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回:賢情侶齊心破危難\/好大德一法助成全

現場立刻安靜下來,天皇陰沉著臉,冷冷的說:“把佳子給我叫回來。”沒一會兒兩位工作人員叫佳子強行帶回來,見天皇臉色非常的難看,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闖下了大禍。立刻垂手站立、大氣不敢喘一聲。天皇說:“佳子,你知不知我們皇室是不能幹政的。”佳子知道這一定大帽子意味著什麼,千萬不能接,於是說:“我當然知道這個規矩,可我也沒有幹政,我也不可能能幹政,我不具備幹政的能力和條件,這種類型的指控對於我來說完全是無中生有。”

天皇被駁的啞口無言,佳子一向學習成績不好,從來沒有聽說她的口才很好,今天吃吃了什麼藥,嘴巴跟上了發條似的,心裏這麼想,就這麼說了出來。他說:“你吃了什麼藥?”佳子一聽這話就懵了,聞仁也急了,他搶過來一把將佳子拽到身後,說:“父親,有什麼事衝我來,不要針對佳子。”聽見父親這麼說話,佳子害怕了,她非常擔心父親會說出更加情緒性的話來。天皇很顯然被激怒了,一個巴掌打在聞仁的臉上,把手移開,臉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手印,佳子一下子就看呆了。聞仁瞪圓了眼睛惡狠狠地說:“紀子、佳子、莊仁,我們走。”

紀子、佳子、莊仁跟著往出走,天皇氣的渾身亂顫,宣仁立刻將他們截住了,宣仁知道這件事要是不解決,皇室可能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秋筱宮的徽號被取消,聞仁一家的所有榮譽都被拿走了,固然會讓日本皇室成為人們在街頭巷尾議論話題,可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能夠跟愛子競爭皇位了。於是大聲說:“聞仁,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你要是出了這個門日本國就不會有秋筱宮這個徽號。”聞仁笑著說:“儲君大人,你不就是想讓你的女人當未來的天皇嗎?何必繞這麼多彎子,你要是直截了當地說,我們會支持你的看法。”

宣仁說:“少廢話,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聞仁頭也不回帶著他們走了,望著他的背影,天皇心裏非常的複雜,皇後早暈了過去。雅子內心早已經樂開了花,臉上卻寫滿了憂愁,愛子在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皇位意味著什麼。他看著秋筱宮的人都走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因為沒有秋筱宮一下,屋子裏頓時顯得冷清了不少。天皇坐下來半天不說話,宣仁說:“父親,怎麼處置聞仁?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要是采取放縱的態度,是不可取的。”天皇無精打采的說:“這件事你去做吧!”

天黑之前,各大媒體就得到消息說秋筱宮一家因為與皇室不合,被取消了皇室成員的資格。這個時候大家有的在猜是什麼原因讓皇室內部出現了這麼大的矛盾,還有就的實在猜秋筱宮一家沒有了皇室的撥款給怎麼生活。他們詳細的計算著聞仁親王的收入,紀子的收入,覺得他們的生活還是能夠維持的,如果不沒收他們的房產的話,如果房產被沒收,他們的生活將會跟老百姓完全沒有兩樣。當聞仁他們回到秋筱宮之後,紀子就開始抱怨聞仁,說:“你為什麼不能控製一下你的情緒,現在好了,因為一時衝動,毀掉一生幸福。”

聞仁說:“從現在開始,我們的生活水平可能要大幅降低,秋筱宮會被變更名字,它將不再屬於我們。也許很快就會有保安來驅逐我們,不如我們現在就準備搬家吧!”這個時候佳子感到非常的內疚,聞仁說:“這件事不怨你,怨我。”要不要把秋筱宮也沒收了呢,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沒收,沒收之後的秋筱宮暫時記錄在愛子的名下,雖然秋筱宮的規模沒有東宮那麼大、采光那麼好,可秋筱宮裏麵的生活氣息很濃。準備了一個下午,所有東西都裝備好了,他們甚至已經打聽到了新的住處,並且與房東簽約,租期是半年。

聞仁一家是在第二天搬走的,聞仁派來請他們走人的人到了秋筱宮,發現那裏已經人去樓空。聽到這個消息聞仁心情有點複雜,他懷著忐忑的心情用筆寫了順位宮,這一處房產記在了愛子的名下。這個時候有沒有必要讓聞仁被逐出他的工作問題,宣仁選擇了手下留情。消息爆出來之後,之後的一個星期風平浪靜。副教授引起的風波還在繼續,紀子本想做皇後,丈夫胸無大誌,就想讓兒子做未來做天皇,這樣自己就可以理所應當的成為太後。現如今連王妃也沒得做了,想起來真是氣殺人也,這都是那個副教授鬧得,她真恨不得將這個人撕成肉絲。

