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回:塵網中公子補元氣\/明鏡裏美女減容顏

這種意外怎麼用語言來形容呢?就好像你想從井裏打上來一桶水,結果水還沒有裝滿,桶卻掉到了水裏。又好像你舉槍想要打中十環,卻在你還沒有瞄準的時候突然走火。公子自己覺得沒什麼,可遺孀覺得很泄氣。作為一個男人因為這個緣故遭到女性的蔑視,這是很能打擊男人的自尊心的。公子渾身發抖,好不容易從抽屜裏摸出來一包煙,花了半個小時才抽出一支煙,花了一個小時才把煙點著,吸了沒一會兒煙卻滅了。他陰沉著臉將煙丟進垃圾桶裏,遺孀拍拍他的肩膀說:“別難受了,我壓根沒指望你能在這方麵有出色的表現。”這話貌似在安慰你,可在這安慰中間是設了前提的,這個時候公子真想一走了之,但是他也隻是真想這麼做,不能的真的走了。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他喜歡的女人,他雙膝跪地,抓住她的一隻手說:“親愛的,這次我實在是沒有發揮好,往後我一定在這方麵加強學習,爭取在將來的某一天能夠滿足你的需求,甚至給你帶來驚喜。”

遺孀說:“我已經不年輕了,我怕我等到那一天就已經老了。”一聽這話公子更是直不起腰,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你放心,我會努力的,盡快讓你享受到我的服務。”說完用右手捂住左邊的而胸口朝著她深深地鞠一躬就走了,遺孀在這裏受到了很好的款待,公子在離開海島之後來到了法國,他是這樣計劃的,先到法國,再去荷蘭,還要去一趟意大利,這些地方的特色服務非常迷人,他要在這些地方密集的會見一些行業翹楚,想以此提高自己在這方麵的水平。有人曾經像他推薦了一味藥,隻要服用了這味藥,就可以讓他有足夠的能力滿足遺孀的需求,但是他拒絕服用這味藥,寧可來異國學習業務,他想實實在在的學到一些本事,而不是用用藥物來傷害自己。在巴黎的一些敏感街區,這些街區生活這許多邊緣人。

比如外來移民,他們之中的許多人因為在這裏沒有根基,所以沒辦法謀到長期職業,隻能靠打一些短工謀生。這些錢不足以讓他有實力購買房產、娶妻生子,他們把掙來的錢分成兩份,一份用來支付房租和餐費,一份用來購買特色服務。人生在世、食色性也!他們沒有未來,沒有愛情,沒有事業,這些人往往戾氣很重,動不動就要說髒話,動不動就要揮動拳腳。公子是一個人出來的,他厭倦了有人跟著他,這次出格的舉動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次冒險。他走進了烏煙瘴氣的發廊,烏煙瘴氣的酒吧,烏煙瘴氣的酒店,烏煙瘴氣的各種會所。如果你進去之後,讓你洗個澡,再給你發一套號服讓你穿著,服務人員能夠脫去衣衫,這就是正規的店鋪了。如果你進去了,不用洗澡,不用換號服,對方一點都不主動,她純粹靠躺著掙錢,這樣的店鋪其實並不正規。

凡是需要中間人的店鋪,一般來說都不是合法的,為這些店鋪工作的女性往往不宜公開售賣,有的是質次價高,有的是未成年人。許多寒門女子,為了擁有一兩件奢侈品不惜賣掉自己,賣掉自己一件漂亮的奢侈品還是很劃算的。愛情麵前最需要人的誠意,如果你在麵對它的時候,私下裏隱瞞了許多不堪的往事,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在良心上過得去。戲演的再真也是戲,不是真實的。一個人想要活的順心體麵,一定不能丟掉一個恥字,時刻能夠保持警覺,對自己嚴加管束,不讓自己丟人,做自己喜歡的工作,這樣即使忘我的工作也不覺得辛苦,如果你辛勤的勞動能夠換來令自己感到滿意的作品,那該有多好。裏麵的女子都非常的大方,但是她們也都非常的狡猾,說的直白一點,在這種場合就是逢場作戲,她就是想用最少的付出來賺最多的錢,她有各種技巧可以讓你吃虧。

雖然你們兩個好像是在哪裏恩愛,背後卻是兩個商人在博弈。他發現自己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這有什麼用呢?做男人總要過這一關,當他要離開巴黎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對這種事感到有些厭倦了。阿姆斯特丹是著名的港口城市,這裏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風俗店鋪也顯得一場繁榮,想公子這樣的人進入敏感區域立刻就會被一些人頂上,騙子們沒有不打他主意的,他們紛紛為攏過來,詢問他有什麼需求,向他兜售自己的產品。他沒有多想,躺在酒店的房間裏覺得非常無聊,發現有人從門縫裏塞進了一張小卡片,在這張卡片看到了一個著名的人物,這位女士姓包,穿著的尺度很大,在那裏搔首弄姿,男士們看了應該心裏會覺得癢癢吧!

