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回:夏涼明月遠走南洋\/新任主教抵達東京

井上純美走了進來,武藤君沉著臉說:“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井上純美立刻退了出去,然後敲門,武藤君說:“進來。”井上純美走進去先鞠躬,武藤君說:“有什麼事?”井上純美說:“我想集中力量剿滅風俗社。”聽了這話,武藤君立刻跳了起來,說:“你忘了自己是做什麼的嗎?諜報組織可不是負責社會治安的機構,不如我推薦你去警局吧!”井上純美說:“這樣再好不過了。”武藤君說:“你在我這裏就像是呆在一棵樹底下,有樹蔭可以乘涼,去了警局鬼才知道你會被怎麼樣。”井上純美垂首不語,武藤君說:“你要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不要老想著公報私仇。”井上純美退了出去,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悶悶不樂,過了一會兒她算是想通了,人家說的對,你不能老想拿著公器去報私仇。不過話說回來,她也不能不管夏涼明月的死活。真是愁得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抓起電話隻聽對方說:“我是武藤君,請你立刻到會議室開會。”

她一陣風來到會議室,看見兩位副局長也在場,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沒一會兒武藤君到了,其他人都站了起來,等武藤君坐好之後,大家猜落座。武藤君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現在內閣交給我們一項任務,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必須是一位女性。”這個時候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井上純美的身上,武藤君看了一眼井上純美接著說:“你是行動小組的組長,行動小組的成員一共有三個,除了你還有兩位助手。”井上純美說:“那是兩位女性嗎?”武藤君說:“對。”井上純美說:“這是一項什麼樣的任務呢?”武藤君說:“就是去南洋刺殺一個販賣毒品的頭子。”一聽到要去南洋,井上純美立刻就急了,說:“什麼?去南洋?那我的朋友怎麼辦呢?她現在受到風俗社的威脅,要是她受到什麼傷害,我的心怎麼能安呢?”武藤君氣的直拍桌子,說:“你這是幹什麼?你現在是公務人員,難道說你的私事比公事還要重要嗎?拿了這份錢你總要幹活才合適吧!”井上純美說:“我不是主要負責後勤嗎?”武藤君說:“你要去京都打擊風俗社的分舵,我也批準了,那該你做的事嗎?”井上純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武藤君說話的語氣突然緩和下來,說:“你放心,你離開之後,我會告訴當地的機構,一天二十四小時保護她的安全,直到你執行完任務回來。”

井上純美說:“她的畫怎麼辦?”武藤君說:“她畫多少我買多少,我們甲乙兩位副局長每人買二十副。”一聽這話甲乙副局長立刻站起來,武藤君說:“你們覺得有什麼問題嗎?”他們立刻坐了下去,井上純美苦笑著說:“你們不用買她的畫,我手裏有三十家畫廊的聯係方式,每次你按照他們的訂單把畫送過去就可以了。”武藤君聽了不禁感到震驚,說:“我沒想到你還有時間搞副業。”井上純美說:“我不是搞副業,我是在幫助我的朋友討生計。”武藤君說:“我都會安排人去做,你放心吧!”聽他這麼說,井上純美也放心了,說:“什麼時候動身?”武藤君說:“現在就動身。”井上純美說:“我的助手呢?我還要準備行李。”武藤君說:“所有需要的東西助手都為你準備好了,出門之後就會有一輛車,直接送你去機場。”井上純美鞠一躬出了門,過了一會兒副局長甲說:“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讓我們每人買二十副畫。”

武藤君說:“現在我們要做什麼事呢?”副局長乙說:“工作的事忙完了,自然應該去放鬆一下。去哪裏放鬆呢?我想有什麼地方能比歌舞伎町一番街更好的呢?”三個人換上便衣,帶著墨鏡出來截住一輛出租車前往歌舞伎町一番街。來到熟悉的街區,他們的頓時覺得豁然開朗,下了車迎麵看到歸如家三個字,他們立刻默契的笑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當他們靠近玻璃門的時候,門被一個人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非常年輕的織女,三個人立刻就看呆了,武藤君湊到跟前笑著說:“姑娘,你真漂亮。”對方笑著說:“先生,請往裏麵走,裏麵的美女更多。”武藤君說:“我隻喜歡你,你陪我進去吧!”