副教授仍舊拒絕低調,頻繁在電視上路麵,雖然所有的媒體都在罵他,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隻要報到這個人,報紙就能夠賣得出去。副教授在電視上說:“當前日本最大的問題不是外部的威脅,真正可怕的事情在內部,如果我們的人口結構不進行根本扭轉,日本本土的消費能力小的可憐,這樣經濟一定受衝擊,國防也麵臨著非常巨大的困難,學校招不到人。丈夫們在類似歌舞伎町這種地方流連忘返,妻子也去找別的男人,在那裏她們的身體和心靈得到了慰藉。

我們隻圖自己享受,拒絕承擔責任,這樣下去,日本就等於得了必死的絕症。大家醒醒吧!不要以為我們的國家很安全,我們正在一步步墜入深淵。”一開始大部分人都把他的話當成笑話聽,他也被人們認為是瘋子,可同樣一句話加不住你那麼反複的去說,久而久之,你就會發現你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皈依了他。越來越多的人日本人表示支持他的觀點,皇室表示支持社會的主流觀點,譴責副教授的錯誤言行,並且指出這類言論會嚴重的傷害日本的國際形象。麵對來自大媒體的各類抹黑,副教授覺得有必要尋找新的攻擊點,這樣才能夠繼續玩下去。

他選擇了沉默,如他預料的那樣,他的沉默沒有沒有換來對方的沉默,相反對方攻勢越來越迅猛,打算一鼓作氣,徹底解決這個禍根。女社在朝日新聞上公開喊話,要求帝大開除副教授,但他們是帝大選擇了拒絕。因為大學絕不可能因為一個人通過合法渠道發表自己的觀點而被開除,副教授沉默了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裏,他主要的工作就是搜集這些人的黑材料,其中包括這些人曾經被曝光過的醜聞,也發現了一些未曾被曝光的負麵消息。他一邊還在繼續收集黑材料,一邊已經著手反擊了。

反擊的第一手就是炒冷飯,許多過去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被抖出來,許多義正辭嚴大罵副教授的人都因為尷尬而沒辦法繼續堅持下去。攻擊副教授的幹將接連遭遇反擊,女社盡管在媒體上占盡優勢,可她們還是感覺這個副教授其實非常的難纏,沒辦法一下子將他打垮。不知道誰說女人做事情非常的細心,其實這是在胡扯。女人做事丟三落四、毫無章法,她們才不細心。

副教授思維縝密,在跟女權人士的較量中連連得手,但他心裏也明白,並不是女人都好對付,他一邊繼續跟對方作戰,一邊等待著真正的對手。女權組織在日本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皇室也不敢招惹它。副教授卻膽大包天,居然出來挑戰這群人。他真的像個瘋子一樣,他為什麼要這樣,很顯然是因為他的內心太痛苦,想做一件大事來麻痹自己的神經。這個秘密被麻生道子識破了,她被邀請在女社的參謀會議上發表演講,在演講中提到了這個問題。

有了這個重要情報,大家就開始研究對付副教授的方法,社長大人說:“我看還是用美人計比較好,我們可以雇傭一個長相妖豔的織女去勾搭他,隻要他上鉤,我們就在安排一個長相妖豔的織女去勾搭她,真到了這一步,我們就安排人將他們的一些不規範的動作錄下來在電視台上播放,相信如此一來他肯定會身敗名裂。”麻生道子說:“我看這個辦法未必管用。”社長說:“為什麼不管用?”麻生道子說:“副教授那可是跟佳子內親王的男朋友,他怎麼會被織女誘惑呢?”社長冷笑著說:“男人都是一個德性,麵對一個美麗的女人的身體,他們會拒絕嗎?”

