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美嬌娘風靡加裏敦\/俏佳人攻讀博士後

首相不愧是老練的政客,說出去的話雖不能收回了,卻能夠用後麵的話去把它圓回來。正在那裏感到得意,冷不丁一道閃電劈下來,雖然沒有把他劈著,他內心的恐懼可想而知。雨點子像是子彈一樣狠命的往下砸,眾人落荒而逃,誰料那一聲炸雷嚇得首相兩腿一軟倒在地上,身上的很快就濕透了。他的兩個膝蓋感到些許疼痛,他的小腿不停的發抖根本就站不起來。他的隨從看到這樣的表現機會,紛紛上去扶他,把他扶到屋簷底下。

日天法師過來說:“大人,你是金貴之人,倘若貴體有個什麼,我可擔待不起。”首相聽了這話,心中大為不快,說:“這是何意?莫非想要攆我走。”日天法師說:“不,我是希望你能夠接受我的安排,去浴室洗個熱水澡,然後喝一碗薑湯,在客房暫時歇息,雨過天晴之後在送你回官邸。”

首相看了他一眼,他跟自己沒仇,怎麼肯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於是接受對方的安排,被攙扶著進了浴室。慧空禪院的浴室與一般住家的浴室不同,一般住家的浴室都是由噴頭和瓷質的浴缸兩部分組成,主色調是白色或者灰色,這幾乎是現代生活的標配。慧空禪院是佛門清靜之地,所以這裏你感受不到太多的現代氣息,這裏能夠感受到的,更多是傳統的日本文化。一個紫檀的浴缸,當燒熱的水被倒進去的時候,浴缸裏散發出檀木的香味。

過去日本富裕人家洗澡,當人泡在浴缸的時候,你會看到水麵上漂浮著許多櫻花瓣。不過慧空禪院不會有這類東西,當首相大人泡在浴缸裏的時候,發現水麵漂浮著一層黑色的樹葉,小沙彌站在跟前伺候,低著頭說:“大人,如果你需要熱水就招呼我一聲,我給你加熱水。”樹葉和檀木的香味鑽入他的鼻孔,熱流浸入他的肌膚,這讓他感到心曠神怡、飄飄欲仙,終於情難自禁,吟道:“半世風流在廟堂,晨昏交替苦奔忙。不識城中好年月,我輩並非如意郎。”

小沙彌聽他吟詩,他在外麵搖頭晃腦。首相看見了心中破感到不快,就說:“你在做什麼?”小沙彌陪著笑臉說:“大人的文采蓋世無雙,我聽了大人方才吟的詩,因為心中叫絕,所以搖頭晃腦,如有失禮之處,大人盡可以責罰,我情願接受懲處。”聽了這番話,首相大為感動,說:“你們的師父了不起,好好跟著你們的師父學,日後你也會是一代高僧。”

小沙彌笑著說:“大人,光這樣沒什麼意思,你在那裏泡澡,我為你撫琴,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首相說:“好啊!”小沙彌飛奔出去,沒一會兒果然抱了一張琴來,盤腿坐好,把琴放在膝蓋上,先開始調音,漸漸的把聲音調好了,開始彈了起來。本來泡澡與風雅沒有什麼關係,可有了琴音作伴,不覺感多了幾分快意。談著談著小沙彌也出了聲,隻聽他吟道:“佛堂日月易蹉跎,黃卷青燈任打磨。天下誰人能與共?琴音嫋嫋釋心魔。”

聽到這裏首相不禁心中感動,臉上卻沒有反應,每個人都被囚禁在自己的生活裏,他們都想逃離自己的生活,許多時候,你所擁有的生活並非是你自己選擇的,而是因為機緣把你投放到現有的生活中去了。世上隻有少數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他為此感到驕傲,他就是一個能夠主宰自己命運的人。

小沙彌見首相並沒有被他的弦歌所打動,不禁感到哀傷。他想把琴收起來,首相卻說:“要彈就給老子彈個歡樂的,不要跟嚎喪一樣。”小沙彌四肢著地,拖著哭腔說:“大人見諒,我實在彈不了歡樂的曲子。”首相皺著眉頭說:“你出去把你們師父叫來。”小沙彌抱著琴跑出去,眾人在等候首相出浴,突然看見小沙彌出來,日天法師說:“裏麵情況如何?”小沙彌眼睛裏噙滿淚水,說:“首相大人請你進去呢。”

眾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到日天法師身上,然後迅速的垂下了腦袋,小沙彌正要走,卻被日天法師叫住,說:“你居然抱著琴去見他?”小沙彌一臉緊張,日天法師說:“來人,把這廝給我關起來。”兩個僧人過去把他拉進了一間禪房,然後把門鎖上了。日天法師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儀容,抬腿邁進了浴室,並不敢抬眼看泡在浴缸裏的首相大人,嘴裏說:“大人有什麼吩咐?”首相冷笑著說:“我真是沒想到,你這小小的寺廟裏竟春意盎然,你們真的是在此地清修嗎?”

