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困入雷林

第九章 困入雷林

雷林迷宮原來隱藏在深山之中,天魔島的魔兵打開了結界,才讓這片雷林迷宮出現了眾人的視野之中。李子玉走進入口,地底下冒出了一尊諸葛亮的石像,用羽扇指著一個方向。

李子玉走進了雷林迷宮,才知道雷林迷宮本身就是一個八卦陣。八卦陣相傳為諸葛亮發明。九為數之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易有雲: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有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周而複始變化無窮。

李子玉望向一眾仙兵:“你們千萬不要進來,雷林迷宮非同一般,在外麵等我。”

八卦陣,實際上是一種經過事先針對性訓練的,步卒應對馬軍的手段。在對方衝擊時,有意識地在戰線的某些位置讓出空路,引誘騎方下意識地集中向這些路線行進。待其殺入陣中之後,我陣雖破卻不散,一路上在兩邊集結固守,讓出前方空間任由敵人衝刺。

陣勢的核心在於:這種路徑可以通過事先操演確定,通過有意識地引導,讓對方本來是戰陣兩端的直線衝殺,變成我方主導下的,在陣內的環型路線!連續不斷地接觸,無窮無盡的敵人,將會逐步消耗馬軍的氣勢和體力。而由於馬軍自身的特性,他們又不得不按照這條安全的路線衝鋒。所謂“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隨著時間的推移,陣內的敵軍最終會被逐漸消耗一空。

兩軍對壘,步軍難敵馬軍。一旦步軍擺出八卦陣來,就可以源源不斷消耗敵人的馬軍,讓他們無法大規模衝鋒,造成大麵積殺傷。李子玉對破解這個八卦陣很有興趣,但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找到徐公淩,以雪前恥。

張無音望見李子玉進了雷林迷宮,忙道:“翔,你可趕點進去吧!我幫你引開這幫傷殘仙兵啊!後麵就看你的了,稍後我會用雪霧隱,隱身進去找你。盡量不要和李子玉動手,他的白龍劍氣還是很厲害的。”

張翔龍嗯了一聲:“老張,我懂了,但是我才是雷神將轉世啊!我不能讓雷神珠落到這幫惡魔手中啊!我要捍衛正義,可照?”

張無音大笑:“隨你怎麼說吧!最好別在李子玉麵前提徐公淩三個字,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張無音當即緩緩走了出去,麵帶微笑望向深受重傷的龍成業:“哇!這不是當年大名鼎鼎的燒天戰將嗎?這如今傘也沒了,還傷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歌可泣啊!作為淩虛宮的棄徒,大家還記得我嗎?你們還好嗎?我好想念大家啊!”

羊成玉看見張無音走了過來,冷冷說道:“張無音,又是你小子。徐公淩和馬家駒在哪裏?”

張無音齜著牙:“這個不便多言了。公淩有公淩的事,家駒有家駒的事,就我沒事,所以來和你們打個招呼啊!想當年你們大成三傑在戰魔峽穀,可一直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呢!說真的,你們和公淩還是有差距的。如果把公淩當做一頭野狼,你們隻能說是一群小土狗吧!不過我總得給你們點麵子,權且算作大狼狗吧!”

羊成玉罵道:“張無音,徐公淩偷學了天罡神罩,簡直是大逆不道。我今天就來教訓教訓你!”

張無音懶懶散散地拿起雪魔鐮刀:“你是用飛刀的,我是用鐮刀的。按理說我已經也是玩飛刀的,現在莫名其妙該用鐮刀了。你說我們是誰先打到誰呢?”

羊成玉瞪大了眼睛:“張無音,在凡間我本不能隨便殺人,但你是淩虛宮的叛徒,我隻能清理門戶。”

張無音歎了口氣:“誰清理誰,還不好說呢!”

羊成玉的飛刀扔了出來,紮向張無音。張無音不慌不忙,雪魔鐮刀一扇,當即凍住了所有的飛刀。張無音再一扇,羊成玉直接變成了冰雕。雪魔鐮刀擁有無上的法力,凍住一個小地仙實在太簡單了。

張無音這時盯住了一幫仙兵:“哎呀!這羊成玉可是我師侄啊!要是自嵐師兄過來,勉強還能接我幾招。這成玉師侄還差遠了,你以為師叔我是吃幹飯的嗎?你們這幫晚輩可別和他學啊!你們看上去好像人多,其實真要是動起手來,還真不是我對手。不過如果你們有人願意站出來,我可以讓他三招。”

張無音嚷嚷了幾句,沒有仙兵敢答茬,但是那些仙兵紛紛拿起了手中的仙劍,要和張無音動手。張無音於是禦起飛劍:“來追我啊!”

