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章 秀麗助破案?連環案?(五)

一晃過了四天,玉生的查訪還在艱難地進行中。柳文昌已帶人把全市區的飯店走了個遍,沒發現絲毫線索。難道作案地點不在飯店嗎?玉生讓柳的人撤了大半,隻留幾個人四處查訪周平和娥子的去向。玉生也給娥子的舅舅陳啟明打了電話,得知娥子沒回老家。

這天中午,玉生剛吃完飯,柳文昌電話彙報一個情況:一個保安了解到周平在本市農村有處秘密住所,是他幾年前買下的一處山溝,現正雇人養雞呢。地點是大藏鄉楊樹溝村西頭山。柳說他正帶人驅車往那裏趕呢。

玉生心頭一震,感覺興許周平和假娥子就躲在那裏,真娥子也可能從那兒關著。他趕緊穿衣服,也打算前去。這時崔秀麗從廚房出來說:“哥,我知道周平在農村有個住處,是幾個月前我雇人跟蹤他時發現的。之前我怕你懷疑我有啥企圖就沒說……”

哎?這麼巧!她也提這事兒。玉生問:“現在你咋說了?”

“為了盡快找到娥子,洗脫我的嫌疑,顧不得了。”

“那你說吧。”

“在大藏鄉楊樹嶺村,周平買了條山溝,他辦了個養雞場,我可以帶你去。”

“行吧,我就信你一回。”玉生想了想說。他倒要看看這個陰謀女人葫蘆裏賣什麼藥。這些日子他還是頭一次這樣和氣地和秀麗說話。他攆過秀麗多次了,無奈秀麗有媽護著,就是不走。弄得他也沒辦法。他也看出來,媽仍有圈弄自己和秀麗之意。

兩個人能和氣說話,又要一起出去,玉生媽樂了:“你倆和和氣氣的,晚間早點兒回來,媽給你們做好吃的。”

兩人出去,玉生下樓就去開車。秀麗說:“你的車目標顯眼,你一去人家就跑了。打出租吧。”

玉生想想也是。就和秀麗去道口等出租車。秀麗隨手招了一輛,車近前,司機聽秀麗說去偏僻的鄉下就要拒絕,可他這時看到轉過臉來的玉生樂了:“哎呀!大恩人呐?上車!”

秀麗帶道,做了前邊兒,玉生坐了後座。車開動,司機問:“陸總,這位是你妹妹娥子吧?”

“老弟你啥眼神兒呀?廖大發的那位你不認識?”玉生故意撿難聽的說。

秀麗很難堪,回頭剜了玉生一眼。司機也不好意思,不說話了。

車開出市區四十裏進入大藏鄉地界。柏油路變成了砂石路,淨是“搓板兒”狀。好在路兩邊山景不錯,吸引了玉生的眼球,沒覺得顛得難受。又開了十多裏,車到楊樹嶺村。秀麗沒讓車停,叫向村西一個山口開。玉生心想秀麗對這裏的地形熟,她該不是頭次來。車開到山口,秀麗叫車停住說:“哥,這山溝中間一條路,兩頭通著,那頭兒出溝路陡。咱車別進去,省得裏麵過早發現。咱走吧。”

玉生聽從,跟秀麗下車。兩人往溝裏走。路還不錯,是走大馬車的。兩邊山高二三百米,山體大而渾圓,不陡。山坡石土參雜,長著稀疏的刺槐樹。這山在夏天該是綠的。走了二三裏遠,就看見前麵土山下有一排房子。再走近一點兒,就看清房四周散養著一大群土雞。四周老遠都拉著塑料紗網。玉生離路斜著向土山坡上走,到了紗網前住了腳,透著紗網往裏瞧。

“哥,從紗網下鑽過去吧,咱把人堵在屋裏。”秀麗跟過來說。

“不可輕舉妄動!先觀察觀察。”玉生說。他眼睛搜索房前屋後,又掃視整個紗網範圍內,都沒發現任何車輛的影子。娥子的轎車不在他很失望,這說明周平和假娥子不大可能在這裏。那柳文昌他們的麵包車也不在又說明了什麼?他們還沒來?或者已經查訪完了?玉生細看,西邊那間房子是兩扇大門,好象是車庫的樣子。他不由又興奮起來。

