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重重迷宮
張翔龍被迷宮給困住,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去。一排排的樹讓他開始眼花繚亂,煩躁不安。突然間,天空之中飄來一陣雪花,從樹根到樹梢漸漸凍住了排排的大樹。樹中的雷電被白雪壓住,發出滋滋的聲響。
張無音驚道:“翔,我就在你邊上。這些樹都是帶電的啊!真是的,明明你就是雷神將轉世,幹嘛還要阻攔你啊!”
雷麒麟道:“這些雷樹非同一般,不知道如何破了這關?”
北海雪魔的魂靈出現在空中:“這幾棵樹上好像有字啊!無音賢徒,你來看看。”
張無音瞪大了眼睛:“這是小篆,我認不得啊!除非是公淩在,我和翔都認不得呢!”
北雪雪魔盯住了字跡:“前麵有三個字,後麵應該還有一句話!”
張無音於是拿出傳音鏡來找徐公淩;“公淩,傷怎麼樣了啊?我們這邊遇到麻煩了,快幫忙啊?”
徐公淩此刻傷勢發作,渾身疼痛難忍,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徐公淩沒有辦法隻好用拳頭捶打自己,才能減輕疼痛。水中月看著徐公淩瘋狂的捶打自己的身體,急忙把他的拳頭握住,不讓他動彈。
徐公淩喊了起來:“中月,我好痛苦啊!劍氣在我體內亂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把我毒死吧!我受不了了。”
話音剛落,徐公淩的鼻血就滴了下來,每當傷勢發作,他的鼻血就會一碗一碗地流。徐公淩從來沒有想到活著竟是這麼痛苦,白龍劍氣的傷勢,每隔三個月就會發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厲害。
水中月哭花了臉:“這是你最後一次發作了,以後就會變成輕傷了。徐啞巴,你可一定要扛過去啊!”
這時候徐公淩聽到了傳音鏡的聲音:“公淩,我和翔被困在迷宮裏了。你來看看這是什麼字?”
徐公淩聽到了張無音的聲音,傳音鏡中飄來了三個篆體字。徐公淩無力回答,虛弱地指著鏡子:“這是親賢臣三字,告訴無音。出自諸葛亮的《出師表》。”
水中月隻好拿起鏡子:“這是親賢臣三字,出自《出師表》。”
張無音接著問道:“下麵怎麼念啊?我記不得啊!”
徐公淩答道:“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
水中月大聲念了一遍:“聽清楚了沒有?”
徐公淩長舒了一口氣:“中月,我左眼已經看不清你了。你看著我有兩隻眼,其實我已經是一個獨眼龍了。我要是死了,就幫我把一枚戒指交給我未婚妻李青絲。”
水中月握住徐公淩的手:“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徐公淩咳嗽一聲:“其實我早就不想活了,從來離開淩虛宮開始,我就不知道我為什麼而活?我要是死了,你也不要難過,生死有命成敗在天!”
水中月抱住了徐公淩:“我竭盡全力,也要救你。”
……
張翔龍和張無音根據徐公淩的提示,破解了這一關。張翔龍這才發現平日裏多讀書是多麼的重要,別人知道,自己不知道,這就是差別。很快四周的樹木就完全消失了,新的迷宮展現在他們麵前。
張無音咒罵起來:“怎麼又來了一個迷宮啊?”
張翔龍也長歎起來:“老張,這應該才是真正的雷林迷宮。你看見了嗎?我隱約能感覺到雷神珠就在迷宮的正中間。”
雷麒麟大聲道:“迷宮裏有三隻驚雷獸。幹掉他們就能拿到雷神珠了,淩虛宮那小子也在闖關呢!”
張無音怒吼一聲:“那我們快點吧!別讓那小子捷足先登了。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早就給公淩和家駒報仇了,家駒還被他砍斷了一條手臂呢!”
張翔龍“啊”了一聲:“那是該給家駒報仇!不過我現在也夠嗆能打得贏他!雷獸,我和李子玉差多少啊?”
雷麒麟答道:“差遠了啊!主人!不過他的白龍劍氣應該還是有破綻的!”
張無音笑道:“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回頭我們三一起琢磨琢磨白龍劍氣,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啊!到時候說不定一下就把李子玉打趴了,讓他叫爹呢!”
張翔龍撓撓頭:“走吧!老張,幫忙一起對付驚雷獸啊!”
