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在門口,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裏麵的動靜,隻聽見日天法師正在低聲吟唱《心經》,他在裏麵唱,外麵徒弟們不知不覺跟著唱了起來,大家正在陶醉其中的時候,門忽然開了。日天法師站在門口一臉狐疑的看著眾人,犬養怡靜被推到最前麵,她指了指天說:“師父,天色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日天法師說:“你們不知道我在祈禱嗎?”犬養怡靜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福禍都有定數,如果祈禱管用,誰還行天道呢?”聞聽此言,日天法師說:“聽你這麼一說,為師頓時感到腹中饑餓難忍。”
犬養怡靜說:“誰去那一份齋飯過來?”日天法師說:“你去吧!”犬養怡靜鞠一躬退了下去,大家看犬養怡靜走遠了,隻聽日天法師說:“你們身為出家人,怎麼一點擔當都沒有?居然把女人推到前麵,太不像話了。”大家垂首站立、不敢多嘴,沒一會兒犬養怡靜提著食盒過來了,日天法師接過食盒就進去了,啪一聲門被關上了。大家看著犬養怡靜,犬養怡靜說:“不要聚集在這裏了,我們去幹各自的事情吧!”回到自己的屋子,當她隨手把門關上的時候,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現在日子過得挺好,為什麼還要冒著巨大的風險用善款去投資風俗店呢?她想盡早把錢從歸如家撤出來,這樣她就不要這樣戰戰兢兢的過日子了。
梵蒂岡的夜晚讓人感到不安,親王一個人呆在旅館的房間裏,端著一杯咖啡,咖啡的味道慢慢的飛入他的鼻孔,在這樣的夜裏,他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想念兩個女兒,以及還沒有出生的兒子。也許是自己身在西洋的緣故,他想了一個有名的故事,一位國王有三個女兒,在一天夜裏,他把三個女兒叫到身邊,他說:“我已經很老了,你們打算怎麼對我呢?”大女兒和二女兒說了許多好聽的鬼話,聽的國王似乎要飛起來了,輪到小女兒的時候,她隻是說:“我不過是盡女兒的本分而已。”國王非常生氣,他把全部的財產都給了大女兒和二女兒,之後大女兒和二女兒再也沒有來看望她們的父親,隻有相對貧窮的女兒在照顧他。故事到了這裏,他似乎由聽故事的兒童變成了大人。
如果有一天自己變成了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女兒們還會來看望他嗎?為什麼妻子以前要他當天皇?人和人之間的相處的時候一定要懷著功利的目的嗎?親王垂下了腦袋,思緒亂的像是地攤上的毛。他的兩個手心滲出了漢,整個人虛的厲害,眼前視線模糊,他想要站起來,卻一動沒動。夜深了,大概所有的聖人,無論你產自何方,生活在什麼年代,他們都要教給人們類似的東西。比如說你要專心,你要有恒心。他知道中國的孔子在教導弟子的時候說:“食不言,寢不語。”其實信奉天主的人也被要求在吃飯和睡覺的時候不需說話,不過這樣的東西在普通人那裏是很難維持的。早年間有一位來自德意誌的教士,早晨和同伴在教堂吃飯,這個時候一個綠林豪傑來到了教堂,這位教士隻管自己吃飯,完全沒有搭理這位貿然闖入的仁兄。
這位兄台從來也驕橫慣了,說:“老子在方圓數百裏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你們這些洋人敢這樣輕慢。”說著拔出槍就把這位德意誌教士給擊斃了,後來中國教區的規矩就改了。如果教士們在吃飯,假如有哪位了不起的大爺來了,你一定不要裝看不見。想到這裏,親王又覺得那裏好像有點問題,假如教士們在吃飯,即使耶穌來了也裝看不見嗎?如果是這位教士的老子來了呢?他終於躺在了床上,日本人睡慣了榻榻米,突然躺在席夢思床上會覺得非常不適應。他睡的很不老實,他似乎根本就沒有睡過去,卻也沒辦法坐起來。
折騰了一夜,總算天亮了。拉開窗簾,陽光投射進來,頓時覺得豁然開朗,看看外麵,陽光照射下的梵蒂岡格外的美麗。在梵蒂岡大部分都是老式建築,但是這裏的人們對這些老建築非常的珍惜,他們對主非常的虔誠。他們相信自己得到了耶穌的祝福,對於眼下的生活沒有不滿意的。教宗在他們的眼裏,就像是太陽一樣,而太陽似乎是耶穌的仆人。在梵蒂岡你幾乎見不到酒吧、迪廳,沒有人在街上吸煙,隻要有閑暇的時間,他們一定會去教堂聽牧師布道,不會像日本人那樣泡在風俗店裏沉淪。
聽說中國人的精神世界是非常匱乏的,忙碌的時候大家頭腦空空,隻要到了閑暇的時間,就圍在一起打牌,日子就在牌桌上一點點消磨掉了。中國人的自控能力是非常差的,傳統中國被稱作是禮儀之邦,他們不說髒話、不隨地大小便、不隨地吐痰、不大聲喧嘩、不會不講秩序。不知道什麼時候中國人開始變了,喜歡說髒話、隨地大小便、隨地吐痰、大聲喧嘩、不講秩序。現代日本是聞名遐邇的禮儀之邦,其文明程度中國簡直望塵莫及,但是不要以為日本什麼都好,日本的軍人是非常壞的,在中國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不過中國人也不要為此過多的職責日本人。豺狼虎豹天生就要害人,你被豺狼虎豹所傷能去抱怨這些畜生嗎?
