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回:煮苦水浮生真如此\/挑孤燈好夜不長留

莊仁臉憋得通紅,口裏喘著粗氣,說:“父親,你快去看看吧!母親正在打佳子姐姐。”親王一下子跳了起來,像閃電似得竄了出去。臥室的門被鎖住了,親王立刻把特工叫來,特工二話不說一腳把門傳開,隻見佳子滿臉是血。紀子脖子上青筋直冒,發出陣陣怒吼,她身上的每一根毛發都豎立起來,手上沾滿鮮血,嘴巴裏發出濃濃的惡臭。立刻有兩名特工被她控製住了,這個時候麻生道子趕來了,她被目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說:“她是不是患有精神疾病啊!”親王說:“你是醫生,你看呢?”

麻生道子說:“這個我沒法確定,要不你還是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檢查一下吧!”一聽要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紀子越發怒氣衝天,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真恨不得殺了你全家。”親王說:“這樣吧!先通知她的娘家來人看看,之後再決定怎麼做。”接到電話之後,娘家的父母立即趕來了,見到女兒成了這個樣子,他們急的一邊跺腳一邊罵,當著親王的麵把麻生道子罵的一錢不值,之後才將矛頭對象了親王以及皇室,親王說:“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很顯然我已經不適合再做她的丈夫,我們願意出錢讓她最好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希望她能早日康複。”紀子的父母拒絕了離婚的請求,根據日本國的法律,離婚必須是當事人雙方在清醒的情況下自願做出的決定,很顯然紀子已經不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你跟她不可能離婚。親王說:“那麼是不是先安排她去別的地方注一些日子,或許對她康複有好處。”

紀子的父母再次予以拒絕,說:“我們希望她在秋筱宮接受治療。”親王說:“令嬡已經把我的女兒打的滿臉是血,這樣的要求是無禮的,我不能接受。”紀子的母親說:“殿下,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們的要求,我們就會向法院提告,這樣對皇室的聲譽可沒有好處。”親王說:“隨便你,我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無理要求。”紀子的父母憤怒的離開了,明日,他們就召開了記者會,揚言起訴皇室。提起訴訟的理由有三個:其一、親王沒有盡到做丈夫的義務,讓妻子患上了精神疾病;其二、子女沒有盡到做兒女的義務,經常激怒母親,摧殘她的精神世界;其三、天皇夫婦沒有盡到公婆指責,放任兒子去風月場所享受不正當的娛樂。辯護律師西鄉格玥甚至不懷好意的說:“這樣的皇室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建議天皇退位,取締皇室。”

轟動日本的大新聞成了街頭巷尾人們談論的主要話題,皇室麵臨著巨大的壓力,一些女權組織每天都召集上千人到天皇的禦所門口抗議,女權鬥士們早就對皇室不滿,認為皇室是腐朽中世紀的依存,認為皇室散發著男權思想的惡臭,他們認為雅子和紀子患上精神疾病都是皇室的錯,日本要想成為一個女權國家,就必須取消皇室。她們製作了天皇肖像的畫板,每天在上麵大小便,這些潑婦們在許多日本學者的眼裏是所謂的有識之士,是所謂懷有正義感的人們,在這個潑婦橫行的年代,在這個女人掌控一切的年代,潑婦們越來越不了冷靜,她們動不動就把男人打的滿臉是血,她們以墮胎為樂,以絕育為榮,她們挑戰各類極限的娛樂。

禦所的正門半藏門的門口堆滿了垃圾,地上臭氣熏天,天上蒼蠅飛舞,這是日本最醜惡的一段時光。親王和麻生道子因為成了眾矢之的,於是帶著真子、佳子、莊仁一起秘密去了泰國。天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西鄉格玥整天在報紙上攻擊皇室。不禁在日本境內皇室遭受到了地毯式的攻擊,域外的女權組織紛紛響應,這個時候日本天皇終於崩潰了,把自己關在小黑屋裏打算切腹,幸好侍衛們把門撞開將他拉了出來,天皇想要切腹的消息一出來,非但沒有得到社會的同情,女權組織反而攻擊的更厲害了。她們諷刺天皇是個偽君子,說他是借尋死來博同情。皇後精神崩潰,心理醫生輪流看守,生怕皇後尋了短見。

