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為衣食女子獻身體\/求佳人豪士拋金銀

福田局長瞬間失去了聽力,隱約看見許多張女孩的麵孔朝著他撲來。他的臉上留下了她們的唇印,他的頭發變成一堆亂草,他的衣領被扯開了,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很複雜。這個時候你說自己享受了什麼,似乎不是很妥當,但要說人家侮辱了你,那就更離譜了。女孩們的叫聲震得他耳膜都快要破裂了,院長陪著笑臉說:“這可都是我們醫院的當家花旦,她們不但長相美麗,人品更是沒得挑,她們對男人是極有耐心的。”

福田局長看見院長腦袋上的白發已經非常稀疏了,抬頭紋和魚尾紋裏麵存放著許多汗水。看見他不時在眨眼,心想這廝也著實辛苦,煩勞他伺候這麼多姑奶奶也著實不易。院長對立在地上的二位女子說:“二位寶貝兒,演奏一個小曲兒給大爺聽聽。”她們在席子上坐了下來,一個把瑤琴放在地上彎著腰彈了起來,一個也在那裏跟著節奏敲了起來。聲音非常悅耳,福田局長一邊聽一邊用手在膝蓋上打著節拍,說:“這曲子是不是應該配著唱。”

彈琴的女子衝他點點頭,院長說:“這是一首什麼曲子?我聽過很多遍,不知道它叫什麼。”福田局長說:“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關雎》。這是一首來自中國的古曲,在中國很有名,由我們的遣唐使帶到日本,雖然絕大部分日本人都聽不懂,隻因為它十分悅耳,所以非常流行。”彈琴的女子目光突然了亮了許多,她看著福田局長似乎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院長不耐煩的說:“什麼破曲子,老子不愛聽,換一首。”

彈琴的女子立刻終止了演奏,說:“你希望聽一首什麼樣的曲子呢?”院長說:“我要聽日本的曲子,比如《櫻花》。”福田局長說:“櫻花被譽為國花的時候,是二戰時期,那個時候許多年輕的生命像流星一樣,隻是璀璨一瞬間就迅速隕落了。不如演奏另一首叫《菊花》的曲子,這首曲子是借菊花來歌頌天皇和他的家族。大日本帝國的國君萬世一係,這不僅是天照大神的偉大,也是全體日本子民的光榮。”彈琴的女子聽了福田局長的這一番議論,越發覺得找到了知音,院長點點頭說:“局長大人說的固然沒有錯,不過在這樣的場合唱《菊花》似乎不太妥當。”

護士們漸漸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大對,到了選擇戰隊的時候,她們自然選擇站在院長一邊,但也不敢惹福田局長,警局要是想找你的麻煩,那是很容易的。彈琴的女子心裏很清楚,這個時候要是起了衝突,她這碗飯吃不安穩,趕緊說:“要不這樣,先唱《櫻花》,再唱《菊花》。”福田局長因為是在做客,不是你出錢,自然不宜過分苛求。平靜的說:“今兒我是客,自然客隨主便,《菊花》不用唱了。”

院長立刻說:“這樣吧!唱《菊花》,《櫻花》不用唱了。”福田局長說:“客隨主便,這應該沒有問題,唱《櫻花》,不要唱《菊花》。”院長還要說話,看到福田局長的臉拉的快要比赤道長了,院長退縮了,說:“我花錢請客,如果不能讓主人高興,那麼請客的目的豈不是達不到了嗎?”給彈琴的女子使了個眼色,她就開始彈了起來,《菊花》是一首古曲,在日本已經很少有人彈奏它了,願意聽這首曲子的人越來越少,能夠彈奏這首曲子的人也越來越少。

她能把這首曲彈出來,是很讓人驚訝的,唱出來更不易,。福田局長瞪圓了雙眼,說:“真是沒想到,一千年以前的曲子今天還能聽到,謝謝你。”院長心中像是打碎了醋壇子,滿滿的都是酸楚。他放棄讓她彈奏《櫻花》的想法,本意是要用哪一首一千年前的古曲來為難她,沒想到她揮手就彈,看到出來她都對首曲子是非常熟悉的。

雖然院長很想把氣氛帶動起來,可他的努力都變成了徒勞,《菊花》是一首非常傷感的曲子,福田局長的雙眸之中噙滿淚水,院長看的看出來福田局長似乎對她動了情,說:“局長大人,是否有意與這位姑娘進一步詳談。”彈琴的女子一聽這話,心中一驚,局長笑著說:“不用了。”她感到一陣失落,在臨走前,福田局長回頭看了她一眼。當他回到警局的時候,方才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看到電視上報道了井上純美在機場遇刺的事,湯姆主教非常震驚,教會的工作人員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到了襲擊,沒有多想,立刻攔住一輛車趕往警局。因為是湯姆主教親自來了,自然應該由局長親自出來接待。來到辦公室分賓主落座,福田局長說:“主教大人親自駕臨,有失遠迎、多多失敬。”湯姆主教說:“因為有急事,所以特來叨擾。”福田局長說:“出了什麼事讓你親自來處理。”