狗總是要咬人的,你要是被狗咬了,你能抱怨狗嗎?怎麼說你也是個人堂堂高級動物,居然狗都打不過,見到狗的時候千萬不能膽怯,一定要勇敢,隻要方法得當,莫說是狗,就是豺狼虎豹也不在話下。一個人如果被壞人傷害了,你不要去抱怨壞人,因為隻要是壞人他就一定要害人,不害人還能叫壞人嗎?關鍵是你得有保護自己的意識,當壞人伸出魔爪的時候,你能夠有辦法把它折斷,這樣你才能免於被傷害。親王來到距離旅店不遠的餐廳,這是一家日式餐廳,老板的女兒跟佳子一般大。
老板並不知道他是親王,為了隱瞞身份,親王用蹩腳的英語跟他交流。有的人為了方便與當地人交流而努力學習當地的語言,也有的人為了省去應酬的麻煩而可以不去學習當地的語言,為了教育子女,有的人努力學習當地語言,也有的人為了教育子女而拒絕學習當地的語言。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做法也各異。有的人對喜歡搞社交,有的人則比較好靜,有的人在社交活動中如魚得水,有的人在社交活動中苦不堪言。有的人在社交時總有一群仰慕他的人圍在身邊,有的人在社交時,不幸成為另類。
你去了一個社交場所了,在那裏你隻是喝了一杯茶,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議論你,更有一些長舌婦回家之後還要跟老公討論你。孔子說:“鳥獸不可與同群。”其實就有一些人寧願跟鳥獸呆在一起,因為人遠遠要比鳥獸險惡。對於客居他鄉的人來說,教育子女到底是學習當地語言好呢?還是不學好呢?如果你選擇不學,你的孩子可就是雙母語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孩子,兩種語言的差別越大越好,如果差別很小就沒什麼意思了。餐廳老板的女人是一位當地女人,老板會一點英語,絕對不會意大利語,至於拉丁文什麼的就更不懂了。
老板的女人不會英語,更不要說日語了。也為這個親王也省去了被盤問的麻煩,在吃完飯離開餐廳的時候,心裏忽然想,天底下所有的婦人盤問別人的隱私,還是隻有東亞的女人有這樣的癖好呢?當他回到旅店的時候發現門口有一輛車在等他,一位穿著西裝的工作人員說:“教宗要見你。”親王坐進車裏,沒有多一會兒就到了教宗的官邸,一位穿著白色法袍的主教他把領導一間屋子裏,遠遠的看見教宗坐在一把椅子上,親王走過去的時候他站了起來,握了一下手他又坐下了,親王在他對麵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去。
教宗說:“或許你應該去見一下我們的使團負責人特羅沙女士。”親王說:“我一直想著要去拜訪,隻是她在盛怒之下,我去了可能對她有一些不方便。”教宗說:“特羅沙女士在梵蒂岡擁有很高的聲譽,就算是在盛怒之下也不會無禮。”親王說:“那我稍後就去拜訪她。”教宗突然笑著說:“在我們梵蒂岡住得慣嗎?對我們的飲食習慣、風土人情又是評價?”親王說:“梵蒂岡是個好地方,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福氣住在這裏。”教宗聽了非常開心,說:“你要是喜歡,可以經常來梵蒂岡遊曆。”親王吐一口氣說:“我是皇室成員,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皇室,沒有天皇陛下的命令,我不能隨意走動啊!”