消息傳出,針對皇後的罵聲如果暴風驟雨般襲來,按說皇後是女性,但她卻支持皇室和夫君,支持自己的兒子。於是被女權組織形榮為叛徒、男人的狗。這個時候雅子根本不敢表態,她不可能支持取締皇室,又不敢支持皇室。麵對父母精神崩潰,儲君一點辦法都沒有,天天把自己關在密室裏喝酒。中村龜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提議國會召開特別會議,討論對策。中村龜藏說:“皇室的曆史,某種程度上就是日本的曆史,取締皇室,無異於摧毀日本。為了保衛皇室,我們必須有所作為。我們的軍隊、警察必須行動起來,將這些窮凶極惡的歹徒繩之以法。我們建議通過特別法令,允許內閣動用軍隊、警察平息這一場禍亂,恢複社會秩序。這種活動繼續一天,我們的噩夢就會繼續一天。每天的經濟損失都是天文數字,現在是必須行動的時候了。”

國會裏頭大多數都是男人,日本的男人還是要臉的,法案順利通過,消息傳到社會上。潑婦們沒有任何要退縮的跡象,她們動員所有的女人行動起來,於是一天之內就發生了十萬起惡性刑事案件。中村龜藏下令軍隊將半藏門前麵聚集的潑婦全部趕走,現場打死人不負法律責任。

夜裏,軍隊從四個方向撲向半藏門,坦克的轟鳴聲,機槍掃射的聲音,潑婦們的叫罵聲。日本軍人在執行命令上是毫不含糊的,天亮之後,半藏門附近恢複了秩序,各國媒體都在辱罵日本官府屠戮婦女。日本境內的上千家報社、上百家電視台被關停了,許多媒體工作者被捕。潑婦了受了驚嚇,回到家裏依舊十分驕橫,打不過軍人,還打不過夫君?

中村龜藏是潑婦們的克星,他在對付潑婦的時候采取果斷措施,讓所有男士們都倍受鼓舞,他們在麵對潑婦的時候有了勇氣去反抗。潑婦們除了在心裏默默地祈禱,沒有任何主意。中村龜藏進入天皇禦所,感覺天皇的狀態已經好多了,他隔著簾子坐在裏麵,手裏搖著折扇。中村龜藏大禮參拜,之後宮女給他送來了茶水。中村龜藏說:“陛下,你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

天皇說:“多謝,如果不是你,也許皇室真的保不住了。”中村龜藏說:“隻要是有良心的日本人,就一定要會出手保衛皇室,絕不會讓潑婦們毀掉日本的傳統。”天皇說:“關於聞仁的婚事,我現在也是追悔莫及了,以後與皇室結親,寧可選擇一些本分的人家,絕不可能與摩登家族結親。”中村龜藏說:“聞仁親王大人與紀子的婚事怎麼決斷,你想好了嗎?”天皇說:“到已經這樣了,那就離婚吧!”中村龜藏說:“陛下,恐怕事情不會這麼順利。”天皇說:“你的意思呢?”中村龜藏說:“我們雖然在境內暫時打退了潑婦們的瘋狂進攻,但女權膨脹的趨勢不會根本改變。我們會麵臨來自外部的巨大壓力,妥協可能無法避免。”

一聽這話天皇就緊張起來,中村龜藏說:“我會竭盡全力維護皇室的尊嚴,不會允許女性成為繼承人。”天皇說:“你知道皇室男丁很少,萬一絕嗣,那可就糟了。”中村龜藏說:“我們要盡量避免發生這樣的事,萬一發生了,到時候再考慮讓女性成為繼承人也不遲。”天皇說:“你給我交個底,我們到底會妥協到什麼地步呢?”中村龜藏說:“聞仁親王大人和紀子的婚姻可能會保留下來。”天皇說:“那我兒子未免也太命苦了。”中村鬼藏說:“我會跟他商量,爭取他的同意。”天皇說:“我的兒子我知道,這一定非常的為難他。”

離開皇宮回到內閣府不久,各國大使都遞交了抗議書,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譴責日本官府。美國的特使來到東京,當麵要求中村龜藏辭職。中村龜藏笑著說:“總有一天我會離職,但不是現在,我要結束這一場危機。”特使說:“也許當年保留皇室就是個錯誤,要是把天皇也列為甲級戰犯,怎麼會有今天這一場是非?”中村龜藏說:“不錯,終戰以後,貴國對保存皇室有特殊貢獻,但是皇室有一點對不起你們嗎?日本像一個小妾一樣戰戰兢兢的服侍你們,你們還說這種話,你們覺得這樣公平嗎?”特使說:“真糟糕,你真的不配當首相。”當天夜裏美國的頭目就在電視上說中村龜藏沒有資格當首相,這個時候女權鬥士們又不安分了,中村龜藏發表了電視講話,內容大致是這樣的:

有女權組織勾結域外的勢力試圖取締皇室,這是我們所不能容忍的,我們的一切武力都會無條件的效忠天皇,我不會再做個老好人,我們對女權組織不會手下留情。

很快許多女權組織的頭目都被抓了,她們在被捕的當天就被處決了。這激起了國際上更大的震動,中村龜藏來到天皇禦所說:“陛下,我已經做好了切腹的準備,如果我死了,現任防務大臣是我的替手,你可以完全信任他。”天皇說:“真是糟糕。”中村龜藏說:“我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覺得美國也沒有下決心取締皇室,取締皇室一定會導致日本崩潰,這不符合美國的利益。”

天皇恍然大悟,說:“我明白了,你在決定下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切腹的準備,你是想在生前把女權組織全部做掉,等到美國接手日本,發現大部分的日本人都是支持皇室的,這樣他們就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取締皇室了。”中村龜藏說:“陛下,能為你而死,這是我的光榮。”天皇說:“對我來說這一切真的很難接受。”中村龜藏說:“陛下,你保重吧!”

離開天皇禦所之後,他不斷加強對女權組織的打擊力度。美國頭目公開要求日本官府停止暴行、中村龜藏辭職。中村龜藏絲毫沒有要退縮的跡象,美國頭目終於憤怒了,該國大使四處活動,想要發動兵變結束中村龜藏的宦海生涯。令人感到失望的是軍隊是皇室最重要的支持者,美國頭目召集他的同夥商議,想要動用武力打擊日本。這個時候如約定的那樣,天皇派人與美方接觸,希望以中村龜藏辭職為條件換取美國的諒解。美方提出了附加要求,必須保留聞仁親王與紀子的婚姻關係,必須給予女性皇位繼承權。皇室這樣答複,不可能讓女性有皇位繼承權,如果美方無法接受那就打好了,日本會戰鬥最後一個人。美國頭目主張動武,但他的顧問們提出了另一個問題,他們覺得日本很可能已經擁有核武器,跟擁有核武的國家開打,那真是太糟糕了。

美國頭目不相信日本有核武器,一位身材臃腫的顧問說:“頭目,可以和平解決問題,為什麼一定要動武呢?皇室在日本地位是崇高,在我們的眼裏,它不過是個提供特殊服務的女人罷了。皇室服務周到、手法新奇,如果皇室真的被取締了,誰能保證沒有皇室的日本會對我們更好呢?”頭目沉默了,很開美國外務部發函給日本皇室,表示願意接受日本的條件。

明日一早,中村龜藏切腹的消息傳遍了日本。美國頭目看到新聞勃然大怒,本來還打算組織力量審判中村龜藏,從而達到宣揚女權、侮辱皇室之目的,現在這個想法落空了。美國頭目有意指定一個女人去當日本首相,沒想到日本國會為了維護本國之利益,議員們連夜通過決議,任命現任的防務部尚書為新的首相,防務部尚書在得到任命之後立刻去天皇禦所領取委任狀。之後就召開記者會宣布了消息,美國頭目得知之後罵了一天的髒話。

因為有美國方麵的保護,西鄉格玥竟然幸免於難,對於她來說這是一種教訓。不要因為懂得玩弄規則就可以橫行霸道了,她住在美國的使館內,在這裏衣食不缺,但她還是覺得不夠自在。此刻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憑借這一場是非而成了舉世矚目的人物。美國頭目打算接見她,對於給她提供幫助的使館工作人員給予了高度肯定,沒過多久,日本官府解除了對她的所有指控。隨機就得到了美國方麵的邀請,乘坐一架白色直升機飛躍太平洋,在美國華盛頓的國際機場落地,美國的女權組織在機場迎接。

當西鄉格玥走下旋梯的時候,地麵上發出了陣陣歡呼聲,來迎接她的人當中有女人,也有男人,還有一部分不男不女的人,女權組織的負責人、教會的大主教、頭戴小白帽的大阿訇、頭戴小藍帽的拉比,還有穿著灰色西裝的官府雇員,西鄉格玥和他們一一握手,彼此說一些問候的話。在這些人的眼裏,西鄉格玥是勇於抗暴的英雄。她下榻在國賓館,當地女權組織設宴款待她,吃的腹飽、喝到微醺,回到臥室點燃了一支煙,一邊冒煙兒一邊心裏想,做女人做到老娘這個份兒上,估計沒有那個男人敢打老娘的主意了。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雖然被她們所瞧不起,但男人還是有必要存在下去的。

她們需要男人幫助她們收拾房間、做飯、洗衣服、做頭發等。走了狗屎運的男人還能她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對於男人來說,大概沒有什麼事情比這更美妙了吧!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電話鈴響了,她以為是酒店服務員打的,接起一聽,聽筒那邊傳來了一位中年男士的聲音,說:“你能開一下門嗎?”西鄉格玥把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白人男子,看上去應該在三十歲上下,雪白的襯衣,黑色的西服,白白的皮膚、高高的鼻梁,深藍色的眼睛,腰裏係著一條皮帶,扣是金色的,腳上穿著一雙牛皮鞋。西鄉格玥一下子就不能自持了,他一支玫瑰塞到她手裏,說:“西向女士,你真是太美了。我真的很仰慕你,我們可以聊聊嗎?”