在這裏他度過了一段夢幻般的時光,羅馬是一座很有曆史感的城市,本來按照人們的想象,羅馬這樣的城市應該是滅人欲的地方,然而想象是一回事,事實是一回事,並不完全重合。在羅馬的風度店裏他見到了許多外形非常漂亮的女孩,他終於要回海盜了,乘坐一艘快艇朝著他夢中的海島開過去。當他回到自己的家,卻沒有看到遺孀,她已經被帶走了,有一位身形高大皮膚黝黑的家夥代他的父親傳話給他,說:“建議你留在海島,你要是敢離開海島,後果自負。”

遺孀回到行政長官的身邊了,為了保護自己,她不得不說一些謊話,盡管對方看上去沒有懷疑,可她的內心卻一直都不踏實。她其實明白了一個道理,她已經不可能在在行政長官身邊待下去了。怎麼樣才可以離開呢?一次回去看老板,她提出了想要結束這樣的臥底生涯,老板拒絕了,但她話說的非常好,說:“中國有一個很有名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叫範蠡,範蠡的女朋友叫西施,西施為了範蠡去吳王身邊做臥底,她可沒有嚷著提前回來,她的意誌非常堅定,一定要完成任務,才和範蠡泛舟西服,飄然而去。”

對於這一則故事,遺孀的心裏是很清楚的,但是她既不覺得自己是西施,也不覺得對方是範蠡。她選擇了逃跑,可是她能跑到哪裏去呢?人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隻有一個人能收留他,那就是上帝,隻有一個地方可以作為容身之所,那就是地獄。世上的人大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有過尋死的念頭,真正有決心慷慨赴死的人不會超過百分之一。求生是人的本能,求死是因為求生不得,什麼叫求生不得呢?就是人沒辦法好好的活著,你不愛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這大概是很痛苦的。

即便是到了求死的時候,也沒有幹幹脆脆去死的,總是反反複複下不了決心,有的人決定要去死了,還要留一封遺書,本來世上沒幾個人在乎他,他還要寫遺書囑咐後事。其實他根本無後世可言,死了還有什麼後事呢?一了百了。有些人決心尋死,他還要發感慨是說一些聽起來很鼓舞人心的話,諸如什麼世界真美好之類。人大概是這樣的,一般情況下人不會想到要尋死,到了要尋死的時候,他往往要盡可能的減少痛苦,至於那些選擇激烈死法的人,他們是很厲害的,但是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超過百分之零點一。她想要尋死,這個時候她就免了一個問題,有沒有後事可以囑咐呢?本來是沒有什麼可囑咐,不過經她這麼一想,還有事情需要她囑咐一下才好辦,就是她死後身上的器官能不能動?

她在遺囑中說的很清楚,死後身上的器官全部捐獻出去,殘餘的軀體任憑處置。為了保證自己死後被及時發現,她在事先給醫院寫了一封信,這封信早上寄出去,下午對方才能收到。如果在中午的時候動手吧自己給做了,下午醫院就可以派人來把屍體運走。和全世界各地一樣,中國的醫院也希望死的人更多一些,這樣就有更多的器官捐到醫院來,這樣他們就可以賺取更多的手術費。中國的媒體是很有人情味的,誰要是把器官捐出去了,他們就會對這個人大加褒揚,這樣做似乎給人這樣一種暗示,你一生最大的貢獻就是你死了把器官卷給別人,因為隻有這一點最受人關注。

中國的媒體把器官捐獻者稱作是最美新聞人,有人獲得新生是值得慶祝的,死去的人最大的價值不是他活著的時候做了什麼,而是他死後器官拿給別人用。人的一切煩惱都是基於一個大前提,就是生,隻有沒有這個東西,一煩惱都沒有了。聽到這番話許多人就會站出來勸說這話的人去死,這樣的好心人實際上越來越多。遺孀的死訊傳出來的時候,行政長官正在酒店跟兩位女下屬探討工作,這一則消息讓他覺得十分晦氣,當下沒有了探討工作的興致。老板聽到這則消息也很失望,自己花費了這麼大的心血,沒有想臨了是這麼個結局。很快老板就給行政長官送了新的女人,一開始行政長官還是覺得不自然,可時間一長慢慢也就習慣了。

