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圜丘法師站了起來,小林信子不慌不忙,越跳越起勁,圜丘法師瞪圓了眼睛扯著嗓子說:“你挑這什麼玩意兒?”小林信子停了下來鞠躬說:“你猜?”圜丘法師把雙手插在腰間,說:“我猜是扇舞。”小林信子說:“恭喜你答對了。”圜丘法師這才感覺自己被騙了,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說:“你竟敢騙我?”小林信子說:“是你自己想多了,我才懶得騙你。”這話更讓圜丘法師覺得屈辱,他真是欲哭無淚,怒火萬丈卻找不到發泄的渠道。小林信子看他很不得滿地找磚,於是說:“你看你,怎麼說也是個得道高僧,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急的滿地打轉,實在是辜負了自己的聲明。”
圜丘法師臉一紅,竟坐下來不再說話,小林信子繼續在那裏跳舞,她的舞姿很難說優美,動作非常的笨拙,喇嘛坐在中間,思緒一下自己飛回到三十二年前,當時他還是一個名高中生,半晌有一位女生叫索朗旺姆,她非常漂亮,不過她漂亮的不明顯,這話怎麼說呢?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你覺得她很不起眼,所以她不是一個你看一眼就能愛上的女人。在和她慢慢相處的過程中,你才能發現她的美,她會在上課的時候睡覺,她對自己的評價高的不符合實際,她有時候還有點任性,喇嘛是個自私狹隘的人,這樣一個人不配擁有愛情,雖然一度這位女子對他很有好感,他日益顯露出來的人格缺陷葬送了本已屬於他的愛情。圜丘法師看見喇嘛望著小林信子出神,一時感到有些疑惑了,他推了喇嘛一把,說:“如果你對她有想法,我可以幫助你成全好事。”
喇嘛卻沒有搭理他,仍舊目不轉睛的望著小林信子,小林信子也發現了這一點,她心裏感到十分疑惑,難道老娘的舞姿過於優美,讓你如此不能自持嗎?索朗旺姆在喇嘛的心裏非常特殊,她不是渾身散發著光芒的女神,喇嘛曾經用優美的詩篇來描述她的睡姿,她熟睡樣子就像是月光照耀下的海棠,又像是清晨露水洗過的牡丹。她的睡姿是美的,她的聲音是美的,她的每一個舉止都是美的。對於喇嘛來說就像是一個季節,來的時候你沒有辦法抗拒,走的時候你無力挽留,當它還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沒有好好去珍惜。其實對索朗旺姆來說,他就是一個騙子。在人生的不同階段,他數度走入低穀,在低穀中徘徊的日子是痛苦的,他一再陷入絕望,卻不得不再次鼓起勇氣前進。
一般來說你去問一個小孩子,你長大了要做什麼,他會有許多答案,你問的他的時候,你並不是認真要聽到他的答案,可對於他來說這是件嚴肅的事情。自愛而不自貴,這才是一個正確的態度。一個人最好不要覺得自己聰明,而把別人都想象成笨蛋。不要因為自己暫時成為了先進,就去嘲諷後進。永遠把自己視作是一個普通人,因為你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當你自以為聰明,自以為天賦過人,自以為可以在學習上把別人遠遠的丟在後麵,這個想法是非常荒唐的。不要試圖鼓吹關於你自己的神話,因為它就像是泡沫一樣,吹的越大,破滅的那一天就來的越快。喇嘛在念完大專之後選擇了出家,漢地僧人最低需要大學學曆,否則不許出家。
在荒涼的蒙古高原上,一間殘破的廟宇,這裏的喇嘛絕大多數都是不識字的,唯一識字的就是一個老寺主。作為具有大專學曆的人,能夠來到這裏做喇嘛,這是許多人不能理解的。他本來可以去大城市大牛做馬,為什麼要來到這樣的地方過牛馬不如的生活呢?他因為對未來已經不抱希望,隻希望在寺廟裏了此殘生,忘記在塵世經曆的一切風雨,隻在廟裏做一具移動的僵屍。說來也奇怪,他來到寺廟不出一個月,老寺主就死了,他在其他僧人的推舉之下做了寺主。他非常的謙虛,食宿都是跟大家一樣的標準,不搞特殊化。做任何事都會先跟大家商議,形成決議之後再去執行。他推到了一係列革新,比如他主持製定了食物的製作標準,寺院的衛生條例,強化了持戒的重要性。