湯姆主教說:“教會的派往梵蒂岡的特使在機場遇刺,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她的下落,警方應該掌握著她的消息,請你告訴我她的下落。”福田局長一邊撓著頭皮一邊發出尷尬的笑聲,他的這個反應讓湯姆主教感到非常惱火,同時一臉疑惑的說:“局長大人何故發笑?”福田局長立刻知道自己失態了,趕緊說:“主教大人請先回,一有消息,我們會馬上通知你。”聞聽此言,湯姆主教站了起來,冷冷的說:“局長大人,機場發生如此嚴重的事件,說明機場在安保方麵存在嚴重的問題,到現在竟然沒有任何關於井上純美的消息,警方確有失職的地方。”

福田局長聽了這話立刻跳了起來,說:“你給老子說什麼?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說著他就從抽屜裏把槍拿出來,用槍口對著湯姆主教的腦袋,湯姆主教身上立刻冒出一身冷汗,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笑著說:“局長大人,你這是何意?想殺我?”福田局長麵紅耳赤,拿著槍的手在不停的抖著,說:“老子要殺了你。”湯姆主教一臉震驚,心想這廝是怎麼回事?

碰巧就在這個時候吉澤君和武藤君趕來了,聽到裏麵似乎起了衝突,當即破門而入,看到福田局長拿槍指著湯姆主教,武藤君立刻撲過去把福田局長的槍給下了。等福田局長反應過來,他們在一家護送著湯姆主教離開了警局,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吉澤君和武藤君回來領罪,福田局長對著他們兩個破口大罵。武藤君說:“局長大人息怒,我不幹了。”吉澤君看了他一眼,武藤君對著吉澤君鞠了一躬,說:“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在警局呆著了。”

眼睜睜看著武藤君走了,他感覺自己的腸子裏像是著了火,福田局長說:“你是不是也想辭職呢?”吉澤君說:“我現在是殘障人士,警局肯容留我繼續工作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麼會辭職呢?”福田局長說:“我真希望你能夠辭職。”吉澤君說:“真的很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福田局長真是怒火萬丈,冷笑著說:“你的臉皮真是夠厚啊!”吉澤君說:“局長大人,我走不走先不說,你很快就要走了。”

福田局長說:“什麼意思?”吉澤君說:“在機場東京教會派出去訪問梵蒂岡的特使遇刺,在醫院又遭遇醫生怠工的窘境,這樣惡劣的事件被記者們挖掘出來,寫在報紙上你就有大麻煩了。”福田局長雖然心中十分恐懼,臉上十分平靜,說:“請你放心,在我離開之前一定先把你開掉。”吉澤君說:“你違反程序發出的任免命令都是無效的,我還能回來,你一定是回不來了。”

福田局長氣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挽起袖子說:“我宰了你。”福田局長是交警出身,所以在格鬥方麵自然比不上刑警出身吉澤君,不到兩秒鍾福田局長就被撂倒在地,他被勒住了脖子,麵色通紅,眼睛瞪得溜圓,吉澤君笑著說:“老子忍你很久了。”然後啪一聲,一口唾沫從天而降落在福田局長的臉上,突然福田局長感到下麵一陣劇痛襲來,吉澤君放開他揚長而去。其實武藤君打算辭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總想在別處謀一份營生,不過眼下謀生不易,沒有找好下家,這裏也不好辭職。

今日他再次受辱,終於下定決心離要離開警局。關於這個想法他曾經跟吉澤君交流過,對方因為是殘障人士,離開警局就要受餓,因此拒絕辭職。吉澤君也不讚成武藤君離開警局,他說:“福田局長不會在警局呆很久,你再忍一忍他就被免職了。”完成了離職手續,武藤君去了對麵的茶店,本來是想謀職的,因為他看到茶店門口豎了一塊牌子,上麵有招聘茶博士的信息,武藤君一向喜歡飲茶,自認為對茶葉頗有研究,經常拿著自己的收藏顯擺。因為他是這裏的常客,店員知道他是警局的人,所以對他格外尊敬,當他進來的時候很快就有一個女店員過來給他鞠躬,說:“武藤警官,你好。”

