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回:美利堅開門迎貴客\/國會山榮光待良人

紀子雙手插在腰間,大聲說:“我真的受不了你們這些人對女性的歧視。”聞仁說:“歧視這樣的話就像是棍子一樣,看誰不滿意就朝著的誰的腦袋揮兩棍子,我不覺得這是個好習慣。”紀子聽了瞬間好像乞求被紮破了一樣,她腦子裏一片混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到達美國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飛機落在草坪上,佳子和福澤秋筱下了飛機,令人沒有料到的時候,當他們走下旋梯的時候,立刻就有一群記者圍上來了,閃光燈嘩嘩的閃個不停,佳子緊緊的抓著福澤秋筱的手臂。幸虧警察來開道,把他們一路護送到白宮。

大頭目因為忙著和妻子那個,一時半會兒抽不出時間接見他們,就安排他的副手與他們進行了非常有建設意義的會談,副手沒有資格在大廳裏接見客人,就在小一點的客廳裏與他們舉行會談,握手之後雙方圍著一張茶幾坐下來,副手說:“非常歡迎你們來美國,我們是世界上最好的國家,誰要是否認這一點,我們會把他幹掉。”福澤秋筱說:“貴國用原子彈教訓過我們,因此我們不會對此有什麼異議,請你放心。”副手笑著說:“你們來美國考察理想的男女關係,你們算是來對了地方,但是我也要提醒你們,美國的模式未必適合你們。”

福澤秋筱說:“怎麼不會適合呢?凡是美國的東西都適合我們。”副手搓著雙手說:“美國和貴國的相同點在於大家擁有一致的價值觀,但就如何把這個價值觀落在實處,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情況。比方說在北歐,這些國家生產海盜,海盜的生活狀態是這樣的。船長是核心,大家緊密團結在船長周圍,搶劫來的財物,船長一個人分一半,剩下的人分另一半。大家習慣了跟著船長一起幹,船長吃肉,大家有湯喝,這就是北歐福利社會存在的邏輯基礎。”

福澤秋筱說:“這與貴國不一樣嗎?”副手笑著說:“當然不一樣,美國人的傳統是這樣的,少數很有錢的富人與大多數不是很有錢的窮人之間,利益是有衝突的。如果事情交給大多數人處置,少數人的財富一定會被瓜分掉。於是富人利用自己在學識、名望等各方麵優勢在設計製度的時候,盡可能的保證官府保護私人財產的功能。美國的邏輯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有機會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富人,但你不能作為集體中的一份子拿到過多的財富。北歐的傳統是跟著船長幹,我們都是自己幹。”福澤秋筱點點頭說:“你分析的很對,你對我們日本的傳統有什麼見解呢?”副手說:“日本的崛起之路是這樣的,優先發展軍事,用軍隊征服他國,每一次取勝對經濟都是利好,因為官府又有許多錢投入實業。”

福澤秋筱說:“我們傳統就是靠軍事發財嗎?”副手說:“在日本的曆史上有兩次崛起,一次當然是明治維新,一次則是二戰結束後的經濟奇跡。第一次靠的是軍事掠奪,第二次靠的是出色的外交智慧。戰後日本投入了美國的懷抱,從此成了老虎身邊的狐狸,不管是誰見了它都要畏懼三分。更重要是美軍在朝鮮半島動起了手,這為日本送來了大量的訂單。日本人的傳統就是重視軍事,重視外交。”福澤秋筱說:“我們有過收入倍增計劃,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

副手說:“日本人在對內的治理方麵的確做得很出色,特別是在教育的公平、對弱勢群體的救助,但我覺得貴國既不能讓人們憑借自己作為集體中的一份子而拿到豐厚的福利,也不能讓人們作為普通人而擁有改變命運的機會,貴國就是權貴階層錦衣玉食,普通人也能分到一點殘羹。”福澤秋筱說:“你怎麼看西歐諸國?他們應該跟貴國一樣吧!”

副手說:“其實不一樣,正所謂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英國的東西搬到北美,一切就會有所不同,更何況北美不光有英國人,西歐諸國都有人在這裏。在西歐各個國家的情況是不一樣的,否則為什麼不統一成一個國家呢?可見它們是彼此不兼容的獨立個體。合適當他們來到北美之後,卻兼容了。理由其實也很簡單,因為所有來北美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在故國是失意人群,來到陌生的地方,大家就容易妥協。融合的結果是出來了新的東西,機會均等這個概念隻有在美國落到了實處,西歐是不可能落到實處的,因為西歐大部分都有國王,或者經曆過國王時代,這些國家有所謂上流社會,優雅的紳士、美麗的貴婦,還有以羅馬教廷為核心的教會組織,雖然羅馬教廷的影響力因為文藝複興、啟蒙運動的緣故被大大削弱了,可根子還在那裏。”福澤秋筱說:“你怎麼看待英國的傳統?”