不一會兒,迷宮出現了兩座雕像指著前進的方向。雷麒麟認得這兩座雕像,一個是蔣琬,一個是薑維。諸葛亮生前把大軍交給楊儀,但是卻讓蔣琬繼任他,結果楊儀僅拜為中軍師。薑維則是諸葛亮一手栽培的武將,文武雙全,深受重用。
蔣琬字公琰,零陵湘鄉人也。弱冠與外弟泉陵劉敏懼知名。琬以州書佐隨先主入蜀,除廣都長。先主嚐因遊觀奄至廣都,見琬眾事不理,時又沉醉,先主大怒,將加罪戮。
軍師將軍諸葛亮請曰:“蔣琬,社稷之器,非百裏之才也。其為政以安民為本,不以修飾為先,願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敬亮,乃不加罪,倉卒但免官而已。琬見推之後,夜夢有—牛頭在門前,流血滂沱,意甚惡之,呼問占夢趙直。直曰:“夫見血者,事分明也。牛角及鼻,‘公’字之象,君位必當至公,大吉之征也。”頃之,為什邡令。先主為漢中王,琬人為尚書郎。
建興元年,丞相亮開府,辟琬為東曹掾。舉茂才,琬固讓劉邕、陰化、龐延、廖淳,亮教答曰:“思惟背親舍德,以殄百姓,眾人既不隱於心,實又使遠近不解其義,是以君宜顯其功舉,以明此選之清重也。”遷為參軍。五年,亮住漢中,琬與長史張裔統留府事。八年,代裔為長史,加撫軍將軍。亮數外出,琬常足食足兵以相供給。亮每言:“公琰托誌忠雅,當與吾共讚王業者也。”密表後主曰:“臣若不幸,後事宜以付琬。”
亮卒,以琬為尚書令,俄而加行都護、假節、領益州刺史、遷大將軍、錄尚書事、封安陽亭侯。時新喪元帥,遠近危悚。琬出類拔萃,處群僚之右,既無戚容,又無喜色,神守舉止,有如平日,由是眾望漸服。延熙元年,詔琬曰:“寇難未弭,曹睿驕凶,遼東三郡勞其暴,遂相糾結,與之離隔。睿大興眾役,還相攻伐。囊秦之亡,勝、廣首難,今有此變,斯乃天時。君其治嚴,總帥諸軍屯任漢中,須吳舉動,東西掎角,以乘其畔。”又命琬開府,明年就加為大司馬。
東曹掾楊戲索性簡略,琬與言論,時不應答。或欲構戲於琬,曰:“公與戲語而不見應,戲之慢上,不亦甚乎!”琬曰:“人心不同,各如其麵;麵從後言,古人之所誡也。戲欲讚吾是耶,則非其本心,欲反吾言,則顯吾之非,是以默然,是戲之快也。”
又督農楊敏曾毀琬,曰:“作事憒憒;誠非及前人。”或以白琬,主者請推治敏。琬曰:“吾實不如前人,無可推也。”主者重據聽不推,則乞問其憒憒之狀。琬曰:“苟其不如,則事不當理,事不當理,則憒憒矣。複何問邪?”後敏坐事係獄,眾人猶懼其必死。
琬心無適莫,得免重罪。其好惡存道,皆此類也。
琬以為昔諸葛亮數窺秦川,道險運艱,競不能克,不若乘水東下。乃多作舟船,欲由漢、沔襲魏興、上庸。會舊疾連動,未時得行。而眾論鹹謂如不克捷,還路甚難,非長策也。於是遣尚書令費禕、中監軍薑維等喻指。琬承命上疏曰:“芟穢弭難,臣職是掌。自臣奉辭漢中,已經六年,臣既暗弱,加嬰疾疢,規方無成,夙夜憂慘。今魏跨帶九州,根蒂滋蔓,平除未易。若東西並力,首尾掎角。雖未能速得如誌,且當分裂蠶食,先摧其支黨。然吳期二三,連不克果,俯仰惟艱,實忘寢食。輒與費禕等議,以涼州胡塞之要,進退有資,賊之所惜;且羌、胡乃心思漢如渴。又昔偏軍人羌,郭淮破走,算其長短,以為事首,宜以薑維為涼州刺史。若維征行,銜持河右,臣當帥軍為維鎮繼。
