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舒見了姬窟,姬窟對他說:“你爹樂羊一心要滅我中山國,現在能讓樂羊退兵能救中山國的隻有你了!”
樂舒:“君父,我和我父親已經決裂了,怕是行不通了。這個時候,您讓我去請我父親來中山國,那不可能啊?”
姬窟生氣地說:“你身為駙馬,不知道報效國家,你明知道你父親要滅我國家,你卻不懂得讓你父親退兵,你枉為七尺男兒,和女人又有何異?”
樂舒著急的說,說出的話也結結巴巴:“君父,不是我不想說樂羊來降,實在行不通啊!樂羊不但說不動,還會令我自取其辱啊!”
這時,公孫焦走過來,附在姬窟耳邊蚊聲幾句,姬窟的臉轉向甲士:“把公主和樂麅帶過來!”
甲士諾了聲離去了。
樂舒驚慌無措地說:“君父,這是要幹什麼?”
姬窟:“我要趕在樂羊破城之前,先殺了公主和樂麅,別到城破之時,在落入那樂羊狗賊手受其辱啊!”
樂舒看著麵無表情的姬窟,想著他往日所做的一件件事兒,不由得害怕了起來。
姬窟不但生性殘忍,而且又六親不認,別說是公主,就是他親爹老子,他也毫不心軟的會殺了他們。
耒的慘死,那不是明擺著嗎?
姬窟殺他的兒子姬耒,采用的手段相當血腥!
姬窟端坐在那裏,看著五匹馬把耒撕裂開五塊,那慘不忍睹的血淋淋場麵,他居然像看馬戲一樣還興奮地說,就該這樣處置他。
姬窟變態狂似的血腥屠殺,他會不會給公主也來個五馬分屍呢?
樂麅呢?會不會也這樣?
不大會兒,甲士押著公主來了。公主抱著樂麅落落大方的出現在樂舒麵前。
公主走到姬窟麵前,說:“父侯,你是君,女兒是民,君讓民死民不得不死!你就動刑吧!”
姬窟:“別怪父侯,要怪就怪你公爹吧,是他不想讓你活!”
樂舒看著即將下令的姬窟,哀求:“君父,我嚐試著去和父親溝通,讓他撤軍吧!”
公孫焦:“不是嚐試,是必須的!”
姬窟逼迫:“不是讓你敷衍了事,而是讓樂羊必須退兵!”
趴在地上的樂舒不住的點頭。公主看著樂舒狼狽的樣子,掙脫了甲士走過來,瞪著樂舒,問:“死就這麼可怕嗎?我一個女人家都不怕,你怕個什麼?站起來,別給樂羊丟臉!”
樂舒站了起來,看著姬窟的眼神,嚇得朝垛口奔去。邊跑著邊說:“我讓我爹撤軍!”
樂舒無奈的走上城門樓子,對西門河喊道:“西門叔叔,請你讓我爹出來!我要和我爹對話!”
於是,西門河就讓人請來了樂羊。
樂羊抬頭看見了樂舒,就破口大罵:“你就知道貪圖富貴,不知道進退,真是個沒出息的奴才!趕快去告訴昏君早點投降,他還有活命,你還能見我。要不然,我先把你殺了。”
樂舒央告說:“投降不投降,在乎國君,我不能作主。我隻求父親暫時別在攻打,讓我們商量商量。”
樂羊緩下了拉長的臉,對樂舒說:“這麼著吧,給你一個月的期限,你們君臣早點打定主意。”
樂舒乖順地對樂羊說:“請父親放心,孩兒一定盡力去做。”
樂羊就下令隻許圍住中山,不叫攻打。
姬窟認為樂羊心疼自己的兒子,決不會急著攻城。姬窟仗著中山城牢固,又囤了好幾年的糧草,也就不怕樂羊的消耗戰。圍就圍唄!看誰最能堅持到最後。
一晃兒,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樂羊看出姬窟沒打算投降的意思,就催促士兵攻城。
姬窟看著形勢危急,顫顫畏畏的叫樂舒去求情,再寬限一個月。
姬窟已經想好了,他要派人奔赴趙、韓兩國,請求他們發兵解救中山之危。
樂羊也看出了姬窟在給他耍小聰明,在玩什麼緩兵之計。
樂羊把中山城圍了好幾層,別說是人能走出去,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就這麼打也不打,降也不降,局麵一直處於膠著狀態。姬窟就讓樂舒接二連三的給老爸請求放寬的期限!
西門河也坐不住了,不停的叨叨著兵貴神速啊!還什麼糧草不濟,消耗不起啊!
樂羊有他的想法,西門河隻要對他叨叨,他就找點事兒不聽他的,把一個人反鎖進屋子裏喝茶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