武藤君笑著說:“不要叫我警官了,從今往後我跟你們一樣是老百姓。”女店員笑著說:“你真會說笑。”武藤君說:“我跟你說笑過嗎?”女店員看出來他心情不好,不過她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確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聽到別人被搶的消息比自己中了彩票還要高興。女店員來到櫃台前,在掌櫃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兩個人在那裏竊竊私語,不時還衝著武藤君指指點點。武藤君感覺自己每一個毛孔都不舒服,茶被端上來之後他抿了幾口就撂下茶錢走了。

在他的腳要跨出門的時候,腦後傳來一陣笑聲。吉澤君差點和局長打起來,之後他仍然趨上班,局長懶得見他,他也落得個清靜,不過他還是處處敬小慎微,生怕授人以柄對自己不利。局長對他恨之入骨,卻找不到把柄將他開掉。心情不好的時候,那位女警總會闖進來,門一關然後無所不知,第一次做的時候覺既新鮮又刺激,做的次數多了,慢慢就感覺了然無趣,單純的靠生理需求來約束一個人,這是難以持續的。閑暇的時候,寧可悶在辦公室吸煙,幾乎要把煙的祖宗給吸出來了。終於有一天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讓他的心情瞬間激蕩起來,沉悶的日子就此被打破,他飛一樣出去了。

上次和他一起喝了酒,從那以後就一直難以忘懷,見麵之後看到她哭紅的雙眼,福田局長的心都碎了。雖然沒有再第一時間對她動心,此刻他早已經墜入了情網。他們兩個人推杯換盞,喝到微醺,然後手牽著手去了歌舞伎町情人酒店,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他們進入了一個房間。輕輕的掩上房門,屋子裏的光線很暗,給人以昏昏欲睡之感,她頭發有些淩亂,臉色微紅,衣衫不整,鞋也掉了一隻。福田局長一頭紮進溫柔鄉裏,他想如果時間能夠在此刻中止,那一定會非常的美好。

可惜這個願望沒有實現的可能,這個時候他的腦袋裏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畫麵,她要用自己的絲襪把他勒死,在這一刻他並沒有反抗,而是迫切的希望對方能把自己給勒死。他們在這裏翻雲覆雨,玩兒的十分激烈。湯姆主教親自撰寫了訴狀把警局告上了法庭,警局被列為第一被告,東京都衙門被列為第二被告,第三被告就是那家醫院,在遞交訴狀之前,在教堂前麵召開了記者會,公布了訴狀全文。

這隻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如果輸掉了官司,他就把在提出上訴的同時把消息通報給梵蒂岡,希望教廷能給予援助。之所在這件事上他表現的如此激動,不是因為他對井上純美有什麼不得了的感情,而是因為在井上純美擁有教會特使的身份,仍然遭到襲擊,而警方居然消極應對,東京都管轄不力,造成警局不作為,把那家醫院列為第三被告,這是因為教會成員當中有人是哪天一聲怠工事件的目擊者,他把這個消息通報給了教會,總之湯姆主教深深的感到教會受到了冒犯,他一定要把教會的尊嚴找回來。

東京都衙門、警局以及那家醫院被起訴的消息上了報紙,內閣在第一時間就決定開會。首相一邊吸著雪茄煙一邊不住的搖頭,說:“諸位閣員,對於這件事怎麼看?”閣員甲說:“我的意見是保持不持立場之態度,等待法院作出裁決。”首相點點頭說:“置身事外自然是我們的首選。”閣員乙說:“東京是首善之區,發生這樣的醜聞如果我們還不行動,下一個被起訴的就是我們了。”

首相說:“怎麼行動?”閣員乙說:“你還記得前一任東京主教死在了被關押的地方,現在又鬧出了這樣的事故,這些應該不是偶發事件,內閣應該有自己的態度。”首相說:“你要給出具體的建議,我們用什麼樣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們應該采取什麼樣的態度?”閣員乙說:“我們可以要求東京都報告這件事的詳細情況以示關切,可以由首相或者內閣的新聞發言人向百姓釋放信息,我們的態度就應該是對這件事非常重視。”首相笑著說:“這個辦法好。”

閣員丙說:“上一任主教死亡案至今不能對百姓有個說法,如果這樣拖下去,內閣還有什麼信譽可言,我們應該問責負責這個案子的專案組。”首相說:“原組長免職,任命小泉弘毅為組長,三個月內如果不能破案,新賬老賬一起算。”閣員丙說:“大人,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我的意思是如果小泉弘毅不到在規定的實現內破案,即便咱們處置了那廝,內閣的聲譽還是會受損。”

