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業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泡吧,送掉手頭上金光閃閃的戒指。
震人發聵的勁爆音樂,燃燒了無數男男女女心中的激情,他們瘋狂的喝酒,喝完酒,跑到舞池跟著嗨爽的金屬聲音搖曳著自己的臀部,盡情的釋放一天的疲勞和積蓄良久的荷爾蒙。
一杯杯的紅酒下肚,王振業還沒找到他滿意的女人。看樣子,今天下午算是白泡吧了。
王振業喝完手中最後一杯紅酒,準備離開,忽然他的鼻子嗅了嗅,肥胖的臉龐擠成一團,他笑了。雖然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王振業抬起頭,狹小仿佛老鼠一般的眼睛頓時眯成一條線。
女郎很漂亮。
皮衣皮褲,裹不住性感妙曼的嬌軀。
她的肌膚嫩白如水,臉龐清秀雋永,好似鄰家小妹妹。
皮衣皮褲,鄰家小妹妹般清純的臉龐,這是一個性感和清純並存的美女。
王振業親自給枝子櫻倒了一杯紅酒,非常紳士的說道:“枝子小姐,見到你是我的榮幸。”
枝子櫻微微一笑,接過紅酒搖了搖,說道:“王先生,有什麼話請盡管說!”
“還是枝子小姐爽快。”王振業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份資料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推到枝子櫻麵前:“我希望百合會能夠接下這筆生意,幫我除掉這個人。”王振業又從另一個口袋裏掏出一疊支票,撕下一張,用金筆刷刷的寫上了幾個數字,把支票放在資料上麵:“按照你們百合會的規矩,這是預先支付的定金。”
枝子櫻把支票放在一邊,拿起資料看了看,最後才將支票收好:“十天之內,會給你消息。不過,我想要提醒你的是,王先生,不管任務成功亦或者是失敗,定金都不退。”
“枝子小姐放心,百合會的規矩我還是略有耳聞。”
“那就好!”枝子櫻將資料和支票收好之後,走了。
看著枝子櫻的背影和她高高翹起的性感臀部,以及充滿誘惑的皮衣皮褲,王振業撥弄了一下十指的戒指,自言自語道:“赤軍解決不了的麻煩,不知道你們百合會能否解決,我拭目以待。”
王振業笑了笑,隨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王嫣兒和小可都住在天福區天元步行街不遠處的馨園。
王嫣兒關切的問道:“陳飛,你的傷怎麼樣了?”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一點皮肉傷,不礙事。”
小可好奇的問道:“嫣姐到底是怎麼回事?連飛哥這麼能打的人都受傷了?”
王嫣兒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到現在,她都還心有餘悸。下午的那一幕就像是放電影一樣,驚心動魄,讓她刻骨銘懷。
王嫣兒很想問問陳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看到陳飛風輕雲淡的表情,想要問的話還是縮回了肚子裏麵。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忽然陳飛的手機鈴聲響了。
“喂!”
“飛哥,阿木今天下午三點在湖雅醫院做手術,你有時間過來不?”
阿木雙腿的手術這麼快就開始了?
陳飛的心情有點激動,連忙說道:“有,你們現在在湖湘哪個醫院,我馬上就過來。”
蘭葉顯然也很激動和高興:“在湖湘三醫院。”
“好,我馬上過去。”
王嫣兒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阿木等會兒做手術,我要去湖湘三醫院一趟。”
“阿木?”王嫣兒蹙眉,疑惑的問道:“陳東木?”
“嗯!”
王嫣兒忽然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陳飛想了想,點了點頭。
湖湘三醫院是湘南省乃至於全國都著名的湖湘醫院分院。
蘭葉輕輕的推動著一輛輪椅車,輪椅車上麵坐著一個臉色有些蒼白,清秀雋永的青年。
青年穿著一件洗白的襯衣,他看上去給人一種病怏怏的錯覺,可是他的眼睛卻非常的明亮,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陳東木。
小張生也來了。
小張生站在蘭葉身後,陳東木的手術手續幾乎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陳東木抬起頭,誠懇的說道:“小張生,謝了!”
自從自己的雙腿被吳昊手底下的刀仔廢了之後,陳東木身邊的朋友就變得非常稀少了。世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陳東木苦笑:又有哪個人會和一個廢物交朋友?
