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承認,你認為很珍貴的東西,在別人的眼裏就是一坨臭狗屎,也許在別人眼裏很珍貴的東西,在你的眼裏就是一堆臭狗屎。井上純美看見他一頭杵在了地上,立刻他的腦袋上就有血水滲出來,井上純美絲毫沒有驚慌,她緩步來到電話跟前打了電話,沒一會兒有兩位護工和一名護士前來施救,井上純美甩了一摞錢,揚長而去。在如今這個年月,如果你去陪一位女士共度良宵,如果哪位女士長的還不錯,臨走的時候卻甩給你兩千塊錢,你要作何感想呢?也許你會拿著這一筆浮財去織女店享受織女非常專業的服務,也許你會拿著這筆錢去吃一頓好的。
在生存麵前,人是非常卑微的。井上純美漫步在街上,路燈暗淡的光撒在街麵上,淒淒慘慘的顏色讓她的內心填滿悲傷,她不是沒有憧憬過愛情,曾經她像是一張白紙,穿著警服騎著自行車在街上行走,那個時候陽光撒在她身上,她的心裏充滿光明和喜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會出現在歌舞伎町的織女店裏,在那些暗淡的日子裏,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脫離苦海,甚至爬上很高的位置,作為衙門裏的長官,權力是一種非常誘人的東西,權力可以讓你光芒四射,可以讓你變得神聖和光榮,你像供奉在寺廟的神像一樣享受世人的朝拜,當人遇到問題的時候,總希望你能夠為他們做主。
擁有了權力之後,你需要的東西會追著你跑,你卻未必敢接納它們,這些東西並不是白給你的,人家要拿著這些東西來換取他們需要的東西,你有能力把他們需要的東西提供給他們,但這要做你要冒很大的風險。是本分的拿著非常值錢的東西去過相對清貧日子,還是把彌足珍貴的東西拿去換錢。一個人要在多大程度上滿足自己的需求才合適,在很長一段時期,王羲之的後人都保存著他寫的《蘭亭集序》,到了最後保存它的是一位和尚,這可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隻要你把它拿到市場去賣,交易所得足以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可一代一代的王家人都拒絕將這幅字售出,如果你拿著刀去搶,你也不要指望能得到這幅字,他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得到它。現實生活這樣的人不多,卻也有一些。在日本,有一些規模很小的店鋪,卻依舊經營了好幾代人,如果他們願意,當然可以把店麵鋪的更大,他們也可以轉行,可日本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從學校畢業之後去找工作,一旦被某單位錄用,他就在那裏呆一輩子。
在某個年代,中國人至少是在無意中學習了日本人的這種品質。他們把國家想象成一個大機器,而每一個人都是一顆螺絲釘,螺絲釘不能自行決定去出,組織讓你去哪裏,你就在那裏落地生根、發芽開花。中國人在井上純美的眼裏有些複雜,兩千年前,日本人曾經來中國訪問,獲得一枚印章,上麵寫著倭奴國王。在中國人的眼裏,日本沒有皇,而隻有王。然而在日本,天皇如果戴冕旒的話,他一定用的是十二串,不是九串,雖然日本是蕞爾小國,但在日本人的眼裏,這就是天下,統馭天下的人自然是天照大神的嫡係子孫及天皇。
為什麼中國人不願意接受日本的朝貢?理由很簡單,老子叫皇帝,你叫天皇,你這不是跟老子過不去嗎?唐真的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國家,它實行對外開放的政策,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遣唐使一批接著一批來,他們就是希望把這裏的好東西拿回去。不僅是對待中國,可能對所有國家都是這樣的,如果它感覺自己有能力消滅你,它就會想盡辦法消滅你。如果它意識到你是一個過於強大的對手,跟你打架純屬作死,它就會試圖跟你做朋友,並且虛心的向你學習。中國人的虛榮心是非常重的,外國使團來到中國,說一句皇帝萬歲,這些人憑借這一句話就能獲得豐厚的報酬。日本人雖然有過短暫的向中國稱臣的曆史,大部分時間日本人堅持與中國平等交往,當它認為自己自己已經足夠強大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提兵去打中國。