同時他組織開展了一係列活動,比梵唄演唱比賽,食物製作大賽,衛生評比活動,他每天都堅持給大家講解經書,每次在講完課之後,大家說自己的體會,並且說自己期待知道什麼。遇到有誰家裏死了人,寺廟都要派人去慰問,對於一些鰥寡孤獨人士的死亡,寺廟會出錢埋葬他們,並且為他們舉行水陸法會。有錢人家死了人,也會請喇嘛去念經,雖然是給有錢人家做法事,收費也也要合理,不能因為人家有錢就坑人家。如果遇到沒幾個錢的人請他們做法會,他們可以酌情減免。雖然他做了許多努力,寺廟裏的生活仍然是寂寞的,無聊的時候他開始研究占卜,一開始覺得占卜非常的神秘,非常的複雜。
因為一些特殊的機緣,他對占卜日漸熟悉起來,一開始占卜還要借助許多工具,慢慢的他可以不用任何工具進行占卜,到最後他輕易不給別人占卜了。人世間的一切都是遵循的一定的規律在運作,占卜就是依循著這個規律來預測將來要發生的事。如果你對規律足夠熟悉,你對人生就會有明顯的主動權,你可以有效的規避風險,可以把收益擴大化。
學會了占卜之後,他的地位他的影響力迅速向展位擴散,當然大部分的時間,他還是不斷的在做內部的革新,希望自己所在的寺廟能夠興旺起來。憑借他個人的努力,寺廟吸引了人們大量的捐贈,除了用一小部分錢修繕寺廟,大部分都拿來做了慈善,他還拒絕用這個寺廟的名號給慈善活動冠名,這些做法讓他變得越來越受歡迎,這個時候關於他的各種傳說也就流傳開了。有人說自己曾經看到寺廟裏臥著一條龍。有人說:“這位仁兄是地藏王菩薩轉世。”
當他的注意力越來越深入到佛法之中,愛情的逐漸暗淡,甚至要熄滅了。偶爾來一次縣城,這不能讓他動心,知道有一次他來到了省城與其他僧人交流,其中有一些漂亮的女尼,還好她們沒有留頭發,否則他一定會動心的。當然長著頭發的女人他也見過一些,這讓他覺得春心大動,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坐下來幾乎要把自己的五髒六腑翻出來,生怕裏麵藏了不該隱藏的東西。然而小林信子的舉止和神態,讓他深深地沉浸在關於索朗旺姆的回憶當中。
回憶像是涓涓細流,你隻看到一些散落的細節,很難再現當時的原貌。有時候經曆像是一股洪流,當洪水退去之後,發現身邊一片狼藉。有時候經曆像是一陣清風,春雷響起、甘霖驟降、萬物滋長。小林信子走到喇嘛身邊,笑著說:“大師,為什麼你要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呢?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如果你要是對我感興趣的話,隻需一百美元,我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哪些不宜在公共場合播放的東西,怎麼樣?考慮考慮吧!”
小林信子也是迫不得已,愛的本店的營業額不斷萎縮,她希望能起一點帶頭作用。喇嘛沒有回答小林信子的問題,隻是在那裏發愣。圜丘法師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大家就都離開了。喇嘛仍舊在那裏發愣,小林信子卻管不了那麼多,為了豐衣足食,隻好自己動手。很快喇嘛就淪陷了,他露出了動物的本性,小林信子很快就淪為了他的獵物。但是沒有持續多久,小林信子就恢複了進攻態勢。喇嘛顯得很緊張、麵紅耳赤,每一個神經都緊繃著。小林信小像是抽水馬桶一樣,一點點把他的水抽走。折騰了不到十秒,喇嘛就繳械了。小林信子覺得非常的無趣,她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然後說:“去交錢吧!”