遺孀到死訊隔了半個月才傳到海島,這個時候父親對他的軟禁也解除了,他卻仍舊呆在宅子裏拒絕出去。他整天悶在小黑屋裏觀看不健康電影,整天把自己喝的爛醉,用不健康電影排遣寂寞,用酒精促進睡眠。久而久之,玩這個上了癮,他根本就停不下來。一開始他的這個舉動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慢慢地發現他日漸消瘦下去,不盡如此他的視力也下降了,皮膚也粗糙了,而且長滿了痘痘。他還是患上了嚴重的便秘,他的身體一天天壞下去,他卻一點也不打算收斂。他很想追隨遺孀去死,可他沒有對自己下毒手的勇氣,隻好慢慢的讓自己在醉生夢死中離開。終於他父親來了,也不說別的,就說:“你想死可以,但你不能弄髒了我的屋子。”

他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帶著這些不能示人的東西離開了海島。那裏才是他的去處呢?也許是日本,遺孀為了逃難而來到冰島,他可以為了逃難前往日本。實際上他從來沒有去過日本,一個出產像遺孀這種漂亮女人的地方一定錯不了。一定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在海上飄了半個月才在橫須賀登陸。橫須賀是山口百惠的故鄉,關於橫須賀,山口百惠和她父親的記憶完全不同,在她的印象中,橫須賀是一個溫暖的地方,在這裏留下了她的溫暖時光。在她父親的印象中,橫須賀是一個糟糕的地方,橫須賀的空氣給他了太多的壓抑。透過山口百惠的描述,她父親應該是誌大才疏的人,他花了一生的時間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是他沒有做到。

作為父親,非但沒有給自己的女兒安全感,反而讓她有了被冒犯的感覺。其實百惠對自己的父親如此的厭惡,並不是在某一刻突然發生的,它也有一個逐漸累積的過程。首先,她是非婚生子女,其次,父親對妻子生的兒子是非常好的,姑且這樣說吧!而對於百惠姐妹卻有所不同。每次來不是花自己的錢給女兒買禮物,而是要在母親那裏拿錢。在百惠的記憶中,父親和她在林子裏散步的經曆一度非常美好,父親之所表現的非常失態,很可能是因為在不知不覺中泄露了自己的隱私。

父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可能根本就沒有標準答案。有時候父愛會表現為一種控製欲,比如父親總希望女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一生不要遇到任何風險,就這要悄無聲息的度過一生。如果女兒不安分,就會遭到父親的強有力的壓製。百惠的父親很顯然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他對百惠的母親也是不負責任的。這當然是用男權社會的標準來衡量的,按照女權分子的觀點,男人是播撒種子的,撒完了種子大可以走人,不必承擔任何責任。現實中存在著許多扭曲的東西,有些東西除了死可以終結一切,否則無論怎麼做都沒有用。

在橫須賀徘徊了三個月,已經是百花盛開的季節。他乘車趕往東京,他去著名的歌舞伎町一番街看了看,但也隻是看看而已,沒敢進去消費。他擔心自己一旦進去就不想出來了,商家為了吸引顧客,他們會營造出你的夢境,誰願意離開自己的夢呢?他在郊區租了一間屋子,相對來說租金要便宜的多,居住條件也要好得多。難的是他身上的現金已經不多了,好在他的外形條件不錯,服裝店願意雇傭他穿著他們的時裝站在門口供顧客玩賞。這樣一來不要緊,他的周圍立刻聚集起了一批女性,很快他就被歌舞伎町的中間人盯上了,他們打電話給他,開出了很高的價格,做一次,就算是他當一個月的模特也賺來不來那麼多錢。他實在是經不起這麼大的一枚糖衣炮打的打擊,於是一咬牙一跺腳就做了。

一般來說需要找這種服務的,應該好看不到那裏去,你要是長的漂亮,何愁沒有男人侍寢。可這個世上偏有人外形非常漂亮,仍舊過著寂寞空虛冷的慘淡生活。接受他服務的居然是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女學生,他被嚇了一跳,如果不是事情辦完才知道年齡,他絕對不敢下手。她卻一臉不在乎,說:“你現在可以離開了。”他穿好衣服辭別出來,他覺得自己的表現很糟糕,看來這種錢不好掙,他還是打算給時裝店當模特去。中間人很快又找到他,建議他去接受某人提供的課程,雖然上課需要支付高昂的費用,不過學到本事之後可以掙得更多。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畫麵,一個組織先讓一個漂亮的女子雇他去做服務,之後再向他推薦價格昂貴的課程。