日本人對美國的心態是什麼樣的呢?日本跟美國做了一筆交易,我認你當幹爹,你饒我一命。美國這個幹爹是實實在在的爹,你必須聽爹的話,為了保證這一點,在做交易之前,美國人就已經完全控製了日本。每一位首相上來都要戰戰兢兢的侍奉美國大爺,要是大爺不高興,你就得卷鋪蓋滾蛋。日本人當然不希望自己永遠生活在美國的羽翼之下,日本也想成為一個光彩四射的國家。它夢想有一天他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有一天太平洋可以置於日本的控製之下,置於他們會不會走戰前的老路,這取決於日本的經濟情況,經濟繁榮,社會就穩定,這樣文官就比較有地位,他們就會堅持走和平道路。如果經濟凋敝、社會動蕩、這樣武夫就有可能走向前台,日本就有可能真的走上發動戰爭轉移國內矛盾的老路。
當然,一個奉行和平政策的日本並不意味著它就是一個對華友好的日本。中國要想實現自己的夢想,有兩個問題要克服,在陸地上,俄羅斯其實對中國的威脅非常大,在海洋上,日本對中國的威脅非常大。中國要想跟歐洲做生意,印度、土耳其無疑是巨大障礙。中國和印度之間的矛盾不僅在於領土問題,印度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國家,一方麵它把印度洋看成是自己的內海,卻把南中國海說成是國際公海。印度也是有意建立陸地強權的國家,而這無疑要威脅到中國的利益,印度想要分割中國的領土,總之中國和印度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印度是狼,狼總是要吃羊的,中國人想要恢複祖先的光榮,想法是好的,但實現這個想法要麵臨重重阻力。
為什麼印度對藏區有這麼大的興趣呢?為了說明這個問題,可以聯想一下蒙古高原,在傳統中國的時代,漢地的百姓遭受的威脅主要來自生活在蒙古高原上的人。蒙古高原具有極高的戰略價值,誰盤踞在蒙古高原,誰就會在這一區域處於進攻態勢。斯拉夫人長期被生活蒙古高原上的民族壓製著,成吉思汗建立的帝國逐漸衰落了,俄國逐漸崛起了,在那個瘋狂擴張的年代,俄羅斯人受到了大清強有力的阻擊,因為大清擁有蒙古高原。俄羅斯人在認識到了這一點之後,不斷的對這一地區施加影響,終於把這一地區從中國的身上撕了下來。俄羅斯人把蒙古高原的大部分都撕了下來,中國保留了一部分。對於俄國來說這無疑是非常巨大的成功,從此中國基本解除了來自中國的威脅。
在漫長的時光裏,像霍去病那樣,在跟草原民族交戰的極為神勇,漢軍像去幹牛羊一樣驅趕草原民族的騎兵,這樣的情況是極少的,大部分情況下,總是漢軍處於守勢,而胡人始終保持著進攻態勢。從藏區打進內地的軍隊,總體來說不是很多,當然不是沒有,原因是自然環境複雜,缺乏必要的後勤支援。如果印度控製了這一地區,印度擁地域廣闊、物產豐富,印度與藏區的道路是暢通的,在曆史上藏區的百姓跟印度人打交道不比跟漢人打交道少。產自印度的佛教在藏區滲透的如此之深,這就是明證。如果單純從遺傳學的角度,從血緣上,從生理上,藏區的百姓無疑與漢人更近。如果撇開技術問題,隻說精神時間的共鳴,藏區的百姓受印度人的影響是非常大的,比如說藏區百姓對宗教特別虔誠、喜歡磕長頭、喜歡繞著轉圈,什麼轉山、轉湖、轉宮、轉塔。一個人一生難免要造孽,但隻要你圍著某座山轉圈,轉到了一定的數目你過去造的那些孽就一筆勾銷了,還可以在死後直接上天,免受地獄那些酷刑的折磨。
為什麼藏區的百姓在物質條件極為匱乏的情況下還能活得下去?因為他們相信因果報應,今生吃苦,是因為前世造孽。今生如果堅持行善,來生就不要在吃苦了。如果你能虔誠禮佛,死後可以直接去西方極樂,不再受輪回之苦。藏區的生態係統是非常脆弱的,如果那裏的老百姓像漢地某些人的做法一樣,為了經濟增長,大肆破壞環境,漢地的生態係統破壞了,恢複起來相對容易,藏區的生態係統一旦遭到破壞,那地方立刻變成無人區。為什麼宗教可以如深入的影響藏區百姓的生活?生態係統的脆弱就是一個重要的原因,現世現報是非常可怕的。
