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回:賢公主獨自烹美食\/巧畫匠隻身獻珠寶

隻聽見黑田正男說:“親愛的真子內親王殿下,我知道曾經發生的事,正在發生的事,即將發生的事,對於你來說真是太殘酷了。但是請你相信,東方不亮西方亮,牆裏不香牆外香,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非常的喜歡你,我們願意與你建立一種美好的關係,並且把它一直保持下去。我們會非常非常的愛你,在我們的心裏,你永遠是我們仰望的公主,願天照大神永遠保佑你。”真子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可眸子裏麵還是滲出許多眼淚,她深深的鞠躬,然後說:“謝謝大家。”

在場的人一一和她握手並且噓寒問暖,她一一作答,她並沒有把自己的難處說出來,隻是簡單的說感謝大家,等聚會結束、人群散去,她與黑田正男單獨相處的時候才吐露真情,說:“謝謝你為我安排這一場秀,對於我來說這很美好。”黑田正男說:“我隻是希望你心情好一點,我會一直跟你在一起。”

真子說:“謝謝你。”美好的時光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不見了,痛苦的時光需要一點點去熬,在秘魯,紀子一個人在學校度日如年。對於教育她曾經有一套非常善良的主張,可在實際工作當中,往往排不上用場,因為你不可能對他們那麼好,或者說現實條件不允許你那麼做。學生往往是這樣的,如果他不懼怕你,他就會磨洋工,他就會偷懶,他就會自己的學習弄得一團糟。一般來說教師才不會管心學生成績怎麼樣,隻是因為學生成績會影響到他的績效,從而影響到他的工資。許多時候,教師就像是一個監工,為了確保學生們努力的幹活,他會保持一副冷麵孔,動不動就要露出自己的牙齒。你隻有不停的發狠,學生才會懼怕你,因為懼怕你,他才能認真完成作業。

一次紀子在教務會上這樣發言,她說:“有一位大聖人老子說過,太上,有之,其次譽之,其次畏之,其次毀之。功成事遂,百姓謂為我自然。我覺得教師也分為四類,最好的教師,學生隻知道有這麼一位教師,其次學生都讚美他,其次畏懼他,其次羞辱他。學生各方麵都表現的很優秀,都說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紀子的話引起了教師們的嚴重不滿,因為按照紀子的標準,這裏最受尊重的教師,隻是第三等。在這類人當中,粗苯一點的教師直接使用暴力。比他們更狡猾一點的就是用語言暴力,他們會用一些大道理讓你啞口無言,這些滿嘴大道理的家夥大多內心非常的陰暗。

有些人光聽他說話,會以為他是非常光輝的人物,實際上他不也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在秘魯每件事都不順心,她想離開秘魯,可她又能去哪裏呢?去美國找兒子,很顯然這樣的想法不現實,或許應該去加拿大,至少文化上更接近一些。在東京,福澤經學社逐漸走出了瓶頸期,德川智孝已經熟悉了這份工作,並且很受學生們歡迎,夏涼明月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創作上,沒有經濟來源,福澤經學社是辦不下去的。

這些學生穿著漂亮的衣服,整天上一些美好的課程,雖然要去參加一些考試,因為沒有硬性指標,各門功課及格就可以了,德川智孝這樣說:“如果你們的成績可以保持在七十五分以上,說明你在安全線以內。如果你的分數極盡六十分,說明你的成績在安全線之外。安全線是一個警示線,意思是你的成績也不安全了。”有一次民事部尚書前來視察,他查看了教室、食堂、多功能室,以往上官來查,到這也就該走了。民事部尚書偏要留下來旁聽一節課,沒有辦法,德川智孝硬著頭皮和學生們聯合演一出戲。因為過於緊張,她決定臨時改上一節討論課。

學生們坐齊了,德川智孝說:“我們今天上的是一節討論課,討論的題目是楊玉環和王昭君,誰是你心目中的佳人。選擇楊玉環的請坐在左邊,選擇王昭君的請坐在右邊。”這個時候民事部尚書就說:“為什麼一定要選用中國的人物呢?我們日本也有不少美人啊!”在他身邊坐著的夏涼明月說:“崖山之後無中國,相對來說,我們可是萬世一係,道統在我們這裏從來沒有斷絕過。”民事部尚書說:“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夏涼明月說:“這些東西隻屬於傳統中國,而現在的中國和傳統中國並不是一個相同的國家。”民事部尚書雖然不讚成也聽不懂夏涼明月的話,他也不想打亂德川智孝的課程,隻聽德川智孝在上麵說:“現在大家可以發表各自的看法了,誰先說。”這個時候楊玉環陣營當中有一個人說:“評價楊玉環,我覺得不能把她放在一個男權的框架當中,她不是主動的成為王的女人,而是被動的被卷入了一場風暴。她是一個非常立體的,非常懂得生活的女人。她熱愛生活,她精通音律,熱愛舞蹈,與皇帝惺惺相惜。她當然是佳人,如果我是皇帝,我也會愛上她。”