聽到這裏教宗歎口氣說:“你跟我一樣,都是被人供在祭台上的祭肉啊!”親王連忙說:“我怎麼敢跟你比呢?你像是天上的太陽,我不過是一支蠟燭而已,我在你的麵前無光輝可言。”說了一通無聊的客套話,親王總算是脫身了,他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去了使團成員所在的醫院,他先去看望別的成員,最後一個才輪到特羅沙,進來了她的病房,親王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原以為她肯定是癱在病床上吸氧,哪知道推開門一看,人家穿著黑色的法袍,臉上化了淡妝,手裏握著權杖、親王過去拿起的她的手放在嘴邊一吻,然後深深的鞠躬。特羅沙陰沉著臉說:“坐吧!”親王說:“為了表達歉意,我站著就好。”
特羅沙說:“貴國的百姓是不是對我們特別的不友好,怎麼隨便一個人就跟拿著槍殺主教呢?”親王退後一步說:“的確,在之前發生的一係列事件當中日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我也要說一聲,我們很早就把日本交給了上帝,允許你們到日本來傳播福音,一晃許多年過去了,為什麼還有人要殺主教呢?這是我們應當思考的問題?你們不打算反思一下嗎?”聞聽此言,特羅沙忍不住後退一步,說:“你們日本人推卸責任確實很有一套,難怪中國人會對你不滿。”親王說:“你說的對,我們日本人是很善於推卸責任,這是上帝賦予我們的天性,你們不是相信上帝嗎?假如上帝所作的決定都是正確的,日本也就沒有說沒錯。實際上你想想看,如果我們不善於逃脫責任,這會兒還不讓那些二戰受害國的百姓把我們給煮了?”
特羅沙頓時啞口無言,兩個人沉默了很長時間,特羅沙突然改口說:“親王閣下,實際上我很喜歡貴國的動漫。”親王點點頭說:“這是我們的驕傲。”兩個人站在那裏談笑風生,旁邊工作人願不時的伸一伸懶腰,打著哈欠,特羅沙說:“如果有機會再次訪問日本,希望能與你在談論有關於日梵兩國文化的問題。”從醫院出來,一時間又無事可做了,梵蒂岡實在沒有什麼娛樂場所,你若是覺得無聊,要麼去聽牧師布道,要麼自己回去讀《聖經》,在這裏能夠買到各種版本的《聖經》。
無奈之下決心回旅店睡覺,就在半道上他突然有了一想法,自己或許可以去意大利看看,汽車開出了國境,進入了羅馬市區,羅馬是一座人情味非常濃鬱的城市,這裏聚集了大量的酒吧、迪廳以及風月場所,街上行走著穿著時髦的摩登女郎。街邊總能見到拉小提琴的人,他們留著片風頭,穿著筆挺的西裝,打著黑色的領帶,腳上烏黑鋥亮的皮鞋。小提琴悠揚的曲調聽起來讓人覺得無比舒暢,似乎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在那裏還能見到吉普賽女孩在那裏翩翩起舞,意大利的女人是出奇的漂亮,意大利的男人大多也身姿挺拔、相貌英俊。隻可惜他們隻擅長看歌劇、吃冰激淩、踢足球,一旦這些人被送到了戰場上,他們立刻就會調轉槍口帶著外國軍隊進攻自己的祖國,嘴裏喊道:“打到羅馬去!”
英國是所謂紳士國家,但英國的男人喜歡酗酒,如果這些人喝完酒再去看足球,那是注定要出事情的了。英國的貴婦則喜歡喝下午茶,在吃晚飯之前,一群貴婦聚集在一起,一邊飲茶一邊說長道短。法國人是很時尚的、很浪漫的、是很有激情的,動不動就把朝廷掀翻。法國人也是很不靠譜兒的的一群人,比起法國的不靠譜兒,意大利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德國人則反其道而行之,德國人給人的印象是非常的嚴謹,可就是這麼一群嚴謹的人掀起了轟轟烈的兩次世界大戰。許多時候,犯下大案的往往是一些性格內向、沉悶不善表達的人,平常他們活在壓抑的狀態之下而不被人注意,當他們被人注意時,往往要淪為別供人取樂的笑柄。
德意誌長期陷於四分五裂的狀態之中,當他們完成統一之後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具有了別人望塵莫及的軍事力量,一個人武功高強的人怎麼會甘心過窮日子呢?當時的世界就是叢林世界,資源稀少,誰搶到就算誰的。可這個時候世界上的好東西已經被強盜們瓜分完了,德國人來得太晚,可他們並不甘心,他們想重新開始比賽。德國人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他們沒有讀過某位中國君長的著作。