於是他很果斷的拒絕了,對方對這個決定當然十分不滿,卻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改變這個結局,一氣之下指使人要揍他一頓。沒有想到人家是格鬥官軍,所以歹徒們被他打的躺倒一片。到了這一步,他害怕了。他一連十天閉門不出,後來想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臨時決定搬到京都去謀生,到達京都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京都其實最美的是秋天,或許應該說秋天是日本最美的季節。雖然櫻花在春天綻放,櫻花的魅力轉瞬即逝,可菊花王朝是萬世一係的。然而他的身體卻一天天壞下去,房東很想把他給趕走,按照法律一個病人如果你愣把人家趕走這大概是法律不允許的,房東也不傻,他每天都跑來建議他到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了。

可能是知道了掙錢的艱難,他舍不得花錢看病,而是選擇自己治療,他覺得自己體虛,就買了許多東西試圖調養。有人生、當歸、鹿茸、大黑棗、黑芝麻,除此之外他還買了一瓶藥酒。天天拿藥材當飯吃,每次把東西吃進去,他都覺得自己情況好轉了,可他還是精神恍惚、手腳無力。一個人受什麼樣的教育,他就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家裏有三個孩子,切不要以為他們所接受的教育是一樣的,即使你以為是一樣的。一般來說老大責任心很強,但也非常的霸道。小兒子一般有兩個問題,他什麼都不會做,卻也霸道慣了,所以很多小兒子淪為了犯罪分子。中間的這個兒子怎麼樣呢?一般中間的兒子會被忽視,他們一般性格孤僻。作為獨生子,他身上的而兩個特點非常的明顯,一是非常的自大,二是非常的無能。這些東西教育不能讓它完全避免出現,但可以通過教育讓他們各自的特點都不走向極端。

一直以來,聞仁親王殿下一直被各種問題困擾著,如果在他身後沒有一個叫麻生道子的人,一切都變得不可想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如此重要了,她的重要性讓紀子感到十分季度,但是紀子的心裏也非常的清楚,麻生道子是不能得罪的,一旦麻生道子和聞仁斷了聯係,聞仁親王就會被那些問題吞噬,實際上正如麻生道子所說的那樣,聞仁的確患有輕微的精神疾病,她用非常體貼的非藥物性治療讓把他的情緒穩定在一條水平線上。當初紀子之所以愛上聞仁,姑且就說是愛上吧!有一部分原因是看到聞仁是一個非常憂鬱的王子,年少的時候以為這樣很酷。等慢慢長大之後才明白,這是一種疾病,他幾乎跟所有人都存在溝通障礙,所以他整天都把自己圈禁在書房裏。

但凡要是外出,很容易就引發一些事件。雖然佳子可以隨意出入他的書房,但這僅僅是因為他比較喜歡這個女兒,並不是因為佳子有多了解他,麻生道子作為他的心理醫生,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幾乎就是他的知己,有些默契幾乎是天生的。紀子能夠禮遇麻生道子,僅僅是因為現實需要,佳子禮遇麻生道子,除了現實需要,還有就是她本身也比較喜歡這個人。至於真子公主,她其實顧不上禮遇麻生道子,每一個日夜她的變得非常煎熬,她覺得自己的心肝肺都像是被丟進了沸水,對於女人來說到底需不需要一種叫愛情的東西,拿愛情換了利益是不是一筆劃算的交易。大川明鑒並沒有明確表示喜歡她,她對自己的一時衝動感到懊悔不已,要是當時什麼都沒有發生,這種煎熬就不會存在。

她當然沒辦法將這樣的事情告訴自己的父母,她想過要請教麻生道子,轉念又想這個女人和父親的關係如此親密,隻怕這個秘密未必能守得住。假如去找別的心理醫生,那就更不妥了,這種事傳到外麵還了得。大川明鑒卻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之後他來秋筱宮訪問,仍舊談笑風生。深夜裏,她睡不著覺,一個人拿著鏡子不停的端詳自己的容顏,心想大川明鑒為什麼要跟老娘做這種事呢?老娘看上去並不漂亮,他應該是出於真愛才做那樣的事吧!想著想著就覺得有些飄飄然,紀子在外麵竅門說:“我可以進來嗎?”真子說:“你進來吧”紀子推門進去,真子衝著她擠出一絲笑容,紀子一個後仰摔倒了,未知生死,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