印度人對宗教非常的虔誠,但他們大多數人是不信佛的。漢地反而擁有全世界數量最大的三寶弟子,然而漢地的信眾多數是一些燒香祈福的善男信女,他們無意學習佛法,隻想簡單的通過磕頭燒香達到消災避禍的目的。藏區到底有多少人懂得佛法,這是很值得懷疑的。大多數人的情況其實跟漢地的信眾差不多,對於藏區的百姓來說這是他們的傳統,傳統是應該得到保護的,但也不能用傳統來蒙蔽現代人的眼睛,讓年輕人脫離時代的主流。平心而論,印度與漢族到底哪個對藏區的影響大呢?這樣說吧!印度雖然對藏區很感興趣,但他們並不喜歡生活在哪裏的人,印度人對長相跟漢人類似的藏區百姓是非常歧視的。但是不能用名詞形容的表述的東西,很多可能是來自印度,而凡是有形的可以用名詞來表述的東西,藏區百姓基本與漢族一樣。
中國的官府正在通過人為方式改變過去與藏區百姓的隔膜狀態,加強對這一地區的影響力。入藏公路、鐵路的修建,大量的內地的文化產品越來越多的進入藏區,這將使得它更多的融入中國這個大家庭。中國對這個地區的控製力也在增強,中國應該努力發展自己的主流文化,什麼是主流?首先你要來自於傳統中國,雖然來自傳統中國,但它會不斷的接納現代的東西,域外的東西,沒有支流彙入,就不能叫主流。所以主流文化必須具有傳承性、同時兼具開放和寬容的態度,不是要與其它的文化並存,而是要不斷的交流融合。任何一個國家,沒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它不會穩定。越是大國,這一條規則越適用。
但是光有軍隊是不行,你要用一種東西把大家凝聚在一起,隻有大家同心同德,一起努力讓這個國家強大,這個國家才有可能真的強大。國家的強大對個人有什麼意義呢?這樣說吧!你如果生活在一個弱國,誰想抽你就抽你,誰想把你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會為此感到快樂嗎?至少要比弱國要好一些。國家服務於個人的合法利益,隻要大家能夠可以分享的合法利益越來越多,大家感覺就會好一些。過去歐洲對宗教也是非常虔誠的,但是隨著新航路的開辟,人的需求被極大的刺激出來,因為過去太過於壓抑人的需求,所以適度釋放人類的需求是有重要意義的。藏區可能也有這個問題,但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因為它一旦被激發出來你很難去控製它,人的需求如果失控是非常可怕的。
比如有些人鼓勵人們去超前消費,就是把你將來的集中到現在花,一個高中女生,你要是什麼東西都要最好的,這就是一筆非常恐怖的開銷。最好的手機一千美元,最好的電腦可能兩千美元,最好的化妝品可能也會上二百美元,最好的衣服也會二百美元,最好的鞋子保守估計也應該有一百美元。你使用的文具、體育器材、樂器,需求一旦被釋放就會越發越大,終究會有一天,你會發現正常情況下,你根本無力償還這筆債務。這筆債務很可能徹底改變你人生的航向,你也許可以是一個歌星,如今你隻好去織女店工作了,或者去做一些代替生育的工作。
婦女迫於生計要去賣,這是一件非常悲慘的事。如果有辦法過節儉的生活,她要出去賣的壓力就沒有那麼大。如果大家都在過一種非常節儉的生活,社會就能夠有充裕的條件去救濟那些處在困境中的人。當日本處於守勢的時候,它要維護海上強權。當日本處於攻勢的時候,它就要爭取陸上霸權。明治年間,日本先用海軍擊碎了大清的海軍夢,然後打敗了俄國人。大清的海軍夢之所淪為泡影,是因為海軍清廷對海軍沒有一個成熟的想法,包括李鴻章,他的想法也是有問題的。
如果你擁有亞洲最強大的水師,為什麼僅僅用它做守衛海疆呢?還要利用強大的海軍實力來為自己爭取海外利益。強大的海軍靠什麼養活?沒有繁榮的海上貿易,你的海軍就是個殘疾人。隻有繁榮的海上貿易,配上強大的海軍,你才算是真正的海上強國。養活海軍是需要花費大錢的,不僅如此,你還要持續的花大錢,如果就當是清廷陳舊的想法而言,海軍實在是太費錢了,怎麼樣可以節省一點呢?清廷想出一個自欺欺人的辦法,這符合一條客觀規律,當你希望出現一種情況的時候,你就願意相信這種情況會出現。清廷想要花費少一點的錢去裝備海軍,他就願意相信即使在裝備上對海軍刻薄一點,也不會降低它的戰鬥力。清廷甚至相信,即使海軍喪失了戰鬥力,也沒關係,因為戰爭根本就不會發生。