這時屋裏有人出來,是個中年婦女,手裏提個袋子。她是給雞投料的。等那婦女投完料進屋,秀麗說:“咱進去吧,等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秀麗不等玉生允許就掀起紗網鑽了進去。玉生也隻好跟著進。

這時斜前方突然竄過一道黑影,到跟前了也看清了,那是一條大黑狗。大黑狗狂吠著撲向秀麗,她嚇得沒了魂兒,被撲倒在地。說時遲那時快,玉生照黑狗攔腰一腳,黑狗“嗷嗷”嘶叫倒向一邊兒,又一滾起來,撲向玉生,隻見他用手裏用什麼東西一劃拉,黑狗撲楞一下又摔一邊去了。這回黑狗掙紮兩下不動了。

這邊鬧狗,那排房子附近也熱鬧了。見西麵紗網外衝進六七個人來,是柳文昌他們。院兒內頓時土雞歡飛。人快衝到房前時,西邊那間屋子大門開了,一輛黑色轎車快速開出,向前邊網外道路駛去。柳等人攔車不及,也向紗網外跑。

很快,轎車衝出紗網口上了路,向溝裏方向快速開去。很快又看見柳文昌他們的麵包車也開上了路,從後邊追。原來他們把麵包車藏在前邊一個土崗後。往溝裏的路越來越陡,過一道山崗通到溝那麵去。玉生眼睛瞟著,看見兩輛車一前一後在坡上爬。麵包車爬坡慢,轎車爬坡快,兩車距離越來越遠。他幹著急。瞥一眼邊上的秀麗,她正坐在地上吡牙咧嘴。玉生沒好氣地說:“做得好事!你不讓我開車來是怕我追!你進紗網是給他們報信……”

“哥,我沒有……哎喲!”秀麗掙紮著想站起來,但腳崴了,幾次起身又都坐下了。玉生盯著那房子,想那中年婦女是嚇蒙了嗎?咋不出來。

“哥,扶我一把,我腳很疼。”

玉生咧咧嘴,隻好伸出一隻手拉秀麗。她“哎呀”著站起來,一隻手扶著玉生的肩膀。“你離我遠點!”他說。

“哥,別,我站不住,你讓我摔呀?”

“摔了也活該,幹壞事的報應!”

“哥你說啥呀?我沒幹壞事兒,你冤枉我……”秀麗哭了,手還抓著玉生的胳膊,怕摔。

“先坐下歇一會兒,看你流鱷魚的眼淚!”玉生扶秀麗坐在一邊的土坎兒上。

“你才是殘忍的鱷魚呢!看人家傷這樣也不管。”秀麗抽泣著反唇相譏。

一會兒,秀麗不哭了,坐在那裏脫了鞋揉腳。玉生用腳踢地上的黑狗,見那狗已經死了。秀麗說:“你手好黑,一劃拉就打死一條狗!”

“我手裏有小電棍你沒看見?它頭又摔石頭上了。”玉生說,“穿上鞋走,等會兒那婦女該找狗來了。”

“你不去了解一下情況?”

“都在你的掌握中,了解也是上當。走吧。”

“你得扶我走。”

“真麻煩!真恨不得把你扔下。”

玉生扶起秀麗,向前走了幾步,她還疼得直“哎呀”。玉生說:“這可咋辦?還有二裏多路呢。”

“那你隻好背我了,要不天黑也到不了車那兒。”秀麗可憐兮兮的看著玉生。

“你想得美!你自己慢慢走吧。”

玉生又扶秀麗走了幾步,聽她“哎呀”得煩,就停下說:“你等著,我去喊車進來。”

“荒郊野地的,我不敢呆……”

玉生想走,胳膊卻被秀麗死死地拽著。無奈他隻好蹲下說:“孽債!來吧。”

秀麗嘻笑著配合,身體伏在玉生身上,雙臂扣住他的脖子,雙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臀部。他頓感背後一團柔軟溫熱,香香的氣息又包圍著。不過,此時他對這尤物有抵抗力。他心如止水,把住秀麗的雙腿站起來就走。

走了一陣兒,秀麗頭貼向玉生的臉。他說:“把頭挪開!”

“咋說咱倆也有緣……”

“有也是孽緣!你頭擺正。”

“擺正太累,靠著舒服。”

“你再靠我摔了你!”

秀麗把玉生緊緊抱:“你摔試試……”