麻生道子說:“如果你覺得你的方法更有用,我也不反對,告辭了。”社長當然不會讓她走,陪著笑臉說:“你就是我女社的智囊,現在是需要你的時候,請你千萬幫我。”麻生道子一來也看不慣副教授的言行,二來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出個主意就沒辦法好好的離開,於是說:“對於這樣的人,其實很簡單,他既然愛佳子,佳子就是他的軟肋,隻要我們把攻擊的主要方向轉移到佳子身上,他一定會瘋掉的。”一聽這個,社長大人果然十分歡喜,笑著說:“我以為我是個狠毒的女人,比起你我算是毒婦界的小學生。”

一聽這話麻生道子滿臉不悅,社長大人說:“我說話直你不要介意,這次你幫我出主意,我會支持給你一筆數目還算客官的報酬。”她沒有失言,很快就從一隻黑色的皮箱裏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她,裏麵寫著三十萬美元。麻生道子看到支票上麵的數字,激動的渾身顫抖,接過支票強烈的壓抑著自己的心情。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公寓哭的一塌糊塗,一直以來都在跟錢著急,沒有錢的日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裏有湧現出一個龐大的計劃,她想利用一切資源去賺錢,她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躺在錢堆上過日子。佳子正在度過一個艱難的寒假,秋筱宮這個徽號沒有了,自己也不是什麼內親王了,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日本女孩。她知道在自己的頭上在沒有什麼耀眼的光環,既然如此她就過平凡的日子好了,如果可以跟副教授在一起,兩個人每月的薪水隻有一萬美金,他們就可以過非常愜意的生活了。不過平心而論,她完全不能理解副教授近期的舉動,為什麼他忽然變得如此激進?

佳子並不知道一大波人身攻擊正在向她迫近。在之後的一個星期內,佳子的名字不停的出現在媒體上,有的公開佳子第一次來例假竟然是在課堂上,有的披露佳子的情史,複雜的情史、風騷的個性,說的有鼻子有眼,麵對裏麵引人入勝、離奇誇張的情節。佳子成為大家在茶餘飯後一起閑聊的話題主角,當你發現無論你走到哪裏都有人在討論你,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佳子幾乎要瘋掉了,這個時候聞仁站了出來,沒有皇室在背後作為支撐,別人不再尊敬他,反而用盡各種方式嘲弄他、羞辱他。

聞仁親自到法院遞交了起訴書,一些人圍著他百般辱罵。當副教授看到佳子被反複的討論,看到聞仁被人這麼羞辱,他覺得非常難過。於是他寫了一封血書,寫好之後貼在防務部的門口,血書的內容大致是這樣的:我失去了愛情,失去了親情,我被我愛的人遺棄,我厭惡我的家人,我之所以說出那些話,並不是出於個人的私憤,而是著眼於日本的未來說的那些話。我愛日本,至少部分日本人並不愛我,他們羞辱我的摯愛的女神,羞辱我尊敬的人生導師,如果我活著,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可你們是在人太多了,既然你們恨我,我願意用非常日本的方式接受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你們寬恕聞仁先生和他的女兒。

底下寫的是約定的時間,副教授要切腹的消息不脛而走。電視上人山人海把副教授圍在正當間,副教授敞開兄台,旁邊放著一對明晃晃的倭刀,一長一短。過去切腹對於日本人來說是家常便飯,現在日本也很長時間沒有參加戰爭了,切腹的場麵實在是難以一見,所以大家像看戲一樣圍的非常嚴實。

如果是在二戰結束之前,日本人會用一種敬仰的眼神觀看這些切腹的人。日本武士有這樣的禮儀,戰敗之後,決不能當俘虜。也不會留下全屍任憑對方羞辱,他們會切腹自盡,在他死之前,會讓他的助手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現如今有人切腹,非但不會有人懷著敬仰的眼神去觀看,反而像看戲一樣,嬉皮笑臉的看著一個切腹的人。對於一些日本人中的有識之士,對待切腹的態度也很複雜。科學和宗教是兩種不同東西,盡管二者都試圖向人們介紹自己生活的這個世界。

在工業文明出現之前,人們已經有一些科研成果,但那個時候是不是有一種叫科學的東西,這個很難講。至少在工業文明出現以前,科學還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體係。哲學是一種跟科學掛鉤的東西,許多哲學家都是數學家,而數學是從事自然科學研究的一種非常基本的東西。科學建立在實驗和數據的基礎之上,宗教則完全不容,它建立在觀察和冥想的基礎之上。科學往往使人焦躁不安,但宗教是人平和安詳。文化是一種跟宗教掛鉤的東西,文化與哲學是不同的,文化是一種非常鮮活的東西,而哲學是一種有概念堆積而成的玩意兒。西方人說上帝的上帝,凱撒的歸凱撒。