這個事對方陣營中立刻站出來一個人說:“如果你愛上她,你一定也是一個亡國之君。她喜歡珠寶,你就得給她提供珠寶。她喜歡吃荔枝,驛卒和馬匹就得累死,她喜歡跳舞,你就得安排大型舞蹈讓她玩兒,編排這些大型舞蹈花費一定不少,這些可都是民脂民膏。這個女人非常會試小性子,讓皇帝幾乎要瘋掉,皇帝無視法度,對楊家大肆封賞,這些不都是為了討好楊玉環嗎?你們覺得她可愛,我覺得而她很可惡,多少人因為她家破人亡,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楊玉環陣營站出來一位外形非常儒雅的男生,他說:“對於你的想法我感到非常的恐懼,為什麼到了今天這個年代還有人要把亡國的罪責栽在楊玉環的頭上?”對方陣營哪位選手立刻站起來說:“說楊玉環無辜是非常滑稽的,李隆基的種種不適當的行為,幾乎無一例外,楊玉環都是受益人,你居然說她無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哪位儒雅男士立刻站起來反駁說:“楊玉環收益是被動的,這些並不是她主動要求的。”對方冷笑著說:“主動的索賄有罪,被動的納賄就無罪嗎?”儒雅男士說:“楊玉環並沒有納賄。”對方說:“但這的確是不義之財。”楊玉環陣營當中一片死寂,對方繼續說:“如果楊玉環真的那麼無辜,為什麼馬嵬驛兵變的時候士兵們會要求殺掉楊玉環?”

儒雅男士說:“問題就在這裏,他們為什麼不要求殺掉李隆基呢?難道李隆基是無辜的嗎?”對方說:“我不認為李隆基是無辜的,但他不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人物。”儒雅男士說:“既然今天我們要討論兩個人,為什麼你們不說王昭君呢?”王昭君陣營當中站出來一位外形很好的女生,她說:“王昭君的經曆獲得了許多人的同情,也獲得了許多人讚美。起初進宮之後,她就淹沒在人群當中,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後來在選拔承擔和親公主的時候她脫穎而出,她的美震驚了皇帝,皇帝提出要更換和親公主,被呼韓邪單於婉言謝絕了,他帶著昭君來到大漠,昭君做了閼氏。昭君在閼氏的任上發揮了非常積極的作用,使得漢匈雙方六十年無戰事,她是一個非常偉大的女人,即便是她沒有外出和親,而是成了漢朝的皇後,她一定會是一個非常賢德的皇後,她才是一個真正值得後人紀念的人,娶妻當如王昭君。”

對方陣營當中一位女生當場質問道:“王昭君怎麼跟楊玉環比?她會使小性子嗎?她得到了丈夫的真愛了嗎?她會跳舞嗎?”哪位外形很好的女生說:“楊玉環使敢於使小性子,可你並別忘了,她是跟什麼人結婚了?哪個是她的公公。”對方說:“王昭君不是也跟丈夫的兒子、孫子結婚了嗎?”外形很好的女生說:“王昭君本人是不願意這樣的,可那是匈奴人的風俗,公公跟兒媳婦爬灰可不是漢人的風俗。”對方說:“李唐皇室本來就有胡人的血統,這有什麼奇怪的呢?”外形很好的女生說:“胡人有這樣的風俗嗎?公公可以將兒媳拿去用。”對方陣營當中的一位男生說:“你現在的舉動就跟舊社會要把外麵有男人的婦人放進籠子裏然後沉入水底是一樣的。”

外形很好的女生說:“我隻是說楊玉環的行徑不該被讚美,至於她的罪行應該走正常的程序,給予公正的裁決。”那男生笑著說:“又開始攻擊楊玉環了,難道王昭君的優點那麼少,以至於沒有什麼東西拿出來自誇。”外形很好的女士說:“對方很喜歡說要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來審視那些曆史上的女人,我覺得這可以讓我們更好的理解王昭君。參加和親公主的選拔,這實在是無奈之舉,不這樣做,她很可能就在宮中孤獨終老,來到匈奴之後,她做了許多對漢匈雙方百姓都有利的事,因為她的功德,許多人可以不用在戰場上喪命,大批的錢糧可以省著不用花,朝廷可以不用征發大批的徭役,這些人可以在家裏務農,六十年這些人可以創造多少財富,生育多少人口。反觀楊玉環,她做了什麼呢?她不過是在使小性子、跳舞、吃荔枝,如此而已,更令人作嘔的是她居然認比她大好多的安祿山做幹兒子。”