今涪水陸四通,惟急是應。若東北有虞,赴之不難。“由是琬遂還住涪。疾轉增劇,至九年卒,諡曰恭。
子斌嗣,為綏武將軍、漢城護軍。魏大將軍鍾會至漢城,與斌書曰:“巴蜀賢智文武之士多矣,至於足下、諸葛思遠,譬諸草木,吾氣類也。桑梓之敬,古今所敦。西到,欲奉瞻尊大君公侯墓,當灑掃墳塋,奉祠致敬。願告其所在!”斌答書曰:“知惟臭味意眷之隆,雅托通流,未拒來謂也。亡考昔遭疾疢,亡於涪縣,卜雲其吉,遂安厝之。
知君西邁,乃欲屈駕修敬墳墓。視予猶父,顏子之仁也,聞命感愴,以增情思。“會得斌書報,嘉歎意義,及至涪如其書雲。後主既降鄧艾,斌詣會於涪,待以交友之禮。隨會至成都,為亂兵所殺。斌弟顯,為太子仆。會亦愛其才學,與斌同時死。
劉敏,左護軍、揚威將軍,與鎮北大將軍王平懼鎮漢巾。魏遣大將軍曹爽襲蜀時,時議者或謂但可守城,不出拒敵,必自引退。敏以為男女布野,農穀棲畝,若聽敵人,則大事去矣。遂帥所領與平據興勢,多張旗幟,彌亙百餘裏。會大將軍費禕從成都至,魏軍即退。敏以功封雲亭侯。
薑維,字伯約,天水冀人也。少孤,與母居,好鄭氏學。仕郡上計掾,州辟為從事。
以父冏昔為郡功曹,值羌、戎叛亂,身衛郡將,沒於戰場,賜維官中郎,參本郡軍事。
建興六年,丞相諸葛亮軍向祁山,時天水太守適出案行。維及功曹梁緒、主簿尹賞、主記梁虔等從行。太守聞蜀軍垂至而諸縣響應,疑維等皆有異心,於是夜亡保上邽。維等覺太守去,追遲,至城門,城門已閉,不納。維等相率還冀,冀亦不入維。維等乃俱詣諸葛亮。會馬謖敗於街亭。亮拔將西縣千餘家及維等還,故維遂與母相失。亮辟維為倉曹掾,加奉義將軍,封當陽亭侯,時年二十七。亮與留府長史張裔、參軍蔣琬書曰:“薑伯約忠勤時事,思慮精密,考其所有,永南、季常諸人不如也。其人,涼州上士也。”又曰:“須先教中虎步兵五六千人。薑伯約甚敏於軍事,既有膽義,深解兵意。
此人心存漢室而才兼於人,畢教軍事,當遣詣宮,覲見主上。“後遷中監軍、征西將軍。
十二年,亮卒,維還成都,為右監軍、輔漢將軍,統諸軍,進封平襄侯。延熙元年,隨大將軍蔣琬住漢中。琬既遷大司馬。以維為司馬,數率偏軍西入。六年,遷鎮西大將軍,領涼州刺史。十年,遷衛將軍,與大將軍費禕共錄尚書事。是歲,漢山平康夷反,維率眾討定之。又出隴西、南安、金城界,與魏大將軍郭淮、夏侯霸等戰於洮西。胡王治無戴等舉部落降,維將還安處之。十二年,假維節複出西平,不克而還。維自以練西方風俗,兼負其才武,欲誘諸羌、胡以為羽翼,謂自隴以西可斷而有也。每欲興軍大舉,費禕常裁製不從,與其兵不過萬人。
十六年春,禕卒。夏,維率數萬人出石營,經董亭,圍南安。魏雍州刺史陳泰解圍至洛門,維糧盡退還。明年,加督中外軍事。複出隴西,守狄道長李簡舉城降。進圍襄武,與魏將徐質交鋒,斬首破敵,魏軍敗退。維乘勝多所降下,拔河間狄道、臨洮三縣民還。後十八年,複與車騎將軍夏侯霸等俱出狄道,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經於洮西,經眾死者數萬人。經退保狄道城,維圍之。魏征西將軍陳泰進兵解圍,維卻住鍾題。
十九年春,就遷維為大將軍。更整勒戎馬,與鎮西大將軍胡濟期會上邽。濟失誓不至,故維為魏大將鄧艾所破於段穀,星散流離,死者甚眾。眾庶由是怨讟,而隴已西亦騷動不寧。維謝過引負,求自貶削。為後將軍,行大將軍事。