一下子喇嘛充滿了一種挫敗感,他皺著眉頭把衣服穿好,然後出去了。交了錢走出去,發現前麵陪著他的人都逃之夭夭了。他感到非常失望,也沒有回國賓館,而是住進了一家普通的旅館。他選擇了閉門不出,說句實話,日本人和中國人的區別到底在那裏呢?日軍當年是很可惡的,最令人發指的是組織殺人比賽,用刺刀劃開孕婦的肚皮,用刺刀挑著血淋淋的嬰兒四處炫耀。還有一點就是日軍針對婦女有一些不雅的行為,甚至強行把一些女性組織起來為軍人提供服務。日本的風俗業一直都非常的發達,風俗業的繁榮卻沒能夠提高從業人員的社會地位,特別一些工作人員,他們一直備受社會的歧視。
在日本,主流社會很喜歡鼓吹一種東西,為了保證良家婦女不受傷害,就把在織女中間招募誌願者,把她們組織起來向美軍提供服務。乍一看,好像這些誌願者都是英雄,她們保衛了良家婦女,但是有一點要說明,她們也是女性,也是日本國的百姓,難道她們不應該受到國家的保護嗎?主流社會對這些誌願者的讚美,其實是恰恰說明了主流社會的虛偽。日本把這樣的想法也帶到了中國,在日本官府聲稱有女性主動要求為軍人提供服務,這叫為國盡忠。問題是這樣的女性回到日本照樣很難嫁出去,就算是嫁出去了,也很難受到婆家的尊重。就算是婆家不在意她的出身,左鄰右舍也會讓婆家人抬不起頭來。
這不是日本國的英雄嗎?日本人不是喜歡讚美這些人嗎?你們為什麼不以娶他們為妻而感到自豪呢?女性踴躍去當誌願者,為了爭取一個為軍人提供服務的名額而爭得很厲害,如果你是這一場競爭中的失敗者,那麼要恭喜你了,至少你是一個完整的人。日本人用什麼樣的方式在占領地招募女性去為軍人提供服務,不說他們用脅迫方式讓她們去做這樣的事,就假定她們完全是自願去做這樣的事,這件事就天經地義嗎?這件事沒有瑕疵嗎?這就好比某人成立了一個自盡組織,於是有一大群人來報名,他們自願加入這樣的組織,相約去自盡,你能不能說因為這些人是自願加入,而組織者就是無辜的呢?在對日軍表達不滿的時候,請你也看看當時的官軍。戰場上畏敵如虎,一旦下了戰場,他們就如同豺狼虎豹一般,打不過敵人,卻打得過百姓。
其實日本人當時做的事情,官軍也做過。為什麼在晚清的時候老百姓會幫助八國聯軍搭梯子?為什麼在跟日軍打仗的時候,部分中國人絲毫也不建議日本人來接管中國。原因有很多種,其中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軍和所謂敵軍沒有什麼區別。敵人來了要搶劫,我軍也搶劫。敵軍要欺負民女,我軍也欺負民女。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麼要不顧自己的性命去支持我軍呢?日軍是為天皇而戰,中國官軍為什麼而戰是鬧不清楚的,雖然細究起來也有不少悲壯的故事,總體來說,中國官軍還是打的不夠堅決。日本人進入中國,雖然做了許多慘絕人寰的事,但是他們仍然沒有忘記得民心者的天下的道理,日本人的控製的媒體不斷釋放所謂的正麵信息,鼓吹日本軍人和中國之間的友好關係。
在今天的人們看來,日本人這麼做好像失敗了,其實問題不能這樣做結論。實際上日本人這麼做還是取得一些成就的,日本人浪人打著小旗兒就可以占領一座縣城,由此可以看出當時日本人可能不如後來人們相信的那麼不受歡迎。的確,日本軍人要做許多壞事,但有時候也做一些看起來沒有那麼壞的事,比如他們也會給中國小孩兒發糖。今天翻閱曆史教科書,好像是非立判,如果身臨其境,你一定會覺得視線過於模糊了,越是這樣,越能感覺到中國走出那段艱難的時光是多麼不容易。日本人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席卷大半個中國,說明日本人的所作所為是具有很大的迷惑性。
傳統時代有許多美好的東西,也有許多很惡心的東西。美好的東西和惡心的並不是分離的,它們是緊密的結合在一起的。就以日本皇室為例,那是個非常光榮的家族,不管它是不是來自韓國,實際上日本人賦予它許多神秘的感覺。天照大神的嫡係子孫一直處在日本社會的頂端,天皇的光輝就像是太陽一樣照耀著日本人心。然而皇室內部發生了許多令人作嘔的事情,他們的生理關係非常的混亂,這個家族完全不顧及倫理,任意胡為,這個家這裏內部有許多遺傳疾病,生出來許多問題人士。他們有一個非常好的理由,就是要保證血統的純潔性,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一直保持下去呢?戰後日本人不這樣做了,作為天皇的繼承人,他選擇了一個平民的女兒做妻子。
傳統和現代有時候分不了那麼清楚,有些東西貼傳統或者現代的標簽是不合適的,它是人類社會的一種通病。做一些生理方麵的交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是個有意思的問題,是不是有了交易的就有了這個東西呢?還是商業繁榮到一定程度才有了這個東西。在中國管仲被尊為特殊服務業的鼻祖,如果人們據此認為是管仲創造了這一類交易方式,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如果管仲從來沒有見過這一類東西,他怎麼就能知道這東西可以繁榮齊國的經濟呢?他不但見過這樣的現象,而且還做過非常深入的研究,這是肯定的。