民事部尚書說:“我就不喜歡這位女同學,雖然她看起來長的不難看,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攻擊別人?”德川智孝立刻擋在那位女士前麵說:“尚書大人,我們沒有邀請你參加討論,這是其一。其二,就算你要參加討論也不能直接攻擊選手。”民事部尚書不甘示弱,說:“你信不信我能砸了你的飯碗?”德川智孝說:“尚書大人,如果你打算濫用職權,我可以向法院提告。”民事部尚書說:“你太天真了,從古至今我們都是我們當官的都是站在一起的。”德川智孝笑著說:“喲!尚書大人,你今兒個是怎麼了?連戲也不演了?”

民事部尚書剛要咆哮,卻被夏涼明月攔住了,說:“大人關心教育,我是理解的,我們會虛心接受你的批評,這裏氣氛不好,不如去外邊喝杯茶吧!”民事部尚書怒氣衝衝的走了,德川智孝說:“繼續討論。”這個時候雙方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夏涼明月和民事部尚書出來,坐在一張茶幾旁邊,夏涼明月說:“大人,智孝君不懂事,希望你不要見怪。”民事部尚書沉默不語,夏涼明月說:“真不該讓你聽課,給你添這麼大的火。”

民事部尚書說:“你沒有認識到問題的關鍵,當今社會,女權上升,我們應該把過去那些被壓抑的女性解放出來。王昭君是一個在男權社會被歌頌的女人,對她應該淡化,因為歌頌她實際上就是歌頌男權社會。女人應該有更獨立的自我,不能滿足於做男人的附庸。”夏涼明月說:“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智孝君,我想你的話一定會讓她恍然大悟,受益良多。”送走了這一位瘟神,夏涼明月頓時覺得眼明心亮,回頭跟德川智孝在辦公室飲茶,德川智孝說:“以後這路貨色就不用接待了吧!”夏涼明月說:“我比你更煩這廝,沒有一分錢給我們,還動不動就來視察,我們又不是公立機構。”

德川智孝說:“這位瘟神爺如果常來這裏轉悠,你有什麼打算?”夏涼明月說:“我能有什麼打算呢?拒之門外不合適,有打心裏不願意接待這廝,隻求天照大神顯靈,早點把這廝收了去,那就謝天謝地了,感謝天照大神。”德川智孝說:“瞧這廝的德行,我估計他一定等不到卸任的那一天就會被撤銷職位,然後聲名狼藉的滾出東京。”夏涼明月說:“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德川智孝說:“我會根據他們各自的興趣製定不同的學習計劃,希望他們將來都可以在自己感興趣的領域做出應有的貢獻。”

大學的課程要比中學少的多,這個時候你可選修一些課程,也可以去參加社團活動。佳子既沒有選修課程,也沒有參加社團活動。她離開原來的宿舍,轉而租了一間公寓住下來。隻要不是在上課,她就開始琢磨烹飪美食,一開始她隻是揣摩學習別人留下來的菜譜,慢慢的開始自己進行創作。因為沒有旁人打擾,她可以非常專注的做自己的事。很顯然,大部分情況下,她的嚐試都以失敗高中,一般來說每做五十次嚐試,就會有一道新的菜品被成功的研發出來。一開始她隻是一個人自己做好了上好的飯菜獨享,這算是自得其樂。有一天她的又一道新菜被研發出來了,正準備開吃,忽然聽見有人敲門,她把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滿頭銀發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手上戴著瑞士產的名貴手表,深藍色的西服,雪白的襯衣,鮮紅的領帶。皮鞋擦得鋥亮,看上去很文氣,他先深深的鞠一躬,說:“對不起,我能進去跟你談談嗎?”

佳子說:“你有什麼事嗎?”對方從衣兜裏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佳子接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寶莉餐飲公司社長川島根,於是皺著眉頭說:“你來是要做什麼呢?”川島根說:“我想跟你談一談現在飄出來的味道。”佳子沒聽懂,川島根接著說:“我接到消息說你這裏經常飄出來很香的飯菜味,我今天就是想跟你達成一筆美好的交易,你可以把自己新研發菜品的製作方法賣給我們,我們會支付給你錢。”佳子說:“怎麼支付呢?”

