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狠辣

阮紅軍看著像委屈小媳婦一樣的王亞新,活動了一下手指,眼中露出幾分不屑來,對李廣陵說道:“你的朋友真的挺個性的,這麼大了,竟然還喜歡哭鼻子,要不要我給他買個奶壺子塞到嘴裏,這才符合他的形象嘛!”

“你到底想怎麼著?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至於他,不是我的朋友,你願意買奶壺就去買,跟我沒什麼關係。”

李廣陵開口說道。

“我想幹什麼還不清楚嗎?姓李的,我警告你,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條是被我狠狠收拾一頓,日後再青州見了我繞著走,乖乖的做一個縮頭烏龜。”

阮紅軍望了一下身後一群看熱鬧的兄弟。

這些人都是他以前社會上一起混的,別的不說,打架絕對是個個輕車熟路,在他看來,隨便一個拎出來都夠李廣陵喝一壺。

如果是一群人一擁而上,那場麵簡直不敢想象。

“還有一條路,你離開我妹妹阮惜雪的身邊,和她撇清關係,斷絕來往,隻要你給我保證這一點,現在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這裏,我絕不攔你。”

阮紅軍轉了轉手上的白金戒指,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廣陵,等待李廣陵的表態。

隻要李廣陵現在認慫了,答應離開阮惜雪,就算他走出門以後反悔,他阮紅軍也可以借此來告訴自己的妹妹阮惜雪,她找的究竟是怎樣一個沒骨氣,沒信用的男人。

在遭受威脅的時候,就選擇放棄了她們的愛情,就算是李廣陵和阮惜雪再能走到一起,他們之間恐怕也有了裂痕,無法修補,到時候再加上家裏人的反對,自然是水到渠成的將他們二人分開。

不得不說,阮紅軍雖然吊兒郎當個痞子,但是倒也有幾分小聰明。

李廣陵輕笑一聲,淡淡道:“我為什麼非要選這兩條路?”

“現在我告訴你,這兩條我一條都不選,我選第三條。”

阮紅軍搞不清楚李廣陵這話是什麼意思。

“第三條是什麼路?”

“第三條就是我把你揍得滿地找牙,然後大大方方的從這裏走出去。”

聽到李廣陵突然變冷漠的話語,阮紅軍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瞳孔倏然睜大。

隻見一個快速而凶悍的拳頭,猛然衝著阮紅軍的眼眶封了下來。

他原本坐著的椅子,也隨著巨大力氣帶動,和身體一起摔倒在地上,滾到一邊兒。

全場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整蒙了。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種完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李廣陵竟然還敢先動手,而且如此淬不及防,連經常打架鬥毆的阮紅軍都沒反應過來,便被一拳砸的栽倒了地上。

剛才還在眼神交流的徐海媚和周蝶,傻傻的望著場中,像是被釘了釘子一樣立在那裏。

先是風流倜儻的教授王亞新被一酒瓶子砸哭了,繼而是其貌不揚的李廣陵,突然之間就動手,還把對方明顯是頭頭的阮紅軍給打倒在地。

她們倆人此刻都覺得胸膛發悶,心“怦怦”的直跳,而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李廣陵一向信奉的道理就是先下手為強。

別人罵我一句,我就還他一拳,別人還我一拳,我便砍他一刀,別人拿出刀子,那我就直接弄死他。

此刻的李廣陵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揉了揉拳頭,罵一句“硌得我手疼”。

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掄起旁邊實木做成的桌子,然後“轟隆”一聲,電光火石之間,便把桌子狠狠的掄在了阮紅軍的身上。

一切都在刹那間完成。

尚城大學徐海媚這一群人,以及阮紅軍帶來的小弟們全都傻眼了。

這他媽的也太凶殘了吧,一看就是一個狠手。

“呼啦”一聲,終於反應過來的阮紅軍的幫手們都圍了上來。

李廣陵勉強一米七的身高,體重不胖不瘦,一百二十多斤。

但是麵對圍上來殺氣騰騰的阮紅軍同黨,眼神清明,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在李廣陵看來,對方人雖多,但是和土崩瓦狗實在沒有多大的區別。

事實上也是如此。

李廣陵一桌子將阮紅軍砸的暫時失去反抗力之後,麵對一個反應最快也衝上來最快的瘦高個子,雙腳離地,一個華麗的回旋踢動作,近乎於電腦特技,花俏到了極點卻也幹脆淩厲到了極點。

隻聽見腳和胸膛碰撞的沉悶聲響,以及瘦高個子吃痛的慘叫聲,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砸在人群中,把兩個桌子撞翻,又滾落在樓梯的欄杆處,差一點便從二樓直接飛下去。

圍在附近的看熱鬧學生們,男的發出驚訝,而女的則是尖叫。

原本擺在隔斷牆上麵的一盆裝飾用的綠蘿,“嘩啦”一聲掉下來,“哢嚓”,連土帶葉子一起扣在高個子的腦袋上麵,一片狼藉。

李廣陵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乘勢撿起地上的一個酒瓶子,眼神轉了一圈,瞅準一個頭上有著幾道傷疤,頗為凶神惡煞的一個胖家夥,一瓶子砸了下去。

“哢嚓”

那胖子瞪著大大的眼睛,沒來得及發出他蓄勢已久的攻擊,就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凶悍淩厲的出手風格,讓場中的陷入短暫的寂靜。

原本打算衝上來的阮紅軍同黨們,稍微猶豫了一下,有人已經掏出了刀子,並慢慢的包圍起來。

這些人經常打架鬥毆,倒也積累了不少方法,像現在情況,明顯知道李廣陵是個硬茬子,所以開始采用策略。

先包圍,利用人海戰術拖住李廣陵,讓他施展不開,至於那些刀子,隨便一下都有可能要了李廣陵的命。

對於這些小混混們而言,今天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拿下李廣陵,不然的話,日後在圈子裏,他們就沒法混了。

“該死!”

一身狼藉的阮紅軍,好不容易在一個同伴的幫忙下從桌子下爬出來,腦袋上開了一個血窟窿,血已經將他白色的襯衫染了半邊紅。

他踉踉蹌蹌的好不容易扶住旁邊的一個椅子,站穩了身體,將黏黏糊糊的襯衣一把扯開脫了下去,露出紋在左胸處的一個血色的狼頭。

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聲音近乎咆哮道:“別讓他跑了,老子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