雖然一再提醒他們要提防日本,清廷卻堅決相信日本是一個友好國家,或者說清廷堅決相信日本不敢打清朝。當日本的耳光掄過來的時候,清廷甚至沒有想過躲避,挨了打,這些清廷的清流們勃然大怒,他們似乎完全忘記了海軍因為出於饑餓狀態而喪失了戰鬥力,他們對大清的海軍充滿信心,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李鴻章?因為李鴻章總是主和,總是要去簽賣國條約。這件事你隻要稍微的用邏輯推一下,就知道李鴻章是個冤大頭,老子從頭至尾都反持反戰態度,打了敗仗卻讓老子去求和簽賣國條約,這合理嗎?清流之所以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肆無忌憚的說一些慷慨激昂的主戰言論,是因為他根本就不需要為自己的言論負責,如果朝廷規定,如果打了敗仗,主戰的人負責去談判,去簽賣國條約,這些人還會激烈主戰嗎?至少他們會好好的掂量一下子自己的實力。
清廷不但不打算給花錢給海軍添置新裝備,還把軍艦變成了貨船,想利用海軍的艦船牟利。北洋海軍淪為一支不可能打勝仗的軍隊,清廷的掌權人物是罪魁禍首,清流是幫凶。從二十世紀五十年代開始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中國的海軍其實是比較弱勢的,第一是缺少裝備,第二也沒有發展海軍的經驗,第三沒有發展大規模海軍的條件。假如中國每天從海洋貿易中獲取非常大的利益,如果沒有一支強大的海軍作為保障,中國每年在海洋上遭受的損失是個天文數字。這個時候就具備了發展大規模海軍的條件,如果此後中國在海洋貿易中的收益大幅縮水,中國海軍也會隨之衰落。新首相大川明鑒來見海軍部門的負責人,兩個人談了很久。對方認為對於日本來說。來自海上的威脅主要是俄羅斯,但中國的海軍很有增長的潛力,因為中國每天在外貿方麵的收入都有大幅增加。鑒於這個緣故,將來中國海軍將是日本最大的威脅。
這不奇怪,中國如果放棄了從前禁海政策,打算擁抱海洋貿易,小小的東海、黃海、渤海根本放不下中日兩國的雄心。對方甚至指出一個更嚴峻的問題,中國突破了傳統的束縛,克服了自身諸多弱點,致力於發展海洋貿易,豐厚利潤讓他有實力去大力發展海軍,日本根本就無力與之競爭。當初如果清廷對海軍的重視程度達到日本天皇一半,甲午慘敗就不會發生了。因為為了跟中國海軍搞軍備競賽,日本天皇每天吃一頓飯,皇後變賣了所有首飾,女高中生都出去把自己給賣了。這一點足以顯示出日本的可怕,蛇與大象進行博弈,蛇居然大獲全勝。北洋海軍如果不是被餓暈,不至於此。
大川明鑒說:“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對方說:“我們要做的隻有一個忍字。”大川明鑒立刻就急了,說:“中國是我們的手下敗將,你讓我們去忍。”對方笑著說:“我說忍不是要你去忍中國,而是我們要忍美國,無論美國對我們做什麼,我們都要以此為樂。隻要我們緊緊依偎在美國爺爺身邊,中國不足慮。”大川明鑒非常讚同他的看法,兩個人憂慮了一整夜,明日借著去操持國家大政。
且說在內蒙古有一位喇嘛修為很好、道行很高,圜丘法師邀請他日本訪問,這位喇嘛一聽說日本是個佛國就特別願意來。這位喇嘛頭上戴著紅色的法帽,穿著大紅色的僧袍,五十歲上下,鼻梁上擱著一副厚厚的眼鏡。腳上一雙布鞋,坐在蒲團之上顯得特別有威嚴。在日天法師的二弟子的陪伴下一路來到泉州,他決定在這裏呆三天。二弟子心急如焚,但也不好說什麼。很快圜丘法師派演虛法師前來問好,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溜進了喇嘛的禪房。喇嘛僅僅的拉住僧袍,紅著臉說:“我是正經人。”
這個時候演虛法師的臉也紅了,說:“我沒有什麼不健康的想法,我隻是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你決定去日本呢?”喇嘛沉默了好長時間,他還是決定繼續保持沉默,演虛法師還要問,喇嘛剛要張嘴說話,隻見二弟子也溜了進來,說:“請問大師西來意?”喇嘛幾次張嘴幾次有閉上了,演虛法師和二弟子緊張的心髒都有吐出來了,喇嘛終於未發一言,美麗的夜空掛滿星星,寂靜的禪房孤單的身影,喇嘛忽然發出了幾聲怪異的叫聲,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