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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重金屬”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員工陸陸續續都走了,黃布也催著馬韻萍趕快回家。馬韻萍驚訝地看著他。
黃布輕聲地說:“我剛才接到章法的電話了嗎?放下電話我就特別想要你,而且是馬上。”
馬韻萍問:“章法?他現在在哪裏?在幹什麼?”
黃布說:“他倆好著呢,在麗江承包了一個旅社,正打算二次創業。”黃布接著又說:“我突然很佩服他們,能夠跨出去找到自己的幸福。”黃布一把將她抱住,緊緊地摟在懷裏。
馬韻萍笑笑說:“好啊,到時候去他那裏度蜜月。”她親了黃布一下,又曖昧地看著他說:“那就走吧。馬上!看把你急的,好像我還會飛走一樣。”
回家路上,他倆還去農貿市場轉了一下,買了些鹵菜,還買了一些蔬菜和魚。馬韻萍說:“回家好好慰勞你一下,晚上勞動你賣力一點。”
在車裏,黃布還打算給馬韻萍的曖昧給個回報,手機響了起來。黃布的手機鈴聲已經改成了《秋日私語》。接到秀芝的電話,才知道她學習期滿回來已經到了車站。
馬韻萍說:“我都忘記了,應該是這些天,但忘了應該是今天。秀芝來的也正是時候。”馬韻萍覺得好事正一樁接著一樁地趕來會麵。
到車站接了秀芝,這個家就更加有了家的氣氛。秀芝也弄明白了馬總已變身成自己的“嫂子”。從看到這個新家,到參觀屬於自己的房間,再到一起吃飯,秀芝一直保持著興奮的狀態,還喝了些酒,加上疲勞,洗好澡就進自己房間再也沒有出來。
馬韻萍說:“這丫頭開心著呢。畢竟還小,過幾天才18周歲,年輕也是資本,說不定以後還能成為設計大師呢。”
黃布說:“那就要看她造化了,不過自食其力肯定沒有問題。這也算是對得起程伯了。”
馬韻萍說:“黃布,你真好。”她親了他一口,然後又說:“我也怕失去你。”
黃布說:“洗澡吧,洗好了勞動。”
這個夜晚特別安靜,連電視都沒開,黃布的手機關了,馬韻萍也沒有接到汪然庭的電話。
關於酒水獨家進場經營的方案,崔潔和陳元說了多次,答複總是“再商量”。崔潔決定還是應該給陳大元攤牌,這樣下去自己不會有好的結果。商人都是隻顧自己利益的精明。
她說,這個方案如果不行的話,真是沒有辦法了,我們兩個女人到哪裏去籌錢。但是她說自己也不想這樣拖下去了,不行的話,隻能不合作了。她說:“有家飯店已經找我和胡恬好幾次了,我倆今晚就想要個結果。”
崔潔改變了商量的口氣,她逼了陳大元一把,也逼了自己一把。
陳大元看崔潔的口氣強硬,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說:“押金總是歸還的,怎麼能當股份呢。不是我不同意,是這事沒法同意。要不,這個進場費算是你倆的功勞,我給你獎勵如何?”
崔潔覺得這事不會那麼容易解決的,但陳大元的鬆口是個好的兆頭,同時也說明陳大元的資金確實遇到了很大的問題。
崔潔畢竟從黃布的接觸中,或多或少學到了談判的技巧與方式。女人一旦狠下心來,掌握的技巧與方式會使執行力得到極致的發揮。她也退了一步說:“獎勵?總共才30萬元,總不可能獎勵5萬元吧。”
沒有想到陳大元很快就露了自己的底。他說:“就5萬吧。其他的你們自己想辦法。”陳大元確實也領教到了崔潔和胡恬的到來,給美食城的管理與業務增色了不少,要是離開也一定會有飯店會要的,這樣就又多了個競爭對手。
崔潔把自己最後的底牌也亮了出來。她說:“我看這樣吧。酒水商的錢一進來,我和胡恬的股金就隻需要25萬了,對吧?”
陳大元點點頭。
崔潔接著又說:“這25萬我和胡恬給你寫個借條,今後在我們的工資和分紅裏扣,但公司的股東變更手續要馬上辦好。你看這樣行不?”
陳大元有點不情願,但又不能不同意。雙發一旦撕破臉,他覺得美食城振興的希望就徹底沒了。他考慮了又考慮,感到自己與這個能幹的女人合作,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他最後還是答應了。
崔潔獲得了鬥爭的勝利,似乎已經感到自己已經正走向了成功。這次與陳大元的鬥爭也讓她明白,不鬥不爭是得不到自己利益的,沒有一個老板會主動把利益讓到別人的名下,即使是章法章清這樣的同胞兄弟也是。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她把胡恬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陳大元同意的信息反饋給胡恬,說:“現在就看你的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胡恬說:“那我跟黃總打電話,讓他幫我把這個商家搞定。”
崔潔搖搖頭說:“錯!胡恬,不是叫他搞定,你要自己搞定。你以為黃總對我們沒有看法,偷方案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他憑什麼還要再次幫我們?”
胡恬有點不好意思地問:“他真能幫上我們?不會是騙人吧。”
崔潔說:“那是肯定的,原來在五通的時候,你不知道啊,這些酒商都很服帖黃總,很信任他。”
胡恬似乎有點相信黃布確實能有辦法,但是她還是很猶豫地問:“這招真的管用?也許就算我想給他,他還不敢要呢。”
看到胡恬矛盾,崔潔也急了,計劃已經走了節骨眼上,不能放棄。崔潔拍拍胡恬的肩膀,讓胡恬平靜下來,然後繼續進行洗腦。她說:“胡恬啊,你覺得黃總這樣的男人有沒有魅力?你崇拜他是不是?”
胡恬點點頭。
崔潔又說:“不就好了麼。和崇拜的人幹那事有什麼關係,我可惜年紀大了,加上偷方案他知道是我叫你做的,對我反感。胡恬,就當你現在和一個愣頭小夥子談戀愛,結果吹了。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你想想看,你現在覺得和一個小夥子去談場戀愛呢,還是像黃總這樣成熟的男人談一場戀愛有意義?”
胡恬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她的心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