果然五六十個仙兵衝著他追了過去……

張翔龍果然趁亂衝進了雷林迷宮之中,他發現諸葛亮的石像轉動起來,分明給他指了另外一條路。張翔龍隻覺得寒門發冷,決定相信神靈的存在,走了另一條路。張翔龍進去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不去了。

雷麒麟說道:“主人,這裏就是雷林迷宮。周圍的樹都是帶電,雖然傷不了你,但你要找到迷宮的終點,並沒有那麼簡單。這迷宮裏還有十隻驚雷獸,必須要消滅它們。”

張翔龍看到了周圍一排排的大樹,一臉愁苦:“這麼多的大樹,我根本分不清楚方向啊!”

雷麒麟道:“放心,我會引路的。跟我走!”

張翔龍發現一排排的樹,明顯在向他靠攏,驚道:“雷獸,我怎麼感覺這些樹在動啊?”

“這些樹就是在動,出鞭吧!”

張翔龍當即揮鞭打上去,無堅不摧的雷公鞭打幾棵樹實在是太簡單了。然而張翔龍在迷宮中卻越走越亂,樹的位置在不斷的變換,讓他無法捉摸。雷林迷宮更像是一個會移動的迷宮,讓人找不到終點。

雷麒麟歎道:“主人,這座迷宮裏有玄機,沒有那麼簡單!一股腦子亂走,根本找不到終點!我來想想辦法!”

……

常樂村。

徐公淩一連劇痛三天,不能下床。水中月隻好到邊上照看他,徐公淩疼得實在難受,也讓水中月看著心痛,無奈白龍劍氣的傷,隻能慢慢養。徐公淩隻好一邊喝米酒,一邊看《華佗傳》:

華佗字元化,是沛國譙縣人,又名敷。離開家鄉,到徐州地區求學,通曉數種經書。沛國的相陳圭推薦他為孝廉,太尉黃琬征召任用,他都不去就任。華佗懂得養生的方法,當時的人都認為他年將百歲可外表看上去還像青壯年。

又精通醫方醫藥,他治病時,配製湯藥不過用幾味藥,心裏明了藥物的分量、比例,用不著再稱量,把藥煮熟就讓病人服飲,告訴病人服藥的禁忌及注意事項,藥渣倒完後病就痊愈了。

如果需要灸療,也不過一兩個穴位,每個穴位不過燒灸七、八根艾條,病痛就應手消除。

如果需要針療,也不過紮一兩個穴位,下針時對病人說:“針刺感應應當延伸到某處,如果到了,告訴我。”當病人說“已經到了”,應聲便起針,病痛很快就痊愈了。

如果病患集結鬱積在體內,紮針吃藥的療效都不能奏效,應須剖開割去的,就飲服他配製的“麻沸散”,一會兒病)便如醉死一樣,毫無知覺,於是開刀後取出結積物。病患如果在腸中,就割除腸子患病部位,清洗傷口及感染部位,縫合刀口用藥膏敷上,四五天後,病好了,不再疼痛,病人自己也不覺得,一個月之內,傷口便愈合複原了。

從前甘陵相的夫人有孕六個月了,腹痛不安,華佗診察脈象,說:“胎兒死了。”派人用手摸知道所在位置,在左邊則為男嬰,在右邊則為女嬰。人說“在左邊”,於是喂湯藥流產它,果然產下男嬰形狀,隨即痊愈。

縣吏尹世苦手和腳燥熱,口中幹燥,不想聽到人聲,小便不順暢。華佗說:“試著做吃熱食,出汗則痊愈;不出汗,此後三日內死亡。”立即做吃熱食而不出汗,華佗說:“五髒的元氣已斷絕在體內,當哭泣而死。”果然如華佗所言。

郡守府中的官吏倪尋、李延同時到來就診,都頭痛發燒,病痛的症狀正相同。華佗卻說:“倪尋應該把內熱通過小便拉出來,李延應當把內熱通過發汗排出去。”有人對這兩種不同療法提出疑問。

