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小野居然能從固若金湯的中山城裏跑出來,又不被人發覺,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加藤小野看著荒蕪的野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這些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逃亡的日子真難挨啊!
加藤小野不得不再次爬起來,繼續前行。
他不知摔倒多少次,可他每次跌倒,總是頑強的爬起來。
加藤小野強撐著,經過幾次失敗後還是爬了起來。這種精神也許就是大和民族精神,隻剩下這種精神在支撐他了。
他挪動著步子,朝著鄴城的方向走去。
加藤小野終於走進了鄴城,走進了一個房子裏。加藤小野的動響,還是驚擾了一個人。那人便是他的兒子加藤本郡。
大半夜的,加藤小夜闖了進來,也確實嚇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加藤本郡。加藤本郡透過漆黑的夜色,問:“你是誰?”
加藤小野:“我是你爸爸,連老子也不認得了!”
加藤本郡氣憤地說:“我已經說過,我沒有你這樣的老爸,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不放?”
加藤小野:“你是我兒子,我是在救你!”
“救我--”
加藤本郡愣了一下,隨即說:“你給我開什麼玩笑,你還救我,你先救救你自己吧!”
加藤小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說:“我想回日本,我想你的爺爺奶奶,我一定想辦法帶你回日本!”
加藤本郡憤怒地說:“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要回你回!”
月荷因一時的尷尬,沒能立即見到紅舞,非常惋惜呢!這些日子,她的腸子都悔青了呢。月荷派人四處打聽,而紅舞呢,仿佛人間蒸發了,任憑月荷翻江倒海,就是不能察到她的蛛絲馬跡。
話又說回來了,原本就有些驚弓之鳥的紅舞,聽說到處都有人傳聞在找她,那她還不嚇得要死啊!
紅舞不但天資聰穎,而且又非常機靈。這樣的孩子,一路飄香,走到哪裏都會有人給她亮綠燈。
所以紅舞走到哪裏就在哪裏躲藏,害得月荷支出去那麼多人,就是找不著。
月荷一個人呆在屋裏,在默默的反思。屋外的鸞椅被八個少年抬著,那鑲嵌的寶石熠熠生輝。那隨風擺動的彩條,沙沙響著。
月荷徹底後悔了,任憑紅菊再三請求,她硬是不肯出屋,索性把紅菊趕了出來。
紅菊看著流出淚水的月荷,不安地問:“你怎麼啦?”
月荷:“隻是有點不舒服。”
紅菊催促:“師父,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嗎?”
月荷憋屈在那兒,她想著往昔的一幕幕,她隨即又痛心了。
月荷都有些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了,她想下定決心痛改前非,她不想在讓河伯娶媳婦這樣的事情在惡性循環下去。因為她看到了希望,紅舞仍然是她的活著的動力。
因為她實在太累了。
月荷想立即刹住這個本來就錯軌的車輪。可是,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已經難以回頭了。再者,月荷怎麼給世人去說,說河伯娶媳婦原本就是假的,說她這些年一直在誆詐大家,說河神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兒。如果人們知道真相,如果人們發現是月荷害得他們家破人亡,那麼他們還不活剝了月荷啊!
那群見錢眼開的衙役、三老、裏長,他們更不會同意。因為河伯娶媳婦,給他們帶來了數不盡的財富。他們才不稀罕河伯是真是假,他們才不管河伯是真娶媳婦還是假娶媳婦,隻要他們能把錢裝進腰包,比什麼都強。
紅菊從門外進來了,對月荷說:“師父,三老他們又催了,您趕緊出去看看吧!”
月荷想了很多種說服自己脫離河伯娶婦的理由,可找不出一個有力擺脫的辦法?月荷難受的要死,她真想一死了之。就算她死了,恐怕那河伯娶妻的事兒,還會一直傳承下去。
悲哀啊!實在太悲哀了。難道上了這條船就下不去了嗎?人生也許如此,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人因形勢限製,人被條件所阻,事態發展與自己的初衷抵觸時,你也就背離了原來的你。
月荷的腦子一片混亂,她當初隻是想教訓一下這個星球上的男人女人一下。不曾想到,她開出的車她卻再也刹不住閘了。
紅舞還活在這個星球上,這給了她多麼大的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