這一行在日本被發揚光大了,因為這一行在全世界都受到了遏製,為由日本,雖然法律也不允許做這樣的生意,可大家總能夠設法規避法律的製裁,仰頭被高高掛起,底下卻做著狗肉的生意。喇嘛決定再次深入紅塵,這一次不是為了享樂,而是為了做研究。他來到歸來酒店,川島秋子笑著把她應進去,看他是一位僧人,川島秋子不敢造次,乖乖的給他準備了一份素食和一盞茶,要出去的時候卻被叫住了,喇嘛說:“幫我一個忙,請一些織女過來。”川島秋子頓時開心的手舞足蹈,原來是你也是僧袍裏麵罩著一顆紅塵的心,說:“需要帶絲弦嗎?”喇嘛說:“沒有這個必要,你隻管她們叫來。”
川島秋子滿口答應著出去了,沒一會兒又說:“需要增添酒水嗎?”喇嘛說:“來了再加吧!”川島秋子飛一般出去,屋子裏隻剩下喇嘛一個人,雖說作為出家人要做到放下一切,要求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就像這世上的人大多言不由衷,是個人都能說一嘴大道理,隻說道理歸道理,做起事來就把道理丟的一幹二淨,聰明的騙子騙別人,愚蠢的騙子騙自己。每個人都習慣於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指責別人,甲對不起你,乙也對不起你,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跟你過不去,你總是想說因為別人的存在而讓你過的非常艱難。你從來沒有打算讓自己的存在給別人增加福利,隻有你願意承擔責任,你才能改變自己的生活。如果你永遠隻是期待這別人帶給你給變,你是不可能如願的。過了很久,織女們總算到了,她們穿著鮮豔的服飾,一個個看上去是如此的美麗,喇嘛站起來向大家鞠躬。織女們一下子慌了手腳,趕緊鞠躬還禮。
喇嘛說:“大家都坐吧!”織女們有點不適應,但也隻好坐了,喇嘛立了把川島秋子叫來,讓她給這些織女們準備酒水和熱菜,沒一會兒女店員把酒菜送進來了。喇嘛坐下來說:“我請諸位來,是想做一個訪談,就是想要跟大家做一些交流,大家放心,該付給你們的酬勞,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一位高個子織女說:“大師,如果不打算和我發生關係,而是想要挖我的隱私,對不起,老娘不伺候,我是個有操守的人,絕不可能把隱私賣給你。”說著站起來就要走,喇嘛趕緊說:“且慢,我不是要挖大家的隱私。請你們想一想,諸位都不是什麼知名人士,再說我很快就要回國,我們把你們的隱私帶回國內能做什麼呢?我是個出家人,我是想跟你們做了一番交流之後,我的精神世界得意升華提高,回國之後我就可以去爭取女性受眾了。我請你們明白,我的目標不是你們,而是我國的女性受眾。”
哪位大個子織女冷笑著說:“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去和貴國的織女做訪談嗎?”喇嘛說:“實不相瞞,我國的織女水準很低,不能跟諸位相比,我可以向大家透露一個秘密,在此之前我和歌舞伎町愛的本店的東家發生了關係,她的服務非常的玄妙,這絕對是我國女子給不了的。”他的發言讓在場的織女們感覺臉上有了光彩,大家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女人的話匣子一旦打開了,就由不得他來控製了。他們有的抱怨客人的東西太細,有的抱怨太短,有的抱怨客人讓她險些生了孩子。有的抱怨客人的手法粗暴,有的抱怨客人有一些令人感到惡心的怪癖。總之你從她們的嘴裏聽不到客人的一句好話,喇嘛漸漸有些不耐煩,舉起雙手說:“寶貝們,那麼很好的完成了任務,我現在支付給你們酬勞,請回吧!”
她們懷著喜悅的心情拿到了薪水,卻不願意就此離開,繼續著剛才的討論,有一位織女叫嚷著說:“今天不把這個掰扯清楚了,我們就不能走。”說到激烈的時候,幹脆連喇嘛一塊罵。天已經黑了,窗外月光照窗寒,他一下子衝到那個說話最多的小個子女人跟前,一下子就把她的脖子捏住了,不到半分鍾她就斷了氣。織女們呀一聲,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喇嘛殺心被激起了。織女們也是著急,就越是找不到出路,喇嘛輕而易舉的殺死了另外兩個織女,一看裏麵不對勁,川島秋子急令打手們衝進去,這些打手的手裏揮舞著棍子,喇嘛吃了好幾棍,仍舊無動於衷,川島秋子立刻去報了警,然後把門給關死了,外麵已經想起了警報聲,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