒中華煙,並親自給點著。

“紅軍哥,這是小弟我罩的場子,你在這裏打架,讓兄弟很難做啊,你看能不能給兄弟的麵子?”

阮紅軍輕哼了一聲:“好,我就給你個麵子,一會兒打壞什麼家具,我出錢給你修。”

“這個...”

那個中年人有些為難,但也不敢再說什麼,隻好退到一邊,拿起電話給老板打電話。

阮紅軍最近風頭正盛,他也不敢得罪。

李廣陵這邊女生們基本都站了起來,身體都有些發抖。

不怪她們膽小,她們這些人不管家境如何,最起碼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安逸之中,哪裏遇到過這種場麵。

或許平時看電視電影的時候還會覺得打打殺殺有些刺激,可現在真正擺在自己的麵前,那就隻能是驚嚇了。

而男同學們則有些尷尬,按說他們早就想離開,現在阮紅軍讓他們滾,可以說給了他們機會。

可是就在於那一個“滾”字,極具羞辱性的詞語,他們若照做了,那豈不是臉都丟盡了。

“還等什麼?等我請你們吃午飯呢?”

阮紅軍猛然間拿起一個酒瓶子,砸到離他最近的王亞新的腦袋上。

“咚。”

酒瓶子沒碎,但王亞新卻還是被強大的力道打的向後倒退了半步,額頭上也迅速地紅腫起來。

這是阮紅軍的慣用招數,殺雞給猴看,以此來嚇唬李廣陵,增加他心裏的恐懼感。

王亞新根本沒有料到阮紅軍會突然用酒瓶子砸他,一下被砸的懵了。

一向在美院意氣風發侃侃而談的青年教授,將近一米八大高個子的王亞新,麵對阮紅軍的一酒瓶子,臉上並沒有出現本該有的憤怒和男兒血氣,像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裏,瞪著阮紅軍。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眼淚在眼眶子裏不斷的打轉,竟然被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