對方說:“我們這裏的規矩是這樣的,每天都有人輪流值班當門迎,但是門迎不能夠接客。如果你要是需要我的服務,請到我不做門迎的日子來,我一定好好給你做,包你滿意。”武藤君歎口氣說:“你真是一個迷人的女孩,你給我推薦一個吧!”對方說:“進去之後你自己挑,說不定一進去你就挑花了眼,這樣你就不會喜歡我了。”武藤君隻好帶著兩位副手繼續往進走,看見了熟悉的身影,他們三個立刻湊上去,果然那個人就是小林信子,武藤君曾經請她做過發型,經她的手做出來的發型,往往會顯得很新潮。她怎麼來幹這行了?心裏有了這個疑團,玩樂的興致也就大大消減了。

小林信子看見有官府的老爺來了,自然十分殷勤,陪著笑臉說:“喲!武藤老爺,你怎麼有空到這裏來?”武藤君陪著笑臉說:“這裏這麼熱鬧,我怎麼能不來呢?”小林信子說:“我給你安排三位非常漂亮的女孩,都是女高中生。”武藤君一聽心裏就害怕了,小林信子舉起粉拳往他的胸口輕輕的打過去,說:“我是開玩笑的。”武藤君捂著胸口後退三步說:“我的心好痛,你怎麼醫好它?”小林信子說:“這樣吧!你們第一次來,我給你打個折。”武藤君搖搖頭說:“我們不差這點錢,我也不想要別的姑娘,我隻想跟你來這個,可以嗎?”兩位副局長頓時愣住了,隻見小林信子跺著腳說:“當然可以啊!”

這對於武藤君來說自然是個意外,小林信子將嘴巴貼在他的耳邊,胸口也壓上來,他能夠感覺的她的呼吸,小林信子說:“你先接受店員的安排,洗個澡,之後在房間裏稍微等一等,我就來跟你那個。”武藤君一聽立刻心花怒放,二位副局長看的目瞪口呆,小林信子說:“二位也請洗個澡,然後在房間裏等候,我一定安排漂亮的姑娘來給你提供服務。”說完就她就去忙了,三個人在一位男性店員的引導下進了一間很大的浴室,三個人在那裏沐浴,哪位男店員就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武藤君渾身都感覺不自在,於是說:“你這麼看著我,我覺得不自在,麻煩你背過去行嗎?”男店員笑著說:“大家都是男人,你有什麼可害羞的呢?”武藤君說:“讓你背過去你就背過去就完了,哪來的這些零碎。”男店員說:“對不起,這是規矩,我們擔心你把不好的東西帶進去傷害我們的女員工。”

兩位副局長連忙勸解,武藤君隻好作罷,洗完了澡,三個人被領入了不同的房間,武藤君在朝著陽光的一個房間裏,在這種地方看見陽光,心裏會有很複雜的感覺,他坐在榻榻米上,閉目養神,努力想讓自己呈現出一種入定的狀態。什麼是入定呢?就是你把所有的意念都趕走了,隻留下一個軀體,這個時候你的形體就像枯木,你的精神就像是寶劍入鞘一樣,外人看不到它的鋒芒。過了良久,小林信子進來了,若是別的織女,一定要精心收拾一番,濃妝豔抹之後,穿上那種上麵放的很低,下麵拉的很高的衣服。

一般來說進來就過分撒嬌的織女一定是長的非常難看的,而這樣的人十有七八都是些騙子。正規店鋪的織女進來之後並不撒嬌,她們隻是心平氣和的跟你聊天,一邊聊天一邊進入正題,慢慢的就把事情給辦了。女權鬥士對於撒嬌的女人應該沒有太好的印象,因為她們往往使用這個東西作為駕馭男人的武器,確實有一些男人吃這一套。一般來說喜歡撒嬌的女人大多長的不好看,長得好看的女人一般都很高傲,你指望她撒嬌,你還是做你的夢去吧!撒嬌的女人往往更有心機,不會撒嬌的女人往往更天真一些。

不過相比較之下,撒嬌要好過橫衝直撞,那種經常失控,動不動就跟人發生衝突的女人比撒嬌的更糟糕。凡是女權鬥士,都是些無視自然規律的人,她們違反自然,主張女人應當站著撒尿,也不擔心把衣服尿濕。主張女人應當拒絕生育,她們不認為這樣不光男人會消失,女人也會消失。她們不認為女性是弱勢群體,卻從未主張女人應當跟男人一樣幹重體力活。信奉女權的人違背自然、虛偽、自相矛盾,她們的主張不但會徹底的摧毀人類社會的基本倫理,還會導致人類的絕育,女權主張像瘟疫一樣蔓延,總有一天它會把地球上的人引入萬丈深淵,大家都萬劫不複。