日天法師笑著說:“貧僧不才,本無知人之明,也無自知之明,正因為如此,我才要皈依我佛,一心苦修。”首相說:“你真的是在苦修嗎?”日天法師說:“我覺得在這裏跟大人在一起說話,這就是一種修行。”首相說:“你出去吧!”日天法師出去了,首相在裏麵咳嗽了一聲,隨從們立刻進去把他從浴缸裏扶出來,穿上另一套衣服。出得門外,已經是雨過天晴了。日天法師看著首相,心中十分矛盾,首相在隨從的簇擁下走了。

日天法師回到佛堂說:“把那廝給我帶過來。”僧人們小沙彌拉進來,他跪在那裏發抖,日天法師臉上像是開了萬朵桃花,笑的非常開心,說:“我這小小的佛堂原是委屈了你,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你愛去哪兒去哪兒。”話音未落,小沙彌爬到他腳跟前,抓住他的一隻腳淚如雨下,說:“你叫我到哪裏去,除了這佛堂,我沒有別處可去。”

日天法師說:“我沒聽錯吧!這佛堂是囚禁你的監獄啊!現在你走吧!你已經被釋放了。”小沙彌還在哭,日天法師一聲斷喝,說:“把他給我請出去。”這個時候僧侶們都跪下了,年紀稍長的僧侶說:“師父,師弟身在佛門之內,心還在佛門之外,師父乃是得道高僧,相信你的魅力一定可以把他的心也牽引進來,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日天法師看見眾弟子求情,他突然笑著說:“這樣吧!我送你到首相大人的官邸謀生。”小沙彌立刻站起來說:“太好了。”眾人眼前一黑,知道這廝自己作死,神仙也幫不了他的忙。日天法師說:“我親自幫你運作這件事。”說著他就出了佛堂,回到自己的禪房來回踱步,想著如何能把小沙彌送到首相大人的官邸。早就聽說首相大人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不過這廝吟詩彈琴都沒能引起對方的注意,怎麼樣才能把送到首相大人的駕前,又讓他得寵呢?正愁得沒有主意,忽然有僧人通報,說姑娘來訪,他自然心中十分歡喜,在客房與她會麵,互相噓寒問暖之後,日天法師說:“姑娘能否幫我一個忙?”

姑娘立刻緊張起來,日天法師笑著說:“不是要借錢。”姑娘立刻眉開眼笑,說:“你說說看,如果力所能及,我會考慮。”日天法師說:“我這裏有個小子,耐不住寺院的清苦,想在花花世界中謀個錦繡前程,你能否推薦他進入你們店裏當牛郎。”姑娘一天這個差點背過氣去,說:“師父送徒弟去做牛郎,這太不像話了。”

日天法師站起來說:“此言差矣!就比如說你做的這個行業,許多女性做這一行是迫於無奈。她沒有一計可以謀生,隻有一具軀體還可以利用。有的女性卻不是這樣想的,她本來有條件顧全自己的臉麵,但她卻向往這更高級的生活,她渴望能擁有哪些高檔的商品,去高檔的娛樂場所消費,為了在各種聚會上顯得有麵子,她寧願把自己給賣了。別人把貞潔當成一件不得了的玩意兒,有的人卻把它看成可以隨意丟棄的廢物。用不值錢的貞潔去換取金錢,這不是最劃算的買賣嗎?”

姑娘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站起來就要走,日天法師趕緊把她攔住,說:“姑娘莫走,我不是說你,我就是說這件事。”她說:“你的忙我幫不了。”日天法師說:“我這徒弟隻有這麼一點誌向,你就成全他吧!”姑娘看的說的那麼誠懇,不禁感到好奇,說:“你把他叫來讓我看看你說的話實在不實在。”日天法師立刻答應,他出去沒一會兒,小沙彌抱著琴進來,坐下來開始彈琴,口中吟道:“花前自顧影,月下總沉吟。暫住禪房裏,春情愛撫琴。”

姑娘聽了歎口氣說:“你原來也是我們風塵中人,我來接引你吧!”然後她帶著小沙彌回到店裏,經她的經紀人推薦,這小沙彌被送進了一個學習班,在那裏學習如何給社會上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男士提供優質的服務。完成了這一樁心事,他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徒弟們卻不以為然,覺得師傅這樣做是把一個已經上岸的生靈推入了苦海。

這個時候山本知市來訪,見麵之後少不得要說一些閑話,隻見山本藤原臉上滿是愁雲,坐定之後他說:“大師,你是不知道我的難處,我作為知市的日子不好過啊!”日天法師雙手合十,眼睛微閉,慢悠悠的說:“你有什麼煩心事細細說來,我為你指點迷津。”山本藤原吐了一口氣說:“實不相瞞,我有一個小寶貝兒寄存在英倫,我是晝夜思念,可就是無緣相見,我真是痛不欲生啊!”日天法師說:“是什麼東西阻擋了你,讓你不能去看她呢?”