西鄉格玥嘴裏吞吞吐吐,身子卻已經讓開了。那位男士走進去,西鄉格玥迅速的把門關上了,好像生怕她跑了似得。男士坐在靠窗的椅子裏,臉上洋溢著笑容,說:“需要紅酒嗎?”西鄉格玥說:“沒有這個必要吧!”男士卻說:“我們隻喝一點點。”於是打電話要了一瓶紅酒,沒一會兒一位金發碧眼、穿著製服的女郎送進來一瓶酒,還帶著兩個水晶材質的杯子,她用異樣的眼神看了西鄉格玥一眼。她的眼神裏似乎有一些異樣的神采,西鄉格玥的肚子裏裝著不少黃湯,對於這種異樣的東西也隻有一刹那的注意力。女郎走了,男士的雙手、嘴巴全上來了,西鄉格玥稀裏糊塗又滿是歡喜,就這樣接受了要發生的一切。

明日太陽升起,她起來之後先去洗了個澡,沒過多久那位男士也醒了,西鄉格玥給他準備好了洗澡水,讓他去衝澡。洗漱結束之後,這位男士伸出了一隻手說:“請支付我二百美元。”西鄉格玥一下子就懵了,說:“你跟我睡覺,還跟我要錢。”男士說:“廢話,享受服務,哪有不用支付錢的道理。”西鄉格玥說:“我是不賣,要不然一晚可不止二百美元。”男士說:“你說的沒錯,你不就是沒賣嘛,問題是我賣了呀!”這可讓西鄉格玥感到頭疼了,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二百美元。於是把自己手上的一枚戒指摘下來遞給他,說:“拿著這個趕緊走。”

男士拿著那枚戒指端詳了很久,說:“這個是真的嗎?”西鄉格玥說:“老娘在東京是著名律師,你覺得我會買個假戒指嗎?”男士拿著那枚戒指得意洋洋的走了,西鄉格玥的心情一下子從浪漫的歐洲童話墜入了美國的寫實電影。上白宮派來了一輛車,把她接走,頭目在白宮門口等了很久,他不時的罵著髒話,直到那輛汽車開過來,頭目飛奔過去把門打開,不停的鞠躬,嘴裏不停的說:“我真不是東西,失禮、失禮。”西鄉格玥說:“臭男人就是靠不住。”

然後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往前走,雖然這一句話說的有些沒頭沒腦,可在頭目的耳朵裏則成了理所當然,他像是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麵,臉上喜氣洋洋,西鄉格玥說:“貴國的女權事業發展的怎麼樣?”頭目說:“這還用說,自然是欣欣向榮、蓬勃發展了。”西鄉格玥一口啐到了他臉上,說:“你的臉皮可這夠厚的,既然蓬勃發展,為什麼是你這麼個東西在當頭目呢?”頭目說:“雖然我是頭目,但是我心裏知道,我不過是女人的一條狗罷了。隻要有一位美國的女人說要做我這個位置,我立刻讓賢。像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一樣,女人就是上等人,男人連當跟屁蟲的資格都沒有。”

西鄉格玥斜著眼看著他,說:“你這也太假了,我就不相信是個女的來你就能讓賢。”頭目說:“千真萬確,雖然現在美國有不少男人還在做官,但這隻是暫時現象,很快,女人就會接掌全部的官位。以後男人不再享有男人的權力,我們就給你們當牛做馬,每天像狗一樣搖著尾巴討好女人,是我們最願意做的事。”西鄉格玥滿意的笑了,說:“不錯,你太太對你一定很滿意吧!”頭目說:“當然,如果不是我這麼擅長討好女人,我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西鄉格玥說:“你很有地位嗎?”頭目說:“我在男人中間還是很有地位的。”西鄉格玥笑著說:“你說的很對。”他們兩個來到橢圓形辦公室分賓主落座,侍從立刻送茶和點心過來,西鄉格玥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臉上畫著淡妝,頭目說:“如果有機會能為你提供服務的話,那真是太美妙了。”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