華佗回答說:“倪尋是外實症,李延是內實症,所以治療它們應當不同。”馬上分別給兩人服藥,次日早晨兩人一同起來即都已病愈,行動自如了。

鹽瀆嚴昕與數人一起探問華佗,剛剛來到,佗對昕說:“您感覺體內好嗎?”嚴昕說:“自己覺跟平常一樣。”華佗說:“您有急病反映在臉色上不要多喝酒。”坐完回去,行了幾裏,嚴昕突然頭腦眩暈,墜落車下,人們攙扶他返回,乘車回家,半夜死去。

原來的督郵頓子獻得病已痊愈,到華佗那裏察看脈搏,說:“還是有虛症,還沒有康複,不要做致人疲勞的事,與女子合歡馬上就死。臨死時,會吐舌數寸。”他的妻子聽說他的病除掉了,從百裏外來探望他。在家裏一直做勞倦之事,間隔三日病發,完全像華佗說的那樣。

督郵徐毅得病,華佗前去看望他。徐毅對華佗說:“昨天讓官府內負責醫療的小官吏劉租針刺胃部後,便受苦於咳嗽,想躺下休息都不安寧。”華佗說:“針刺未及胃部,誤中肝髒了,食量應會日益減少,過五日不能挽救。”接著像華佗所說的那樣。

東陽陳叔山的小兒子二歲,得了病,大小便時總要先哭一陣,一天天地瘦弱疲困。詢問華佗,華佗說:“他的母親懷孕,陽氣生養於體內,未能達到體表,致使乳汁氣虛偏冷,孩子得到母親的寒氣,所以使他不能應時而痊愈。”華佗給他四物女宛丸,十日即病除。

彭城有位夫人夜裏到廁所去,蠍子蟄了她的手,呻吟呼叫沒有辦法。華佗叫家人溫水煮到燙手的程度,再把夫人的手浸在裏麵,終於可以睡著,隻是旁邊的人屢次為她換熱水,熱水要保持其溫度,次日早晨就痊愈了。

軍隊中的小吏梅平得了病,被去名籍後回家,家居住在廣陵,沒有到二百裏,留宿在親戚家中。一會兒,華佗偶然到了主人處所,主人請華佗察看梅平,華佗對梅平說:“您早遇到我,可以不到這種地步。如今疾病已經凝積,趕快回去和家人相見,五日後命終。”他按時回去,正如華佗所說的五天後死了。

華佗行在路上,看見一個人患咽喉堵塞的病,想吃東西卻吃不下,家裏人用車載著他去求醫。華佗聽到病人的呻吟聲,車馬停止去診視,告訴他們說:“剛才我來的路邊上有家賣餅的,有蒜泥和大醋,你向店主買三升來喝,病痛自然會好。”他們馬上照華佗的話去做,病人吃下後立即吐出蛇一條,把蟲懸掛在車邊,想到華佗家去拜謝。華佗還沒有回家,他的兩個孩子在門口玩耍,迎麵看見他們,小孩相互告訴說:“像是遇見咱們的父親了,車邊掛著的‘病’就是證明啦。”病人上前進屋坐下,看到華佗屋裏北麵牆上懸掛這這類寄生蟲的標本大約有十幾條。

又有一名郡守得病,華佗認為這人極其憤怒就好了,於是多次接受他的禮品而不加以醫治;沒有多久棄他而去,留下書信辱罵他。郡守果然大怒,命人追趕捕殺華佗。郡守的兒子知道情況,囑咐使者不要追趕。郡守大怒得更厲害了,吐黑血數升而痊愈。

又有一士大夫不舒服,華佗說:“您病得嚴重,應當開腹取疾。然而您的壽命也不過十年,病不能使您死,忍病十年,壽命也就全到盡頭,不值得自己特意開刀。”士大夫不能忍受疼痛,一定要去除它。華佗隨即下手,所病不久痊愈,十年後終於死了。