副手說:“英國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國家,它不屬於歐洲大陸,但是它對歐洲的影響非常大。英國之所以不同,是因為英國有一個非常偉大的傳統,就是國王和議會之間是一個相互製衡的關係,英國人和法國人的不同在於,英國人更有商人傳統,他們更務實,更善於妥協。妥協的結果是雙方都獲益,相反則雙方都會有所損傷。”這個時候福澤秋筱簡直入了迷,而佳子不時伸著懶腰、打著哈欠,這讓副手非常尷尬,福澤秋筱說:“能否送佳子內親王大人先去休息。”

佳子說:“不,我還能挺得住。”福澤秋筱說:“你應該先休息一會兒,這樣在晚宴的時候才不會犯困,要是麵對諸位貴賓,在哈欠連天,那顆就大大不妙了。”佳子盡管一萬個不情願,還是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去休息了。福澤秋筱則跟副手兩個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作長談狀,來到酒店之後佳子發現自己被騙了,晚宴的時間應該在明晚,好在她確實很困,就躺在床上睡了。

酒吧有許多種類型,有的酒吧十分吵鬧,有的酒吧十分安靜。有的酒吧來的都是一些藍領工人,有的酒吧來的則是一些達官顯貴。例如一家英國的酒吧,隻有英國人認為非常重要的客人才會請他到那一家酒吧去喝一杯啤酒。在中國,許多光著膀子的年輕人在一起喝啤酒,是不怎麼上檔次的。真正有身份的人,講究品味的人,對啤酒的態度一般會比較冷淡。在歐洲則不一樣,特別是德國,他們不怎麼熱心喝咖啡,香腸配啤酒,對於德國人來說那是最值得讚賞的人間美味了。

副手和福澤秋筱兩個人來到了一家英國人開的酒吧,他們坐下來隻要了一大杯啤酒,作為談話的輔助品。這裏非常的安靜,因為大家都處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裏。英國人對隱私權是非常尊重的,比方說兩個人初次相識,為了避免涉及個人隱私,大家隻能談論一下天氣。英國人甚至連名字都不想讓別人知道,如果你詢問別人的名字似乎也是對別人的一種冒犯。萬不得已需要通報姓名,那要在非常謹慎的情況下進行。美國人則要奔放的多,一見麵就勾肩搭背,一張嘴就說出自己的名字。意大利人具有兩麵性,一方麵很容易發展期一些非法的暴力社團,一方麵有非常的浪漫,男士們在女士麵前表現的非常大膽。

一通花言巧語之後就把玫瑰掏出來了,然後進入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然後做一點讓人臉紅的事情。凡事來的快的事情,往往去的也快。做一個假設,如果你邂逅了一位女士,第一天你們就把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你們想要白頭偕老是非常困難的。法國人性格剛烈,不善於妥協,法國人最愛幹的事情就是戀愛與起義。起義這件事玩兒的多了,代價是人們所承受不起的。隻剩下戀愛,法國人屢試不爽、樂此不疲。電影裏的世界很能夠反應人們的內心世界,在法國人的電影世界,似乎沒有什麼比戀愛重要了,戀愛就是他們的人生主題。在美國人的眼裏,世界永遠需要他們去拯救,每次去拯救世界,總能夠邂逅一位漂亮的女人,美國人渴望成為英雄。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副手說:“對於貴國最近遭遇的一些事,我國表示嚴重關切,說實話我們不希望貴國官府過分的打壓女性社團,因為對女性的壓抑,終將不利於男性。”福澤秋筱說:“我國官府所作的事情既不是打壓女性社團,也不是做別的什麼不正確的事,我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基於一個目的,即穩定局勢。”副手說:“穩定局勢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能不擇手段。在非洲設立監獄,成批的囚犯被運動的非洲,這是很不人道的。”福澤秋筱說:“副手大人,這也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如果他們安分守己,我們也不想這樣做。”