小林信子因為年輕,所以沒有化妝,身體非常的勻稱,因為他的飲食、作息時間都是很規律的,每次吃完飯都會去散步。自從與佳子公主接觸之後,她也給自己準備了一些書籍,隻要有時間就拿出來看一看。她很想有一位朋友,有空的時候坐在一起喝個茶,然後一起談一談大道。她身邊的同事對這些東西自然無感,你要跟這些貨說這個,人家一定會認為你是精神病。你也不能跟客人說起這個,你如果跟人家說這個,人家會非常的憤怒,老子來這裏尋歡,你居然跟老子聊什麼大道。一般來說談論大道的時候,都要正襟危坐,這樣才能體現對道的尊重。她是很苦悶的,見到武藤君,臉上仍然存有憂色。武藤君看她有心事,越發來了興致,拉開萬石鐵弓準備進行射擊了,她漸漸進入了狀態,對於織女來說,要想賺到錢,你必須首先做一個演員,你的演技越好,你就會越受歡迎,這樣你能掙到的錢就越多了。

女人如水深四海,這些是男人所看不透的。有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士,姑且就這樣說吧!她在飛機上向自己的同伴不停的抱怨,說自己的男友如何不是東西,越說越激動,以至於淚流滿麵。等到飛機快要落地的時候,她開始對著鏡子整理妝容,等走出航站樓的那一刹那,她已經笑容滿麵,飛奔著朝自己的男友撲了過去。這位男友看上去七十多歲,謝頂、一臉褶皺,背也陀了,腰也彎了,這樣的男人有一點意思嗎?眾人都搖頭歎息,那兩個人手牽著手消失在人群裏。相比之下,小林信子的演技就差一些了,但服務的次數多了,也就熟能生巧。一開始你可能覺得有一點不自在,慢慢的你就會進入狀態,一般在尋找服務的男人持續不了太長時間。一般來說能堅持半個小時以上的男人就已經鳳毛麟角了,但多數人堅持十分鍾以上差不多到站了,挺不過十二秒的人其實也不在少數。武藤君一出手可以堅持一個小時,她會給女人帶來巨大的快樂。小林信子一邊吐氣一邊說:“你真能幹,其實有你這樣的身手,可以出來賣了。”

武藤君一聽這話就懵了,說:“我好歹也是個官員,怎麼能做這樣不體麵的事呢?”小林信子說:“談不上不體麵,不喜歡的女人你可以不接嘛。”小林信子進一步說:“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給你介紹客戶。”武藤君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可不會給你支付中間費。”小林信子說:“就算我送你個人情,你也知道愛的本店距離我們非常近,如果你可以拉走她們的一批女客戶,那真是太好了。”武藤君說:“我去跟愛的本店的牛郎競爭,這不好吧!這要是傳揚出去,我就隻剩切腹了。”小林信子說:“我告訴她們你的活兒非常好,讓她們主動聯係你。”

從歸如家出來,兩位副局長都是一臉幸福,唯獨武藤君懷著忐忑的心情,像是快要出閣的女子一樣。之後的一個星期,平靜的度過了,到了第二個星期的周一早晨,他接到了一通電話,這是由一位婦人打來的,武藤君聽見這位女士的聲音非常的混濁,而且撒泛著一種浮躁的感覺。果斷的把電話掛掉了,對方卻並不氣餒,一連打了十通電話,武藤君一生氣就把電話丟進了水裏,這才算是結束了這一樁公案。他去找了小林信子,說:“你最好能提供一份客戶的資料給我,包括客戶的身高、體重、年齡,如果有三圍數據就更好了。必須附照片,這些照片必須是免冠的近照,不許提供修過的照片。”這可讓小林信子犯了難,你不給我掙錢,你還讓我這麼費神,但她還是進行盡力的辦這件事。不久之後武藤君受到了小林信子寄給他的客戶資料,一個紙箱子裏放著十二隻檔案袋,每個檔案袋裏麵裝著一個人的資料。他注意拆開查看,發現其中有一位女子非常的年輕,非常的漂亮,身高一米七二,身材非常的勻稱,這位女子隻有二十二歲,是東京帝大的研究生,也是某位閣員的情人。