這是非常有道理的,然而在黑暗的中世紀,宗教勢力把手伸的越來越長,他們頻頻幹政,甚至淩駕於國王之上,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隻要是形成壟斷,一定會讓時常喪失活力,大部分人過著任人宰割的生活。引入競爭製度,就像把活水引進了池子,隻有這讓你才能見到更好的產品,更好的服務。教宗一手遮天的年月,是歐洲人的一場噩夢。人應當清醒的認識到,迷信宗教是迷信,迷信科學也是迷信。這個問題該怎麼解釋呢?實際上了解宗教要比了解科學容易的多。

你想了解耶穌的教,隻要買一本《聖經》看就可以了。你想了解科學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正常情況下是這樣的,六歲進入小學,之後中學、大學、碩士、博士,然後進入研究所。可以這樣說,今天大多數人對科學的了解跟過去大多數人對宗教的了解相差無幾。今天的所謂科學家,就相當於過去的神父。今天以科學之名建立的團體,實際上就是過去的教會。教會不僅僅信仰的集合,他更是金錢和貪婪的集合。許多被冠以科學之名的團體也在瘋狂斂財,按說教會的負責人應該模範遵守教規,因為誰都知道布洛諾因為支持日心說而被活活燒死,這是什麼不得了的罪行嗎?

相比之下,一些體麵的紅衣大主教們卻在幹重不知羞恥的勾當。你以為科學家真的都在搞科研,就像是許多中國導演都在當會計一樣,許多科學家集合在一起心思完全不在科學上,他們在千方百計的計算著某一個項目申請下來自己可以撈到多少錢。你如果迷信宗教,主教會以宗教之名欺騙你。你如果迷信科學,科學家就會以科學之名欺騙你。你們我們應該相信什麼,我們寧可相信科學和宗教本身,而不可以去相信那些以科學和宗教為生的人。戰後的日本,在大多數日本的經營來說,日本人已經墮落了,有的人為此感到絕望而選擇了死。約莫時候不早了,副教授先把短一點的倭刀拔出來,寒光刺目的刀刃亮出來,所有人都緊張起來,有一位男士說:“你說他真的會紮下嗎?”

另一個說:“當然會紮,現在恨不得整個東京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如果你沒有切腹就涉嫌欺詐,人死可以,不可以失信。”聽到這個消息佳子非常緊張,自己曾經在皇室的內部會議上揚言要嫁給這個人,結果這廝卻要切腹,這劇情也太亂來。她情急之下忘了應該乘車去,而是一路狂奔,走了四裏路才到達目的地,發現人群早已經散去,地麵沒有留下血跡,到底有沒有切腹成功呢?她向路邊的人打聽,對方說:“不知道。”

佳子神情緊張的站在那裏,急的幾乎要瘋掉,這一則消息也讓聞仁感到驕傲,是他報的警,因為警察的幹預,切腹的好戲沒有上演,大家都覺得好失望,沒多久官府就發了通告,禁止任何人模仿武士切腹,如果有誰違反法律,將依法被拘留十五天。副教授把動靜兒鬧得這麼大,警方決定拘留期延長至一個月。按說發生這種事,一般都會被用人單位解職,可副教授的職位被保留下來,他的舉動讓學校裏的保守人士非常受鼓舞,他們又一次拯救了副教授。

聽說副教授被警方拘留,佳子非常擔心他被裏麵的人欺負,於是每個星期都來兩三次,每次都給他帶了需多吃的東西,讓他必要的時候可以嚐試一次拉攏裏麵的人。沒想到副教授寧可挨打也不願意這樣做,他說:“我又不想成立犯罪團夥,我拉攏他們做什麼?”不過佳子也確實多慮了,聽說副教授一個文人,居然拿著刀在大庭廣眾之下切腹,這讓裏麵的人非常的佩服,這也算是意外之喜。聽故事大概是許多人願意做的事,裏麵的人拿出自己好東西供奉給副教授,目的就是想讓他講一講日本戰國時期名將的故事,例如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副教授說:“你們是暴力社團的成員嗎?”

他們全部否認,一個說自己是賣豆腐的,一個說自己是賣糧油的,也有的人說自己是一位廚師諸如此類,他們大多數一時衝動做了錯事,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不到日子警方不許他們出去,因為佳子送來的東西他也吃不完,他也當真給在場的人散掉一部分,賣豆腐的說:“這是你的母親送來的吧!”一聽這個副教授臉一下子就紅了,說:“這是我女朋友送來的,她叫佳子。”賣豆腐的豎起大拇指說:“好名字,我聽說天皇有一個孫女叫佳子。”就在這個時候囚室的報警器突然響了,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