川島根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我們一次性付給你一筆錢,一種是我們可以再每次售出飯菜的份額中抽取一部分。如果你能授予我們獨家的使用權,條件可更優厚。”佳子說:“請進。”進去之後,佳子讓他嚐了飯菜,當即表示滿意,雙方立刻達成協議,佳子新研發的三道菜的製作方法被賣了出去,並且授予獨家的使用權,當對方提出是不是可以簽訂長時間的合作協議,佳子婉言謝絕了。川島根說:“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我們隨時可以聯係。”

佳子一次性獲得了一筆錢,除此之外還要從每一次有她研發的菜品售出,都要抽取百分之十五的利潤。她一下子擁有很多錢,因為寶莉餐飲公司規模很大,每天的營業額大極了。因為賺了錢,佳子更有動力這樣做了,慢慢的她也建立了自己的團隊,為了做好保密工作,每個人隻負責其中的一部分工作,人人都不知道其它環節是怎麼進行的?即便是如此,佳子還是很不放心,每個人在佳子這裏工作的時常不可能超過一個月。後來佳子還是解散了團隊,寧可自己辛苦一些,也不願意這樣疑神疑鬼過日子。

實際上佳子的疑慮不是沒有道理,有一些餐飲公司就專門選拔一些學習能力較強的員工去佳子那裏應聘,試圖把佳子的本事學到手。這些動作使得佳子成了一位神秘的廚娘,她研發的菜品已經風靡整個東京,後來她中止了自己的研發行為,川島根親自來勸佳子重操舊業,佳子說:“川島先生,新推出的菜品不是越多越好,許多百年老店之所以能夠存活那麼久,是因為他們可以把一種食品做到了極致,我們不停的推出新菜品,其實隻能短時間內引起人們的好奇心,時間長了這種熱情一定會消退。”

川島根垂頭喪氣的走了,沒想到佳子一語成讖,許多店鋪推出新菜品反而把顧客都嚇跑了。佳子繼續把經曆集中在了學習上,因為快到期末了,這個時候如果再不加油,一定會考的很糟糕。與此同時,真子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壓力,她把功夫用在了平時,期末臨近的時候,她反而跟黑田正男去法國旅行了。英國和德國沒有好吃的東西,沒有好看的姑娘。德國至少有香腸和啤酒,英國是炸薯條和啤酒,簡直糟透了。

相比之下,法國和意大利有許多好吃的東西,也有許多好看的女孩。對於這兩個國家的人來說,戀愛永遠是他們的人生主題。而英國人和德國人明顯不是這麼想的,英國人是落魄的貴族,日不落的光榮一去不複返。德國人其實非常的困惑,因為他們挑起了兩次世界大戰,這兩次瘋狂的舉動讓德國人自己心裏很沒底。凡是其實不能做的太極端,比方說二戰結束之後,德國人反省的非常徹底,他們憑借自己在經濟方麵的強勢,在歐洲事務中顯得舉足輕重。

德國的頭目可以下跪,這一幕被記者用照相機記錄下來了。沒有人認為這有什麼不對,可是也要注意,當一件事你做的非常絕,可能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因為一件事作為導火索而出現巨大的反彈。這就好比一戰結束之後,戰勝國對德國進行了驚人的盤剝,結果給自己招來了無窮的禍患。相對於英國人的狡猾和德國人的嚴謹,法國人和意大利人則有點爛泥扶不上牆。黑田正男和真子住進了同一間客房,這種事在法國習以為常,他們玩兒的非常愉快,且從來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考試的日期越來越近,佳子每天都把自己弄的頭昏腦脹。某日清晨,外麵有人敲門,把門打開,發現站著的不是別人,卻是夏涼明月。

佳子笑著說:“喲!真實稀客啊!你怎麼有空到這裏來呢?”夏涼明月說:“你與現在的男友分手了,對於某個人來說也許是個好消息,我來看看你。”佳子冷笑著說:“你是來看我笑話嗎?”夏涼明月笑著說:“喲!這麼大火氣,其實我就是想你了,我來看看你。”佳子冷冷的看著她,夏涼明月說:“我是恨過你,我覺得是你害死了他。可時間長了,我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恨你了,我沒有惡意,請你相信我。”佳子把她讓了進去,夏涼明月把她推到一麵鏡子前,掏出了一條項鏈要往佳子的脖子上戴,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