山本藤原說:“鬆下山花是歌舞伎町的織女,我送她去英倫升造了,我怎麼能見得到她?”日天法師說:“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你不能去看她,據我所知你的團隊還留了位置給她,你的煩惱從何而來呢?”山本藤原沉默片刻,歎口氣說:“總之就是很煩。”日天法師說:“人生百分之九十的煩惱都是自找的,你的這個煩惱很符合這個標準。”

山本藤原說:“對啊!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我自尋煩惱。”日天法師說:“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感到煩惱是沒有依據的,你不過是自己跳進負麵情緒不願意出來。你現在要去英倫看她,會不方便嗎?”山本藤原說:“我是很想她,但我沒有準備去看她。”日天法師說:“一個人為流血所苦,可他壓根就沒打算止血,你覺得這樣怎麼樣?”山本藤原說:“今日你要給我什麼指教?”日天法師說:“你去一趟英倫,看望鬆下山花。”

山本藤原愣了一會兒,說:“現在開始坐禪嗎?”日天法師說:“你先出去吧!如果沒有看鬆下山花,你就不必來了。”山本藤原說:“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你一個出家人勸我去看一個織女呢?”日天法師轉身就走,僧人來到山本藤原跟前陪著笑臉說:“大人這邊請。”山本藤原吐了一口氣,起身離開。

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心中很感到不快。這個時候田中隆三也進了屋,看見對方一臉不悅,心中也感到怏怏不樂。山本藤原看見田中隆三穿著一件白色西服,裏麵白色襯衣、白色的領結,腳上白色襪子和鞋,他的皮膚非常的細膩,牙齒潔白、唇色嫩紅。眼睛的睫毛很長,山本藤原不覺生出憐愛之意,說:“寶貝兒,到我身邊來。”

田中隆三坐到他跟前,山本藤原用一隻手拖著對方的下巴說:“你生的如此美麗,讓我有些話都說不出口。”田中隆三說:“你是不是要去英倫了?”山本藤原陰沉著臉不說話,田中隆三趕緊說:“你盡管去,我等著你回來。”山本藤原說:“你不反對嗎?”田中隆三說:“我覺得愛一個人就要讓他開心,你最近一直不開心,我也跟著不開心。如果去一趟英倫能讓你開心,我也會跟著開心。”

聞聽此言,山本藤原大為感動,把田中隆三抱在懷裏,說:“我的心肝兒,你讓老子愛死了。”田中隆三雖然在笑,眼睛裏卻在流淚,說:“大人,去了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要不要虧待鬆下山花,她其實一個人在英倫,肯定也不容易。”

山本藤原向東京都官署請假七天,然後買了一張飛機票飛往英倫。當飛機在英倫的機場落地的時候,當他走下飛機旋梯的時候,他的心情是很激動的,英倫和日本相比,它完全是另一種形式的美。建築、植被、人種都不一樣。

不過有兩點相同,其一是兩國都非常重視把自然帶入城市,不讓城市變成大自然中的孤島,要讓城市融入大自然。在英倫的城市,樹木長的鬱鬱蔥蔥,人與自然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其二是兩國都非常重視為人們閱讀提供便利,圖書館隨處可見,到處都是在讀書的人。發達國家之所以發達,落後國家之所以落後,絕不是像有些人說的那樣。落後國家的人善良,發達國家的人凶殘,發達國家總是在欺負落後國家。我們總說富人掠奪了窮人,當富人被消滅後,發現你並沒有因此變得更富有,隻是社會上沒有了富人而已。

山本藤原乘坐計程車趕往加裏敦大學,他現在距離學校不遠的地方找一家酒店登記了房間,然後進入加裏敦大學參觀。真是出人意料,如果就其外觀而言,你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座野雞大學。高大整齊的樓宇,長的極為茂盛的樹木和花草,草坪上有人在彈吉他,有人在讀書。按照他事先約定的那樣,他們在學校餐廳前麵相聚了。看得出來鬆下山花在這裏生活的非常愜意,她被許多男女簇擁著來到他跟前。他們被圍在中間,她的同學們圍著他們唱歌,鬆下山花說:“這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日本首都東京的知市。”