搞鬥爭,決勝的關鍵是人心向背,絕大多數人支持你,你就贏了,絕多數人反對你,你就輸了。德國人先找了一個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國家,即奧匈帝國,又找了不著四六的國家,即意大利,奧匈帝國是一個爬滿了蛀蟲的老木屋,意大利是一條無忠誠的狗,誰給它丟一片肉,它就跟誰走,甚至不用真丟一片肉,你隻要說時候給它一片肉,它就能撕毀盟約、背叛盟國。德意誌人為自己浮躁付出了代價,接下來它們麵臨著非常可怕的製裁,可就在這個時候經濟危機給了德國機會。等這些戰勝國們在經濟危機的旋風中挺過來之後,發現德國再一次站立起來了。
戰勝國之間有著很深的芥蒂,這個德國成長的空間,可就在這個時候,德意誌人再次犯了錯誤。德意誌再一次與意大利走到了一起,還有域外的日本,德意誌在一戰後備受壓榨,意大利人參與了鬥毆,當他沒有任何貢獻,反而造成了盟友的損失,因此他沒有領取戰利品的資格。域外的日本有意在太平洋說了算,這引起了具有同樣想法的美國人的不快,美國日益增長的綜合國力讓日本人望塵莫及,迫於美國的淫威,他不得不放棄部分利益。德國人一向嚴謹,可他往往能趕出極具有冒險精神的事,憑三國之力就敢向全世界挑釁,德國人是必要重蹈覆轍了。親王一邊想著一邊在街上走,二戰結束之後,德國陷入了被肢解的困境。
因為東德的官府治理無方,當地百姓陷入了極大的痛苦,這些人冒著生命危險往西德跑,那個時候東德的百姓都對西德充滿了向往,東德官府完全失去了民心。兩強對立中的一強轟然倒塌,東德百姓對西德朝廷產生了強烈歸屬感,最終德國人完成了統一。地球上出現了無可爭辯的老大,大國之間的戰爭是打不起來了,大家都忙著發展經濟,改善百姓的生活。德國人在這方麵做得尤為出色,德國成了歐洲大陸的佼佼者,嚴謹的德國人和富有激情但不靠譜兒的法國人湊到了一起,更不靠譜兒的意大利人也加入了進來,他們把歐盟搞的很像那麼回事,居然連英國人也按捺不住加入了進來。英國人並不把自己真正當做是歐盟的一員,雖然他打算在這個組織扮演指揮官的角色。
他希望這個組織能夠聽英國人的指揮,從而保障英國人的利益,德國帶著兩個不靠譜兒的夥伴,指揮著一群更不靠譜兒的國家。歐洲不具備成為統一實體的條件,美國的模式隻適用於美國,玻利瓦爾想在南美複製一個美國,他失敗了。歐洲也不可能成立合眾國,美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統一的實體,他們有統一的議會,統一的軍隊,還有一具有絕對影響力的人物,當有人試圖破壞美國統一的時候,立刻就發生了戰爭。美國人一起抗敵,大陸軍的指揮官成了所有美國人崇拜的偶像,這位仁兄憑借其高尚的人格締造了美國。歐洲在曆史上也曾出現過羅馬那樣的國家,但總的趨勢就是不斷的分化,實際上這樣的趨勢到現在並沒有什麼變化。就在他胡亂想之際,一隻手把他抓入了一個房間裏,就在要繼續往裏走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地方好像是風月場所,進去了就別想幹幹淨淨出來。於是一摸口袋說:“對不起,我沒有帶錢。”一個聲音說:“可以刷卡。”
親王說:“沒有帶卡。”那個聲音說:“可以用你的衣服抵押,或者你打電話讓家人把錢送來。”親王說:“我的家人在日本,這樣吧!你讓我去把錢取來在玩兒。”對方猶豫了片刻說:“可以。”親王一出門,突然加速在街上狂奔,後麵兩個壯漢在玩命追趕,本以為自己這次難保清白,突然他的保鏢趕到了,兩位壯漢被打翻在地,扭送到了當地警局。會到梵蒂岡立刻去向教宗辭行,教宗說:“為什麼不再等一個星期呢?到時候我讓森田平十郎陪著你一起回東京。”親王說:“內子有孕在身,我一個人呆在國外心裏不踏實。”教宗冷笑著說:“誰不知道你們日本人根本就不拿妻子懷孕當回事。”
親王說:“內子懷的是日本國的皇位繼承人,事關重大,我作為生父不能滯留外國啊!”教宗無法隻好讓他走了,親王立刻踏上歸國的路,當他回到日本之後,總算是安心了。過去總以為有天皇和一大堆宮廷規矩管著,讓他很不自在。當他真正到了天皇和宮廷規矩管不到的地方,自己會立刻陷入危險的狀態之中,他走出航站樓,立刻有一群人衝過來,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