武藤君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立刻打電話給對方,沒想到對方正在玩樂,接電話的是那位閣員,武藤君立刻說:“我們遇到一個案子需要她的幫助,請你告訴她,明日下午兩點,來我們這裏一趟。”閣員問地址,他把地址說了,雖然這位閣員心裏納悶,卻也沒有多想。明日這位女士來到約定的地點,武藤君一臉神秘地說:“這裏說話不方便,請跟我來。”她被帶到了一個酒店的房間裏,武藤君說明了原委,對方一臉失望,說:“我現在沒有興致接受你的服務。”武藤君說:“沒關係,我能請你喝杯茶嗎?”於是他們一前一後來到一家茶館,進去之後,茶博士立刻給他們把茶預備好,茶水入口,茶香沁人心脾,武藤君說了一個請字。對方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見對方雖然不著粉黛,仍舊光彩照人,身上裹的十分嚴實,仍然能夠窺見她身材之曼妙。關鍵是看氣質、看韻味,真真好女也!

看著看著不禁心思也隨之飛去了,對方突然說:“我隻和正規店鋪的牛郎發生關係,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聯係了。”武藤君說:“你不要誤會,我雖然不是正規店鋪的牛郎,但我也不是那種專門坑人錢財的騙子,你看看我,難道我比那些正規店鋪裏的牛郎差嗎?我不是為了賺你的錢,我就是喜歡你。我沒有別的要求,隻願在你需要的時候,做你滿足需求的工具。”對方說:“你總得圖一樣吧!”武藤君笑著說:“我圖什麼,我不就是圖你這個人嗎?這輩子能和你這樣漂亮的人保持那種關係,這不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嗎?”這樁生意到這裏算是基本談妥了,回到單位,武藤君立刻打電話給井上純美,詢問任務的執行情況,任務執行的非常順利,她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目的,就在她們抵達曼穀的第二天,哪位仁兄就出車禍死了。

她們並沒有著急回東京複命,而是在曼穀結結實實的玩了一個星期。在這期間井上純美發現有泰國皇室剛剛修成一所尼姑庵,不過裏麵的壁畫部分一直沒有人去完成,泰國皇室一直在尋找適合完成這些壁畫的人。井上純美立即推薦了夏涼明月,皇室修建的寺廟,一定受到泰國特工組織的保護,這樣夏涼明月一定非常的安全,還能讓她掙一筆錢。回到東京之後,她立即把夏涼明月接到東京,然後由泰國方麵的特工負責把她安全的帶到曼穀,在那裏她就用三年的時間去完成一係列的壁畫創作,事成之後她將獲得一百五十萬美元的報酬。不再為夏涼明月的事發愁,她就有大量的時間去陪龍澤花,時間是充足的,卻沒有足夠的錢。龍澤花也願意去拜訪井上純美,但她畢竟是幹那個的,不能長時間不在店裏。東家為自己安排井上純美和龍澤花見麵真是後悔不已,可惜為時已晚。東家開始思考,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截斷他們之間的聯係呢?他想起了山口組,山口組不接這種小生意,他隻好再去找風俗社。

他支付給風俗社一筆錢,條件是把井上純美這個人給幹掉。風俗社看井上純美的年紀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日子可供揮霍了,社長讓宮崎次郎出任這次行動的小組長。再說東京一家很長時間沒有主教了,長時間沒有主教,這是非常糟糕的。竟教廷與日本朝廷商議達成一致意見,教廷方麵講委任一個新的主教來東京。陽春三月,一位五十歲的主教離開了梵蒂岡,他穿著便衣,自己提著行李箱,在東京機場航站樓出來,看到有許多人迎接他,他按照日本人的禮儀向大家鞠躬致意。更然大家感到詫異的是這位仁兄居然是一位黃皮膚的日本人,他說著一口流利的日語,這樣所有的教眾都感到很親切。在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說:“我是森田平十郎,我的父親是一位日本籍的教士,我的母親是一位白俄羅斯人。”

當大家聽到他有白俄羅斯血統,又感到有些失望了,不是大家討厭外國血統,他們心裏想你就是有外國血統,有美國血統不是更好嗎?有白俄羅斯血統真是沒出息。當聽到他說:“我是認同日本的,我為自己是個日本人而感到自豪。”有人說:“你是出生在梵蒂岡嗎?”這位新任主教大人說:“日本對我來說就像是下蛋的母雞,梵蒂岡就像是一個保溫箱,我最然實在梵蒂岡被孵化出來,然我的我的根還是在日本。”現場響起了一陣掌聲,有一位來自梵蒂岡的記者問道:“你不愛梵蒂岡嗎?”新主教笑著說:“保溫箱是我的出生地,我怎麼會不愛呢?”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聽到了槍聲,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