首相說:“賭一把,要是賭輸了,我認栽。”閣員甲說:“如果是這樣,我們應該賦予專案組新的職權,否則不會有突破。”首相說:“專案組在查案的過程中代表內閣,凡是內閣下轄的機構必須配合它查案。”閣員乙說:“不如給專案組升一個檔次,讓它連著教會特使遇刺案一起查。”首相說:“同意。”事後小泉弘毅被召到首相官邸,說:“這對你說是個機遇,也是個挑戰,如果做得好,至少可以做個閣員,如果做的不好,你可能要身陷囹圄。”小泉弘毅一臉不解,說:“會有這麼嚴重嗎?”首相瞪圓了眼睛說:“你信不過我?”小泉弘毅說:“卑職不敢。”

首相說:“辦差去吧!不要讓我失望。”小泉弘毅給他敬了一個禮,然後出去了,首相心裏不停的打鼓,心想我不能把雞蛋擺在一個籃子裏。他決定以內閣的名義發函給那些被調查的單位,要求他們以報告的方式來說明這件事。收到內閣發函,福田局長的第一反應是驚訝,第二就把它給燒了。在福田局長看來,內閣給警局發函,如同與天皇給他發函,他根本就不相信內閣會真的發函給他。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自己的精力沒有那麼充沛了,視力在不斷的下降,似乎腰板兒也挺不直了。下麵也總是軟綿綿的,像是一根煮熟的麵條,每當看文件的時候,他總是感覺自己的精力無法集中起來,總是看串行。每當要跟他的美人兒玩樂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總是興奮不起來。當你連玩兒都感到力不從心的時候,說明你真的已經非常衰落了。

外麵明亮的月光,在街上霓虹燈的映襯下顯得那麼孤單和昏暗。屋子裏雪白的燈光讓他如癡如醉,因為在床上躺著一位雪白的美人。福田局長坐在對麵的椅子裏,腦袋仰起來望著屋頂,不時吐著煙霧,她穿著意見白色和服,上麵繡著著彩色的鵷鶵,她光著腳。他們都不說話,她說:“大人,你占了我這麼多便宜,是不是該有什麼表示呢?”福田局長說:“你讓我歇息一會兒吧!”

她抿嘴笑著說:“你想什麼呢?我是說你會不會考慮送給我一點東西?”她說:“你知道我做護士很辛苦的,如果你能給送給我一處公寓,讓我有一個自己的家,我一定會很高興的。”福田局長說:“給你一處公寓,你就覺得做護士不辛苦嗎?”她說:“如果你能讓我不做護士,我願意犧牲自己的事業和夢想來陪伴你,我是一個願意為愛情犧牲一切的女人。”她又笑著說:“你大概不會答應吧!因為本來就不是全心全意的在愛我。”

福田局長說:“我想不通,你是一個特別善良的女孩子,做護士又是在救死扶傷,你怎麼會不想做呢?難道說你不願意救死扶傷了嗎?”聞聽此言她的臉色一下子比鍋底還要暗,說:“虧還知道我是個善良的女孩,可這有什麼用?前些日子有一個叫井上純美的傷員被送到了醫院,我知道救人很重要,但也不能不讓老娘出恭啊!在她被推進手術室之前,我去出恭了。回來的時候被那個破醫生一通說,在做手術期間,本來我也想專心做手術的,可人要是打起瞌睡來誰能攔得住呢?結果又被那個破醫生說了一通。眼看傷員已經治愈無望了,她身上中了那麼多槍,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要白費力氣去救她?有這功夫去喝一盅茶打一圈麻將不是更好嗎?”

聽了她的發言,福田局長愣了很久,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一種想要逃走的衝動,外麵的路燈已經熄滅了,他打消了想要逃走的念頭。她說:“大人,你是不是已經答應我的請求了呢?”福田局長說:“你想要一處公寓,這可沒有一根冰棍兒那麼容易。”聞聽此言,她立刻哭了起來,她這一哭就收不住了,眼淚跟不要錢似的不斷往出湧,看到這一幕福田局長既無奈有憤怒,男人啊!不要看到獵物就忍不住要掏槍,要是不要相信打掉了馬蜂窩,你別想全身而退。

他從兜兒裏摸出一支煙,拿著煙的手在不停的兜著,好不容易把煙點著,過了好久卻沒有吸上一口,他的嘴唇也在不停的發抖,漸漸他感覺整個床都在抖。她說:“你這是怎麼了?你既然愛上了我,那就要愛的起,我酒井花子可是個敢愛的女人,也是個能愛的起的女人。”福田局長突然一頭栽在地上,欲知這廝性命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