眾人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山本藤原握著她的手說:“你在這裏很受歡迎啊!”鬆下山花笑著說:“你看出來了?”山本藤原點點頭,她說:“這是在自然不過的了,你看我又長得漂亮,又聰明,又溫柔。他們憑什麼不喜歡我?憑什麼?”山本藤原說:“你在這裏每天都做些什麼呢?會不會覺得無聊?”她笑著說:“才不會覺得無聊,我每天都堅持練習瑜伽、打網球、參加各種派對。”山本藤原皺起了眉頭,說:“難道不讀書嗎?你應該讀一點書,這樣回了日本,我給你安排職位,你才能做的了工作。”

她說:“我除了認真學習規定的課程,我還選修了許多課程,不僅如此,我還在這裏開了三門課,即《茶道和花道》《日本禪學》《浮世繪》。”山本藤原點點說:“真是出人意料,這麼說你在這裏是個好學生?”她笑著說:“當然,我在這裏可是貨真價實的高材生,比起他們,我有出眾的容貌和才華,我還有超乎尋常的生活閱曆,對於社會我有更深刻的理解。”聽到這裏,山本藤原不禁感到腦袋裏嗡嗡作響,說:“你可不要變成學究,學究的話我都聽不懂。”

她說:“瞧你說的,我用半身跟你對話你也聽不懂嗎?”聞聽此言,山本藤原立刻紅了臉,說:“不可放肆,當著大家的麵說這個。”她說:“沒關係,他們都不懂日語。”山本藤原這才把心放下,說:“看到你這樣開心,我就放心了。”她說:“其實我也有傷心的時候,我時常想念東京,想念歌舞伎町,想念你。”

山本藤原說:“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鬆下山花說:“我會的。”她的眼睛裏流出了眼淚,說:“我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天,我以為自己就要在歌舞伎町終老。”山本藤原笑著說:“我在歌舞伎町做過牛郎,我吃了許多苦,自己攢了錢,開血汗工廠,賺了更多的錢就決心進入官場。”鬆下山花說:“你是我學習的榜樣。”他們不知不覺走進了宿舍樓,鬆下山花牽著山本藤原進屋,然後把宿舍的門關上了。英國人沒有偷窺別人隱私的嗜好,她說:“讓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吧!”

山本藤原說:“我已經事先預定了房間。”她說:“我已經替你退了,我們就在這裏,像學生一樣戀愛,好不好?”山本藤原自己的在應該做學生的時候做牛郎,他點點頭說:“好啊!”她的美麗,她的柔軟和細膩,她的愛和熱情,她賜予的溫暖和美好,讓山本藤原的靈魂時而飛向天際,時而下到九泉。這實在是無比美妙和刺激的旅程,山本藤原終於崩盤,他們緊緊相擁,不僅僅是身體連接在一起,就連靈魂也融合在了一起。七天的時光,他們過得非常愉快。在山本藤原的行囊當中塞滿了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鬆下山花望著飛去的飛機,她心中有許多感慨。

其實她已經愛上了英倫,她喜歡這裏的生活,並不願意追到日本,在她來到英倫之後,才發現世界是如此的廣闊,自己當初在歌舞伎町斤斤計較是多麼的可笑和幼稚。在她看來,歌舞伎町太小了,日本天下了,偉大的英倫才是她真正想要生活的地方,可這一切她能做主嗎?她從來沒有自己的心事告訴別人,她的導師叫鄧布利多,是英倫著名的哲學教授,他說:“親愛的,如果你願意繼續考取博士學位,我願意資助你。”

她知識無奈的笑笑而已。事後打電話詢問山本藤原的態度,對方的回答是這樣的,他說:“能攻讀博士後,這是很令人感到高興的事,你去做吧!”這對於鬆下山花來說是個太大的意外了,她抓著電話的聽筒泣不成聲,說:“大人,回到日本以後我一定好好報答你。”當她放下電話的時候,對自己的話感到懊悔了,她內心是希望留在英倫的啊!好在不用馬上回去。不過她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自己在歌舞伎町中的情形,自己已經脫離苦海,不用再回歌舞伎町去做織女了。

於是打電話給麗人店,接電話的人是獲野瑰園,聽到鬆下山花的聲音,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她並沒有口出惡言,隻是默默的把電話掛斷了,看到這一幕小澤靜惠呆住了,說:“媽媽,誰打了電話讓你生這麼大氣。”獲野瑰園一言不發就往出走,小澤靜惠跟著她走出來,她走的越急,小澤靜惠就跟的越急,獲野瑰園說:“你跟著我做什麼?”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