廣陵郡太守陳登得了病,心中煩躁鬱悶,臉色發紅,不想吃飯。華佗為他切脈說:“您胃中有蟲好幾升,將在腹內形成內一種腫脹堅硬的毒瘡,是吃生魚、生肉造成的。”馬上做了二升藥湯,先喝一升,一會兒把藥全部喝了,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吐出了約摸三升小蟲,小蟲赤紅色的頭都會動,一半身體還是生魚膾的模樣,所受病痛也就好了。華佗說:“這種病三年後該會複發,碰到良醫才以救活。”按照預計的時間果然舊病發作,當時華佗不在,正如華佗預言的那樣,陳登最終死了。

曹操聽說而召喚華佗,華佗常守在他身邊。曹操為頭痛病所苦,每當發作,就心情煩亂,眼睛眩暈。華佗隻要針刺膈俞穴,應手而愈。

李將軍的妻子病得很嚴重,召喚華佗切脈,說:“胎兒收到傷害而不能去除。”將軍說:“確實胎兒受到傷害,現在胎兒已經去除了。”華佗說:“我切脈後發現,胎兒沒有去除啊。”

將軍不以為然。華佗告辭離去,婦人稍微好些,百餘日後又發病,再召喚華佗,華佗說:“此脈相按照先例是有胎兒的。先前應該生兩個嬰兒,一個嬰兒先出生,血出得太多,後麵的嬰兒沒有及時產下。母親自己沒感覺到,旁邊的人也沒有發現還有一個胎兒沒產下。因此不再接生,於是不得生產。胎兒死了,血脈不能回複,必然幹燥附著在他母親的脊背,因此造成脊背經常疼痛。如今應當施以湯藥,並針刺一處,這個死胎必定產下。”

湯藥針刺施加後,婦人疼痛得像生產一樣。華佗說:“這個死胎日久幹枯,不能自己出來,適宜派人去掏取它。”果然得到一個死去的男嬰,手足完備,顏色發黑,長大約有數尺長。

華佗的卓絕醫技,大都像這些。然而他本是讀書人,以醫術養活自己,心裏常感懊悔。後來曹操親自處理國事,所得的病十分嚴重,讓華佗專為他個人治病。華佗說:“這病近於難以治好,不斷地進行治療,可以延長一些壽命。”

華佗長期遠離家鄉,想回去看看,因此說:“剛剛得到家信,所以想短時回家一趟。”到家後,推托妻子有病,多次請求延長假期不回來。曹操多次用書信召喚,又下詔令郡縣征發遣送。華佗自恃有才能,厭惡吃侍候人的飯,還是不上路。曹操很生氣,派人前往查看:如果他妻子確實生病,就賜贈四十斛小豆,放寬假期;如果他虛假欺騙,就逮捕押送他回來。於是遞解交付許昌監獄,拷問服罪。

荀彧向曹操求情說:“華佗的醫術確實高明,關係著人的生命,應該包涵寬容他。”曹操說:“不用擔憂,天下會沒有這種無能鼠輩嗎?”最終拷問致死華佗。華佗臨死前,拿出一卷醫書給獄官,說:“這書可以用來救活人。”獄吏害怕觸犯法律不敢接受,華佗也不勉強,討取火來把書燒掉了。

華佗死了以後,曹操腦神經痛沒有去除。曹操說:“華佗能治好這種病。這小子有意拖延我的病,不加根治,想借此來抬高自己的地位,如果我不殺掉這小子,也終究不會替我斷掉這病根的。”直到後來他的愛子曹衝病危,曹操才感歎地說:“我後悔殺了華佗,使這個兒子活活地死去了。”

當初,軍中小吏李成苦於咳嗽,早晚不能入睡,經常吐帶膿的血,因此詢問華佗。華佗說:“您的病是腸道癰疽濃腫,咳嗽所吐出來的,並非從肺裏來。給您藥末兩錢,應當吐出二升餘濃血,終了,能自己保養,一月可以小起,好好自己把握珍愛,一年便能健康。十八年當有一次小的發作,服用這個藥末,也將再痊愈;若無如果不得此藥,仍舊要死。”

再給兩錢藥末。李成得到藥,走了五六年,親戚中有病似李成的人,對成說:“您如今強健,我要死了,怎麼人心沒危急隱藏藥物,以等待我不幸?先拿來借給我,我痊愈,為您向華佗再索要。”李成給了他。隨後特地到了譙地,正好趕上華佗被拘捕,倉促間不忍心向華佗求取藥物。十八年後,李成病終於複發,無藥可服,以至於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