副手說:“尊重女性、肯定女性的價值,給予女性與男性平等的發展機遇,這是貴國必須要做的事。”福澤秋筱說:“請問副手大人,貴國是現代文明的巔峰,對不對。”副手笑著說:“不謙虛的說,是這樣。”福澤秋筱說:“既然貴國是現代文明的巔峰,那麼貴國的女性地位也相對最高,對不對?”副手抱著雙臂說:“當然。”福澤秋筱說:“既然如此,貴國二百多年曆史,為什麼沒有女主入朝呢?你看看歐洲,女主當國的情形比比皆是,貴國可是二百多年,四十幾位主子,一水的老爺們兒。”

副手一聽這個立刻站起來,記得在地上轉圈,然後坐下來說:“在我國女性上升的渠道一直是暢通的,雖然女主不能登基,可女性的高官也是比比皆是了。你不能說女性沒當大頭目,就否定我們的在這方麵的優勢。還有一點,美國出於世界文明的頂端,這麼一個偉大的國家,女性當大頭目相對來說難度要大一些。相對而言在一些小國家,女主入朝要容易得多。我們美國的男人還是非常爭氣的,不像有的國家,陰盛陽衰,算是丟人到了極點。”

福澤秋筱喝了一口啤酒,然後說:“不滿副手大人,在我們日本,男人要出人頭地是越來越困難了。女士們在職場上的確表現的越來越優秀,而相比之下,男士們就表現的要糟糕的多。過去男士們為了成家立業,他們會不懈奮鬥。現如今許多男士中途停止了奮鬥,他們不再尋求進入婚姻,他們寧願一個人過一輩子。”副手說:“應該想辦法激發男士們的鬥誌,要不然怎麼辦呢?女士們把自己嫁給了事業,男士們跟遊戲一起過日子,這樣下去,就如同《易經》裏麵的否卦一樣,男人和女人分道揚鑣,不再有交集,社會要發生根本的斷裂。實際上這種問題已經在發生了,你去日本的社區看看,一眼望去都是老年人。每天都會從樓裏抬出死人,官府會把社區的裏所有老人登記在冊,定期會去拜訪,發現誰過世了,就把他從樓裏移出去。我們的空氣中總是彌漫著悲傷的氣氛,對女權稍微壓一壓,對男性要拉一拉,這樣他們才能重新走到一起,這樣人類文明的香火才能延續下去。否則再過二十年,我國的許多社區就會變成無人區了。”

副手聽到這裏,沉默了很久,然後說:“我很難相信你的話是真實的。”福澤秋筱說:“你可以親自去我們日本看一看,不要相信貴國機構製作出來的垃圾報告,那些東西一錢不值。你隻要深入的社區,去詢問一下周圍的人,你們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副手的語氣緩和了不少,說:“至少應該做的隱晦一點,不要那麼大張旗鼓。”他們一直聊到天亮,兩個人都有些困了,各自回到住處。福澤秋筱回到酒店,發現佳子穿著睡衣站在臥室門口,福澤秋筱被嚇了一跳,說:“佳子,你這是做什麼?”

佳子靠在門上瞪圓了雙目,說:“真是丟臉,我那麼輕易被你給騙了。”福澤秋筱因為很疲憊,頭腦也不是很清楚,被她這麼一說更是懵了。佳子說:“你不尊重我。”福澤秋筱說:“佳子,我現在很累,無論怎麼樣,容易睡一覺再跟你說這件事。”佳子看他走路不穩,也沒有糾纏,讓他去睡覺了。而她坐在自己的臥室生者悶氣,福澤秋筱躺下之後,佳子的話在他的腦子裏飛速的運轉,他怎麼也睡不著,於是起來敲了佳子臥室的門。佳子把門打開,反而被嚇了一跳。福澤秋筱說:“我想起昨天的事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真的不是成心要騙你,當時我在跟他副手大人聊天,也沒有多想,隨口那麼一說。”

佳子咬著牙說:“隨口一說。”福澤秋筱說:“對不起,怎麼樣才能解決這件事呢?你提條件吧!”一聽這個,佳子感覺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出那裏不對,福澤秋筱說:“佳子,我多麼希望我們在美國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如果因為這件事我們把關係鬧僵,這可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我希望這件事能夠盡快過去,我希望這隻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佳子說:“接下來你有什麼安排呢?”福澤秋筱說:“晚宴應該在今天晚上七點開始,八點結束,九點我們回到酒店。七點之前的大段時光,我們可以做許多事情。”