不過,阿海和小張生是一個例外。
這些年,小張生對陳東木也算是照顧有加,時不時的還會拿出一部分錢偷偷地給蘭葉,照顧陳東木的拮據的生活。
蘭葉也是笑著說道:“這些年,麻煩生哥了。”她早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跟在陳東木屁股後麵的小太妹了。
世事冷暖,這幾年,蘭葉跟著陳東木嚐遍了辛酸苦辣。所謂患難見真情。
什麼樣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蘭葉心裏有一杆秤。
小張生停住腳步,笑著說道:“木哥,嫂子,你們太見外了。”
陳東木笑了笑。
他是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
“木哥,嫂子,你們現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聯係一下主治醫生。”
蘭葉感激的點了點頭。
陳東木忽然開口說道:“有勞了,兄弟!”
小張生邁開的步子忽然一頓,他回過頭,年輕帶著一抹稚嫩的臉龐笑了笑。
兄弟!
隻有真正的兄弟才能夠體會出這兩個字有多麼沉重的份量。
小張生去得快,回來的也快。
小張生的臉色很難看。
蘭葉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生哥,怎麼了?”
小張生後麵跟著一個身穿白馬褂,胸前掛著外科主治醫師勳章的中年麻臉醫生。
麻臉醫生撇了一眼輪椅上的穿著洗白襯衣的陳東木,嘴角劃過一抹嘲諷:“應該就是你要做雙腿恢複手術吧?”
陳東木點了點,沉聲道:“醫生,是我。”
“嗯!”麻臉醫生仿佛敘述一件不痛不癢的事情一般:“哦,忘了告訴你們,因為醫院等會兒要做另外一例手術,你的雙腿手術要延遲了。”
蘭葉頓時急了:“醫生......”
麻臉醫生抬頭看著蘭葉,眼睛忽然一亮。好漂亮的女孩子。再撇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陳東木,麻臉醫生撇了撇嘴,心中誹謗道:媽的,一朵鮮花插在一個廢物身上。
蘭葉焦急說道:“醫生,明明是我們先預約的,醫院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推延我們的手術時間。”
麻臉醫生冷冷地說道:“因為那個病人要特殊一點,院領導決定優先給他做手術。”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行手術?”
麻臉醫生雙手一攤,冷冷道:“我也不知道。這要看院裏是怎麼安排的,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後退,亦或者是重新安排。”
要不是看在問話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麻臉醫生甚至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陳東木蒼白的右手緊緊地握住輪椅的扶手,眼中閃過一抹怒火。很明顯,醫院是在趨炎附勢,給那些有錢有權有關係的病號開特殊通道。
蘭葉頓時急了。
湖湘三醫院是湖湘醫院外科手術最好的分院。
要治療阿木的雙腿恢複手術必須在湖湘三醫院做。而且,之前的主治醫生也說了,像阿木這種雙腿殘廢的情況,不能太早做手術,也不能拖得太久,否則,手術的成功率就會低很多。
蘭葉心裏焦急,之前是因為沒錢給阿木做手術,而現在飛哥給了她一大筆錢,她有錢給阿木做手術了,可是醫院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蘭葉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她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大紅包,塞給麻臉醫生,哀求道:“醫生,您看能不能跟醫院說說,盡早安排手術,我男朋友的腿不能再拖了。”
陳東木心中仿佛被針刺了一般,蘭葉十五六歲開始跟著他。
那個時候的蘭葉還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收,不懂任何人事情故的小太妹。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麵,喊著木哥,木哥的。
而現在曾經的小太妹長大了。
她開始懂得人情世故。這些年,她為了照顧自己,吃盡了苦頭,現在又為了自己的手術,給麻臉醫生送紅包,低聲下氣。
陳東木感覺自己的胸腔仿佛被無數針灸刺的鮮血淋漓,他疼苦的喊道:“小葉...!”
蘭葉勉強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陳東木,而是一臉期待的看著麻臉醫生。在她心目中,阿木的雙腿手術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
麻臉醫生把大紅包放進口袋裏,暗中捏了捏,份量夠重的。看樣子,這個漂亮的女人還是挺有錢的。
麻臉醫生抬起頭看著一臉期待的蘭葉,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手術是醫院統一安排的,我也無能為力。”
麻臉醫生看著蘭葉漂亮的臉蛋兒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咽了一口口水,忽然接著說道:“要不這樣吧,你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醫院有了安排,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陳東木和小張生都不是傻子。
麻臉醫生這句話的意思,他們怎麼會不明白。
“蘭葉,不要給他。”
小張生也是連忙說道:“嫂子,我們先回去再做打算。”
麻臉醫生暗惱,臉上卻是不在意的表情:“隨你們。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去上班了。”說完,麻臉醫生撇了一眼蘭葉,心中暗道,媽的,這麼漂亮的女人,一定要搞到手嚐嚐。
“她的號碼不方便給你,要不,我把我的號碼給你吧?”
忽然一道輕描淡寫的聲音從院門口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