二十年,魏征東大將軍諸葛誕反於淮南,分關中兵東下。維欲乘虛向秦川,複率數萬人出駱穀,徑至沈嶺。時長城積穀甚多而守兵乃少,聞維方到眾皆惶懼。魏大將軍司馬望拒之,鄧艾亦自隴右,皆軍於長城。維前住芒水,皆倚山為營。望、艾傍渭堅圍,維數下挑戰,望、艾不應。景耀元年,維聞誕破敗,乃還成都。複拜大將軍。
初,先主留魏延鎮漢中,皆實兵諸圍以禦外敵。敵若來攻,使不得人。及興勢之役,王平扞拒曹爽,皆承此製。維建議,以為錯守諸圍,雖合《周易》“重門”之義,然適可禦敵,不獲大利。不若使聞敵至,諸圍皆斂兵聚穀,退就漢、樂二城。使敵不得入平,臣重關鎮守以扞之。
有事之日,令遊軍並進以伺其虛。敵攻關不克,野無散穀,千裏縣糧,自然疲乏。引退之日,然後諸城並出,與遊軍並力搏之,此殄敵之術也。於是令督漢中胡濟卻住漢壽,監軍王含守樂城,護軍蔣斌守漢城,又於西安、建威、武衛、石門、武城、建昌、臨遠皆立圍守。
五年,維率眾出漢。侯和為鄧艾所破,還住遝中。維本羈旅托國,累年攻戰,功績不立。而宦官黃皓等弄權於內,右大將軍閻宇與皓協比,而皓陰欲廢維樹宇。維亦疑之,故自危懼,不複還成都。六年,維表後主:“聞鍾會治兵關中,欲規進取,宜並遣張翼、廖化詣督堵軍分護陽安關口、陰平橋頭,以防未然。”
皓征信鬼巫,謂故終不自致。啟後主寢其事,而群臣不知。及鍾會將向駱穀,鄧艾將人遝中。然後乃遣右車騎廖化詣遝中為維援,左車騎張翼、輔國大將軍董厥等詣陽安關口以為諸圍外助。比至陰平,聞魏將諸葛緒向建威,故住待之。月餘,維為鄧艾所摧,還住陰平。鍾會攻圍漢、樂二城,遣別將進攻關口,蔣舒開城出降,傅僉格鬥而死。會攻樂城,不能克。聞關口已下,長驅而前,翼、厥甫至漢壽,維、化亦舍陰平而退。適與翼、厥合,皆退保劍閣以拒會。
會與維書曰:“公侯以文武之德,懷邁世之略,功濟巴、漢、聲暢華夏,遠近莫不歸名。
每惟疇昔,嚐同大化,吳劄、鄭喬,能喻斯好。“維不答書,列營守險。會不能克,糧運縣遠,將議還歸。而鄧艾自陰平由景穀道傍入,遂破諸葛瞻於綿竹。後主請降於艾,艾前據成都。維等初聞瞻破,或聞後主欲固守成都,或聞欲東入吳,或聞欲南人建寧。
於是引軍由廣漢、郪道以審虛實。尋被後主敕令乃投戈放甲,詣會於涪軍前,將士鹹怒,拔刀斫石。
會厚待維等,皆權還其印號節蓋。會與維出則同輿,坐則同席,謂長史杜預曰:“以伯約比中土名士,公休、太初不能勝也。”會既構鄧艾,艾檻車征,因將維等詣成都,自稱益州牧以叛。欲授維兵五萬人,使為前驅。魏將士憤發,殺會及維,維妻子皆伏誅。
郤正著論論維曰:“薑伯約據上將之重,處群臣之右。宅舍弊薄,資財無餘,側室無妾媵之褻,後宮無聲樂之娛。衣服取供,輿馬取備,飲食節製,不奢不約,官給費用,隨手消盡;察其所以然者,非以激貪厲濁,抑情自割也。直謂如是為足,不在多求。凡人之談,常譽成毀敗,扶高抑下,鹹以薑維投厝無所,身死宗滅,以是貶削,不複料擿,異乎《春秋》褒貶之義矣。如薑維之樂學不倦,清素節約,自一時之儀表也。”維昔所俱至蜀,梁緒官至大鴻臚,尹賞執金吾,梁虔大長秋,皆先蜀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