佳子說:“我想去看看川普之塔,想見識一下到底有多豪華。”福澤秋筱笑著說:“好。”佳子說:“這樣吧!我跟你連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到了上午十點我們再去。”因為心理的事放下了,佳子就安心的睡了,佳子一個人手裏捧著《交易的藝術》在看,川普的描述當中提到了自己受父母的影響,弗雷德·川普出身貧寒,他的父親是個酒鬼,他十一歲的時候,父親就一命嗚呼了。貧寒的家境讓他不能想象自己上大學的事,高中畢業之後輟學,從做木工都蓋小型的貨貿市場,再到地產。一點點成了有錢人,弗雷德讓自己的弟弟上了大學,並且成為物理學教授。川普在小的時候,並沒有覺得自己是富人的孩子,盡管父親擁有了豐厚的資產,他還是在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裏辦公。川普的母親也沒過那種閑適的貴婦生活,她有五個孩子,大女兒一開始照顧孩子,做家庭主婦,後來進入高校升造,成為聯邦檢察官。二女兒的在一家銀行工作,過著相對平淡的生活。長子小弗雷德·川普不是個商人,因此遭到家人的鄙視,他後來做了飛行員,他在非常年輕的時候就死了,他過的非常壓抑。川普從小就非常的強勢,敢於反抗自己的父親,被送到紐約軍事學院,反而得到了很好的成長。川普喜歡那些非常絢麗、非常輝煌的東西,這一點主要是受了母親的影響。有一次母親在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直播伊麗莎白二世女王的加冕典禮,弗雷德在一邊說:“看在上帝的份上把電視關了吧!他們不過是一群虛偽的戲子。”

可是母親卻不為所動,川普本來打算進軍電影界,後來改變主意進入了地產業。之所以脫離了父親畢生從事的領域,是因為他覺得像父親那樣隻能轉很少的利潤,進軍曼哈頓,給富人蓋房子,才能賺大錢。當你非常專注的做一件事的時候,對時間往往會失去感覺。轉眼就十點了,福澤秋筱穿戴整齊來找她,佳子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就跟著福澤秋筱出去了。天氣越來越暖和,這個時候佳子忽然說:“川普之塔是不是在紐約?我們在華盛頓根本就看不到。”

福澤秋筱笑著說:“山中無老虎,猴子是大王。見不到川普之塔,就去看看別的以川普命名的大樓。”佳子說:“也隻好如此了。”兩個旅行中的人應該如何相處,這是個問題,跟著有意思的人,旅行途中會有許多樂子,要是跟著枯燥的人,即便是出去旅行,途中的時光也會非常的無聊。福澤秋筱顯得有些緊張,他把佳子的手抓的很緊,佳子說:“你鬆開,你攥的我手疼。”福澤秋筱趕緊鬆開了,佳子笑著說:“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福澤秋筱說:“我第一次異性出來旅行,沒什麼經驗,不知道怎麼做你才會滿意。”佳子說:“你一個人出來一般會做些什麼呢?”福澤秋筱說:“如果是我一個人,那一定會非常的無聊,我會在酒吧裏一呆就是一天。”佳子聳聳肩膀說:“真是夠無聊的。”福澤秋筱說:“所以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佳子說:“這樣吧!我們先去參觀國會山、華盛頓塌、林肯紀念堂,之後我們再去咖啡廳坐一坐,這樣天也就黑了。”如佳子安排的那樣,他們參觀了國會山、華盛頓塔、林肯紀念堂,本來是帶著娛樂的心情進去,出來的時候感覺像是朝聖一樣。來到一家咖啡廳坐下來,裏麵有許多中產階層的俊男靚女,他們打扮的非常時髦,佳子說:“美利堅真是一塊沃土,這裏長出了許多偉大的東西。”

福澤秋筱說:“我們日本其實也很了不起,因為我們有如此美麗的公主。”佳子紅著臉說:“你的臉皮可真夠厚,這樣讚美一個人,一聽就不是實話。”福澤秋筱說:“我想天照大神保證,我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話。在我的眼裏你是最美的女人,能跟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佳子說:“你這樣太不真誠了。”福澤秋筱說:“請原諒,佳子。在許多場合我可以滔滔不絕,但在麵對你的時候,我永遠顯得不善言辭。如果我的話讓你不高興,我一定不是有意的。”佳子說:“你多心了,女孩子都願意別人說她長的好看。我又怎麼能例外呢?你能這樣說我真的很開心,我真擔心你被夏涼明月給搶走。”福澤秋筱顯得有些尷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