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玩陰的

大概是覺得同樣是美院的係花,現在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徐海媚身上,心中頗有幾分不忿。

周蝶突然開口問道:“徐海媚,你不是一直說自己的男朋友最起碼得又帥氣又有錢,可是現在李廣陵明顯不符合你所說的那些標準,那是不是說,你剛才的話完全是為了照顧我們這位老實同誌學的麵子,而編造的善意的謊言呢。”

看到眾人都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徐海媚咬了咬嘴唇,不留痕跡的瞪了周蝶一眼。

想不明白,周蝶和自己私下關係也還算不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要出這種刁鑽的問題刁難自己呢。

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謊言,我說的是真的,我徐海媚長這麼大,還沒被男人拒絕過,李廣陵同學卻直接拒絕了我,所以我對他很感興趣,至於外貌和金錢,我並不是那麼在意,因為本小姐家裏不缺錢。”

說著,徐海媚衝李廣陵莞爾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而且本姑娘也不是什麼外貌協會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休想入了我的法眼,而且平凡並不代表平庸,沒準還是一匹千裏馬呢。”

周蝶剛才那一句話,其實就是想讓李廣陵認清一個事實,讓他明白徐海媚不是他這種平凡的男人所能高攀的上的。

然而徐海媚的回答卻讓她非常的意外,很明顯話裏話外的意思,並不介意李廣陵的外貌平凡,也很看好李廣陵,認為他是個潛力股。

這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難不成一向眼高於頂的美院係花徐海媚,真的看上了這個平凡無奇的青年?

許多人直接都沉默了起來,下意識的目光望向李廣陵的身上,想要看清楚他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被徐海媚放在眼裏。

這時,王亞新卻盯著李廣陵問道:“那麼李廣陵同學,徐海媚的話你也聽到了,用良心說話,你覺得自己的身份家境外貌等等綜合起來,真的配得上徐海媚同學嗎?”

眾人耳朵都豎了起來,望著李廣陵,等待他的回答。

同時心中也有些詫異,想不明白一向風度翩翩的教授王亞新,今天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刁難一個學生。

不過也同樣好奇李廣陵會做出怎樣的回答。

這樣的問題非常的犀利,直指本質。

李廣陵說配得上,那也就是自不量力,如果說配不上,又是再打自己臉。

可以說無論點頭還是搖頭,都是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的。

李廣陵拍了拍胸脯,笑道:“當然能夠配的上,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匹千裏馬啊。”

就在眾人為李廣陵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的話語,而感到無語的時候,李廣陵又繼續補充了一句。

“你們要相信徐大美女的眼光。”

場中的尷尬氣氛瞬間消失無影無蹤,眾人紛紛衝李廣陵豎起大拇指,感歎道:“這哥們竟然能一點都不臉紅,真夠不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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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組並列的洗手池邊,徐海媚正補著臉上淡妝,周蝶剛好推門進來。

“周蝶,什麼意思,今天怎麼處處針對姐妹我,難道你也看上那小子了?”

周蝶搖了搖頭道:“海媚,你不要誤會,我們雖然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好歹也算是朋友,我怎麼會針對你呢!”

“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好啊,那個李廣陵看上去長得平凡,但其實並不簡單,你沒看到和他接觸的都是一群什麼人嗎?”

周蝶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坐在李廣陵近處的那個青年。他叫武坤,我沒畢業之前,高中也就讀於青藤中學,那武坤比我小一屆,是青藤中學有名的霸王,家裏麵聽說資產過百億,平時可傲得很。”

“有一次,他把校長的兒子打斷幾根肋骨,可沒過兩天又大搖大擺的去上學,校長連個屁都不敢放。”

“剛才我看到那個武坤站起來給李廣陵點煙,這其中代表的意義簡直有些嚇人了,而那李廣陵一臉笑眯眯的,不顯山不露水,可誰知道會不會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陰狠人物,一旦陷進去,可就沒那麼容易拔出來了。”

徐海媚怔了怔,看周蝶的表情不似說謊,驚疑道:“不會吧,他也是我們尚城大學的學生,也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啊,如果真有勢力,不該這麼低調啊。”

“你懂什麼?我們整天呆在美院裏,尚城大學這麼大,就算有什麼消息,我們也未必知道,總之一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家裏雖有幾千萬的財富,可是難保你不翻船,到時候就怕哭都來不及啊。”

“好吧。”

徐海媚聳了聳肩膀。

“你這麼一說,我心裏還真有些打鼓呢。”

說著,將畫眉筆裝到包包裏,就要邁步往出走,突然又回頭問道:“你說他那會兒拒絕我的搭訕,會不會是早有預謀啊?”

周蝶點了點頭:“還真有這個可能,那些男人們為了引起女孩的注意,什麼以退為進,故作深沉,各種各樣的招式都想得出來,可能連武坤桂小光他們也是這家夥設計好的一幕,扯虎皮做大旗的好戲,專門演給我們看。”

徐海媚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如果他真的能入桂小光那一圈子,那在尚城大學怎麼可能這麼默默無聞呢,其中一定有貓膩。”

話落,徐海媚已經推開門。

當她快走回到休息區的時候,卻看到眼前的一幕傻眼了。

隻見她們坐位旁邊原本有許多空的位置,此刻都站了許多麵色不善的青年。

李廣陵一抬頭,正好看到站在一邊,一臉得瑟的青年。

正是那會兒他去廁所時老盯著他看的那個家夥。

看這夥人的架勢,似乎再等什麼重要人物。

不多會兒,這群青年主動讓開一條道路,一個一臉陰笑的家夥,嘴裏叼著根牙簽,晃晃悠悠的走了上來。

李廣陵幾乎一眼就認出,這家夥正是阮惜雪的那個堂兄阮紅軍。

上次和阮母見麵,他就覺得這阮紅軍看自己的目光帶著幾分陰笑,原來是真的準備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